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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隊長,必須高冷[電競] 第7節(jié)

    時渡:……你們是認(rèn)真的嗎。

    填飽肚子后是自由活動的時間。陸有山抓著ipl的教練聊戰(zhàn)術(shù):“你這波讓他們兩兩分走沒毛病,換我我也這么安排?!?/br>
    ipl教練本來都走出來了,現(xiàn)在被陸有山帶著重溫噩夢,越說越傷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委屈道:“你理解,粉絲不理解,這幾天都把我罵成啥樣了。老弟,我心里苦啊……”

    陸有山遞過去紙巾,嘆息:“都不容易。”

    虞照寒感覺自己的小襪子又滑了下去,搞得他是渾身難受。他站起身,說:“去下洗手間?!?/br>
    虞照寒走后,老譚用胳膊肘碰了碰ipl的經(jīng)理:“馬上就是轉(zhuǎn)會期了,ipl有什么打算?”

    ipl經(jīng)理“嗐”了一聲:“我們這才剛結(jié)束比賽,還沒功夫考慮這個。”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但我聽說,lawman馬上要有動作了。他們想在東部賽區(qū)買兩個人?!?/br>
    老譚八卦道:“誰?。俊?/br>
    ipl經(jīng)理使了個眼色:“你說呢。”

    lawimeless?”

    “今年東部賽區(qū)不景氣,能入得了lawman的眼的只有他們兩個。”ipl經(jīng)理說,“不過就算是shiimeless,去了lawman也不一定能首發(fā),還得和現(xiàn)在的雙c位pk,pk不過就去替補席看飲水機。你說,他們兩個會接受lawman的邀請么。”

    老譚:“timeless我不知道,但shine一定會留在r.h?!?/br>
    ipl經(jīng)理驚訝道:“你這么肯定?lawman可不差買人的錢?!?/br>
    老譚篤定道:“他們給再多,為了晚風(fēng),shine都不會去。”

    ipl經(jīng)理了然地“哦”了聲:“timeless應(yīng)該也不會去。小少爺不缺錢,更不會去當(dāng)替補?!?/br>
    虞照寒來到洗手間,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有人了。

    時渡俯身站在鏡子前,兩手撐在洗手臺上。他應(yīng)該是剛洗完臉,額前發(fā)還濕著,水流從臉側(cè)滑落,和剛才在飯桌上喜歡搞事的男高中生形象不同,顯出一絲超出年齡的陰沉和性感。

    時渡是什么時候離席的?

    虞照寒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陸有山和ipl教練討論總決賽最后一局的時候。

    聽到腳步聲,時渡抬起眼睛,兩人在鏡中目光交匯。時渡的睫毛也濕了,眸子里深深暗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照寒假裝沒看見,朝隔間走去。

    時渡忽然道:“shine?!?/br>
    不是叫“虞隊”時那種找樂子的語氣,而是叫的id,和比賽的時候一樣。

    虞照寒推門的動作一頓:“怎么。”

    時渡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我……好想贏啊?!?/br>
    虞照寒怔了半秒,迅速找回狀態(tài),淡道:“誰不想,我也想?!?/br>
    時渡低笑了一聲:“我真的不甘心,媽的?!?/br>
    虞照寒說:“我知道?!?/br>
    八進(jìn)四的淘汰賽,他們輸?shù)囊彩莑awman。和ipl的讓三追三不同,r.h和lawman上半場打得你來我往,從一比一打到二比二。那時的粉絲也不像總決賽前那么悲觀,他們是真的覺得r.h能贏。

    可最后,r.h還是輸了。

    他的不甘心,一點不比時渡少,甚至裝逼生涯都差點在被淘汰的那一刻結(jié)束。還好他實力雄厚,愣是繃著一張臉下了場,然后告訴隊員:“不要埋怨自己,要指責(zé)他人。”

    隊員們大徹大悟。

    在虞照寒的安慰下,r.h全員再次振作了起來,把鍋甩給了老板。

    不管,就是老板的鍋。要不是老板摳摳搜搜,連個數(shù)據(jù)分析師都不給他們請,他們的贏面至少提高兩成好嗎。

    時渡不說話了,估計是還沒走出來。

    虞照寒遲疑著。高冷之人偶爾安慰一下落寞小學(xué)生,應(yīng)該不算崩人設(shè)。

    于是,虞照寒安慰道:“別哭,哭了眼睛會腫。你后年還有奪冠的希望。”

    “哭?”時渡轉(zhuǎn)過身看他,有些不確定的,“不甘心歸不甘心,但哭不至于吧?”

    虞照寒:“……”

    可惡,小學(xué)生竟然沒哭嗎。

    “不過,為什么不是明年?!?/br>
    虞照寒定了定神,向前走了兩步,在窗前停下,讓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自己的肩膀上。裝逼多年,他深知利用光影烘托氛圍的重要性:“因為,明年的冠軍一定是我。”

    “這樣啊。”時渡心情似乎輕松了一些,“那能不能打個商量?明年我也挺想奪冠的?!?/br>
    虞照寒冷冷道:“不能?!?/br>
    “可我沒有后年,只有明年?!?/br>
    虞照寒愕然:“你也得絕癥了?”

    時渡:“……”

    虞照寒雖然和時渡沒什么交情,有時候看他還挺不順眼。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時渡是國內(nèi)頂級的短槍選手,國家隊少了他,勉強算是重大損失。

    “我很遺憾。”虞照寒嗓音柔和了些許,“但明年冠軍還是我?!?/br>
    時渡氣笑了:“我很健康,謝謝。等下,你為什么要用‘也’?”

