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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誤入樊籠在線閱讀 - 誤入樊籠 第82節(jié)

誤入樊籠 第82節(jié)

    雪衣雙腿發(fā)軟,不得不靠在了他肩上喘著氣。

    一吻畢,崔珩怒氣散了些。

    他擦了擦頸上的血跡,面色不虞,捏著她暈開的臉轉(zhuǎn)過來:“想讓我消氣?”

    雪衣點(diǎn)頭,還在輕輕喘著氣:“我當(dāng)真不是刻意的?!?/br>
    “行?!贝掮窬従徱崎_眼,將博古架上一匹布料抽了出來,丟到她面前,“那就看看你的本事?!?/br>
    雪衣低頭,將那匹布撿起來,雙手緩緩一揭開,只見那布料薄如蟬翼。

    她有些難以置信,指尖摩挲了一下:“這布……該不會是用來穿的吧?”

    “不然呢?”崔珩薄唇微動。

    雪衣臉頰倏地guntang,用這樣輕的布料做的衣服穿和沒穿有什么區(qū)別。

    平時他就已經(jīng)沒有分寸了,再穿上這種,定會更加過分。

    崔珩卻面不改色,雙手稍一用力,扯下了一截丟過去。

    與之而來的,還有他更令人難堪的命令。

    “去沐浴?!?/br>
    “出來不許穿別的?!?/br>
    第60章 滅火

    鄭琇瑩自打看到了那琴后, 總覺得像是大表哥的手筆。

    難不成那日陸雪衣當(dāng)真把人給救了?

    她惴惴不安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去找了陸雪衣, 將那琴借了回來。

    仔細(xì)一比對, 鄭琇瑩發(fā)覺兩把琴雖然取材和一些設(shè)計(jì)的手法相像,但細(xì)看細(xì)節(jié)均不同。

    風(fēng)格也極其不一樣,一個裝飾精致, 處處精細(xì), 連雕鏤的葉子的脈絡(luò)都細(xì)的像頭發(fā)絲一樣,仿佛一副文人畫。

    另一把則太過簡約,什么也不佩。

    三年而已, 一個人風(fēng)格應(yīng)當(dāng)不可能變化成這樣, 而且這琴斫的極為精致,沒有兩月是絕不可能做出來的,算算時間,陸雪衣不可能在此之前認(rèn)識大表哥。

    也許當(dāng)真只是她運(yùn)氣好,撿了便宜了。

    鄭琇瑩松了口氣。

    不過陸雪衣那不入流的琴技,算是浪費(fèi)這把琴了。

    鄭琇瑩嗤笑了一聲, 確認(rèn)無誤后,才將這琴還了回去。

    她去的時候剛剛?cè)胍? 因是夏日, 府里的姑娘睡的普遍晚, 不少人還在水榭里賞月納涼。

    鄭琇瑩本想看在借琴的份上邀陸雪衣一同前去,但沒想到過去的時候陸雪衣竟不在。

    “你們娘子這時候去哪兒了?”鄭琇瑩問,目光帶著打量。

    “娘子嫌熱,說是去水邊納涼了?!鼻绶桨凑赵缫严牒玫恼f辭答道。

    鄭琇瑩環(huán)視了一圈, 發(fā)現(xiàn)她這里的冰鑒里的冰早就化沒了, 只剩下一把扇子充充臉面。

    表姑娘和表姑娘也是有差別的, 二夫人手里沒什么嫁妝,自然不會愿意給她多用冰。

    怪不得她在這屋子里待不下去,真可憐。

    鄭琇瑩笑了,搖了搖手中的輕羅小扇,似乎覺得這屋子里有些悶熱,沒再追問,只委婉道:“那你告訴你們娘子,往后若是睡不好,不妨去我那里找我,不必跟我見外?!?/br>
    晴方嘴角抽了抽,雖則娘子這里的冰確實(shí)少了些,但她壓根不常宿在這里啊。

    二公子那邊定是不缺冰的,她們娘子何曾需要別人可憐了。

    這位鄭娘子若是知道實(shí)情,定然會嘔出血吧。

    晴方低下頭,沒敢說實(shí)話,只說:“我一定轉(zhuǎn)呈,我替娘子先行謝過了。”

    鄭琇瑩全然不知,仍是笑了笑:“那成,你不用送了,等你們娘子回來告訴她我來過就行,改日我再與她一同去琴行。”

    “鄭娘子好走。”晴方連忙點(diǎn)頭,目送著她離開,才長長舒了口氣。

    清鄔院

    秋容備好了水,正在給表姑娘準(zhǔn)備衣裳。

    表姑娘來的次數(shù)多了,這院子里自然而然也為她備上了寢衣。

    里面水聲一停,雪衣一站起,秋容便端了托盤過去:“表姑娘,我替您選了兩件,您看看哪件合適?”

