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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偷自月亮在線閱讀 - 偷自月亮 第29節(jié)

偷自月亮 第29節(jié)

    小女孩兒眨了眨眼睛:“jiejie,我在等你。”

    徐質(zhì)初有些意外:“等我?”

    她認真點點頭,伸出rou乎乎的小手,神神秘秘攤開攥緊的掌心,上面躺著一只款式繁復(fù)的珍珠耳環(huán)。

    徐質(zhì)初一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耳朵,詫異笑道:“我都還沒發(fā)現(xiàn),謝謝你呀。”

    “不客氣?!毙」媚镄Σ[瞇奶聲奶氣道,“那我去找我mama了。再見,jiejie!”

    徐質(zhì)初拍了拍她的背,輕輕笑笑:“快去吧?!?/br>
    她站起身,望著小姑娘歡快跑遠后,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耳環(huán),沒有多想,側(cè)頭戴到了耳朵上。

    白色的珠子在陽光下泛著晦暗的光,仿佛掩藏在云層里的秘密,渾沌不清。

    她接起手袋里振動半晌的電話,壓低了聲音:“我馬上到?!?/br>
    作者有話說:

    小周(試圖講理):你對我是不是有意見?

    徐總(微微一笑):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每一個惦記我老婆的人,都是垃圾:)

    第43章、護手霜〈大修〉

    徐質(zhì)初走到包廂門前,面無表情放下雙臂站定。

    守在門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女人冷漠道了抱歉,隨后彎身摸向她的腰際,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之后又繼續(xù)向下探去。

    徐質(zhì)初冷臉忍耐著,片刻之后,女人直起身接過她的手包,后退打開包廂門,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她斂了斂眸底的戾氣,抬腳走進房間。長桌的里側(cè)已經(jīng)坐著一位中年男人,聽見她進來的聲響也沒抬頭,仿佛此刻只有他手里那套茶具才是頭等大事。

    徐質(zhì)初也早就習慣,她靜默坐下來,瞟見自己面前突兀放著兩只茶杯,一只剛剛倒?jié)M了茶,另一只僅剩下殘存熱氣的茶底。

    她抬眼向?qū)γ娴娜送^去,淡漠開腔:“有客人?”

    以他們打交道的多年來看,她知道這絕不是自己的無意趕巧,而是對方的有意暗示。果然男人聽言笑了聲,慢條斯理賣著關(guān)子:“對于我是客人,對于你是熟人?!?/br>
    徐質(zhì)初輕蹙起眉怔了瞬,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倏然一冷。

    她早該想到這一層,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她疏忽掉了最關(guān)鍵的原因,難怪周垣這么反常地固執(zhí)堅持這個項目,他對徐家的不滿和憤怒被人煽風點火卑鄙利用,而這也同樣是她的痛點,時隔多年她再一次切身回憶起被當成棋子玩弄的憤恨,難以自抑:“為什么要把他牽扯進來?”

    男人對于她的質(zhì)問只是似笑非笑抬了下眉,仿佛聽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阿苑,在你當初處心積慮想要嫁給他的時候,不就是已經(jīng)拉他入局了嗎?”

    “我和你的事自始至終跟他沒有關(guān)系!”徐質(zhì)初猛地抬手掀翻了面前的茶杯,清冷的狹長眸里透著陰沈兇狠,“你不要越界太過分!”

    杯子撞在桌面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茶水飛濺到男人的下巴上。他臉上不見絲毫怒意,波瀾不興笑了笑,抬手屏退了門前欲走上來的保鏢,從容吩咐:“徐小姐的手臟了,去拿條毛巾來。”

    女保鏢略微躊躇,但還是道了聲是,隨后轉(zhuǎn)身離開。徐質(zhì)初抱著手臂陰沉靠在椅子里,男人不緊不慢擦了擦自己的臉,晾著她獨自冷靜半晌后,淡然岔開話題:“蘇州警方最近又翻出來了當年羅杰(紋身師)那起案子?!?/br>
    徐質(zhì)初沉沉抬眼。

    “原本那是件懸案,但因為關(guān)聯(lián)了另一件案子,現(xiàn)在可能會重查。”

    男人說到此停住,看著她笑了一聲,一側(cè)唇角怪異揚起:“幸好當時他的手機被我的人拿走了,否則你今天還能坐在這里繼續(xù)做你的大小姐?”