    虞照寒忽略時渡的問題:“那是為什么。”

    時渡猶豫了兩秒,說:“我答應(yīng)了我爸媽,只休學(xué)兩年打電競。”

    虞照寒暗暗松了口氣,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如果你真的抱有這種想法,我勸你現(xiàn)在立刻退役?!?/br>
    時渡挑了挑眉:“怎么說?”

    “你既然愿意給夢想加一個時限,追不到就算了,那證明你也不是很想要它。”

    時渡沉默了很久,問:“那你呢?你會打到什么時候。”

    “我?”虞照寒輕笑了聲,在光束里轉(zhuǎn)過身,面朝陽光,身上浮著一層微光,“我會一直打,打到我不能打為止?!?/br>
    一陣風(fēng)吹過,窗戶扇動著陽光,從虞照寒身上跳躍到一邊。

    時渡久久注視著虞照寒的背影。在他手腕上,表盤上心率那一項緩慢地升到了100。

    搞不好是他誤會了——xu也許沒說錯,虞照寒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并不是在裝。

    就在時渡考慮要不要為自己在餐桌上的言行小小地道個歉的時候,虞照寒自以為動作微小地往右挪了挪,讓自己重新站在了光束的正中央,強行成為被光選中的人。

    時渡:“……”

    好吧,他沒誤會。

    差點又被虞照寒裝到了,防不勝防啊。

    第7章

    聚完餐后,ipl和r.h的成員象征性地營業(yè)了一波,拍了幾張合照發(fā)微博。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r.h回基地,ipl去機場。

    ipl經(jīng)理看出時渡有心事,問:“你還好嗎?”

    “我很好奇?!睍r渡認(rèn)真道,“吃飯的時候你們夸shine的那些話,是認(rèn)真的嗎?”

    ipl經(jīng)理不好意思道:“其實吧,shine一開口,我就只顧著注意他的顏了,哪還有空想他說了什么。大美人說什么重要嗎?不重要!”

    找到同道中人的xu激動地重復(fù):“不重要!”

    時渡不太理解:“可shine不是男生嗎?”

    xu不假思索:“美人和性別有關(guān)系嗎?”

    ipl經(jīng)理和xu一唱一和:“沒關(guān)系!”

    時渡悠悠道:“我好像也長得挺帥的吧,怎么我沒這種待遇?”

    xu擺擺手:“帥哥和美人哪能比?!?/br>
    時渡不得不服:“是我輸了。”他算是明白為什么只有他能看出來虞照寒是bking了。因為除了他,其他人都是顏控。在這個看臉的世界,真就人均虞照寒廚。1

    當(dāng)天晚上,虞照寒躺在床上醞釀著睡意。忽然,他想到一件大事,垂死夢中驚坐起。

    他拿起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打開某寶,找到最近一條訂單:【純棉防滑船襪,99不掉跟】

    虞照寒頭頂被子,用打比賽的手速敲擊著屏幕。黑暗中,手機的光亮映照出他幽怨悲憤的臉:

    【有的人閑庭信步,賞江南之景;有的人知識淵博,品天下佳肴;有的人循循善誘,拯救后輩于迷茫之中。誰都沒想到,這些人的襪子,已經(jīng)滑到了鞋底[微笑][微笑]】

    幾天后,r.h的坦克位齊獻(xiàn)和短槍位wings結(jié)束了假期,回基地報道。

    齊獻(xiàn)是大家默認(rèn)的副隊長,脾氣超好,對誰都溫溫柔柔的,平時總是笑得瞇瞇眼,和某個高冷隊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眾所周知,瞇瞇眼一旦睜眼,那就是個怪物。

    wings是隊伍里年紀(jì)最大的那一個,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平時除了打游戲就愛舉鐵,打的雖然是刺客位卻有坦克一樣的壯碩身軀,單手能把芝士拎起來。

    齊獻(xiàn)從老家?guī)Я瞬簧偬禺a(chǎn)回來,六個人聚在客廳邊聊天邊吃特產(chǎn)。老譚注意到wings臉色不太對,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便湊到他身邊,問:“你怎么了?”

    wings欲言又止:“我……”

    老譚知道事情不簡單,朝虞照寒使了個眼色。虞照寒心領(lǐng)神會,和兩人一起去了訓(xùn)練室。

    老譚關(guān)上訓(xùn)練室的門,把芝士嘰嘰喳喳的聲音隔絕在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wings露出一個笑容:“我老婆懷孕了。”

    虞照寒和老譚對視一眼,后者驚喜道:“這是喜事??!”

    虞照寒也微微一笑:“恭喜?!?/br>
    wings看上去是真的高興,搓著手道:“去年結(jié)婚之后,我一直住在基地,一周才回家一次。我老婆老家在外地,平時她都是一個人住。以前我就覺得委屈她了,現(xiàn)在她懷了寶寶,我想多陪陪她?!?/br>
    “理解理解?!崩献T說,“所以你是想申請在外面???”

    wings眼角的笑紋淡了幾分,搖了搖頭。

    一陣沉默過后,虞照寒說:“你要退役?”

    wings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除去家庭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已經(jīng)到該退役的年紀(jì)了。勉強自己上場,手速和反應(yīng)都拼不過年輕人,只能拖累戰(zhàn)隊?!眞ings苦澀一笑,“和lawman的淘汰賽,要不是我多次失誤,我們……”

    虞照寒打斷他:“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br>
    “比賽都過去了,這個賽季都結(jié)束了?!崩献T安慰道,“咱們好好干好好練,下賽季又是六條好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