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都這樣了還吵個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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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都這樣了還吵個毛線 季皓嵐從小就進(jìn)入歌舞司,她幾乎是在宮里長大的。 宮里的生活單調(diào)而乏味,每日訓(xùn)練歌舞的排程十分緊湊,歌舞司不常被傳喚,但練習(xí)訓(xùn)練從未停下,如若有受傷或表現(xiàn)不好的,皆是被趕出宮去。 夜晚,舞女們則被安排在一間大通鋪中,沒有多少私人的地方,唯一屬于季皓嵐的只有一張鋪了軟榻的木床,木床底下則有個不大的箱子裝些私人東西。 季皓嵐的私人東西少之又少,連一個小箱子都裝不滿。 箱子里頭有一些簡單的頭飾,一兩件常服,剩下的就是一張看上去質(zhì)料極好的小帕子。 這方帕子,是她人生的轉(zhuǎn)折點,如果不是這張帕子,她現(xiàn)在很可能流落街頭乞討,或是早在青樓中賣笑生活了。 季皓嵐一直記在心上,那位小公主殿下是她的恩人,雖說兒時記憶模糊,但她一直都記著那位殿下。 而眼前這總來找她的活潑小公主,很可能就是那位恩人。 雖說季皓嵐總覺得她和自己印象中的模樣不太一樣,在她記憶中小公主有一張白白的臉蛋,還有像是冰塊崩裂般的冷調(diào)嗓音,幾串珠簾擋住了五官,卻擋不住那銳利的目光。 眼前這位小公主卻沒有任何銳利感,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雀。 季皓嵐心底有些猶疑,不過這樣活潑的性子季皓嵐并不討厭,便與這小殿下有了幾次交流。 不想,季皓嵐突然就被納入了女皇的后宮之中,一躍成為一名后宮唯一的寵妾,地位之超然可謂獨占整座后宮,女皇天天傳喚她去伺候,拉著她整晚整晚的夜夜笙歌,為了伺候女皇,她還得習(xí)得許多伺候女人的艷道,出宮更是再沒什么機會,那小殿下的事兒也就讓她給忘了。 而這一晃眼就過了好幾年。 直到有一天,女皇陛下突然興起讓她出宮一趟,季皓嵐也沒什么友人,也就那小公主殿下與她偶有書信往來,便動身前往作客,此事兩人以商談多年,只可惜一直沒機會落實,正好今日一聚。 不知出于何種心態(tài),她帶上了那方小帕子。 許是想解開一直以來的疑惑吧。 今日宮里的官兵似乎有些多...... 季皓嵐緩緩從不算舒適的夢中轉(zhuǎn)醒,她人正在醫(yī)院的等候椅上,半歪著脖子讓她醒來后脖子十分酸疼,但卻是馬上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魏夏!」 她身旁是周露和莊若蘭,兩人身上都還穿著參加宴會時的衣服,而她自己身上也是那件新衣,這件衣服一被買來就多災(zāi)多難,在被魏夏拽擰得皺巴巴的,現(xiàn)在更是臟兮兮的沾上了血W。 魏夏還在里面治療,季皓嵐從有些茫然的狀態(tài)下反應(yīng)過來,目光看向還亮著的急救燈光。 莊若蘭在一旁,重大的事故讓大家臉上都透著疲憊,但她還是溫聲對季皓嵐說道「你看上去很累,剛才太激動了,才睡了五分鐘,可以再瞇一下。」 季皓嵐也是好幾天沒睡好了,加上剛才過于激動,到了醫(yī)院后一安靜下來精神就撐不住了。 周露和莊若蘭剛才目睹季皓嵐情緒崩潰,在馬路上跪在暈過去的魏夏身邊又喊又叫的簡直鬼哭狼嚎,那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的樣子,想抱起魏夏又怕她身上有不可觸碰的傷口,就是再機動手上的動作也輕柔的不可思議,小心的在魏夏身上輕碰,想把她給叫醒。 