    徐質(zhì)初緊繃著下頜沉默,面前的男人笑了笑,站起身悠閑向她踱步:“如果那時候他的手機真到了警察手里,那里面全都是他要挾你的證據(jù),你就住在他對面的房間,毫無疑問是第一嫌疑人。”

    “就算是你能自證清白,可是你跟他的關(guān)系瞞不住徐家人了,這對于你來說才是最可怕的,是吧?”

    他微笑走到她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別有深意壓了壓,俯身靠近她耳邊:“更可怕的是,假如當初這件事情曝光,你跟徐先生的關(guān)系也同樣瞞不住他們了,對嗎?”

    徐質(zhì)初放在身側(cè)的手指暗暗攥緊,冷臉克制著平靜語調(diào):“我跟他沒有關(guān)系?!?/br>
    男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直起身從保鏢手里接過毛巾,意味深長惋惜:“阿苑,我們認識這么久了,你都沒有為徐先生失控過一次,我會真的以為你不喜歡他?!?/br>
    “當然我怎么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徐錦山怎么認為?!辈活櫵臒ojsg聲反抗,男人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抓起來她的手腕,垂眸耐心逐根擦著她的手指,細致得仿佛在對待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幼童,“以你對他的了解,他會容忍一個欺騙了他這么多年的人嫁給他唯一的兒子成為徐氏集團的夫人嗎?”

    徐質(zhì)初擰眉掙著他的桎梏,手腕在掙扎中被暴力攥得泛紅。男人始終面不改色微微笑著,一邊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一邊有條不紊提議:“不如我們一起守住這個秘密,你繼續(xù)做你的徐小姐,我跟周先生各取所需,大家合作共贏,這樣不好嗎?”

    徐質(zhì)初克制咬住嘴唇,眸底的恨意蓬勃蔓延出界,緩慢氤紅了她的白皙臉頰。

    她清楚這件事的本質(zhì)并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徐周兩家一旦深入沾上他們的骯臟事再想撇清就沒那么容易。周垣對于他的底細并不清楚就武斷決定合作,她現(xiàn)在又沒有實權(quán)代表徐家干涉進來。她被陰差陽錯架到了進退不得的地步,就像她這二十年來的人生一樣,從來不由她選擇。

    她心里忽生一瞬哀戚,籠罩在她身上的厚重陰影短暫松開她的手,又搭上她的肩。男人的手指狀似無意撫上她背上紋身的位置,直至她僵直了身體才滿意笑了笑,最后幽幽告誡:“阿苑,少想不該想的,更別做不該做的。”

    椅子上的人僵硬坐著,纖細的背緊緊繃成一條線。繁復(fù)的珠子在她耳垂上顫動搖晃,發(fā)出細微的碰撞聲,人耳極容易忽略,機械卻輕易將每一頻精準捕捉,沿著電波流入至停在街邊的狹窄車廂。

    車上兩個人若有所思相視一眼,緩慢摘下了耳麥。

    ***

    徐質(zhì)初走出會所時,外面天色已經(jīng)漸暗。

    她站在門前安靜等待服務(wù)生開車過來,幾天前那種被窺視的強烈感覺突然再一次傾襲而來。

    身旁進出的客人行色各異,她謹慎用余光巡視著周圍,背后忽然有人叫她:“徐小姐!”

