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練劍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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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霽拍了拍她的肩:“不必謙虛,我說實話……” 他袖子里有東西嗡鳴了一聲。 張雪霽神色一肅,伸手掏了掏袖子,從里面找出傳訊玉牌——玉牌上浮出一行草書,張雪霽看完,挑眉:“魏章給我傳書了?!?/br> 作者有話說: 插播一個正文無關(guān)的小笑話:小張的弟弟換牙期蛀了三顆牙,被他爸罰寫八張數(shù)學(xué)卷子,此時一位熱愛敲糖的哥哥路過,并和寫卷子寫哭的弟弟合影紀念。 第59章 、南有喬木 謝喬喬:“他說什么?” 張雪霽:“在大街上, 不方便看,先回客棧吧?!?/br> 謝喬喬沒有意見,頷首, 跟著張雪霽一起往客棧走。 走到一半,張雪霽忽然停下腳步,還拽住了謝喬喬的胳膊。謝喬喬只好跟著停下來, 不明所以的看向張雪霽——張雪霽目光往旁邊唯一開著的店面看去, 道:“看,成衣鋪子。” 謝喬喬:“所以?” 張雪霽興致勃勃:“要不要進去看看衣服?鹿城用山葉染色的技術(shù)也很好,聽說可以染出和新葉顏色一般無二的綠?!?/br> 謝喬喬:“……先回去看信。” 她看起來有點無語,而且很堅決。張雪霽摸了摸自己鼻尖, 無奈:“好吧?!?/br> 算了,等解決完鹿城的事情,再來看衣服也一樣。 兩人回到客棧,大鵝和琵琶小妖連忙圍上來。 張雪霽沒有閑工夫和它們解釋,直接從自己袖子中拿出玉牌,將靈石嵌入凹槽后,玉牌散發(fā)出淡淡的藍色光芒。 光芒越亮越盛, 玉牌之上, 空中浮現(xiàn)出行云流水的草水。 【小相思,展信安。 鹿城之事我已大概了解,其中自有一段因果,涉及父綱天威,還有鬼域的手筆在里面, 是件頂頂麻煩, 卻又不致命的事情。你畢竟是普通人, 沾上這種因果對你沒有好處, 能避則避,師兄我言盡于此——如果你非要找麻煩,那我也沒辦法?!?/br> 這封留言沒有落款,但道載學(xué)宮弟子互相聯(lián)絡(luò)的玉牌自會顯示信件來處,再加上字跡特征,張雪霽輕易認出這就是魏章的來信。 他袖子一揮散掉了空中的字影,單手摸著自己的下巴。 謝喬喬:“涉及父綱天威,是什么意思?” 張雪霽:“這是比較好聽的說話,說直白點,就是涉及到了家庭倫理問題——比如說有些人家發(fā)賣自己的孩子,外人即使心里覺得不對,但因為是別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去管。” “學(xué)宮中專門研究天道因果的老師們特意研究過,家庭成員之間的因果關(guān)系會強于任何關(guān)系,如果外人強行介入,反而會被他人因果纏繞,招致自身的不幸?!?/br> 謝喬喬:“……朱萱之事,還涉及倫理?” “差不多。不過我已經(jīng)猜了個大概,等蹲到那只狐貍,再對一對線索,就差不多可以確定了?!睆堁╈V一如既往的快效率,說話時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 他并不在意魏章所說的‘因果’,而謝喬喬,明顯也不在意。 入夜。 今天晚上是個陰天,但難得沒有下雨。偶爾天上烏云散去一些時,可以窺見一點月亮的光輝。 謝喬喬坐在客棧的屋頂上,屋脊已經(jīng)干了,但坐著還是涼幽幽的。 客棧的屋頂不算特別高,但坐在最高點,也可以俯視鹿城大部分的建筑。她習(xí)慣性的弓起腰,兩手環(huán)抱著膝蓋。 綠色的書箱就擱在謝喬喬身邊,書箱蓋子已經(jīng)打開了,青靈劍和兇劍,一個占著南邊一邊占著北邊。沒有人看它們的時候,兩把劍的劍氣就嗖嗖嗖的刮對方,把書箱內(nèi)側(cè)刮出一連串劍痕。 “這屋頂也太高了,爬得我頭暈?!?/br> 張雪霽一邊抱怨,一邊費勁巴拉的從梯子爬上屋頂;他恐高,不敢往下看,一手籠著自己寬大的袖子,另外只手死死抓著梯子扶手。 