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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果四肢被縛,徒剩牙尖嘴利的咒罵。 但賀川看起來對咒罵無動于衷,小孩想用牙撕咬賀川的臉皮,在嗅到其皮膚上殘留的桂香時,只能嗚咽著哭泣—— “狗東西!我想殺了你!我想殺你了!可是,可是……” 修果似乎終于接受了現(xiàn)實(shí),啜泣著說:“你是這世界上僅剩的,最像他的人了……” “我又何嘗不想讓你消失?” 賀川拎著修果站起身,眼眸閃過一瞬間的痛惜,“可你偏是他用命也要護(hù)著的人?!?/br> 黑白判官消失在此地。 留下原地一個破敗的院落。 好像見證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賀川啊……”只有宋親卿聽到了最后黑白的對話,遺憾道:“他曾拿過比命還重要的清白護(hù)過你……” “只是你從未信任過他?!?/br> …… 那師生三人的故事,像是一個跌宕起伏的傳奇。 故事聽完,曲終人散,只留下一地雞毛。 有些人聽了話,就當(dāng)聽了玩笑,輕易地退了場。 有些人聽了話,卻在心頭,被掀起了一場驚天駭浪。 未觸碰宋親卿,易蘅幾乎沒有過腦釘發(fā)作的時候。 可聽到白判官說出20年前被篡改了生辰冊的凡人名字開始,易蘅就頭痛欲裂,幾乎無法直起身來。 宋親卿費(fèi)了不少力氣,才將易蘅傳送回那間溫馨小屋里。 把人安頓到床上,宋親卿想去給男人倒杯水,才轉(zhuǎn)過身而已,就被拉住了手。 易蘅的手格外冰冷。 似乎因為頭部的疼痛導(dǎo)致血液不暢,其指端猶如冰塊,凍得宋親卿一激靈。 “我只是想倒杯水……” “親卿,不要走……” 親卿。 每次聽到男人這么叫自己,宋親卿都會感覺心臟一悸。 那顆素日里沒什么波瀾,需要人間冷暖來刺激的心,似乎要聽到這人的呼喚,跳動才會變得更加鮮活。 宋親卿無法拒絕這樣的呼喚。 他重新坐回了床邊,擔(dān)憂地看著易蘅。 易蘅這次的疼痛比以往更深,以至于疼得面目微微扭曲,膚色透著青白,額角出了細(xì)密的冷汗。 看對方這樣,宋親卿心疼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小心伸出手,想試著幫人擦去額角的汗。 然后他的手就被握住了。 “親卿……”易蘅的聲音顫抖著,卻依舊克制,像是怕嚇到眼前的人。 這人在外張揚(yáng)跋扈,所有的小心和體恤,似乎都只留給了宋親卿一個人。 “我在?!彼斡H卿溫聲回應(yīng)。 “我,可以抱著你嗎?”因為顫抖,易蘅聽起來像是在哀求。 “當(dāng)……”宋親卿理所當(dāng)然就要答應(yīng),但突然想起,“可是碰到我,你會不會更疼啊?” “會?!币邹繘]騙他,“可是我現(xiàn)在……” 因為疼痛,易蘅紅了眼眸,看起來像是有了淚意。 男人揪著心口的位置,似乎在感受什么,卻形容不出那種匱乏。 易蘅只能用最平實(shí)的語言試圖描述,“我好渴?!?/br> 渴。 卻捂著心臟。 宋親卿聽懂了。 不再回答,他直接伸出雙手,主動擁抱住眼前這個痛苦的男人。 一聲喟嘆。 隔著衣物,少年身體的溫度透過來,分明將男人刺得更痛,卻又甘之如飴。 宋親卿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做,就只能一邊拍著男人的背,一邊哄小孩似的溫聲細(xì)語: “沒關(guān)系的,有我在呢!不痛啦!不痛啦……” 也許是意識被疼痛與渴望反復(fù)拉扯,易蘅很長一段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很久很久,也許是抱著少年的身體得到了安撫,也許是劇烈的疼痛得到了適應(yīng),易蘅才重新說道—— “我從來也不知道,那個被改過生辰的名字,會是你?!?/br> 這件事也給了宋親卿很大的沖擊。 只是易蘅的反應(yīng)太過劇烈,讓他沒有時間細(xì)想。 “所以,我曾經(jīng),真的是凡人?”宋親卿問。 “嗯?!币邹炕卮稹?/br> “20年前,我死了?” “嗯……” “怎么死的?” “呃……”這個問題,再次刺痛了易蘅的神經(jīng)。 易蘅悶哼一聲,緩了許久,才重新開口:“你,曾是我作為死神,接到的第一個任務(wù)。” “呃……”宋親卿小心地問,“然后呢?” “然后我的任務(wù)失敗了?!?/br> “所以,你因此坐了牢?” “不僅如此,還被打了腦釘?!?/br> “腦釘?shù)淖饔檬鞘裁矗俊?/br> “斷情絕欲。當(dāng)察覺到宿主心動,腦釘就會發(fā)作,限制宿主的行動。” “可是死神不該……” “是的,死神本不需要被打入腦釘?!?/br> “呃……” “除非,那個死神最終,還是愛上了凡人?!?/br> 第63章 聽到這句話,宋親卿臉一紅。 哪怕是他,也無法在此時大大咧咧追問,「你喜歡的是我嗎」之類的話。 也許是感應(yīng)到懷中的少年瑟縮了一下,易蘅從鼻息間嘆出一聲輕輕的笑,帶著些寵,帶著些憐。 宋親卿顧左右而言他,“那我都死了,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神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