    她下意識轉(zhuǎn)回身,一位面目清秀的年輕女孩子迎了上來,笑瞇瞇自我介紹:“徐小姐您好,我是京時晚報的記者姚嘉,這是我的名片。”

    徐質(zhì)初戒備上下掃她一眼,沒有接過去,也沒有應(yīng)聲。

    對方絲毫沒有覺得尷尬,收起來手臂繼續(xù)笑著道:“是這樣的徐小姐,我一直有負責跟進各類兒童慈善類活動的報道,您可能對我沒印象,但是我經(jīng)常見到您出席這類場合,包括今天。我覺得做公益堅持下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很希望能有機會對您進行一次專訪,您看是否方便安排呢?”

    徐質(zhì)初搖搖頭,不假思索拒絕:“謝謝,暫時不考慮?!?/br>
    身后服務(wù)生停穩(wěn)車走下來,俯身恭敬雙手遞上鑰匙。徐質(zhì)初接過來鑰匙走向駕駛位,記者緊跟在她身后加快了腳步和語速:“徐小姐,我知道您一向低調(diào)可能并不喜歡太引人注目但慈善的本質(zhì)與傳播并不相悖,宣揚不是作秀而是我們希望能通過社會上有影響力的榜樣讓更多的人關(guān)注和參與到公益事業(yè)中來,您看——”

    徐質(zhì)初坐進車里關(guān)上門,冷淡打斷:“不好意思,我沒興趣?!?/br>
    “徐小姐!”對方一手把住了車門,徐質(zhì)初略微不悅皺眉,車外的人緊接著彎身從車窗遞進來幾頁紙,“這是我為您準備的采訪提綱,有時間的時候您可以看一下,我真的很希望能采訪您,冒昧打擾到您很抱歉,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

    徐質(zhì)初垂眼看著橫在自己身前的手,默了片瞬后意味不明抬眸:“你準備很久?”

    女孩兒聽她這么問似乎以為是有戲,興奮點頭:“是,去年實習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默默準備了一段時間,今天終于有機會當面交給您!”

    徐質(zhì)初探究盯著她的臉,半晌,突然發(fā)問:“你特意跟著我到這里來的?”

    對方一愣,迅速否認:“沒有沒有,我在這邊有另一個任務(wù),碰見您純屬是巧合?!?/br>
    徐質(zhì)初盯著她的眼睛審視片刻,未置一詞,抬手捏住紙張的一角拎起來扔到副駕位上:“還有事嗎?”

    女孩子站在車外短暫頓了頓,隨后低頭拉開挎包抽出來一支護手霜,盈盈堆著笑臉遞過來:“剛才看您的手指有些發(fā)紅,北京換季的時候是太干燥了,我剛來的時候特別不習慣,包里一年四季都要帶兩支才安心?!?/br>
    徐質(zhì)初怔了瞬,沒有接,轉(zhuǎn)回頭冷臉發(fā)動了車子。后視鏡里的人舉著手略有訕訕,徐質(zhì)初沉著面色收起視線,一只手臂搭在車窗上,暗暗將油門狠踩到了底。

    晚風卷席著路邊銀杏樹的苦澀清香從車窗灌進來,撲亂了黑色發(fā)絲。白色車輛呼嘯著穿破夜幕,徐質(zhì)初原本很反感這種幼稚又危險的發(fā)泄,但第一次用腎上腺素代償心理壓抑的體驗刺激又上癮。

    她單手握緊了方向盤,另一只手撩著被吹亂的頭發(fā),腳下愈發(fā)用力。羊皮底的高跟鞋在金屬踏板上發(fā)出細密的摩擦聲,鞋跟變形時的聲音綿軟又扭曲,她全部有感知,但又全都聽不到。

    她耳邊都是風聲,凜冽的,無形的,自由的,向往的。她打開了所有的窗,享受著四面而來的包圍與裹挾,她縱容自己消極陷在這一瞬的危險快感里,似乎只要她再快一點就能完全沉溺其中。她麻木踩痛了腳掌,漆黑眸底點起幽寂的光,就在那光亮逐漸要燃成烈火時,車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仿佛是老天存心給她放縱的掣制,車載音響一遍又一遍機械播報著來電人的名字:“「哥哥」的來電,是否接聽?”