    “不用了。”雪衣別開眼。

    秋容不解,雪衣微微有些羞恥:“我已經(jīng)有了?!?/br>
    秋容再環(huán)視一圈,這才發(fā)覺凳子上已經(jīng)搭了一塊布料。

    雪衣悄悄瞥了一眼,全身泛起了緋色。

    秋容順著看過去,也睜圓了眼,當(dāng)看見表姑娘潔白背上都微微發(fā)紅的時候,她臉頰也跟著燒了起來。

    沒想到平常一個冷峻,一個端莊的兩人,私底下竟這么放肆。

    不過表姑娘本就雙腿修長,豐盈有度,這么一來怕是愈加勾人

    秋容應(yīng)了聲是,默默端了托盤出去,將門掩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雪衣抱著臂,好半晌才兩指一拈,拿了起來。

    可這么輕,穿不穿又有何異?

    雪衣臉頰紅了又紅,熱了又熱,沒敢披上去。

    外面,崔珩較之從前,頗快地沖了涼出來,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隨意翻著游記,等著陸雪衣出來。

    可一本游記翻了數(shù)十頁了,凈室里還是遲遲沒動靜。

    這是害羞了吧。

    崔珩斂了斂眉,可害羞她今晚也逃不掉。

    崔珩擱了書卷,朝那凈室里看去:“陸雪衣,你今晚是想在凈室里睡過去嗎?”

    里面似乎聽不見似的,并沒回答,只有那簾子微微晃了晃,似乎是在觀察外面的動靜。

    崔珩笑了,食指叩了叩桌面,又淡淡地警告道:“你再不出來,我進(jìn)去了?”

    “唔,馬上?!?/br>
    外面椅子摩擦地面的輕微響動一傳來,雪衣顧不得糾結(jié)了,連忙扯了那布料披上。

    可實(shí)在太屈辱了,太過分了。

    她只是對著浴桶里的水面看了一眼,整個人便燒的像蝦子一樣,遲遲不肯穿。

    外面,崔珩似乎等的急了,眉眼微凜,手指一收正要起身時,那凈室的簾子忽然拉開了。

    陸雪衣正低著頭走出來,聲音低如蚊蠅:“來了?!?/br>
    崔珩從那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fèi)看。淡櫻和白皙上掃過,一貫冷靜的眼神停滯了一瞬。

    須臾,他移開視線,飲了口涼茶。

    “你磨蹭什么?”

    他放下杯子,臉色微微不虞。

    “我在擦發(fā)?!?/br>
    雪衣捋了捋額邊的濕發(fā),水一滴落,肩膀上濕的更透了。

    崔珩掃過,眼神又沉了幾分。

    “坐上來?!贝掮耖_口。

    雪衣抬頭,盯著二表哥端坐的雙膝,雙頰通紅,遲遲不肯動。

    “我說,坐上來給你擦發(fā)?!贝掮裥α恕?/br>
    雪衣這才看清他手里扯了張帕子。

    大概是嫌棄她擦頭發(fā)的動作太慢了吧……

    雪衣輕輕嗯了一聲,走過去時想了想,背對著他坐在了他膝上。

    崔珩看穿了她的忸怩,什么也沒說,只丟了帕子上去。

    一張帕子兜頭丟了過來,雪衣眼前一黑,緊接上一雙大手罩了上來,并不溫柔地搓著她的濕發(fā)。

    頭皮被拉扯的微疼,雪衣蹙眉,輕輕地叫著:“你輕點(diǎn)?!?/br>
    “你老實(shí)點(diǎn)?!?/br>
    崔珩語氣依舊不悅,但手底下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她頭發(fā)極長,長長的墜到腰間,極為賞心悅目,平常情到深處時,他雙手也總愛穿過她汗?jié)竦陌l(fā)絲,看她仰著頭張著唇輕喘。

    但此刻,崔珩只覺得擦的太久了,實(shí)在有些漫長。

    眼神一低,當(dāng)落到她環(huán)抱著的雙臂間,崔珩斂了斂眼神引了個話題才能不去想那極好的觸感。

    “你這玉當(dāng)了多少錢?”他問,聲音刻意冷淡。

    “一百金?!毖┮麓鸬溃瓜铝祟^。

    一百金她都愿意出手?

    這玉單單看材質(zhì)五百金都不止,更別崔氏的隱含意義了。

    “真蠢。”

    崔珩吐出兩個字,重重揉了下她的發(fā)。

    雪衣吃痛,捂著腦袋輕輕地抱怨:“誰讓你不早點(diǎn)跟我說?”

    “我讓你去當(dāng)了嗎?”崔珩語氣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