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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信了他之前編造的他跟韓淵私下通信,兩情相悅的鬼話,以為他這次請韓淵來也只不過是小情侶之間的把戲。 “原來是這樣——陛下這次命我來傳話,是想問問小殿下,后天宮里會舉辦一個宴會,小殿下近段時間身體恢復得不錯,要不要去參加?” 南蕭本來就想放出自己會參加宴會的消息,聞言立即應道。 “好啊,這幾天我在家也悶得難受,正好出去走走?!?/br> 他跟韓淵對視一眼。 “不過……” “小殿下是不是想問韓淵大人能不能同去?這恐怕不行……現(xiàn)在龍族的事,殿下應該也清楚,韓淵大人的身份暫時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露面?!?/br> 南蕭心底哭笑不得,面上卻不好表現(xiàn)出什么。 他當然知道韓淵不方便出現(xiàn),剛才只是想問問負責宴會安排的人是誰而已。 既然對方這么說—— 清瘦俊秀的青年似乎有些落寞,垂在身側(cè)的手蒼白如紙。 “好吧,我明白的——那能不能讓韓淵大人負責宴會的安排和防衛(wèi)部署?” “我這就回去詢問陛下,小殿下的提議,想來陛下一定會答應的?!?/br> ◎作者有話說: 三歲小朋友打雪仗 第56章 送走了父皇的親信,已經(jīng)將近傍晚,陽光的溫度有些冷下來。 南蕭一直在走動,倒也沒覺得冷,但遠處的侍者已經(jīng)帶了一件外套朝著他的方向疾步走過來。 韓淵顯然也注意到了,側(cè)臉低聲問他。 “殿下冷嗎?” 南蕭搖了搖頭,沖著韓淵抿唇微笑一下,等侍者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對方拿來的竟然是韓淵留在他這兒的那件大氅。 “小殿下!” 南蕭還來不及張口,就被侍者披過來的大氅罩了個正著。 侍者的語氣有些無奈,似乎還有點隱隱的責怪,只是這一點兒責怪似乎不是沖著他的。 “這么冷的天,殿下怎么可以穿得那么單薄走出這么遠的路呢?” 身上套了兩件毛衣一件羽絨服,裹得堪比粽子的南蕭張了張唇想要反駁。 “我穿的不少,而且也沒有幾步路——” “如果是我跟在殿下身邊,絕對不會讓殿下穿得這么少就出門?!?/br> “我真的不冷——” 手腕突然被人輕輕握了一下,南蕭有些詫異地扭過頭,看見原本站在他斜后方的韓淵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他身旁,隱隱將他擋在身后。 “殿下他沒有這么嬌貴?!?/br> 侍者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韓淵會這樣說,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韓淵大人,您在帝都的時間不長,和小殿下認識的時間也不久,恐怕不怎么了解我們家殿下?!?/br> “小殿下從小患有寒疾,稍不留意受了寒就會高燒不退,嚴重時更是會昏睡過去有生命危險——” 南蕭不動聲色地活動了一下剛剛被韓淵輕握過的手腕。 不知怎么,那一圈燙得厲害。 回過神時,他聽到一聲很輕的低笑,身側(cè)熟悉的嗓音無所起伏,但讓人聽著便覺得安心。 “我說了,殿下他沒有那么嬌貴——殿下?” 南蕭怔怔地仰起下頜,看到一團蓬松的雪球已經(jīng)在半空中凝結(jié),在侍者驚掉下巴的眼神里緩緩朝著他的掌心落下來。 他下意識地伸手,張開掌心接住了那團雪球,自然地揉搓幾下,任憑雪屑子透過指縫悉悉索索地掉落在地上成了水滴。 “小,小殿下,您——” “我怎么?”南蕭把凍得微紅的手收進衣袖,“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 握著雪的時候手心是有點涼,但是很快就會熱起來。 他根本沒有別人想的那么脆弱,好像溫室里的玫瑰花一樣,碰到一點風雪就會枯萎凋謝。 “既然這段時間是我陪在小殿下身邊,他的安全我自然會負責?!?/br> 韓淵轉(zhuǎn)身垂眸,替面前的青年將大氅的系帶系好,不著痕跡地把人掌心殘余的雪漬清理干凈了。 重新面向侍者時,眼底淡淡的暖色已經(jīng)盡數(shù)褪去,冷然一片。 “你還有什么別的事嗎?” 侍者面上青一陣白一陣,似乎礙于南蕭在這兒不好說什么,但回復的語氣著實稱不上恭敬。 “還有,殿下您是找人帶小龍崽出去了嗎?我剛剛?cè)ゴ驋咝l(wèi)生,發(fā)現(xiàn)他不在您的臥室里,又去各個房間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他……” “你的意思是……崽崽不見了?” 南蕭擰了擰眉心,面上轉(zhuǎn)瞬染上了一層焦急的神色。 “你確定都找仔細了嗎?床底下,沙發(fā)底下都看了嗎?” 他家崽雖然時常不跟他打一聲招呼就給他帶來點驚喜,但崽崽還是很聽他的話的。 自從他上次叮囑過崽崽不可以一個人偷偷跑出去以后,崽崽再沒玩過“失蹤”。 現(xiàn)在好端端的,才一個下午的時間,崽崽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見了? “都找過了,沒有見著?!?/br> “我現(xiàn)在回去找,你吩咐所有人暫時停下手頭的活,去院子里找小龍崽。” “是。” 南蕭抿了抿唇,有些歉然地看向韓淵:“抱歉,崽崽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得馬上回去找他……我讓別人送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