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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敵國質(zhì)子非要懷攝政王的崽在線閱讀 - 第29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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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鈞眸中旋即燃火。

    話沒說完,被面朝下摁進(jìn)了錦褥。

    一點(diǎn)逞強(qiáng),換來一場乾坤顛倒的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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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歲的生辰,結(jié)果他壓根就沒能從某人身上下來過。

    謝晏懶成一汪春水,困得不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攝政王殿下的伺候。沐浴后,裴鈞煮了點(diǎn)香米酥茶,還買了謝晏愛吃的小花糕,強(qiáng)硬地將他叫醒:“吃點(diǎn)東西才能睡。”

    “……不要。”謝晏聞到了濃郁的奶香,喉間微動(dòng),但他精力都被耗盡,便拖長音耍賴,“睡完再吃?!?/br>
    其實(shí)這都算是謝晏的老壞習(xí)慣了,他好睡懶覺,若是沒人管,寧愿不吃也不想起來。自裴鈞去打仗后,更加沒人管得住他,有時(shí)一天只吃一頓飯都是常有的。

    裴鈞一回來就摸到他瘦了。

    他將一只溫?zé)岬男』ǜ獾衷谥x晏唇上,往下掃了眼:“真不吃?那我就只能讓你用別的辦法吃……先喝酥茶,再喂你吃糕。”他湊近附在謝晏耳旁,壓低聲音,氣息灑在他耳道內(nèi),“你能吃幾個(gè)?”

    “……?!”謝晏瞬間睜開了眼。

    終于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起來,用正常的方式吃了糕。

    吃完謝晏生怕裴鈞又起什么興致——這人實(shí)在是太有精力了,而且連綿的征戰(zhàn)將他身軀錘煉得更加結(jié)實(shí)精壯,實(shí)在是讓人有點(diǎn)難以應(yīng)付——所以一直抱著被子警惕他的動(dòng)作。

    誰知裴鈞放下食具后,只是端來清茶與他漱了漱口,便抱著他一起躺下了。

    “困了便睡罷,不欺負(fù)你了?!?/br>
    謝晏被他折騰得不行,屋內(nèi)各處都留下了兩人胡來的痕跡,他突然罷休,倒還叫謝晏有點(diǎn)不信。

    但裴鈞確實(shí)沒了動(dòng)作,把手臂搭在他腰上后,就率先沉沉睡去。

    大概是真的累了,畢竟數(shù)日內(nèi)就從西狄趕回來,本就疲乏,沒能好好休息一場,就作天作地的把精力全部揮霍在這檔子事上。

    聽著他的呼吸聲,謝晏反而沒了睡意。

    等了一會,謝晏偷偷睜開眼,一邊近距離地觀察他的睡顏,一邊用手指偷偷描摹他的眉眼。果然小別勝新婚,這會兒看他,怎么看怎么覺得英俊。連額間垂落的一根碎發(fā)都讓人心生愛慕。

    他指尖正從挺拔的鼻骨劃到唇峰,裴鈞微微動(dòng)了下。

    裴鈞不堪其擾地捉住謝晏微涼的手,一同帶進(jìn)溫暖的被子里,彼此額頭相抵。

    兩人的呼吸都很輕,時(shí)間一點(diǎn)一滴地過去,這是一陣難得的寧靜,能隱約聽到窗外風(fēng)搖動(dòng)竹葉,抖下簌簌積雪的聲音。

    手被人揉在掌心,將酸楚疲累一點(diǎn)點(diǎn)揉盡。

    裴鈞突然鄭重道:“謝晏,我喜歡你?!?/br>
    “……”謝晏怔了一下,睫毛抖開又闔下,笑了笑問,“突然間的,是怎么了?”

    裴鈞道:“沒什么,就是想到我好像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這話。我并沒有想玩弄你,也沒有將你當(dāng)做——寵——侍禁臠。我只想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在邊疆,每天都想你……我怕我不說,你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他嘀嘀咕咕間,傾盡親昵之語。

    “傻子?!敝x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你說過了,地動(dòng)時(shí)的山洞里,你就說過了?!?/br>
    “是嗎……”裴鈞回憶了片刻,那時(shí)他重傷在身,發(fā)著高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全憑本能,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謝晏目光柔和:“嗯?!?/br>
    裴鈞松了口氣,仿若夢囈:“……那就好?!?/br>
    很快,他又陷入深眠。

    謝晏呼吸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溫度。

    良久,輕聲呢喃:“我也喜歡你,很小很小的時(shí)候就喜歡了?!?/br>
    謝晏滿心歡喜。

    兩人窩在小竹軒里,無人打擾,著實(shí)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日子。小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且都鋪了地龍,人在其中如春天一般暖和,即便光腳踩下,也有厚實(shí)的氈毯鋪墊。

    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兩人相擁看雪、臨窗作畫,突然興致起了,便不拘時(shí)候、不拘地方,隨性而為。小竹軒內(nèi)但凡所見之處,無不遭了殃……尤其是那方畫桌。

    箋箋白紙,翩翩墨梅,一枝瀟灑斜照水。

    總之謝晏的一身才子清骨,都盡數(shù)折在上面了。

    以至于日后提起這所小院,謝晏想起的都是各種讓人羞于提及的凌亂畫面。

    但清閑日子總有盡頭,終于在一年之末,年節(jié)之前,城外傳來了大軍即將抵京的消息。眾將士奔波千里,越近京城便越是激動(dòng),于是緊趕慢趕,終于趕得上回來過年。

    這日,謝晏神情靡艷,懶洋洋地支著手,讓裴鈞幫他穿戴衣物。

    緋色官服漿洗得英挺板正,但同時(shí)也意味著并不柔軟舒適??凵弦驴?,束緊衣帶時(shí),謝晏被磨得難受,難耐地吸了一口氣。

    衣領(lǐng)緊緊地扣到脖頸,圍上一圈帶絨領(lǐng)的披風(fēng),將昨夜的曖-昧痕跡都遮掩住。裴鈞掃了眼他的胸口,忍不住去含他的唇,低聲笑道:“孤的謝大人,用不用孤特赦免你出城跪拜?”

    謝晏抬起尚未著襪的腳,踹進(jìn)裴鈞懷里,瞪了他一眼:“怪誰?”

    裴鈞接住他踹來的腳,狎昵地揉了幾把,才不舍地松開,取來軟襪套上:“若真不舒服便不要去了。百官跪迎,又不差你一個(gè),有孤在,誰還敢說你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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