即使這樣,他爬上屋檐時也滑了一跤,險些摔倒。 謝喬喬適時拉了他一把,握著他的手——把張雪霽拉起來后,謝喬喬自然而然的松開手,又坐回去。她態(tài)度過于坦然,以至于即使身體接觸了,也讓人完全生不起半分綺念。 兩人復(fù)又在屋頂?shù)奈菁股献拢徊⒍济娉戏剑耗抢锸浅侵鞲姆较?,夜色中,可以看見黑漆漆的城主府建筑輪廓,還有反著光亮晶晶的鹿鳴湖。 鹿鳴湖連接著城主府與鹿鳴山,兩處相通,氣運共享,這本該是個很不錯的風(fēng)水布局。 張雪霽從袖子里掏出羅盤,放在兩人面前的空地上。羅盤指針抖了抖,迅速堅定的指向城主府方向。 “那只小狐貍心意動了,不過動的好像不是殺心……總之,它肯定是在城主府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并且今天晚上就會動手?!睆堁╈V兩手揣在袖子里,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愧是我,這手黃雀在后是真不錯啊?!?/br> 他習(xí)慣性的說了中文——說完后才想起來謝喬喬不會中文,側(cè)過頭去時,果然從謝喬喬臉上看見了些許茫然。 張雪霽咳嗽兩聲,連忙用中洲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意思?!?/br> 謝喬喬頷首:“那我明白了?!?/br> 她沒有再和張雪霽搭話,而是繼續(xù)專注的看著城主府方向。 原本還在書箱里互相吵架的青靈劍和兇劍霎時都安靜了下來,劍氣卻越發(fā)濃烈,渾身上下都飄散著‘選我選我’的信號。 謝喬喬一只手搭在書箱上,卻沒有拿起任何一把劍。現(xiàn)在敵人還沒有出現(xiàn),并沒有拔劍的必要——張雪霽慣來不習(xí)慣沉默,更何況有追蹤符在,他也不擔(dān)心小狐貍會跑掉。 所以他沒能忍住,又開始和謝喬喬搭話,瞎聊。 張雪霽:“喬喬同學(xué),你二年級的數(shù)學(xué)書開始看沒有???” 雖然他問的是廢話,但是謝喬喬仍舊好脾氣的回答了:“看完一半了。” 張雪霽:“那我下次把語文課本的教材也整理一下給你?” 謝喬喬:“可以?!?/br> 她覺得無所謂,而且學(xué)習(xí)另外一個世界的知識,也挺有意思的。 張雪霽撥弄了一下羅盤,上面的指針被他轉(zhuǎn)歪之后,又在他松手的瞬間,‘啪’的一聲自己彈回去了。 謝喬喬分神,看了眼張雪霽撥弄的羅盤。雖然他說這個東西很重要,但也不見他態(tài)度嚴苛到哪里去;隨手撥弄羅盤的模樣,就像小孩子在撥弄一個玩具。 羅盤上除了指針之外,還有很多暗藍色的字符,似乎是星星的標記。 張雪霽大概是真的很閑。 他甚至拿出道載學(xué)宮的身份牌,試圖把它立在半圓柱體的屋脊上。 屋脊圓滑,立牌底部也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張雪霽這樣自然是沒辦法讓它立住腳——調(diào)整了好幾次,身份牌都沒能立穩(wěn),一歪身子從屋脊上滾落。 玉質(zhì)的身份牌,沿著瓦片滾了兩圈,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然后撞到謝喬喬腳邊。 謝喬喬垂眼,盯著那枚碧色身份牌;身份牌下墜流蘇,上面還刻著字,但刻的不是【張雪霽】,而是【長相思】。 謝喬喬撿起身份牌,卻沒有立刻還給張雪霽。她單手拿著那枚身份牌,大拇指輕輕一抹牌身上那三個刻入玉髓的字。 * 漁村難得的好天氣,太陽也晴朗可愛。 今天學(xué)堂放假,老師便讓謝喬喬幫忙,把書房里積存的舊書都拿出來曬曬太陽。那些書堆放得太久,有些書難免遭受蟲蛀潮濕之災(zāi)。 謝喬喬做事慣來細心,每本書都要翻開確認一下,才會把它們擺到太陽底下。 很久沒有被拿出來的書初初打開時,都難免有一股澀滯的霉氣。但是在太陽底下多曬一會兒,就會變成干凈好聞的味道。 謝喬喬翻動書籍時——她已經(jīng)記不清當(dāng)時翻的是哪一本書?;蛟S是【大德先生論】,或許是【百工造極】……總之是本很有年紀的書。 書頁被翻動的時候,里面掉出一張夾雜的紙,上面用中洲官話,端正的寫著:【長相思】。 