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長兄日常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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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眼中生出渴慕來。 “當(dāng)然可以了!康平以后肯定能青出于藍(lán)嘛!”林嶼反過來揉了一把他的頭毛,循循善誘的說: “大哥之所以這么厲害,就是平時書看得多,題寫得多,不然怎么學(xué)會的呢?康平也要好好做題啊?!?/br> 一想到那些厚厚的題目,康平就沒忍住死魚眼,那得寫到什么時候去!幾大摞呢!算學(xué)什么的都是異端! 不過,真的有用? “當(dāng)然!”林嶼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我,那我以后每天就多寫幾頁吧?!?/br> “還有練字。” “好?!笨灯酱饝?yīng)的有氣無力。 林嶼忽悠成功后,沒忍住露出笑容,他正要再說點什么,突然聽到包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和說話聲。 “我娘就在這邊?是這個包間吧?” 他推開了包間門,跟林嶼康平大眼瞪小眼,兩人脫口而出,“是你?” “是你!” 第四十五章 正所謂, 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就是緣? 林嶼滿腦子都是奇怪的詩句,而對面的少年顯然更僵硬, 推門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就這么傻站著。 一息之后,還是林嶼先開口打破沉默:“那個, 蔡夫人剛才有事先去處理了, 你是蔡夫人的兒子吧?來找她?” “是,是我?!鄙倌陮擂蔚孛嗣亲? 主動走了過去。 “你找她有事?” “沒事,就是過來問問?!鄙倌暝诘首由献?,“你叫什么名字?上次沒來得及問?!?/br> “我叫林嶼,這是我弟弟康平?!?/br> “原來是你啊!我娘跟我說過好多次呢!”少年驚訝的瞪大眼,隨即碎碎念起來,語氣中充滿怨念。 一聽這話, 林嶼就知道, 自己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還順便拉了仇恨值。不過,少年看起來也只是怨念而已。 他就是上次林嶼在集市碰到的,花兩千兩要買假石頭的闊少, 說起來都會覺得翠州真小。 不過林嶼又轉(zhuǎn)念一想, 覺得意外符合邏輯, 能夠直接拿出兩千兩的現(xiàn)銀, 恐怕也只有財聚錢莊的少東家, 才有這個實力。 少年坐下之后, 渾身都不自在, 他幾次張了張嘴,才想起自我介紹,“我叫蔡元執(zhí)。” “嗯,蔡小郎君安康?!绷謳Z跟這位不熟,只能盡力說著客套話。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中,誰也不繼續(xù)開口,然后,兩人同時伸手去拿茶壺,然后撲了個空。 “噗!”這是康平?jīng)]忍住的笑聲,眼睛都彎起來,林嶼瞧他,他乖乖的做了一個閉嘴的姿勢。 不過,笑聲緩解了氣氛,林嶼找回聊天的節(jié)奏,“蔡小郎君少年英才,很是不凡呢。” 蔡元執(zhí)別別扭扭的,“哪有,我要學(xué)的還很多?!?/br> 他兩又互相恭維了幾句,這才慢慢聊起來,不過也沒說幾句,房門再一次被推開,蔡夫人忙完回來,“元執(zhí)你在這兒啊,跟母親一起下樓去見個貴客。”說著就要讓蔡元執(zhí)離開。 林嶼站起來等人離開。 蔡元執(zhí)一直吞吞吐吐,再被親娘一催,心里著急,錯過這次機(jī)會,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時候,他就把心里盤旋的疑問脫口而出:“我想問問,郭大俠在密室中療傷,后來又怎么樣了?” “蛤?”蔡夫人一臉懵逼,林嶼莫名其妙,只有康平拍著手笑:“原來蔡哥哥也聽過郭大俠的故事!郭大俠如此有名!” 蔡元執(zhí)漲紅了臉,解釋著,“是我那天偷聽到的...” 前幾日,他娘親去信叫他到翠州來,他是死活不樂意,于是故意拖慢行程,等別人都到了他才出發(fā),也是剛好,他就在官道上碰到了林嶼他們的牛車。