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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嘛……”徐相斐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他不參與朝廷,也不是書生,向來在兩國之間混來混去,對這些事情也并不是很了解。 只是遇見了,便給點(diǎn)幫助,其他的……徐相斐也沒轍。 “局勢動蕩,或許有一天,便有如開國皇帝那般人物平定天下……誰又說得準(zhǔn)呢?” 徐相斐倒是聽師父說新皇來歷不明,還是先皇之弟,其中是正統(tǒng)還是齷齪,都不是外人能知道的。 茹姬想了想:“這樣啊……” 她笑著說:“奴家還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呢,倒是東家讓我去想了。東家讓我去施粥,是不是也想讓我看看民間疾苦,好有些感慨,對樂譜之作也有其他想法?” 徐相斐:“……” 這嘛…… 還真沒有。 他只是覺得茹姬長得不錯,去施粥比較讓人信任一些。 以前他和祝煦光去施粥,結(jié)果因?yàn)樗麄內(nèi)耸謳Я艘话褎?,敢來要粥的人寥寥無幾,甚至繞著他們走。 那時徐相斐也不過十五六歲,很是不能理解。 要是怕他們師父也就算了。 兩個毛頭小子有什么好怕的??? 但師父卻說,江湖在普通百姓眼中本就是混亂之詞的表現(xiàn),他們二人年紀(jì)雖小,但江湖中年紀(jì)小手段殘忍的大有人在。 因此他們也不愿意跟江湖人打交道。 徐相斐是個不服輸?shù)?,?dāng)即就問:“什么是江湖?難不成這東西還有個地域,哪兒哪兒就是,其他地方就不是嗎?” 師父神情自若:“就你話多,滾去練劍。” 徐相斐:“……” 行叭。 只是看著茹姬深有感慨的眼神,徐相斐輕輕咳嗽一聲:“你清楚就好,其余的……不必多說?!?/br> 茹姬看了他一眼:“東家真是厲害?!?/br> 哪里哪里。 沒有你厲害。 …… 徐相斐喜滋滋地揣著銀票,一路上面對岳滿星的夸獎也是謙虛道:“巧合而已,我只不過是突發(fā)奇想,哪能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不過也是二弟厲害。” 這話倒不是客氣。 他的確是只提供了想法,而且徐相斐不會經(jīng)商,想法常常天方夜譚,還是葉期一點(diǎn)一點(diǎn)摸索,把這些東西真正運(yùn)用起來。 徐相斐自愧不如。 岳滿星笑了笑:“大哥若是直接跟二哥這么說,他一定很高興?!?/br> 他當(dāng)然看得出來徐相斐非要去氣葉期,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葉期也不是好惹的,經(jīng)常又把徐相斐扯到鋪?zhàn)永锟粗?/br> 徐相斐苦著臉,但偏偏不長記性,非要去惹葉期。 徐相斐說:“我就是想看著他生氣的樣子?!?/br> 岳滿星也笑了。 葉期平時長著一張笑瞇瞇的狐貍臉,跟誰都客氣溫和,但實(shí)則都來陰的,從前岳滿星聽說許多人都栽在他手里。 結(jié)果一物降一物。 也該被徐相斐氣一氣了。 岳滿星和徐相斐回到岳家,分開之際卻被丫鬟攔下。 丫鬟是岳明鏡院子里的大丫鬟,微微躬身行禮之后就說:“大少爺,少莊主,莊主說以后都一起用晚膳,四少爺和小姐也都來了。” 徐相斐挑眉:“我還沒看過四弟和小妹呢?!?/br> 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看的。 他跟葉期兄妹倆沒有關(guān)系,四弟倒是他小叔遺孤,兩人之前也沒見過。 岳滿星疑惑道:“父親怎么會突然這樣想?” 岳明鏡是個細(xì)心又不細(xì)心的父親,他知道不能讓住在岳家的幾個孩子感到陌生孤獨(dú),所以按照年齡來排順序。 岳滿星這個獨(dú)子都被叫成三少爺。 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去維系幾人之間的感情,跟自己獨(dú)子也不親熱,而岳滿星心中有怨,跟他們關(guān)系也只是平平。 細(xì)細(xì)想來,岳滿星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不了解這幾個兄弟姐妹。 他如今只把注意力放在徐相斐身上,又何嘗不是因?yàn)楦械焦陋?dú)? 因這岳家無人懂他而孤獨(dú),因他一人回來無人相伴而孤獨(dú)。 徐相斐是他虧欠之人,岳滿星處處小心看著,什么都說話,什么都想著他。 又何嘗不是因?yàn)橼H罪呢? 丫鬟低頭:“莊主請兩位少爺過去?!?/br> 岳滿星有點(diǎn)猶豫。 徐相斐倒是明白了什么,笑著把手搭在他肩上:“好了三弟,我對幾位弟弟meimei可不熟呢,不得你介紹?難不成你指望舅舅給我介紹嗎?” 岳滿星也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去到岳明鏡院子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人基本都齊了。 葉期還沒回來,他meimei今年及笄,扎著幾個小辮,玉石掛在發(fā)間,一身粉藍(lán)色的絲綢裙子,長相清秀可愛,只是眼睛比他們更深邃一些。 徐相斐跟她對視了一眼,葉惟意露出笑容,小小的酒窩顯在臉龐。 他一下子就喜歡這個小妹了。 真可愛。 徐相斐不禁多看了幾眼。 而坐在下位的四弟他就看不清楚了,低著頭的藍(lán)衣少年額前碎發(fā)很長,遮住眼睛,他身形瘦弱,面若好女,白得讓人心慌。 唯有被咬紅的唇是他臉上唯一的色彩。 岳滿星愣了愣,坐在岳漁身邊。 岳漁抖了一下,小小聲喊了他一句:“三哥。” 徐相斐也覺得好玩,跟著坐在岳漁另外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