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偏要寵我(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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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嬪沉默了下,嘆息道:“靜安太后對太子殿下向來嚴(yán)格,從不允許宮女爬床,太子方才親自抱著六meimei離開,必定明日一早就會(huì)傳到太后耳中,到時(shí)只要再往壽康宮傳幾句六meimei的閑言碎語,用不著我出手,太后便會(huì)收拾她?!?/br> 惠嬪如意算盤打得極好,但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竟會(huì)比云霏霏還早一步出事。 …… 陸驍?shù)鸟R車正要調(diào)頭打道回宮,馬車外便傳來一陣咳嗽聲,魏行尖細(xì)的嗓音沒多久也跟著響起:“太子殿下,寧王殿下說想搭您的馬車回府?!?/br> 陸知禮是個(gè)隨心所欲的主,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魏行不是第一次聽到,早就見怪不怪。 魏行原以為,太子很快就會(huì)讓寧王上馬車,沒想到太子遲遲未語。 “二哥,沈太醫(yī)的事我聽說了,二哥這是因?yàn)樗?,連帶遷怒到我身上了?” 陸知禮每說一句,便咳一下,他身子骨本就弱,再加上出來折騰大半晚,俊美清雋的臉龐早已帶著明顯的疲態(tài)。 這副病懨懨的虛弱模樣,別說魏行看了都不忍,即便是一旁觀望的貴女們也都心生不舍。 陸知禮狐裘披身,尊貴優(yōu)雅,哪怕是個(gè)沒有指望的病秧子,也有不少貴女為其傾心,自然也是走到哪都是眾人的焦點(diǎn)。 貴女們見他似是吃了太子的閉門羹,不由小聲交頭接耳道:“不是都說太子殿下向來最疼寧王的嗎?就連皇上都稱贊兩人手足情深,太子殿下居然連送他回府都不肯?!?/br> “寧王殿下方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沈太醫(yī)為何會(huì)得罪太子殿下,還為此遷怒到寧王身上?” 馬車內(nèi),陸驍原本已經(jīng)將云霏霏放平到軟榻上,他則側(cè)身坐在一旁,聽到外頭傳來的sao動(dòng),索性上榻,將人抱入懷中。 “魏行,扶四弟上馬車?!?/br> 陸知禮一進(jìn)到馬車,就聽到少女的哭泣聲。 云霏霏似是做了噩夢,她脆弱地蜷縮在陸驍懷中,低聲哭泣。 “殿下、殿下……” 云霏霏又夢到自己死在陸驍懷中,或許是現(xiàn)實(shí)里陸驍?shù)膽驯^溫柔,讓夢里的她異常留戀,這一次她并沒有夢到自己死亡便醒來。 她反而看到自己死后化為一縷魂魄,跟在陸驍身邊。 她看到自己失去意識(shí)后,奔跑到一半的陸驍忽地踉蹌了一下,他狼狽的摔到地上,卻沒有松手,始終將背上的人護(hù)得緊緊。 陸驍下巴磕破了一道口子,鮮血不停地流淌,卻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將同樣摔到地上的她抱入懷中。 “嬌嬌,嬌嬌!”陸驍雙膝跪地,單手抱著她,不停地拍打著她的臉,他下顎的血不停地落到她臉上。 可她本來就渾身都是血,下巴處的黑血粘稠深紅,臉上淚痕交錯(cuò),染上陸驍殷紅的鮮血之后,就連云霏霏自己都不忍多看,陸驍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箭矢尖銳的破空聲,不停地從背后傳來,陸驍卻始終垂著頭,跪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 “殿下,您在做什么!您快點(diǎn)起來!”云霏霏站在陸驍身旁不停喊道,甚至急得想拉他起來。 但她只是一縷魂魄,她碰不到陸驍。 夢里,云霏霏看著緊緊抱著自己尸首,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陸驍,無助地哭了起來;夢外,她同樣埋在陸驍懷中低聲哭泣,雙手撒嬌般地抱著他的勁腰,看上去可憐極了。 “殿下,您不要這樣,您快跑!” 上次陸驍沒聽清楚她口中囈語,這次卻聽得清清楚楚,不止陸驍,就連陸知禮也聽到了。 陸知禮無聲的盯著兄長懷里的少女,溫潤的眸子閃過一抹痛色。 陸驍?shù)恼加杏軓?qiáng),按理說他不會(huì)為了旁人的閑言碎語便怯步,他卻故意放陸知禮上馬車,就連陸知禮也很意外。 陸知禮起初不知道陸驍用意為何,直到少女細(xì)軟的哭泣聲在馬車內(nèi)響起。 他來不及收回目光,就看到陸驍毫不避諱地捏起云霏霏的下巴,俯首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所有聲音。 “咳咳咳咳咳……”陸知禮瞳孔驟縮,蒼白的臉龐閃過一抹怒意,隨即被劇烈的咳嗽聲掩飾過去。 就如那次在東宮一樣,陸知禮氣得兩只手都攥得青筋暴起,指節(jié)咯咯直響,只是這一次,他的口中泛起久違的血腥味。 陸知禮的病其實(shí)早就好轉(zhuǎn),若不是前天他的藥突然被人動(dòng)了手腳,多年的苦心一朝白費(fèi),此時(shí)也不會(huì)如此虛弱。 可笑的是,他竟然連對方是誰都查不出來。 陸驍似乎忘了馬車上還有其他人,平日里的矜持冷漠已不復(fù)見,反而將云霏霏攬于懷中深吻。 吻漫長而纏綿,溫柔而又執(zhí)著。 陸知禮緊緊咬住牙根,眸色越來越暗,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想不顧一切毀掉眼前的畫面! 陸知禮知道自己應(yīng)該回避,才不會(huì)讓兄長察覺異狀,卻自虐一般始終沒有移開目光。 陸驍并不在乎陸知禮如何,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懷里的少女。 云霏霏眼睫輕輕動(dòng)了下。 陸驍隱藏起眼底的陰暗,抬手擦了擦她的唇瓣,除了眼尾還燒著一抹昳麗的紅,眸色已恢復(fù)成平日里的清冷克制,一派謙謙君子氣息。 云霏霏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對上陸驍清冷的眸子,下意識(shí)喊道:“殿下?” “孤在?!标戲?shù)晚此?,矜持頷首。 夢里撕心裂肺的不舍,此時(shí)依舊充斥在云霏霏的心口,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就抱住陸驍。 “殿下……” 這聲殿下充滿nongnong的依戀,不止陸驍愣了下,陸知禮更是差點(diǎn)咬碎了牙根。 云霏霏被陸驍抱在懷中,始終背對著陸知禮,完全不知馬車?yán)镞€有其他人。 直到陸知禮痛苦的咳嗽聲再次響起,云霏霏一團(tuán)混沌的腦子才漸漸回過神來。 云霏霏錯(cuò)愕的回過頭,看到陸知禮蒼白俊美的面龐,整個(gè)人害怕的往陸驍懷里縮去。 她眼中的恐懼與排斥太過明顯,一股尖銳的刺痛感,驟然從陸知禮的心臟蔓延至全身。 他護(hù)了這么久的人,居然只是換了個(gè)身份,便將他視為毒蛇猛獸。 陸知禮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他拖著一身病骨,強(qiáng)撐著前來見她,她的眼里卻始終只有陸驍。 所有人都一樣,眼里都只看得到陸驍。 陸驍輕輕拍了拍云霏霏纖細(xì)的手臂,溫聲提醒她:“給寧王殿下請安?!?/br> 云霏霏這才渾渾噩噩地行禮:“奴婢給寧王殿下請安,殿下萬福金安。” 她聲音透著絲絲縷縷的不安,陸知禮聽著,被長睫遮掩住的陰暗雙眸,反而浮起溫柔笑意。 “二哥這位美人可真膽小。”陸知禮嘴角帶著溫和自若的笑,漂亮的桃花眼彎彎的瞇著。 陸知禮樣貌俊美,看著善良可親,氣質(zhì)干凈,談吐優(yōu)雅,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也怎么看都不像壞人。 云霏霏知道自己反應(yīng)過于失禮,要不是四皇子脾氣好,早該挨板子。 云霏霏歉疚地垂下眼。 她不應(yīng)該因?yàn)檫€沒發(fā)生的夢就對四皇子有偏見,四皇子雖然扮成小太監(jiān)接近自己,但他從來沒傷害過自己,反而還幫了她許多忙。 