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cao作眼熟 第44節(jié)
沈淮知道江逸堯?qū)λ挝暡灰粯?,他算是除了白宗、喬城之外,唯一知道江逸堯車禍之后跟宋唯聲有過交集的人。但根據(jù)猜測,江逸堯當(dāng)時應(yīng)該失憶了,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 沈淮盯著江逸堯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并沒有在他的眼神當(dāng)中看出有什么不同。當(dāng)然,失憶與否也不能單憑眼神來定奪。那只能說明他對宋唯聲確實不一樣。 “逸堯?!鄙蚧赐蝗婚_口,叫住了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江逸堯。 江逸堯停下腳步,問道:“怎么?” 沈淮說:“你喜歡koe嗎?” 江逸堯沒有出聲,停頓半晌轉(zhuǎn)過頭,對著沈淮眨了一下眼睛。 這是沈淮第一次從江逸堯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竟然有一些孩子氣的調(diào)皮。 在他的印象當(dāng)中,江逸堯冷靜、果決,除了游戲,對外界的事情永遠(yuǎn)漠不關(guān)心,他眼里有光,可僅僅只是在面對游戲的時候,他喜歡研究技術(shù),喜歡一個人躲在機房里面沒日沒夜地反復(fù)訓(xùn)練,李瑞曾經(jīng)說過,像江逸堯這樣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有喜歡的人,他這一生算是徹底奉獻給游戲了,如果離了游戲,他可能就是一個廢人??纱藭r此刻他并沒有面對游戲,眼神卻依舊可以閃爍出無比炙熱的光芒,就好像他在這無趣的世界上游蕩多年,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令他愛不釋手的寶貝。 他準(zhǔn)備向多年的隊友兼好友炫耀,刻意抬了抬下巴,驕傲地說:“喜歡?!?/br> 沈淮笑道:“我說是的那種喜歡。” 江逸堯說:“我對他就是那種喜歡?!?/br> 第67章 準(zhǔn)備去哪兒? = 他就這樣抱著宋唯聲大搖大擺地離開,根本沒去理會餐廳里其他人的看法。 湯圓拿著一瓶果酒湊到沈淮身邊,好奇地問:“koe怎么了,隊長為什么把他抱走了?” 沈淮說:“喝醉了?!?/br> 湯圓說:“喝醉了要用抱的嗎?” 沈淮說:“那應(yīng)該怎么樣?” 湯圓想了想,“扶著或者背著?我怎么覺得隊長這么抱著koe有點奇怪???” 沈淮揉了揉微褶的眉心,心想直到退役的最后一天還要處理這些問題,無奈地說道:“抱著也很正常,這屬于男人之間的友誼?!?/br> 剛好不遠(yuǎn)處有一桌喝得爛醉,正在勾肩搭背抵頭長談。 沈淮指著那桌跟湯圓說:“看吧,很正常?!?/br> 無論正常與否,都要靠湯圓自己去辨別了,畢竟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喝暈了,此時正迷迷糊糊地踩在云端上,腦子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沒有。 宋唯聲沒想到半杯白酒就讓他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他強撐著睜開眼睛,在朦朦朧朧的夜色當(dāng)中看到了江逸堯的臉。 這張臉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好看,宋唯聲一邊認(rèn)真看著,一邊發(fā)出癡癡地笑聲。 江逸堯垂眼,剛好看到他傻乎乎的模樣,問道:“笑什么?” 宋唯聲此時還能接話,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你長得好看。” 江逸堯沒跟醉鬼計較,挺客氣地說:“你也不錯?!?/br> 意識到江逸堯是在夸他,宋唯聲更高興了,醉酒后的大腦變得十分遲緩,平時彎彎繞繞的感情神經(jīng)也由錯綜復(fù)雜的蜘蛛網(wǎng)變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宋唯聲現(xiàn)在想不起別的,就記得他喜歡江逸堯,而江逸堯心里也有喜歡的人,并且還沒有跟那個人正式在一起。 一想到那個人,宋唯聲的心里就產(chǎn)生了巨大的危機感,就好像那個人是掛在天上的月亮,明明夠不著也摸不到,存在感卻極強。 他怕月亮突然從天上掉下來把江逸堯擄走,急忙勾住江逸堯的脖子,醉醺醺地說:“隊長,你別喜歡月亮了。喜歡我吧?” 江逸堯腳步一頓,站在距離宿舍還有幾米的地方問道:“你說什么?” 宋唯聲說:“我說你喜歡我吧,我有很多優(yōu)點?!?/br> 江逸堯在他明亮的眼中看到一抹憨憨的醉意,知道他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也跟著裝傻,“有什么優(yōu)點?” “嗯……”宋唯聲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酒精徹底吞噬了他的大腦,讓他一時間之間根本想不出自己的優(yōu)點。 江逸堯見他著急,只好笑著幫他回答:“你性格很好。” “對!” “也很樂觀。” “對!” “你是近年來塔臺所邀請的最優(yōu)秀的職業(yè)選手,你努力、上進,為了追上隊友的腳步,常常一個人加練到深夜?!?/br> “沒錯!” “你很愛笑,很容易讓緊張的氣氛變得輕松。但在比賽的時候又很認(rèn)真,哪怕只是一個剛剛加入戰(zhàn)隊的新人,也不會拖團隊后腿。你會偷偷地鼓勵我站在我身邊,還會認(rèn)真地告訴我,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人。” 宋唯聲被他夸得找不著北,笑瞇瞇地說:“那我是不是很好?” “是?!?/br> “是不是最好的?” “是。” “那你是不是可以喜歡我了?”