七零嬌媚美人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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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閃回到沈漣漪等待未婚夫回來的那一天,她在房間里彈鋼琴,滿臉期待,美目盼兮,靈動極了。 而后就是戰(zhàn)爭勝利,外敵被趕走,百姓歡慶的場景。 未婚夫胸佩白花,站在廣場上觀看閱兵儀式。 情節(jié)進行到這里,整個電影院的觀眾幾乎都在哭,泣不成聲。 “為什么要讓沈漣漪死啊,她明明可以不用死的?!?/br> “她只能死,如果不死,以后怎么面對家庭的眼光?父母兄長那么疼愛她,結(jié)果她背叛了家族,雖然這是為了更崇高的事業(yè),家族也是剝削者,唉,真是個悲劇,她為什么要出生在這個家族!” “可是出身不是人可以選擇的??!她以前也享受了那么多家族的好處?!?/br> “所以她死了?!?/br> “未婚夫不是好好活著嗎?” “所以這是兩條不同選擇的路……” “這個沈漣漪演得真好,她真難啊,我光看著她都覺得可憐了,可她又真可敬啊?!?/br> “演員是誰?唉,演技真好?!?/br> “就是上次那個演云露的,真想不到,年紀輕輕的,長得漂亮,演得也出彩,想不到這種角色她也能拿捏?!?/br> 所有人都在討論,所有人都在惋惜,都在共情。 而就在觀眾席中,沈熠文等到最后一個字幕都結(jié)束了,才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 如果說曾經(jīng)的他還做過什么想要追求謝菱的美夢的話,現(xiàn)在看到兩人的差距之后,終于徹底放棄了。 他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覺,只是累得很,一點都不想動。 眼看工作人員要來趕人,沈熠文慢吞吞地往外走。 剛走到一半,突然被一個人叫住。 “沈熠文!” 他回頭一看,一個眼熟又陌生的女人追了上來。 居然是謝寶珠。 她換了打扮,精心化了妝,穿著貼身的禮服,頭發(fā)高高挽起,跟曾經(jīng)的那個人可以說截然不同,乍一眼看過去,沈熠文差點沒認出來。 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也早就把彼此的關系說清楚了,現(xiàn)在對方突然冒出來,沈熠文有些莫名其妙。 而謝寶珠急忙把人攔住,卻是滿臉焦急地問:“熠文,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你之前是不是送過我一個玉鐲?” 沈熠文皺著眉搖頭:“什么玉鐲?沒聽說過?!?/br> 謝寶珠急急比劃了一下大小:“一個綠翡翠鐲,水頭很足,有沒有印象的?” 第47章 、番外5(配角) 如果說兩人之間曾經(jīng)還有幾分感情在的話, 這些日子以來謝寶珠跟不同男人的周旋,還有對外宣稱她從來沒有談過對象的做法,已經(jīng)讓沈熠文無話可說。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他懶得理會, 越過面前的人就要往前走。 謝寶珠卻伸手一把將他拉住, 語氣也有點重了起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之前明明是你送給我的, 真的一點印象都沒了嗎?你再好好想想! ” 沈熠文本來心情就低落得很,被謝寶珠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弄得更煩躁了,忍不住出言嘲諷:“你煩不煩啊, 都說沒有了, 而且就算記得,也與你無關吧?你跟我什么關系啊?” 他將手用力一甩。 謝寶珠呆了一下,但是很快幾步追了上去,聲音也放緩了下來:“熠文, 你別這樣, 我知道外面有些亂七八糟的傳聞讓你聽得不高興, 但你要體諒我……” 沈熠文說:“撒手!滾!” 謝寶珠激靈了一下。 沈熠文何時對她怎么無情過? 從來都是她作為主動方,其他人對自己予取予求。 而作為另一半的沈熠文, 一向愿意無私付出,還曾經(jīng)說過哪怕自己最后沒有選擇他, 也會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愛, 永遠在角落里祝福和幫助。 原來男人說的話,都不可信! 眼看對方真的就要走,她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再一次把人拽住,語氣近乎哀求。 “熠文, 以前是我不對, 你不要跟我計較這些好不好, 那個鐲子真的對我很重要。” 她說著說著,眼淚竟然就這樣掉下來了。 看到謝寶珠的眼淚,沈熠文竟然奇異地沒有任何同情或者憐憫的感覺,只有不耐。 他甚至有些恍如隔世。 曾幾何時,謝菱在他面前也經(jīng)??摁[,只得到過嫌棄。 而此時的謝菱已經(jīng)很長時間再未給過他任何眼神,哪怕他就站在對面,她也完全是視若無睹,仿佛見的是一個陌生人。 他倒是寧愿謝菱對自己有怨有恨,至少說明自己在她心里是與眾不同的。 看到這樣的謝寶珠,沈熠文忍不住就聯(lián)想到謝菱,心里頗多感觸,一時也松了口:“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br> 謝寶珠就重新把翡翠鐲子的模樣仔細描述了一遍,繼而又說:“你還記得嗎?上回你跟著那封……信一起送過來的?!?/br> 沈熠文搖頭:“我只送了信,沒有什么玉鐲,那玉鐲是你們家自己的吧?” 又問:“你找那個鐲子做什么?想要的話,一點小東西而已,值得什么,外邊大把人愿意給你買?!?/br> 謝寶珠對他話語里的諷刺卻毫不在意,只反復確認:“真不是你送的?你沒記錯嗎?” 等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卻立刻轉(zhuǎn)身就往家里跑。 謝家,謝爸爸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把客廳里熏得煙霧繚繞的。 