    徐質(zhì)初逐漸冷靜下來,腳上的力道徐徐松緩。

    待儀表盤上的指針回歸到安全范圍時,她輕輕搓了搓遲鈍冒出冷汗的手心,抬手接起電話,語氣因為略微的不穩(wěn)而顯得不善:“干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閑閑開腔:“活動也讓你去了,前男友也讓你見了,徐質(zhì)初,現(xiàn)在是不是該到你兌現(xiàn)承諾了?”

    第44章、黑畫本〈大修〉

    直到回到公寓甩下高跟鞋,徐質(zhì)初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答應(yīng)了他什么承諾。

    她吹風太久以至于頭有些痛,煮了杯姜茶后端著走進書房,對著漆黑的電腦屏幕坐了一會兒,看到上面晃動的陰影才想起自己耳環(huán)還沒摘。

    她低下臉抬手去解放沉重了一天的耳垂,一只耳環(huán)摘下來握在手心里,又心不在焉側(cè)過臉去摘另一只。到一對兒分別落入手掌上時,她動作略微停了停,似乎覺察出它們的手感有些細微差異,但最終她沒有多想,隨手把東西收進了抽屜盒子里,等待著下一次歸還給造型師。

    杯子里薄薄的姜片隨著她關(guān)抽屜的動作晃了下,濺出幾滴茶水在旁邊的黑色本子上。她垂眸走神兒坐了半天,拽過來用指腹拂了拂,又隔片晌之后,她抬指輕輕翻開了那只有些破損的黑色本子,仿佛掀開了她長久無人知曉的秘密心事。

    本子扉頁上寫的是她的名字,字體清秀但明顯稚氣。那是她剛到徐家不久時寫下來的,她對自己這個新名字很陌生,對自己的新身份更陌生。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更從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是有錢人家遺失的孩子。

    她茫然被從福利院領(lǐng)回了徐家,茫然接受著徐家人的熱情或冷淡。或許是出于大戶人家的教養(yǎng),沒有人會跟她講起她的母親,更沒有人會向她問起她的父親。每一個成年人都與她保持著客氣的疏遠距離,她不知道自己人生的前情,也同樣無法與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產(chǎn)生共鳴。

    她就在這樣的茫然中度過了一年多,直到某天她在美術(shù)課上因為弄灑了墨而交了白卷,徐若清像往常一樣奚落她的時候意外帶出來一句,畫家的女兒連美術(shù)都及格不了嘛?

    她至今記得自己那一瞬的如雷震驚。因為她的父親,絕對不是畫家。

    這樣的懷疑一旦出現(xiàn)便在心里扎了根,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條知覺神經(jīng)。那段時間她簡直茶飯不思,用盡了一切的機會和解數(shù)試圖從徐家人口中旁敲側(cè)擊出線索,可如此探究的收效甚微,遠不如她成績下降的顯著。連一向慈祥的老太太都對她的成績單有些微詞,先是念叨著她母親以前學(xué)習從來不讓人cao心,而后又扭頭跟一旁的小兒子商議,要么讓質(zhì)初再多留級一年?

    她麻木站在沙發(fā)前,胡思亂想著如果自己這樣一直下降到留級也挽救不了的地步,他們是不是就會發(fā)現(xiàn)她這么笨根本就不是徐初云的女兒,然后又把她送回福利院?

