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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還未深,月晷發(fā)出第七聲,整個天幕中的明月瞬間消失。 群星發(fā)出璀璨的光芒,與沖破風(fēng)陣的千軍萬馬呼應(yīng)。 而此時,程漁還在墳場中,對著崔榆林的臉狠狠地錘了一拳。 崔榆林被打飛了出去,摔倒在一個沙丘上。 他狼狽地從沙子里爬起身,擦掉鼻子上的血道:“你們也太殘忍了吧!怎么都不接著我!” 梅喜兒和侏儒都聳了聳肩膀,他們倒覺得崔榆林很是享受。 果然,崔榆林站起身,露出足以讓女孩們尖叫的笑容,道一句:“這力道不錯,再重一點(diǎn),我的鼻骨應(yīng)該會碎吧!” 程漁的眼神陰鷙,開口:“解開?!?/br> 崔榆林站起身,拍了拍西裝上的沙土,像是在調(diào)情一般說著:“那你給我一個吻……” 話沒說完,一發(fā)風(fēng)刃刮破了他的臉。 這一道傷痕并不重,可臉上還是沒有流出一點(diǎn)血。 崔榆林表示:“漁哥兒,女孩子的臉上有一道疤可不好看。不過,現(xiàn)在的整容技術(shù)那么好,臉上有道疤應(yīng)該也沒有事?!?/br> 他說著好像又想起什么一樣,開口道:“對了,魚娘她啊,最希望的就是換一張臉。她要是還活著,應(yīng)該可以得償所愿吧! 可惜,她死了。” 崔榆林的眼睛一直盯著程漁的表情,從說起魚娘的第一個字到最后的“她死了”,程漁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 這一點(diǎn),讓崔榆林感到十分得意。 他知道,程漁的表情越是這么平淡,說明內(nèi)心動蕩得越是厲害。 夜里的風(fēng)變得狂躁起來,總會傳來一股殺氣騰騰的血腥味。 那味道實(shí)在令人惡心。 可崔榆林卻無心在意,他的眼眶里只裝得下墳場中心的那個人。 那個令他在地獄里掙扎了百年,任憑思念之刃將他傷得體無完膚的男人。 ——吶,我的漁哥兒,現(xiàn)在這個情況,你會怎么辦? 崔榆林等在哪里,心里似乎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 星光之下,那個艷麗的青年,掀起艷紅色的唇道一句:“你……想怎么樣?” 崔榆林一怔,一時沒想好答案。他歪著頭,眉頭一皺,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走近一步,問著:“你剛剛……說了什么?” 程漁覺得崔榆林在裝蒜,收起白虎令,不屑地望向別處。 崔榆林還在傻傻地問著身邊的楓波:“他……說了什么?” 楓波也沒多想,他對崔榆林的印象不太好,覺得崔榆林多智而近妖。 有點(diǎn)像人族書中所說的那種,一人守空城,或殺人還誅心的那種人。 楓波本是一個武將,最怕的就是玩心計(jì)的人。他第一次見崔榆林時,只覺得這個人族渺小,可跟崔榆林相處后,有一種被對方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挫敗感。 就好比這次伏擊程漁,也是崔榆林先打賭后提議,他去先下手為強(qiáng),卻被崔榆林漁翁得利。 楓波有些不太開心,開口回:“那個小垃圾輸了,他輸給你了!” 崔榆林聽到“輸”字,臉色瞬間變得詭異。他比兩米一的蛇妖楓波要矮,站在盤成一團(tuán)的楓波前,正好到楓波的胸口。 楓波說完話覺得自己總結(jié)可能還不夠透徹,又補(bǔ)了句:“他那個意思就是任你處置,問你想怎么樣!總而言之,這家伙也要算我一份功勞,你們沒有我?guī)湍銈兺献∷哪茏サ侥菞l龍。我覺得你們最好……呃……我的胸口怎么……這么疼!” 他低頭一看,只見一只手臂穿透了他的胸口,捏碎了他的心臟。 楓波順著手臂看到一張暴怒的崔榆林。 崔榆林抽出手臂,突然像瘋了一樣罵著:“閉嘴,你這個骯臟的妖族。他沒有輸,漁哥兒,我的漁哥兒不會輸!” 他殺完楓波,瞬間出現(xiàn)在程漁的面前,表情緊張地問著:“你……。沒有……” 啪! 崔榆林的臉被打歪,他耳朵里聽到:“離我遠(yuǎn)點(diǎn),臟死了!” 程漁見崔榆林還傻站在原地,忍不住又踹了一腳。 他不知道崔榆林又發(fā)了什么瘋,從以前開始就是這個鬼樣子,好像跟自己很熟一樣。 動不動就打著維護(hù)他的名號殺人。 程漁最初也不知道崔榆林是這樣一個瘋子,只是和崔榆林是同窗,明面上不能處得太難看。 否則,程老將軍會自責(zé),覺得是自己沒教養(yǎng)好他,讓他成為了一個孤僻古怪的人。 崔榆林這個人名氣大,有著大昭第一詞人的美名,是南明城男女老少的偶像。那時南明城的書肆,只要上崔榆林的詩集、詞集,立刻就會脫銷。 金縷坊里的女伎常常為了崔榆林爭得頭破血流。 可程漁卻覺得崔榆林怪,跟自己一樣是個怪脾氣的人。 他一面嫉妒著崔榆林,一面警惕著崔榆林。 家里的程老將軍和姑姑都勸自己對崔榆林好一些,就連魚娘也傾心崔榆林。 若不是發(fā)生了那件事,程漁大概會成為崔榆林的內(nèi)兄。 可惜,崔榆林是一個…… 程漁打完崔榆林,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不想再跟崔榆林多費(fèi)口舌。 他道:“瘋夠了嗎?崔榆林!” 崔榆林?jǐn)[正頭,終于恢復(fù)正常。他露出有些靦腆的笑容:“抱歉。讓你看笑話了。你剛剛說的話,能再說一遍嗎?那句話,實(shí)在讓我有些激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