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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一想到此時林言書恐怕已經(jīng)在溫泉來等著江釋雪了,哪還敢拖延,立即就從床上翻下來,拿了木瓢和布巾就瞬移了過去。 不用國師的身份去見江釋雪,心里總是有點慫,但這個時候也不敢拖延,他從樹叢中走了出來,打斷了江釋雪繼續(xù)脫衣服。 “……陛、陛下!”溫歲故作惶恐地道。 江釋雪此時已經(jīng)脫到了只剩褻衣褻褲,他看見溫歲,金眸微瞇,“你是誰?” 溫歲:“……” 明明之前見過的啊,他這么沒有存在感的嗎? 溫歲小聲說了自己的來歷,又解釋道:“微臣與微臣的弟弟來這里泡溫泉,驚擾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br> 江釋雪想起來了,溫歲曾在國師身邊伺候過,甚至和江盛關系匪淺,但這個人太過渺小,除了平陽侯小侯爺?shù)纳矸?,幾乎沒什么出奇的地方,所以江釋雪讓人放他回去了。 江釋雪對他并沒有什么興趣,他冷漠地說:“無礙,免你無罪?!?/br> 江釋雪看了一眼溫歲臂彎里攬著的布巾和木瓢,也沒說什么,繼續(xù)脫衣服,等脫完了,就下水了。 溫歲也沒敢看江釋雪,他在岸上躊躇了一會兒,也跟著脫了衣服,下了水。 就在這個時候,林言書的聲音傳了過來,“哥哥?” 這片溫泉很大,硫磺味很重,有不少的巨石將這片湯池分隔出了好幾片區(qū)域,再加上蒸騰的水蒸氣,霧氣繚繞,林言書要藏,還真的能藏。 溫歲聽到了動靜,對江釋雪說:“陛下,這是我弟弟。” 林言書從一側(cè)巨石繞過來,三個人撞上了。 林言書沒想到溫歲也會來,有些煩躁,但看見江釋雪,心情很快就好了起來。 他游到了溫歲身邊,偷看了江釋雪幾眼,說:“陛下萬安?!?/br> 都在水里,不好行禮,所以林言書就沒有行禮。 江釋雪閉著眼,并沒有理他。 他們和江釋雪的距離有一很長一段,林言書有些著急,但溫歲不動,他也不敢動,畢竟溫歲看著。 只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林言書也不知道錯過了這次還要等多久,無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這個機會。 林言書突然叫了一聲,“有、有東西咬我!” 溫歲沒有被他騙,“這里溫度這么高,怎么可能會有東西咬你,你給我安靜點,別驚擾到陛下。” 他這么說的時候,江釋雪站了起來,往旁邊走了一段距離,這下他離他們更遠了,幾乎都看不見人了。 林言書恨恨地看他,用氣音說:“你非要跟我作對嗎?明明我們聯(lián)手,就能讓陛下看見我,到時候也不會少你的好處的!” 溫歲納悶地說:“我跟您說過多少次了,你若是讓我們溫家丟臉,我要你好看,你不長記性,是因為我還是對你太溫和了嗎?” 林言書說:“你真是蠢鈍如豬!你看陛下人中龍鳳,又是九五之尊,只要我和他成就好事,他立我為后也不是問題,到那時溫府就一步登天,你也會成為陛下的大舅子,這樣你都不愿意?” 溫歲說:“你有病吧?你是男人,他立你當皇后,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言書自信地說:“他足夠喜歡我,肯定會立我為后,我可不喜歡他身邊有其他女人,屆時他專寵我一人,你作為我兄弟,自有潑天的富貴?!?/br> 溫歲聽到這句話都想笑,他想的很美,但最好的結(jié)局也不過是當個太監(jiān)。 他也算是明白了他為什么是賤受了,即使江釋雪不喜歡他,一直虐他,賤受也能找到理由來安慰自己。 溫歲冷酷地說:“你想也不要想,不可能?!?/br> 他們在這里絮絮叨叨,殊不知他們這番對話全落到江釋雪耳里了,自從服用過解毒丹后,江釋雪豈止是百毒不侵,連體質(zhì)都好了許多,因此他耳力也絕佳。 他目光落到了溫歲和林言書身上,金眸已經(jīng)泛起了某種森冷的光芒。 江釋雪對任何算計他的行為都深惡痛絕,尤其林言書那一番話,徹底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江釋雪閉上了眼睛,耳邊依然絮絮地傳來他們說話的聲音,guntang的湯池浸潤全身,緊繃的精神稍微緩解了些許。 溫歲不知道解毒丹的效果好到這種地步,他還在那里訓斥林言書,林言書被他說得翻了,將他推開,站起來就朝江釋雪那邊走去。 溫歲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現(xiàn)在林言書可是全、裸! 林言書自以為自己是什么杰克蘇萬人迷,江釋雪看他一眼就對他一見鐘情,殊不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他何方神圣,他以為這樣能引誘到江釋雪,但實際情況可能就是污了江釋雪的眼睛被徹底記恨上! 溫歲連忙追了過去,林言書知道溫歲在追自己,還加快了腳步。 溫歲自己都拿了布巾圍著,動作太大,布巾掉了,他還伸手撿起來,重新圍到腰上,這樣一耽擱,林言書都快到江釋雪跟前了! 溫歲氣死,他算是明白林言書惹事的能力了,等回去就將林言書關到死?。?/br> 溫歲到林言書身后,林言書已經(jīng)和江釋雪搭上話了,幸好林言書還知道害羞,到江釋雪跟前就坐了下來,故作天真可愛加體貼的跟江釋雪說話:“陛下,您累嗎?我會些按摩的手法,能幫陛下舒緩心情,若是有需要,讓我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