宋唯聲問得直接,絲毫不記得婉轉(zhuǎn)兩個字怎么寫,見江逸堯沒有立刻回答,便主動勾著他脖子,“吧唧”一口,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 這個親吻來得突然,嚇得江逸堯險些絆倒在宿舍門口的臺階上,他急忙把宋唯聲抱穩(wěn),想要問他這個親吻是什么意思,就見宋唯聲沒心沒肺地笑了兩聲,隨后倒在他的臂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宋唯聲準(zhǔn)時起床。 他只記得昨天晚上喝了半杯白酒,再之后的事情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腦袋雖然還有些沉,但并沒有傳說中的宿醉那么難受。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想要在吃早飯的時候問問江逸堯,給江逸堯發(fā)了一條短信,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今天還要訓(xùn)練,宋唯聲沒辦法等他太久,只能自己跑去餐廳簡單吃點,又急匆匆地回到訓(xùn)練區(qū)跟隊友們開始新一天的對練。 臨近中午,宋唯聲終于在湯圓嘴里得知是江逸堯把他送回了宿舍,想要跟江逸堯說聲謝謝,卻遲遲沒有看到他下樓。 以前江逸堯確實不怎么在樓下逛蕩,可最近一直親自盯著大家訓(xùn)練,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么反常了。 宋唯聲讓湯圓他們先去餐廳吃飯,獨自一個人跑到樓上敲開了江逸堯的門。 江逸堯頭發(fā)凌亂,似乎還沒起床,深藍(lán)色的綢面睡衣皺皺巴巴地掛在身上,胸口處的紐扣也上下錯位地分別扣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 宋唯聲從來沒有見過江逸堯如此狼狽的樣子,震驚道:“隊長怎么了?” 江逸堯看著宋唯聲神清氣爽地模樣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宋唯聲急道:“到底怎么?” 江逸堯說:“沒事,昨晚喝多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br> 可湯圓明明說了隊長沒有喝酒啊? 宋唯聲眨了眨眼,“真的嗎?” 江逸堯說:“真的,你先去吃飯。小心下午訓(xùn)練遲到?!?/br> 宋唯聲看了一眼時間,確實不能再跟江逸堯閑聊了,又一次不放心地問了幾句,猶猶豫豫地去了餐廳。 江逸堯等著宋唯聲離開,緊緊地關(guān)上房門。 他一步步走到床邊,直愣愣地倒在床上。 凌亂的床鋪因為他的動作卷起了一陣小風(fēng),扇起了幾片零零星星的紙屑。 這些紙屑很明顯是從旁邊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撕完還分成了兩堆兒,從數(shù)量上來看不分上下。 江逸堯趴了一會兒,從床上爬了起來,拿過那本僅剩三兩頁紙的筆記本,又在上面撕了一張。 一邊撕還一邊念念有詞—— “喜歡江逸堯?!?/br> “喜歡……打了個噴嚏?!?/br> 臘月二十八,年前的訓(xùn)練徹底結(jié)束。 由于總決賽定在三月份,俱樂部也沒給選手們放太長時間的假,僅有一周法定假期,讓大家盡量在初八之間趕回來。 宋唯聲的機票早就定好了,爺爺奶奶也打過電話說要親自去機場接機。 所有人都提著行李匯聚在一樓大廳領(lǐng)取白宗親自派發(fā)的新年禮物,只有江逸堯一個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沒有下來。 他的家就在本市,不用像其他人一樣拎著大包小包地往回趕,可一想到他跟父母的關(guān)系,宋唯聲就有點擔(dān)心。他在臨走前特意來到江逸堯身邊,關(guān)心問道:“隊長,春節(jié)準(zhǔn)備怎么過?” 江逸堯說:“點一桌豐盛的外賣?!?/br> 雖然字面豐盛,但聽起來多少有點寒酸。宋唯聲知道他現(xiàn)在的家庭狀況,又不想在他面前提及他的父母,免得讓他在這種時間覺得不舒服。 俱樂部安排了大巴送大家趕往機場或是車站,宋唯聲站在俱樂部門口跟江逸堯告別,心里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往年春節(jié),宋唯聲一家都是在燕城度過,父母一同從國外飛回來,帶著給爺爺奶奶送的禮物,跟他們團聚。 今年也不例外,宋唯聲在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就看到于桃女士開著車帶著爺爺奶奶在機場門口沖他打招呼。 宋唯聲拖著行李一溜煙地跑到車上,坐在后排擠在爺爺奶奶中間,開心地兩位老人熱情地?fù)肀В谔掖┲患郯咨拿?,透過后視鏡看了看許久不見的兒子,問道:“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宋唯聲說:“很好呀。mama,你有沒有看我的比賽?” 于桃開著車子駛向不遠(yuǎn)處的城市公路,笑著說:“當(dāng)然看了,不僅看了,你爸爸還錄了像,準(zhǔn)備一遍一遍地慢慢欣賞?!?/br> “嘿嘿。”宋唯聲說:“爸爸怎么沒來?” 于桃說:“他在家里準(zhǔn)備晚餐,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 爺爺見母子兩人一直聊天,也想插兩句,拉著宋唯聲問:“聲聲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要在家里多待一段日子吧?” 宋唯聲說:“待不了幾天,過完年就快比賽了,還要趕快回去訓(xùn)練?!?/br> 奶奶聽完有些失望,問道:“那一周的時間總是可以的吧?” 宋唯聲沒有立刻回答,沉默半晌才說:“初二就要走了。” “初二?!” “嗯?!?/br> “為什么這么早?初二連年都還沒有過完。” 宋唯聲找不到具體的理由,只能跟爺爺奶奶說快要比賽了,訓(xùn)練得時間很緊。二老心疼孫子,一會兒抱怨俱樂部不夠人性化,一會兒抱怨這什么職業(yè)選手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