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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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兀大軍正在攻打雁門關(guān)! 傅希言和裴元瑾對視了一眼,暫且放下阿布爾斯朗的事,雙雙趕往戰(zhàn)場。他們到的時候,蒙兀大軍正在攻城。前方大軍正圍著云梯沖鋒,后方七八輛投石車掩護。 雁門關(guān)只管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間歇性大雨,每次黑壓壓地撲來,便有人倒下,再也站不起來。 幾日的戰(zhàn)斗,大家都打紅了眼,蒙兀的將軍揚起長劍,聲嘶力竭地吼著,下面的士兵便源源不斷地上前。 雙方打得膠著,誰都沒有注意到偷偷摸摸進場的第三方。 忽然聽到震耳欲聾的一聲“咚”,地面都好似被震動了一下,原來是蒙兀的撞車在撞城門。 云梯已經(jīng)架在了城墻上,士兵開始往上攀爬。 城頭開始往下丟石頭,淋熱水,慘叫聲夾雜著呼喝聲,呼喝聲很快又轉(zhuǎn)變?yōu)閼K叫聲,在城墻上下交替上演。 傅希言旁觀不下去,一躍而起,虛空踩“云梯”,一下子從“泯然于眾”變得“鶴立雞群”。 不僅蒙兀士兵們紛紛抬頭看“神仙”,雁門關(guān)守將也是第一時間下令將箭頭對準了他。 傅希言剛想喊“別開槍,自己人”,箭雨就劈頭蓋臉地射了過來。 傅希言:“……”這歡迎儀式為免太大陣仗了。 使用驅(qū)物術(shù)不需要收拾,可底下這么多觀眾,總要鬧騰點花樣出來。傅希言平靜地抬起右臂,做了個爾康手。 第一次用驅(qū)物術(shù)控制這么多箭矢,一時之間,只覺得真元內(nèi)的真氣席卷一空,甚至產(chǎn)生了榨干后的揪痛,好在天地鑒的復原能力及時發(fā)揮作用,傅希言只痛了一下,真氣就重新恢復運轉(zhuǎn)。 那如蜂群一般叫人頭皮發(fā)麻的箭矢停頓在半空之中,距離空中的傅希言只有半丈之距。 不過在這威風凜凜的背后,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裴元瑾用劍氣擊飛了十幾支傅希言來不及控制的箭矢。 傅希言控制得有些吃力,直接將箭頭朝下,朝地面砸去。 吃瓜的蒙兀士兵沒想到這么快就“瓜熟蒂落”,紛紛躲閃。 傅希言想起布和和善的笑容,想著若不是他們需要導游,給了一筆傭金,也許布和也會成為下面中的一個,心中不由一軟,在箭矢落地時,卸去了力道,“軟著陸”。 箭矢像誰撒谷子一樣,紛紛揚揚地落下,輕柔的觸感讓做好了必死準備的蒙兀士兵面面相覷,隨后爆發(fā)出劫后重生的大笑。 但笑聲很快終結(jié)于是蒙兀將軍的怒吼。 三個親信搬來一把巨弓,蒙兀將軍親自拉弓。比普通箭矢長了椅背的巨箭瞄準傅希言的后背,射出之后,發(fā)出了一聲極為尖利的嘯聲。 傅希言沒有回頭,閑庭信步一般穿過戰(zhàn)場上空,靠近城樓。 “射!” 箭樓調(diào)轉(zhuǎn)箭頭,又向傅希言射來。 此時,他人在半空,腹背受敵,體內(nèi)的真氣也沒有完全復原,仿佛陷入危境,不過他背后有人,半點不慌。 果然,眨眼間,數(shù)十道赤虹貫空,生生地改變了天色,令太陽黯淡無光,而射出來的巨箭與箭群被截成數(shù)段,刷拉拉地落下來。 雁門關(guān)守將突然道:“收!” 傅希言趁機踏入城樓,守將驚疑地打量著他,慢慢露出喜色,試探道:“閣下莫非是……” 傅希言不等他說完,就坦然承認了:“是?!?/br> 守將還是不放心地繼續(xù)問:“傅……” “是。” “四公子?” “是?!?/br> 傅希言連答了三個“是”,看著守將的眼神有些疑惑,仿佛在問,我都承認了,你怎么還喋喋不休。 守將是看到赤虹貫空聯(lián)想到裴元瑾,又見傅希言容貌絕世,才猜到他的身份,此時頗有些天降橫財?shù)幕秀迸c欣喜。 蒙兀大軍進攻的五天,天天鏖戰(zhàn),他合眼的時間統(tǒng)共不超過兩個時辰,每次都是閉上眼沒多久,便有新的軍情。 這還不是最叫人心焦的,真正令他感到恐懼的,是烽火點燃后遲遲沒有收到回音,蒙兀大軍又四處散播到“榆林鎮(zhèn)破”的消息。要是消息屬實,北境聯(lián)線潰散,北地聯(lián)軍配合蒙兀繞后進攻,雁門關(guān)就會腹背受敵。 