牛車根本不隔音,講故事的聲音就被蔡元執(zhí)聽的清清楚楚。 蔡元執(zhí)喜歡游俠的故事,市面上同類型的故事都被他聽個遍,咋一聽新的,津津有味不說, 還讓車夫跟了幾十里路,一直跟到進(jìn)客棧。 但他不好意思登門,錯過了好幾次機(jī)會。直到現(xiàn)在要走了,他才沒忍住問出口。 蔡夫人聽得這般緣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當(dāng)著客人的面,能當(dāng)場賞他兩巴掌。 林嶼聽著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是什么頂級粉絲!又覺得蔡元執(zhí)天性單純,帶了一絲癡迷。要說聽故事入迷,蔡元執(zhí)也不是獨一份。 當(dāng)年《紅樓夢》剛剛出版時,曾有一位閨中小姐,看書看得入了迷,茶飯不思,父母為了阻止她繼續(xù)沉迷,燒掉了她的書冊,那小姐痛哭出聲:“奈何燒殺我寶玉?!”于是大病一場。如果不是父母重新買回書冊,怕是要抑郁成疾。 蔡夫人被林嶼說的一愣一愣的,“果真有此事?” “我騙夫人干嘛?”林嶼笑道:“我知道蔡小郎君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故事結(jié)尾而已,如果有時間,自然會說給小郎君聽?!?/br> “那我們約個時間吧!”蔡元執(zhí)立刻順著棍子上。 蔡夫人覺得手在發(fā)癢,想揍孩子。這人!是不是連客套話都聽不懂。 “嗯,那就明天或者后天?我還會在翠州停留兩三天,小郎君可以隨時去?!绷謳Z想了想回答。 “那就這么說定了!”蔡元執(zhí)都被扒拉到門口,還不忘回頭說話,然后被額頭青筋跳動的蔡夫人拖走。 等二人出現(xiàn)在樓下,康平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個哥哥真有趣?。 ?/br> “的確挺有趣的?!绷謳Z也挺想笑的,不過蔡元執(zhí)人不壞,偶爾聽過蔡夫人抱怨,說她家兒子不學(xué)無術(shù),上學(xué)不用心也不完全是這樣嘛。 * 拜見了本地商會的會長后,蔡夫人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臉和嘴角,這群人真是不好打發(fā),看到她搞出的聲勢,拐彎抹角的想要打聽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高人,還想挖墻角。哼!怎么可能讓他們得逞。 蔡夫人能夠獨自經(jīng)營財聚錢莊這么久,手里當(dāng)然有兩把刷子,連消帶打語笑嫣然,不動聲色就把事情推了回去,一點消息都沒透出去。 只是商會的男人占了九成,唯三的女性都跟她情況相似,那些男人總覺得女人性子軟手段軟,屢屢試探拿她當(dāng)軟柿子捏,不傷人但是膈應(yīng)人。而蔡夫人想做點什么事情,還需要花費兩倍的精力。 正生氣呢,面前出現(xiàn)一杯清茶,溫度剛好能解渴,蔡夫人一口氣喝下去,轉(zhuǎn)過去看遞茶的人,她的傻兒子,蔡元執(zhí)正關(guān)心的看著她。 “娘,累不累?我?guī)湍愦反芳绨??!辈淘獔?zhí)正在獻(xiàn)殷勤,希望他娘能看在他這么乖巧的份兒,答應(yīng)他去找林嶼。 “我累,也是被你氣的,什么時候能來幫我的忙?”蔡夫人說話沒好氣。 “這個,這個,我是真的不擅長啊...”蔡元執(zhí)一提到賬本子,他腦袋也疼,為什么這里這么算?為什么那里又要那么算?他根本鬧不明白。 “讓你去練武練槍,一招一式記的清清楚楚對吧?”蔡夫人還是不死心,“請了那么多師父來,你怎么學(xué)不會呢...真是愁人?!彼缤頃欣先サ哪翘欤綍r候誰來管這攤子家業(yè)?依照元執(zhí)的性子,怕不是被騙的傾家蕩產(chǎn)?一想到這個,蔡夫人愁的是睡不著。 還有前幾日出門,差點被騙去兩千兩的事情...蔡夫□□頭硬了。 對此,蔡元執(zhí)表示他真的努力過,死記硬背了,可惜天賦沒點到這上面,有什么法子? 蔡夫人最終還是希望培養(yǎng)她成才的,她也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希望他過的好。 蔡元執(zhí)沒敢繼續(xù)說話,萬一那里又惹到親娘就不好了。 