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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書看見溫歲,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他鎮(zhèn)定下來,說:“是沒有給我遞帖子,但是給你遞了帖子,你卻棄之如敝履,若是被河陽公主知道,看她會不會恨上你!” 溫歲卻說:“我哪兒棄之如敝履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林言書一愣,立即惱道:“強(qiáng)詞奪理。” 溫歲看了看他的樣子,不由得感慨他親弟的皮囊是真的漂亮,硬生生給這賤受整得人模狗樣了。 溫歲警告他:“你別給我折騰,要是敢給我鬧出什么事情來,我送你去莊子里任你自生自滅?!?/br> 林言書憤慨地說:“你別管我,我知道我搶了你弟的軀殼,但是我來的時(shí)候,這具身體早就沒主了,你弟早就淹死了,你也不用拿仇人的眼神看我,我是好人,上輩子就沒做過什么壞事,就是想來享享福而已。” 溫歲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就是看你不爽,你知道吧?” 林言書哽住,說:“你不要阻攔我,要是我被河陽公主看上,成為駙馬爺,我就離你們家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了可以吧!” 溫歲若有所思,“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林言書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 溫歲說:“你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你還是下面那個,是吧?” 林言書臉色頓時(shí)就紅了,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溫歲說:“我就是知道,我先提醒你啊,你要是被河陽公主看上,我覺得也算是好事,但你喜歡男人,還是下面那個,你知道要是被河陽知道,你會死得很難看吧?” 林言書一聽,頓時(shí)又打起了退堂鼓。 溫歲說:“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br> 林言書雖然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在溫歲面前,又覺得格外不甘心,還沒等他說什么,溫歲又威脅道:“還不快走,壞了我們溫家的名聲,小心我送你去莊子?!?/br> 總是被威脅的生活林言書真是受夠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溫歲,“行!我走!” 說完,林言書轉(zhuǎn)身就走,溫歲看他離開了庭院,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shí)候,身邊傳來了裕親王世子江楚學(xué)的聲音,“溫歲,你怎么也來了。” 江楚學(xué)走過來,一把勾住了溫歲的肩膀,“你也想給河陽公主當(dāng)駙馬啊?” 溫歲問:“怎么,不過你們倆不行吧?” 江楚學(xué)說:“我只是過來看看熱鬧?!?/br> 他“嘖”了一聲,問:“你昨天和國師說上話了嗎?” 溫歲說:“沒有,國師哪有那么好見面的。” 江楚學(xué)說:“昨天那個管家我好好的教訓(xùn)了一通,可惜你沒看見,一個大男人,尿了滿褲子,真是笑死人了。” 溫歲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他找了個理由要溜,卻聽江楚學(xué)說:“你看,那個是你弟弟吧?他和太子說什么呢?” 這話一出,溫歲心里一個咯噔,順著江楚學(xué)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了林言書站在江釋雪面前,滿臉通紅地說著什么。 溫歲掙開了江楚學(xué)的束縛,大步跑到林言書身邊,恭敬地?cái)[手道:“太子殿下,舍弟無禮,若是沖撞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br> 林言書還紅著臉,癡癡地望著江釋雪說:“你居然是太子?” 溫歲:“……” 媽的智障! 溫歲扯了他一把,“溫瑞,不得無禮!” 林言書這才回過神來,對江釋雪說:“太子殿下,是我莽撞了,希望殿下寬恕?!?/br> 林言書的神態(tài)過于露骨,以至于江釋雪微微皺了一下眉,語氣聽著是輕柔的,但暗含冷漠和厭煩,“無事?!?/br> 沒什么特別的,江釋雪這么想著,甩袖離開,然而沒走多遠(yuǎn),他似有所感,回頭看去,看見溫歲扭著林言書的耳朵低聲訓(xùn)斥,本該是一副平常的畫卷,但溫歲的聲音語調(diào)和他臉上的冷笑順著風(fēng)吹到江釋雪耳邊的時(shí)候,卻是泛起了一種古怪的熟悉感。 溫歲還不知道江釋雪在看他,他扭著林言書的耳朵,警告道:“一會兒沒注意,你就給我添亂是吧?若是沖撞了太子,你以為我們有幾條命能賠給他?” 林言書被捏得很疼,他用力掙開了溫歲的束縛,壓低聲音說:“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我就是跟太子說說話,怎么就算沖撞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能跟太子說話?哦我知道了,你也喜歡男人是吧?” 林言書也冷笑起來,“都是gay,你這種行為就是惡意競爭!” 溫歲說:“明天就把你送莊子里去!” 林言書臉上的冷笑立即就僵了,他收斂了表情,說:“算了,我不跟你計(jì)較,我回去。” 說完,戀戀不舍地往江釋雪那邊看了好幾眼,才離開公主府。 溫歲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將林言書送到莊子里了,不過溫長明那邊不太好過關(guān),畢竟溫瑞也是溫家的一份子,也是他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實(shí)在是沒有理由將林言書送走。 要是林言書犯了一個大錯,他就能名正言順地將人送走了。 懶得再想,先不想了。 溫歲換了回來,到江釋雪身邊。 江釋雪問:“先生去哪兒了?” 溫歲說:“隨便走了走,倒是殿下剛剛跟溫家的在說什么?” 江釋雪看了他一眼,“先生看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