像傅希言和裴元瑾這樣的頂級高手到來,可說是及時雨,至少可以威懾蒙兀,暫緩進攻。 果然,在蒙兀將軍猶豫著要不要加強進攻時,蒙兀大軍后方營地鳴金收兵了。 看蒙兀士兵帶著云梯、撞車等攻城器械緩緩退去,雁門關(guān)兵將們齊齊松了口氣。明知道對方?jīng)]多久就會卷土重來,但短暫的喘息時間對他們而言,已是彌足珍貴。 守將見狀,越發(fā)確定傅希言的身份。畢竟,像傅希言這種身手,若是蒙兀的探子,雁門關(guān)早就破了。 他激動地問:“儲仙宮裴少主是不是也到了?” 傅希言拇指朝城墻外一指。 便見那尚來不及打掃的戰(zhàn)場上,一個青年神色淡定地走來。 雁門關(guān)被攻五天后,第一次在兵將臉上看到了喜色。守將更是親自打開城門,迎接裴元瑾入內(nèi),并一路與傅希言高談闊論,每句話必要提到“傅鑒主”或“裴少主”,生怕還有人不知道。 傅希言知道他在街機鼓舞士氣,也很配合,對方說一句,他便夸一句軍容軍貌。士兵們打完仗,原本累得直不起腰,被他一看,一夸,個個抖擻精神,站得筆直,一副老子還能再戰(zhàn)五百年的驕傲模樣。 守將怕手下傻不隆冬的,把最后的力氣都耗盡了,一會兒要人扛回去,連忙帶著傅希言他們?nèi)チ伺R時征用的指揮部,順便叫人準備了一桌飯菜。 說是一桌,其實只有一葷兩素三道菜,就這樣,已經(jīng)是高規(guī)格的特殊待遇了。 守將坦言,因為不知戰(zhàn) 爭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也不知平羅郡王的支援幾時能到,所以他控制了每日糧食的消耗。 傅希言和裴元瑾趕了好幾天的路,好久沒踏踏實實地坐下來,享用一頓熱飯了,吃得心滿意足,哪里會嫌棄。 守將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邊吃邊問他們?yōu)楹螐谋泵鎭怼?/br> 傅希言隱去了陪虞素環(huán)找隴南王這一段,只說是都察院要他調(diào)查北地。他在蒙兀王庭聽說了蒙兀王親率大軍攻打雁門關(guān)的消息,所以急忙過來報信。 守將很是感動:“雁門關(guān)有二位相助,何愁蒙兀大軍!” 傅希言說:“榆林鎮(zhèn)被攻破是真的嗎?” 守將嘆氣道:“我也沒有收到消息。不過,榆林鎮(zhèn)是北境防線重鎮(zhèn),即便北地有十萬大軍,但我方也是早有準備,要攻破并非易事?;蛟S是蒙兀大軍擾亂軍心之策!” 傅希言說:“如果是真的呢?” 守將臉色一變道:“榆林鎮(zhèn)破,南下可抵鎬京,向東可以攔截雁門關(guān)后路,撕裂北境防線。” 傅希言對打仗一竅不通,聽他這么說,不由重視起來:“那有什么補救措施嗎?” 守將說:“鎬京之北還有‘三秦鎖鑰,五路襟喉’的延州。北地大軍越深入,補給線越長,若久攻不下,反而會騎虎難下。何況,平羅郡王能征善戰(zhàn),絕不會輕易言敗。說不定,到時候反倒是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br> 傅希言聽他言之鑿鑿,也稍稍安心:“那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守將聞言,立刻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還請傅鑒主、裴少主與我共守雁門關(guān)!”不是他臉皮厚,實在是大敵當前,個人臉皮不如國家地皮! 第191章 守將有請求(中) 雁門關(guān)遭遇蒙兀大軍奔襲, 尚能僵持不下,等來傅希言和裴元瑾這樣的強援,而直面西陲諸國聯(lián)軍的鄯州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由銅芳玉、懸偶子等高手沖鋒陷陣, 鄯州終究沒能等到黎明。坐鎮(zhèn)金城的海西公收到消息時, 已是第三天。 鄯州之后, 便是金城。金城天險, 易守難攻,但那是對普通的士兵,像銅芳玉這樣視河川若平地的高手, 海西公也沒有太大把握能夠守住。 但海西公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宿將,很快鎮(zhèn)定下來:“速速向陛下求調(diào)高手增援。聯(lián)絡(luò)城內(nèi)江湖人士, 不管是鏢局武館,正道邪派,只要肯助我守衛(wèi)金城,都以黃金相贈!”