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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可否把祠堂的門關(guān)一下?” 竟然忘了招魂,他懊惱地想,定然是沒有休息好,所以才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嚴綏欣然應了他,不過祠堂外早便聚集了不少人,嚴綏還未動彈,便有人迅速上前帶上了門。 模模糊糊還傳來句:“仙長千萬小心!” 江緒心頭原本還殘存的些許郁悶瞬間就消彌無蹤,他抬眼對嚴綏笑了笑,道:“師兄,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br> 嚴綏笑而不語。 于是他只好老老實實地念起招魂術(shù),靈力呼旋,不出所料的,這次也沒能瞧見死者的魂魄出現(xiàn)。 江緒了然地放下手,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們的魂魄被吃了?!?/br> 可究竟是如何被吃掉的,他還是沒什么頭緒。 嚴綏只是含著笑注視著他,沒有出聲打斷他的思考,江緒重新垂下眼,專注地觀察著面前的三具尸身。 “加上范二的哥哥,已經(jīng)有四個死者,并且看樣子都是近幾日遇難的……這精怪的胃口很大啊?!?/br> “可云州如此匱乏的靈力也不應能養(yǎng)出如此窮兇極惡的精怪啊,再說了,精怪一般都不會離自己的本體太遠,他應是一直都在黃粱城中的……” “我剛來時還在湖上待過許久,根本沒發(fā)現(xiàn)過異樣,它究竟是藏在哪?怎么忽然就出來食人魂魄了?” 嚴綏靜靜地聽著他輕聲念叨,心中難得感受到了點久違的安寧——明明是站在陰森森的祠堂中,明明腳下并排放了三具散發(fā)著腥臭的尸體,明明空氣中還彌漫著符箓燒盡的刺鼻氣味。 可只要江緒好好地,鮮活地站在那,一如記憶中很久遠的模樣。 他就好像孤苦漂泊許久的旅人,終于找到了落腳的地方。 眼見著江緒馬上就要糾結(jié)到心情郁悶,嚴綏才輕輕一笑,緩聲道:“說不準,它剛睡完一覺,醒來時餓得不行,這才大吃特吃。” 江緒卻好像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仍舊專注地念叨著,嚴綏無奈地勾了勾嘴角,不動聲色地將他往后拉了點,免得江緒一不小心踩到那幾具尸身。 腰間溫熱堅實的觸感拉回了江緒些許的注意力,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嚴綏跟自己說了什么,他喃喃的話音一落,恍然大悟:“啊,是這樣!” 他轉(zhuǎn)身抓住嚴綏的手腕,有些顯而易見的興奮:“師兄,我想起來些事?!?/br> 嚴綏低低嗯了聲,只是專注地盯著他熠熠生輝的澄凈眼瞳。 即便心頭已經(jīng)興奮得厲害,江緒還是被他看得耳根一熱,不自在地松開手,蜷了蜷手指:“我剛到此地時,在一家茶館聽到個說書人的故事,他說許多年前也有修者到過此地,一劍劈開隱山,斬滅了一只大妖?!?/br> 他頓了頓,稍微收斂了些許的欣喜,問嚴綏:“師兄,你說這個故事會不會是真的,只不過那大妖并未被斬殺,而是重傷沉睡,修養(yǎng)至今?” “嗯。” 話音剛落,嚴綏便不假思索地答道:“緒緒說得極有道理?!?/br> 江緒還沒說完的話被他噎了回去,臉很熱,有些微弱的不滿:“師兄,你根本就沒聽我在說什么?!?/br> 嚴綏這才將幾近露骨的眼神好好收斂起來,換上一貫的溫和笑容:“怎會,凡人壽數(shù)雖只有幾十載,但口耳相傳的許多傳說故事其實都能找到根據(jù),緒緒的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的。” 但江緒也只能想到這些了,他猶豫著,還是忍不住問嚴綏:“師兄,我們要去山上找找么?” “貿(mào)然上山過于危險,”嚴綏也不為難他,接過了后面的事,“若緒緒猜測的是對的,那它沉睡多年醒來便如此頻繁地食人魂魄,說不準是為了療傷?!?/br> 他頓了頓,含著笑問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猜它今晚會不會動手?” 有什么好賭的,江緒搖搖頭,嚴綏永遠都是對的。 可嚴綏卻接著說:“緒緒可以先選,若是贏了,師兄便告訴你件事。” 還有這種好事? 江緒從來頂不住來自嚴綏的誘惑,更何況嚴綏已經(jīng)將線索說得夠明白,誘餌過于令人垂涎欲滴,他毫不猶豫地咬了鉤。 “那我賭它今晚一定會出現(xiàn),”江緒說著,對嚴綏眨了眨眼,“師兄說話算話。” “自然,”嚴綏從善如流,“既然緒緒覺得它會出現(xiàn),那我便賭他不會出現(xiàn)。” 他頓了頓,心情愉悅地補上未說完的賭約:“若是我贏了,緒緒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br> 江緒壓根就不需要再權(quán)衡利弊,彎著眼輕快道:“一言為定。” …… 這事也就勉強告一段落,只等晚上再一探究竟了,江緒這么想著,心中充斥著難得的暢快與歡欣。 祠堂的門吱呀一聲敞開,門口站著的人群瞬間便圍了過來。 “仙長,可有線索了?” “仙長,究竟是什么東西在作惡?” “仙長,我會不會被盯上???” 七嘴八舌的嗡嗡不絕,江緒被迫聽了一耳朵,腦袋都開始暈了,可一旁的嚴綏仍舊是溫和平靜的,甚至還能找到開口的機會: “此事有些棘手,不過諸位放心,我等一定會盡全力的?!?/br> 棘手嗎? 江緒垂下眼遮掩住自己的眼神,或許對自己來說,這種事情的確難辦,可嚴綏定然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