    她很害怕。在徐家寄人籬下的生活雖然沒有溫暖可言,但也比她從前經(jīng)歷過的人生好過千倍萬倍。那天之后她不敢再繼續(xù)探求這件事,拼了命的補課學(xué)習,分數(shù)雖然沒有傳奇逆襲上演,但jsg也起碼逐漸穩(wěn)定在了中上水平,她剛剛稍微安心,某天放學(xué)回到家時就被徐寅山叫進了書房。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聽著對方的鋪墊像是要讓她離開,但最終結(jié)果不是要送她回福利院,而是要送她去大舅舅家生活。

    她站在書桌前怔愣看著面前的人,□□到喉嚨的心臟倏然安全著落。

    或許是因為她即將離開,那天的晚飯異常豐盛。大人們似乎都擔心她會有情緒進而催發(fā)出惡劣舉動,難得慈愛給她夾菜又盛湯,體貼詢問她在學(xué)校的情況。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慶幸,對于他們來說這是撫養(yǎng)權(quán)的推諉,可對于她而言無異于死里逃生。

    她期待新生,更緊張新生。期待是因為那個舅舅家的哥哥,雖然兩人也交集不多,但他畢竟年紀比她大,不會像徐若清一樣處處針對她。緊張也是因為那個哥哥,他看起來那么高冷難以靠近,他能接受她突然加入他的家庭嗎?

    徐質(zhì)初翻過了一頁,低著臉自嘲著輕笑搖了下頭,仿佛在笑那時候的自己太矛盾,又幼稚。

    這世上沒有人會愿意自己的家里莫名其妙突兀多出新成員,他顯然也不喜歡她,只是年齡使然不會讓她為難。同時這個新家里的氛圍也跟徐寅山家的截然不同,之前可能是有老太太和徐若清在的緣故,那個家總是很熱鬧充滿笑聲,但徐錦山家里的三個人都是寡言淡漠的性格,別墅里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寂靜一片。

    剛搬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徐錦山夫婦因為她的到來在冷戰(zhàn),她小心翼翼不斷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可這個家里的氛圍始終是不變的低氣壓。終于在半個月不斷加重的壓抑之后,某天晚飯后她實在忍不住,躲到花園角落里偷偷哭了起來。

    最先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的人是徐家的保姆。那是個很善良又溫和的中年女人,聽了她抽抽啼啼的顧慮后笑著安慰她說,先生和太太就是這樣沉穩(wěn)少言的性格,她剛過來可能還不太習慣,家里一直都是這么安靜的。

    見她靜默抽噎著明顯是不信,對方安撫拍了拍她的背,接著補充,你如果覺得沒人說話很孤單的話,可以去找哥哥。

    她下意識縮著脖子搖了搖腦袋,對方被她這樣子逗笑,說,阿野雖然看起來像先生一樣有些嚴肅,好像不太好接觸的樣子,但實際不是這樣的,他很成熟懂事,對meimei也很好。

    她沒答話,心里默然想,他是對meimei很好,可她又不是他meimei。

    她曾經(jīng)見過他哄著耍脾氣的徐若清時的樣子,對方哭鬧著任性對他又蹬又踹他也只是輕輕皺皺眉頭,摸著對方的頭頂不停耐性安撫。或許是他的高冷外表與耐心或是包容一類詞匯天生存在反差,第一次見到這場景時她暗暗感到驚訝,回過神來后她怔然想,原來這就是哥哥啊。

    她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哥哥。

    徐質(zhì)初垂著眸輕輕往下翻了一頁,下一頁紙上畫著一條手鏈。

    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也是她人生里收到的第一件禮物。那天晚上她窩在被子里看了它好久,放在手腕上眷戀地比了又比,甚至還跟它自言自語好一會兒,但最后還是沮喪收進盒子,珍重放在了枕頭下面。

    因為徐若清的緣故,那條手鏈她很久沒有戴,只在每天晚上拿出來看一看就又放回了盒子。后來時隔很久她沒有在徐若清手上看到過它,才在秋天時悄悄把它戴上藏進了校服袖口里。

    再后來她搬去了他的家,他也再沒有送過她禮物。那條手鏈陪著她度過了漫長的孤獨時間,直到幾年之后的那個傍晚,它跟她一起摔下樓梯,孤零零斷在了臺階上。

    忍著腳腕上的劇痛撿起來它的一瞬間她的眼淚洶涌而出,被她克制著硬生生逼退回去。她拖著受傷的腳艱難走下樓,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心情跌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