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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遺書很簡單:“我與魏一諾清清白白,今以生命自證,惟愿造謠之人今生不得安眠?!边@或許是這個好脾氣的男生今生說過最重的話了。 李磊的死,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死亡或許證明不了什么,但是卻能在一眾烏合中投入一縷光亮,有人開始思考,他究竟是否真的做過那么過分的事? 他的父母來學(xué)校里鬧了很多次,最終以學(xué)校賠償了二十萬作為結(jié)束,可是那個年輕的生命,卻再也回不來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楓海的投資人撤資,而我舅舅則成了新的投資人。 這件事對賈夕若等人還是有些影響的,她們后來倒是收斂了不少,但是所謂的收斂,也只是不那么明目張膽罷了。 后來,她們小團(tuán)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自殺,賈夕若和云姐也相繼離校,這件事就慢慢的被遺忘了,連她們自己好似也忘記了。 直到她們?yōu)榱藷岫龋俅位氐竭@里,如果她們不來,我想魏一諾也不能對她們怎么樣,說到底,一切都好像是注定好的。 我想起封雨說的因果,開始有些理解了。 我問她后悔嗎? 她停了好久才哭著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說:“從小到大大人就教我們,錯了要說對不起,賈夕若,你們欠了多少人一聲對不起?” 她哭到不能自己,可是她的眼淚已經(jīng)不能讓我心軟了,我問封雨能不能找到京哥? 他說不能,反問我想做什么? 我告訴他,我想做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靈異直播。 “聽起來有點(diǎn)意思,但是你想怎么做?一般的攝像頭是無法拍到靈魂的。” 我一聽就覺得有戲:“那不一般的呢?” 他搓了搓手指:“價錢到位,我搞定?!?/br> 我立馬連錢包都給了他:“這是我所有的零花錢,微信里的我也全部給你?!?/br> “真的?!?/br> “我從來不騙人?!蔽遗e手保證道。 他把錢包往兜里一揣:“成交?!?/br> 不出十分鐘,封雨就把京哥和攝影設(shè)備都拎了回來,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回來的,只是京哥的兩只手都斷了,扭曲的垂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我扛著攝像機(jī),有些重,只好把它固定在桌子上,對著614的黑板,確定好角度后,跟賈夕若說了我的計劃。其實我知道她肯定不愿意,但是我也知道,她沒有別的選擇。 直播間一開,瞬間涌進(jìn)三十多萬人,紛紛詢問發(fā)生什么了?怎么突然停播了,也有人說是噱頭,玩套路。 我上了一個十分老套的文案——《614靈異事件大揭秘,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同時自己在心里回答,都是。 賈夕若出現(xiàn)在鏡頭里,她臉色慘白,眼睛通紅,看起來有些狼狽,一直低著頭, 她艱難的開口:“我是賈夕若,楓海15屆學(xué)生,我想借著直播時間,向一些人道歉……” 她將自己做過的一切,一件一件的說了出來,開始彈幕上還很懵,一直在問這是什么套路?越往后面,彈幕上已經(jīng)快瘋了。 賈夕若哭著說完,開始不停的重復(fù)著對不起。可是縱觀網(wǎng)友評論,卻沒有一句原諒的話。 “該聽你說對不起的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沒有資格原諒你,真想道歉,那你就去死吧。” “你們怎么那么惡毒??!該死!” “現(xiàn)在說對不起,早干嘛去了,被你霸凌的人都死了五年了?!?/br> 我看見賈夕若的身后出現(xiàn)了六個身影,急忙去看攝影機(jī),也不知道封雨做了什么,她們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現(xiàn)在屏幕里。 但是觀看直播的人并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人是鬼,只有個別人認(rèn)識她們中的某張臉,驚恐之下已經(jīng)忘記發(fā)彈幕了。 除了魏一諾,所有人都在懺悔,說對不起,卻沒有請求原諒,就像之前那個網(wǎng)友所說,有資格原諒她們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這場直播長達(dá)三個多小時,觀看人數(shù)已經(jīng)破了兩百萬,黎明之前我選擇結(jié)束了這場直播。我沒有動,在等魏一諾最后的選擇,原諒賈夕若或者帶走她。 可是等了十幾分鐘,魏一諾也沒有出在,就在我以為她是不是選擇原諒了的時候,一個影子突然出現(xiàn)在賈夕若的身后,在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雙手錮住她的腦袋,“咔嚓”一聲,干脆利落的扭斷了她的脖子。 那影子松開賈夕若,賈夕若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雙目圓睜,死不瞑目。那影子回頭,我看見了他的臉,是李磊。 太陽緩緩升起,614教室逐漸亮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痕跡的教室,突然覺得這一切好像是我做的一個夢。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靈異直播,直播結(jié)束,無人生還。我想起剛在在彈幕上看見的一句話——生者不該替死者原諒。 跟著封雨下樓時,在六樓的樓梯上發(fā)現(xiàn)了劉權(quán)的尸體,他的四肢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臉朝下趴在樓梯上,身下是蔓延而下的血,可是我已經(jīng)不覺得怕了。 我突然驚慌起來,抓住封雨的胳膊問道:“死這么多人,我們會被警察抓去坐牢吧?” 封雨語氣平靜:“不會的,跟你又沒有關(guān)系,你就安心的回去睡一覺,一點(diǎn)事都不會有?!?/br> 他的話讓人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我放下心來。 到樓下時,他突然反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他扯的一頓,問他怎么了?他說沒事,然后下一秒,一頂帽子落在了我的頭上,我拿下來一看,是五年前我給魏一諾的那一個。我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只覺百味雜陳,我嘆息,將帽子戴好,跟著封雨走出了校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