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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師尊你人設(shè)崩了在線閱讀 - 第85頁

第85頁

    見師尊將他流到手背的血也舔得干干凈凈,陳洗恍惚覺得師尊或許真的有野獸的一面。

    終于,林凈染如夢初醒,抬起了頭,神情變回了一慣的云淡風(fēng)輕,全無方才的迷亂瘋狂。

    他的唇上殘留著殷紅的血跡,好似涂上了最艷麗的口脂,莫名生出幾分妖冶來。

    陳洗定定地看著,冒出想把這“禍國妖妃”據(jù)為己有的念頭。

    有朝一日,倘若他成了一界之主,有這么一位妙人相伴左右,根本不需要什么三宮六院。

    師尊像是感受到了,舔去了唇上的鮮紅。陳洗不自在地收回視線,空咽了下口水。

    “嘶——”

    手上驀地傳來一陣刺痛,陳洗倒吸一口涼氣,抬眼看見師尊正在往他手心的傷口倒藥粉,雖然師尊的動作輕柔,但情急之下他劃得有些深,藥入血rou,難免會疼。

    林凈染溫聲哄道:“此藥療效佳,稍微忍忍?!?/br>
    上完藥,林凈染撕下一片衣角,輕握起徒弟的手極其小心地包上。

    他盯著那傷口,低嘆一聲:“怎劃得如此深,還疼嗎?”

    陳洗笑了笑,搖搖頭:“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我八年前剛受傷那會,那疼得才叫一個痛不欲生,簡直想給自己脖子抹一刀,一了百了。這不過是輕微的劍傷而已,師尊不必放在心上?!?/br>
    提以前的事,陳洗是想對比突出現(xiàn)在的傷沒什么,意在開導(dǎo)師尊無需內(nèi)疚。

    但效果好像不明顯,師尊依然郁郁不樂一臉凝重。聽完話后,神情貌似不止心疼自責(zé),還多了些憂慮。

    包扎好后,林凈染握著陳洗的手默然許久,才道了聲:“多謝?!?/br>
    “師尊與我客氣什么,”陳洗覺得這氛圍太古怪,干脆提起了正事,“師尊,你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先在這再調(diào)息一會兒。我去通知太子赫連暄的事?!?/br>
    “好?!?/br>
    太子雖非赫連暄親生,但感情極深。

    他悲痛地處理完父皇和沈黎的遺體,又來求見青玉仙尊。

    作為儲君,他自然知曉青白玉的事,特意前來請教。

    “仙尊,如今沈先生已同父皇離去,這青白玉該如何處置?”

    “原地不動?!?/br>
    “可……在下怕歹人會……”

    林凈染道:“人間天子自有天道庇佑,除非你親手將青白玉交給歹人,不然就算是我來搶也搶不走。”

    太子明白了,作揖道:“多謝仙尊指點?!?/br>
    陳洗想起沈黎和赫連暄的身后事,不禁問:“聽聞人間重喪葬,帝王往往建有陵寢,那沈黎……”

    “父皇特意叮囑過,百年之后要與沈先生合葬?!?/br>
    “如此甚好?!?/br>
    此生他們錯過了三十年的光陰,能共死同xue,也算是一種慰藉。

    皇帝駕崩,實乃國喪。

    宮中尚有許多事要處理,師徒二人不愿多打攪,謝絕了太子的挽留,和司徒曜他們碰面后,便一同出宮回福祿樓。

    路途中,在凌傲月的追問下,陳洗說了一遍沈黎和赫連暄的故事,略去了青白玉的部分。

    聽完后,凌傲月感嘆:“一代傳奇帝王就此落幕,原以為他是無情無愛之人,未曾想真實情況竟截然相反。”

    司徒曜破天荒地沒調(diào)笑,只說道:“天下誰人不囿于情愛呢?”

    聽這話,陳洗看了師尊一眼。

    心說:怎么沒有?這不現(xiàn)成就有一個。

    “亂說什么?肯定有人不會。”凌傲月拍拍司徒曜,用眼神示意青玉仙尊。

    司徒曜反應(yīng)過來,輕聲懊惱:“哎呀我忘了……仙尊不會聽見我說的話了吧?”

    “你最好補(bǔ)救一下?!?/br>
    司徒曜清清嗓子,怕青玉仙尊聽不見,拔高音量一本正經(jīng)道:“但作為修仙之人,自然要一心尋道,必不會過多在意情愛之事。”

    說完還特意加了一句:“是吧陳洗?”

    陳洗翻了個白眼:“滾?!?/br>
    夜幕降臨,福祿樓。

    司徒曜偷偷來叫陳洗去和他們喝酒:“青玉仙尊任務(wù)已完成,不出意外,明日我們便要啟程回靈豐門了。在這最后的愉快時光,凌大小姐說她請客,要好好浪一浪!”

    陳洗猶豫:“這豈不是要留我?guī)熥鹨粋€人……”

    “不要掃興,你對青玉仙尊有什么不放心的?”司徒曜思索幾秒,“那要不把仙尊也叫去?”

    陳洗遲疑:“你們可以嗎?”

    “哎呀別扭扭捏捏的了,”司徒曜話鋒一轉(zhuǎn),“這樣,我們打個賭,我猜你叫了仙尊也不會來,若他真來了那我——”

    “那你就叫我一聲爹?!币娙颂翎?,陳洗當(dāng)機(jī)立斷。

    “好啊,若是仙尊沒來那你叫我爹!”

    司徒曜走后,陳洗去敲了敲盥洗室的門,師尊正在沐浴,待人回應(yīng)后,他說:“師尊,你洗完一起來與我們玩吧,就在對門司徒曜的房里。”

    為了能順利“當(dāng)?shù)?,陳洗隱去喝酒之事,語氣也非詢問,而是肯定。

    反正只要師尊去了他就贏了,白得一聲爹,何樂而不為呢?

    里面?zhèn)鱽硪宦暎骸昂??!?/br>
    得到答復(fù),陳洗笑了。對門催得急,他便先過去。

    司徒曜見陳洗獨自來了,揶揄道:“呦,怎么一個人來了呢?快叫爹!”

    陳洗:“我?guī)熥鹪诿Γ氵@么著急是趕著駕鶴西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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