蔡夫人思考了一刻鐘,以前的套路沒用,不如試試別的法子,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唄。 “你要去找林小郎君就去吧,就趁著就兩天?!辈谭蛉怂煽?,打算看看能不能把他腦袋敲開竅。 得償所愿,蔡元執(zhí)歡呼起來,并且開始計劃到時候帶什么禮物。 * 林嶼在茶樓了觀察了半個上午,確定沒什么紕漏之后,跟蔡夫人留了口信告辭。 財聚錢莊門口抽獎的消息,已經(jīng)傳的是沸沸揚揚,人人都在議論。連他住的客棧都有不少人跑去湊熱鬧,希望自己是個運氣爆棚的人。而銀票也順利的宣傳出去,不管是大商人還是小居民,自然有用上的一天。 比如外出做工的鄉(xiāng)民,要把銀錢帶回老家,就格外需要銀票。 林嶼試著跟蔡夫人提過,下一個試點就開到褚州去,沒想到蔡夫人也是這個想法,兩人一拍即合。雖然褚州窮困孤苦,是個鳥不生蛋的流放之地,可反過來,誰家都有個三親六戚,總會想要幫幫自家人,給他們寄些銀錢度日。 林嶼打算到時候給周氏多寄些銀錢,看能不能給她們換個活,除了交糧食,徭役也是避之不及的問題。 既然這樣,賺錢賺錢!等到新院子落成,再把裝修做好,林嶼能剩下的銀子,不會超過二十兩,兜里沒錢人心慌,他得再次把賺錢的事情記上! 下午他就待在客棧,跟胡婆婆去絹花鋪子里推銷,雖然那些掌柜可有可無的,但是好歹也算是訂購了幾件,等待著客戶的回饋。 “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挺好了,咱們初來乍到的,那些掌柜也不清楚銷量,自然熱情不起來?!焙牌胚€安慰他。 “我懂的婆婆,而且這些都是大鋪子,也不缺簪娘給他們送貨,當(dāng)然愛答不理的?!绷謳Z只是在思考,有沒有快速打開市場的辦法? 而且,翠州姑娘們的審美更偏向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要不要從這里著手呢? 林嶼腦中靈光一現(xiàn),想起曾經(jīng)在漢服社,學(xué)姐們經(jīng)常自己手工做飾品,要說省錢又好看,當(dāng)然會纏花莫屬了! 纏花本來自湖北英山,又叫英山纏花,是用各色絲線纏繞到硬紙板上,形成各種花樣的裝飾品,款式多變,豐富多彩,正好是適合他們現(xiàn)在做的飾品。 除了費手指頭,沒毛?。?/br> 林嶼扭頭就去旁邊的布料店買了絲線跟細(xì)銅絲,塞了一包袱。 “又要搞什么新花樣?” “等我做好再告訴您,我現(xiàn)在心里沒底。”林嶼托著包袱笑瞇瞇的。 這是一個屬于他的小秘密,自從穿越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的記憶力變的特別好,尤其是前世那些晃過幾眼,瀏覽過的泛知識視頻,統(tǒng)統(tǒng)都存放在腦子里。平時不去想的話,它們也不會冒出來,但如果有需要,就像存放在匣子中的物品,隨手可取。 要不然他哪來那么多主意! 胡婆婆聽他這么講,知道他至少有五成把握,也就不繼續(xù)追問,反而開始商量回去是租牛車還是買牛。 因為要求送掛面和豆干的客棧飯館還挺多,約定五日一次,這樣的話,租別人的車未必有那么及時,而自己養(yǎng)車的話,平時用不上挺浪費。 “是有點浪費呢,如果再忙一點,倒是可以養(yǎng)一頭牛?!绷謳Z正糾結(jié),買一頭成年牛需要二十兩,還不包括草料,買得起車燒不起油啊。 “要不然還是等過段時間吧,現(xiàn)在手頭緊,等明年買一頭小牛先養(yǎng)著?!币院笏麄円タh城也方便。 林嶼正跟胡婆婆說話,不防前面拐角處突然躥出一個人來,直愣愣對著胡婆婆撞上去,林嶼眼疾手快拉了胡婆婆一把,不然要把她撞到。 老年人骨質(zhì)疏松,恢復(fù)也慢,撞著了可是大事! 對面人撞了人還想馬上離開,被林嶼反手拉住,“道歉!撞了人還想跑?” 那人回過頭來,嘴里罵罵咧咧:“怎么滴,想碰瓷?告訴你,我可是翠州本地人,不吃那一套!” “你是不是本地人我不關(guān)心,撞了人道歉總是應(yīng)該的吧?”林嶼手上用力,“說話!跟我婆婆道歉!” 林嶼如今的個頭,只看背影跟成年人一樣,也就是面孔會泄露出幾分稚嫩,如果他再板著臉,還挺唬人的,那人本來也是欺軟怕硬的主,自然而然軟了脾性,乖乖的道歉。 道歉之后,林嶼松了手,“滾吧!”那人屁都沒敢放,馬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