察覺云霏霏僵硬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看著陸知禮的目光也充滿歉疚,陸驍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四弟說得是,她確實(shí)膽小?!?/br> 云霏霏腦子依舊有些昏沉,直到纖腰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箍住,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太子抱在懷里。 云霏霏蒼白的小臉?biāo)查g紅透,忙著想要掙脫太子的懷抱,馬車卻在此時(shí)緩緩?fù)O隆?/br> “稟太子殿下,寧王府到了?!?/br> 陸驍收緊臂膀,羽睫輕抬:“四弟身子不適,趕緊回府歇下才是。” 陸知禮溫柔深邃的目光先是緩緩掠過云霏霏,最后才回到陸驍身上。 “我還不知沈太醫(yī)與二哥究竟發(fā)生何事呢,二哥不如隨我回王府喝杯茶,將來龍去脈說清楚。若是沈太醫(yī)真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我亦不會(huì)包庇他,再換個(gè)太醫(yī)便是?!?/br> 陸知禮說話輕聲慢調(diào),如春風(fēng)拂過般的溫軟,與記憶中李之如出一轍,云霏霏對他的恐懼,似乎也隨著這和風(fēng)細(xì)語般的嗓音逐漸消散。 四皇子不止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還格外親切可人,怎么看都不像會(huì)將她扔到碧霄宮。 夢總是一個(gè)片段、一個(gè)片段,難道其中還有什么隱情?云霏霏突然迷惑起來。 云霏霏還在困惑,眼前便突然一黑。 陸驍溫?zé)岬拇笫植恢獮楹挝媪松蟻?,云霏霏怔了下,正要開口,耳畔便傳來男人低沉溫和的嗓音。 “宮門就快落鑰了,改日再說?!?/br> 陸驍像是靠著她的耳畔說話,一開口熱氣便全落在她的耳根上。 云霏霏濃密的長睫像兩把小扇子,不停地?fù)渖戎?,耳根也慢慢地紅了。 殿下將她抱得好緊。 “魏行,還不進(jìn)來扶寧王殿下下馬車。” 陸知禮看著抱著少女的兄長,不滿地抱怨:“二哥果然有了美人就不一樣,如今都急著趕我下車了。” 陸驍?shù)暤溃骸皼]有的事,你要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傷心的是孤和母后?!?/br> “知道了,知道了?!标懼Y漫不經(jīng)心地嘟囔,似是有些嫌棄,抬手?jǐn)n了攏身上的雪白狐裘,這才從容不迫地抱著手爐離開馬車。 陸知禮剛進(jìn)到寧王府,懷里的手爐就被他用力地砸了出去。 “殿下這是怎么了?”陸知禮身邊的大太監(jiān)常福,被他嚇了一跳。 陸知禮面容蒼白,漂亮的桃花眼布滿陰鷙:“沈言之呢?讓他立刻來見本王!” 常福不敢多問,立刻讓人去尋沈太醫(yī)。 沒想到沈言之最后人是找到了,但也出了事。 常福得到消息,急匆匆地來到陸知禮寢間稟報(bào):“殿下,不好了,外頭如今一團(tuán)亂?!?/br> 陸知禮懶洋洋地靠在引枕上,閉眼假寐。 “惠妃娘娘回宮途中遭遇暴徒,被擄走后下落不明,當(dāng)時(shí)沈太醫(yī)的馬車就跟在她后頭,也遭到波及,聽說、聽說左手被暴徒給打斷了,如今御林軍已經(jīng)出動(dòng),到處搜人?!?/br> 聽見常福的話,陸知禮撩起眼皮,好笑道:“街上那么多武侯和金吾衛(wèi)在站崗巡邏,暴徒還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lián)镒呋輯迥锬???/br> “惠嬪身邊那些侍衛(wèi)都是干什么吃的?” 另一頭,太子與云霏霏剛回到東宮。 云霏霏的情況比陸驍預(yù)想得還要差,剛下馬車走沒幾步,便又暈了過去。 陸驍心急如焚,立刻讓人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沒想到太醫(yī)還沒請來,向來肅穆靜謐的皇宮滿是匆忙紛沓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