他沒說贈多少, 畢竟這時候忽略了正邪之分,但武功還有高低之別。 他雖然做足了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 但金城內(nèi)江湖門派本就不多, 其中大部分都聞白虎城色變,一聽說西陲聯(lián)軍攻來,紛紛收拾行李準備逃跑, 答應(yīng)支援的不到十人,十人中有三人獅子大開口,要價極高,余下七人中有六個是武館學徒, 真元期都不是, 最后一個是武館館主, 他們都是本地人,捍衛(wèi)家園,滿腔熱血。 海西公親自接見了他們,感謝了武館的仗義相助,又與漫天開價的三人討價還價了一番,最終以一百兩黃金一人的價格,雇傭了他們。 不是他吝嗇,實在是這三人也不過是鍛骨中后期,對付一般士兵綽綽有余,遇到銅芳玉這等高手,就只能被“挫挫有余”了。 這三人是抱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態(tài)留下的。 看著這樣的陣容,海西公唯一的欣慰就是兒子不久前被建宏帝調(diào)去了南境,此戰(zhàn)不管成敗,紀家總算留了根。 就在海西公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如何用一手爛牌打贏對方的王炸時,門房通報,嶺南派掌門求見。 嶺南乃南虞地界,嶺南派掌門為何來北周? 海西公暗道不好,莫非西陲聯(lián)軍中,還有南虞的手筆?但對方既然找上門來了,自然不可不見。海西公將武館館主請來作陪,這才將人請進來。 嶺南派掌門并非一人前來,身后還跟著個少女,海西公細細打量,見他們眉眼頗為相似,應(yīng)該是父女。 何思羽進門后也懶得寒暄,開門見山地說:“西陲聯(lián)軍中高手如云,金城的地利于他們無用。何況銅芳玉擅長傀儡術(shù),你派出去的人,回來未必還是你的人?!?/br> 海西公聽得暗自心驚,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我北周何嘗不是高手如云?” 何思羽淡然地瞥了武館館主一眼:“一個金剛期巔峰掀不起浪花?!?/br> 海西公說:“閣下特意來此,莫非是想勸降?” 何思羽搖頭:“西陲與北周之戰(zhàn)與我無關(guān)。但我與銅芳玉有仇,你若是能將她單獨引開,我便能殺了她?!?/br> 海西公心中一動,銅芳玉的萬獸城正是他最為忌憚的,但他不是輕信之人:“你既然能殺她,為何還要引開她?” 何思羽說:“我能殺她,但殺不了她身邊的白虎王?!?/br> 海西公下意識問道:“那白虎王怎么辦?” 何思羽冷漠地說:“那就是你要考慮的事了?!?/br> 沒能得寸進尺,海西公內(nèi)心十分遺憾,但免費得一強援,到底還是賺了。安頓好何思羽和何悠悠之后,海西公問武館館主:“此人武功如何?” 武館館主汗顏:“深不可測?!?/br> 海西公心情越發(fā)沉重。這樣深不可測的人竟也自言不是白虎王的對手,那白虎王的武功該有多高?有這樣的人在,即便銅芳玉死了,恐怕金城之危也依然存在。 延英殿外,春光燦爛,延英殿內(nèi),烏云密布。 建宏帝自獨攬大權(quán)以來,習慣了乾綱獨斷,難得今日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未出聲, 只是靜默地坐在龍座上,聆聽文臣武將發(fā)言。 但事關(guān)重大,文臣武將開口前無不是斟酌再三,讓一向吵吵鬧鬧大殿竟時不時地出現(xiàn)了無人說話的間隙。 皇帝罷工的時候,身為宰相的蒲久霖只能硬著頭皮頂上。他見樂安伯說完之后,無人繼續(xù),便主動開口道:“南虞水戰(zhàn)之強,天下聞名,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是否過于冒進?” 樂安伯道:“陳年舊事矣!且不說南虞內(nèi)戰(zhàn)初停,消耗甚巨,我朝這些年一直在訓練水軍,打造水師,應(yīng)有成效了?!?/br> 禮部尚書聽說要打仗,忙勸道:“先禮后兵,先禮后兵?!?/br> 樂安伯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南虞船只屢屢越境挑釁,我等若不反擊,豈不被譏笑北周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