她兩手都沾了魏夏的血也管不上,身上抹的都是,周露和莊若蘭趕上來后,看見這架勢全嚇了一跳,一時之間真的以為魏夏已經(jīng)陣亡了,不過靠近一看呼吸和心跳都還穩(wěn)穩(wěn)的,趕緊的聯(lián)絡(luò)救護(hù)車把人給送到醫(yī)院來。 季皓嵐跟上救護(hù)車,一直拽著魏夏的手不肯松開,眼淚就沒停過,現(xiàn)在眼睛腫得不行,頭也酸脹脹的疼痛。 就這副模樣,誰還敢說季皓嵐不愛魏夏,剛才是有點失態(tài)了,但莊若蘭和周露都沒說什么,只可惜魏夏沒在路上醒過來,那怕是看上一眼,估計她這輩子都不會再不安了。 剛才兩人已經(jīng)跟醫(y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因為剛剛綠燈車速都不快,魏夏身上沒太大的創(chuàng)傷,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最嚴(yán)重的該是一條腿輕微骨折了,打個石膏固定上幾個月,再好好復(fù)健就又跟新的腿一樣好使。 高衩的裙子也讓她的大腿和地面有了慘無人道的親密接觸,一片肌膚磨掉了,估計會留下不好看的疤痕。 不過好在都不算是太嚴(yán)重的傷。 季皓嵐頹喪的把臉埋進(jìn)手哩,這全是她的錯,她明知道魏夏對她那么執(zhí)著,肯定要跟在后頭追出來,想到當(dāng)時她壓著倒數(shù)計時跑過斑馬線,魏夏肯定不管不顧的追在后面...然后就...... 懊惱的把腦袋上的頭發(fā)rou得亂七八糟,季皓嵐從來沒這么后悔過。 但她身邊的兩人卻是旁觀者清,其實吧,剛才大家都太不冷靜了,季皓嵐和魏夏都好幾天沒睡好了,一吵起來也就比較激動,事情變得這么嚴(yán)重,其實和莊若蘭和周露也感覺自己有扇風(fēng)點火的嫌疑,確實沒讓這場爭吵的熱烈程度降低,反倒是越演越烈。 周露看季皓嵐懊惱的不成樣子,直接伸手一巴掌拍在季皓嵐背上,也算是一點安慰。 隨后燈終于暗了,魏夏被送回個人病房去,她在急救的時候那件漂亮的黑色禮服已經(jīng)被剪掉了,現(xiàn)在穿的是病號服,一條腿包裹著石膏被支架掛著,躺在床上無力的閉著眼睛,手上掛著點滴小臉慘白。 她現(xiàn)在還處于恢復(fù)階段,醫(yī)生說讓病患休息別打擾她,但沒有感染的風(fēng)險,可以進(jìn)到病房里探視病人。 季皓嵐不是個淚腺脆弱的人,但看見魏夏倒在床上,她又感覺眼眶微酸,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幾人湊在病床邊上圍觀魏夏,莊若蘭對季皓嵐說道「你先回去整理整理,之后魏夏的爸媽會過來,你這身衣服也該換下,順道拿一些換洗的衣服過來?!?/br> 她和魏夏已經(jīng)是特別鐵的好友,從剛才就一直替魏夏拿著包,現(xiàn)在更是直接從魏夏的包里掏出了別墅鑰匙「伯父伯母過來肯定很擔(dān)心,別再讓他們有別的憂心事。」 如果季皓嵐穿的一身破舊,魏夏父母肯定會覺得不對勁。 季皓嵐看著鑰匙有些猶豫,莊若蘭卻跟她說道「都這樣了,你還不懂她的心意嗎?要鬧到什么時候?你自己怎么對待這段感情的你自己看不清嗎?」 季皓嵐半垂著眼簾接過了鑰匙,她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估計也是累了,她點點頭便轉(zhuǎn)過頭要回去漱洗和拿行李。 走前她不太放心的回頭「幫我照顧一下魏夏,我很快就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來前我們絕對不走就是了?!怪苈饵c頭答應(yīng),心說還是你兩戲多,灑狗糧才是殘酷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