謝mama煩得要死,手里拿了一份報紙,在那里翻來覆去地看,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將手在面前揮了揮,不耐煩地說:“別抽了,你想熏死我??!” 謝爸爸把煙頭在桌上的玻璃缸里按滅:“干啥,你自己不高興,連煙都不讓人抽了?”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這些年你除了吃喝拉撒,還知道點什么了?也就知道占好處,一遇到事情跑得比狗還快!” “我說你們女人就是咸吃蘿卜淡cao心,現(xiàn)在還啥都沒有呢,你就在這屁股跟長了刺似的!坐都坐不穩(wěn)了!” 謝mama將手里的報紙往桌上一拍,指著上面頭版頭條清晰的照片嚷嚷:“啥都沒有??多少天了,小兩個月,鋪天蓋地都是新聞,現(xiàn)在都上央報了!這么大一個國家,都沒別的播了嗎???你看看這上頭怎么說的?名字、年齡、來歷,連籍貫都寫得清清楚楚,你看這臉,跟她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萬一給人看見了……” “別萬一了,那家還有沒有人活著都是兩說了,要是還有活人,至于那么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嗎?要我說,早死絕了,就你老擔驚受怕的!” 謝爸爸把在肺最深處憋的一口老煙吐了出來,張開滿嘴黃牙的口:“再說了,我們給養(yǎng)大這么大一個活人,就該知足了!就算找上來也得感謝,難道還能找麻煩?” 兩人還在說著,突然有人敲門,緊接著,居然聽到了人事處主任叫門的聲音。 謝mama連忙走了過去。 門一開,看到外頭站著的人,謝mama的眼皮就是一跳。 廠里的書記、人事處主任帶頭,后面是兩個一看就挺有“官相”的人,再后面還跟了三四個安保,眾人簇擁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旁邊還有個金發(fā)碧眼,穿著西裝的隨從模樣的男人。 這個陣仗,把她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幾乎是脫口叫:“他爸!” 謝爸爸也走了出來,手里剛摸了根煙,嚇得煙也掉到了地上,也顧不得去撿,先叫了聲“書記”,又問:“什么風把您幾位吹來了?這是?” 書記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對那兩個很有“官相”的人說:“李處,廖科,這就是你們要找的謝菱同志的父母。” 兩人點了點頭,不約而同地都轉(zhuǎn)向那個穿中山裝的男人。 “謝先生……” 對方走上前來,一開口,中文居然有點生澀。 “謝先生,謝太太,兩位好,我是從香樵山島來的,我的堂兄叫謝清憫,兩位應該知道這個名字吧?” 謝爸爸和謝mama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我已經(jīng)謝菱見過面了,也了解了她過去在這里的一些生活情況,據(jù)我所知,兩位最初的工作都是通過我堂兄推薦得來的,后來又賣又換,才來了這里,這些年,我的侄女謝菱并沒有得到什么照顧,相反,還被你們進行了非常嚴重的冷暴力……” “怎么會!真沒暴力她!哪里暴力了?人都給你們養(yǎng)那么大……” 謝mama突然嚷著反駁。 她聲音并不小,這天又是放假,本來廠里領導帶著這么多人過來,就很招人眼,謝mama這么一叫,更是很快惹得周圍不少鄰居都開門湊過來看熱鬧。 謝先生卻沒有要求把外面圍觀的群眾趕走。 倒是書記立刻瞪了謝mama一眼,后者立刻就閉上了嘴,只是猶不服氣的樣子。 “謝菱堂妹初中沒讀完,你們就強制讓她退學,要不是她自己爭氣考上了軍文院,我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她的消息了,你們從小也沒有好好對待她、培養(yǎng)她,這些事情,家屬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冤枉,大家都知道?!?/br> “之前的事情,我們也不追究了,畢竟有養(yǎng)恩,兩位的工作和當初我叔叔給你們的照料費,已經(jīng)足以支付你們的付出,但我嬸嬸的遺產(chǎn),必須交給謝菱堂妹,我今天就是來辦這個的?!?/br> 謝先生說完,身邊的人就走了出來,一旁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男的。 那人說了一串外語,戴眼鏡的男的跟著翻譯。 讀的是謝清憫臨死前留下的遺囑,上面列清了他當初留在國內(nèi)的各種東西,大部分都留有照片,小部分雖然沒有照片,但是也有名字和簡單的描述。 古董、首飾、字畫,甚至還有金條。 聽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 而隨著遺囑的公開,再加上謝先生的補充,剛圍過來的人也逐漸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多年前謝mama一家是借住在謝菱母親娘沈矜茹家里的親戚。 沈矜茹嫁給丈夫謝清憫之后,夫妻恩愛,只是突然有一天,謝清憫接到了家人的通知,他已經(jīng)移居香樵山島做生意的父親突然身患重病,拍電報讓他幫忙過去照料生意,再料理身后事。 然而這個時候,沈矜茹剛有了身孕,并不適合長途跋涉出國。 偏偏沈家人丁單薄,已經(jīng)沒有親人在身邊,謝清憫只好把妻子托付給了得知消息后主動請纓的謝家人。 謝mama的娘家一直跟沈家走得很近,因為家里條件不好,得到過特別多的照顧。 謝mama的老娘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把沈矜茹照顧得健健康康的。 可事情就是那么不遂人意,沈矜茹孕期八個月的時候,香樵山島突然發(fā)生大地震,謝清憫再沒了音訊,同時又有流言傳說他死在了大地震中。 沈矜茹被打擊得早產(chǎn),生產(chǎn)過程中又遇上大出血,最后沒能搶救過來,只留下謝菱一個早產(chǎn)兒。 她臨死前把財產(chǎn)留給了女兒,又挪出來部分托付給了謝老娘,請她幫忙照顧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