底下還有落款,但寫的是謝喬喬完全聽不懂的話。她把那張泛黃脆弱的紙小心翼翼拎起來,抬頭:“老師,這里有張紙?!?/br> 正在前面挽著袖子忙碌搬書的青年,聞言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快步向謝喬喬走過來。他接過謝喬喬手上的紙,習(xí)慣性的抖了抖。 但年歲已高的宣紙明顯禁不起他這樣粗暴的動作,被他抖了兩下后,直接破開了。 看著宣紙上被自己抖出來的破口,青年也愣了愣,下意識的喃喃自語:“要是我先生看見了,又要把我一頓好罵……” 謝喬喬:“這是老師的老師寫的嗎?” 青年頷首,笑瞇瞇的:“對啊。我念書那會兒,學(xué)院以詞調(diào)名給學(xué)生當(dāng)代號,我在學(xué)院里的代號就是【長相思】?!?/br> “不過我都離開學(xué)院好多年了,突然再看見這個,還挺懷念的。” 他嘴上說著懷念,手上動作卻十分不尊敬不客氣的把宣紙折了幾折,隨意塞進袖籠中。 * 謝喬喬把身份牌還給張雪霽時,破天荒的,主動開口了一次:“長相思,是詞調(diào)名的那個長相思嗎?” 張雪霽接過身份牌,十分不尊敬不客氣的拋著它,道:“對,就是那個長相思。道載學(xué)宮以詞調(diào)名任命學(xué)生,我剛好分到了‘長相思’這個名字?!?/br> 謝喬喬困惑:“每個學(xué)生都能分一個名字的話,那詞調(diào)名夠用嗎?” 張雪霽彎彎眼眸,笑出聲,解釋:“不是每個學(xué)生都能分到詞調(diào)名的。道載學(xué)宮有月考,只有在月考中拿到名次的學(xué)生,才有資格拿到刻著詞調(diào)名的身份牌?!?/br> “而且詞調(diào)名也不是固定的——比如說我這個月的月考沒有拿到前三十名,那么學(xué)院就會收走我的詞調(diào)名,送給別的同學(xué)使用?!?/br> “學(xué)生畢業(yè)離校之后,也是不允許再使用學(xué)院詞調(diào)名的。” 謝喬喬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看來是以前老師也在道載學(xué)宮求學(xué),并且拿到過【長相思】的詞調(diào)名。 “不過你總是在外面跑,月考的時候怎么辦?再跑回去考嗎?” “我不一樣?!睆堁╈V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身份牌,道,“我這個是終身制,只要我不畢業(yè),這個詞調(diào)名就一直算我的?!?/br> 謝喬喬疑惑的望著他,張雪霽干咳了一聲,把手背在身后,晃了晃腦袋:“因為我突破了陣法疊加公認的五個上限,研究出了同屬性陣法六陣疊加的公式,所以學(xué)院為了獎勵我,承諾我在校期間,永遠不會被剝奪詞調(diào)名。” 謝喬喬沒聽懂——但是覺得很厲害。 她面無表情的給張雪霽鼓掌,點頭:“聽起來好厲害?!?/br> 張雪霽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一般一般,也就是前無古人的程度罷了哈哈哈——” 表面謙虛,心里卻跟親手炸了煙火似的爽快。 張雪霽覺得喬喬同學(xué)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看這夸得,多真誠啊!看這眼神,多誠懇?。?/br> “因為因果關(guān)系,我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名字都沒有變。”張雪霽看了眼身份牌上面的字,道,“我上輩子也叫張雪霽,我媽給我取的小名就叫相思。我們那時候已經(jīng)不流行把名和字分開取了,大家都是直接取名字?!?/br> 謝喬喬:“含義會不一樣吧?” “都一樣哦?!睆堁╈V聳了聳肩,“上輩子我叫張雪霽,是因為我出生前下了半個月的大雪,連鐵軌都凍上了。結(jié)果我出生那天卻是個大晴天,還冒太陽了——所以我父母就給我起名字叫雪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