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重臣后他當(dāng)真了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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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月卻不管他心中驚濤駭浪,將往自己這邊一拽,李成綺猝不及防,險些摔到,卻意外地踩到了實處。 是,謝明月半跪的膝蓋! 謝明月今日著灰,腳踩的地方立時弄得謝明月膝上布料氤出深色一片。 喜潔不過謝明月,李成綺看到被弄濕的地方,張了張嘴,動作比聲音更快,他正要拿開,卻被謝明月緊緊地攥住了腳踝。 皮膚細嫩,被謝明月攥住的地方立刻就浮現(xiàn)了一圈淤紅。 “謝……”謝玄度三個字險些脫口而出,李成綺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慌不擇路地改口,“先生?!?/br> 謝明月拿起干巾,將李成綺小腿上的水珠輕輕擦去。 小皇帝小腿細長,卻又不是全然干癟無rou,線條緊致,卻又柔軟得恰到好處。謝明月眼神專注,仿佛握著的不是李成綺的腳踝,而是一件精雕細刻的白玉藝術(shù)品。 李成綺上午同謝澈學(xué)騎馬,雙腿都有不經(jīng)意間磕傷的地方,在細嫩的肌膚上青紫顯得尤其明顯,卻并不很駭人,反而更為真實。 是活著的人,而不是一塊溫潤,卻堅硬的玉。 李成綺的嘴唇緊緊抿成一線。 他極輕地吸了一口氣,肩膀微微顫抖。 若是謝明月稍微抬頭,就能看見李成綺此刻事怎樣復(fù)雜的一種眼神,黑沉、陰郁、充滿不符合年紀(jì)的,而立之年男人的欲望。 他心中充斥著一種詭異的征服欲與滿足感。 這是謝明月,如他名字那般高高在上,不可攀折。 即便是李成綺最最大權(quán)在握時,謝明月也不曾半跪在他面前,為他擦干身上的水痕,像個再低微不過的奴仆一樣,精心地服侍他。 謝明月非以顏色取寵于君王,李成綺無比重視身后名,更不會做這樣折辱他的事情。 可謝明月就這樣,半跪在他面前。 李成綺居高臨下,隔著朦朧的水汽,仍能看見謝明月發(fā)絲下,那截雪白的后頸。 他像是被刺痛了眼睛一樣地回神。 干巾已從小腿游移到了腳踝,謝明月神情自若地擦了下去。 隔著一層薄薄的干巾,李成綺驚愕于謝明月掌心居然也有溫度。 別苑內(nèi)濕熱,李成綺額頭上本就一層汗水,腹內(nèi)燥熱,仿佛被塞了碳火一般,乍被謝明月掌心裹住皮膚,燙得他幾乎要收回腿。 “陛下。”謝明月的聲音中似乎含著低啞的警告。 “孤,自己就可以?!崩畛删_聽到自己的回答,猶豫得不像是他說出口的話。 干巾靈巧地擦過他的腳踝,腳背,帶來一陣說不出的麻與癢。 李成綺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用力時下唇微微泛白,稍一松開立刻又便做了先前的顏色,甚至有點腫,比往日更為紅潤飽滿。 謝明月一點伺候人的經(jīng)驗都沒有,擦的時候手法不夠輕柔,反而有些用力,李成綺想忽視他的手都不行。 另一條腿也如此擦過,待全擦完,謝明月的膝上布料已濕得十分明顯。 李成綺立刻往后退避,好在這次謝明月并沒有阻攔。 “先生,”李成綺干澀道:“衣服臟了。” 第38章 謝明月站了起來, 頎長高大的身影幾乎能將少年人纖細的身形遮蓋住。 一種本能的抗拒讓李成綺竟覺得脊背隱隱發(fā)冷,像是被兇獸盯住了一般, 他僵硬地站著, 強忍著往回退的欲望。 謝明月將干巾輕輕放下,一滴水順著他的指尖滴落,他垂眸,道:“臣去換身衣服?!?/br> “噠?!笔撬槁涞氐穆曇簟?/br> 水珠碎成碎片, 每一片仿佛都能倒映出小皇帝的面容。 “先生,”李成綺張口, 他無端地覺得干澀, 吞了下口水,謝明月偏頭看他, 他立刻補上,“慢走?!?/br> 眼見謝明月出去,李成綺面上震驚之色終于不加掩飾。 謝明月, 他,他這是什么意思! 李成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臉, 少年皮膚本就很好, 被水汽一蒸更是嫩滑。 方才氣氛曖昧緊繃, 雖然謝明月多余的事情一件都沒做,但李成綺可不覺得謝明月給他擦身是心血來潮地想伺候他。 連上輩子他為主君時都沒有的待遇, 怎么會這樣輕易地落到小皇帝身上? 謝卿啊謝卿。 他心中感嘆。 難怪這么多年謝明月一直推拒他賜婚,原來從一開始他的人選大錯特錯。 謝明月根本不喜歡女子,而是喜歡男人。 李成綺松手, 他用力太過, 在臉上留下了一道淤紅痕跡。 原來謝明月喜歡絕對聽他話又帶著點小聰明的。李成綺懶洋洋地想。就算不十分喜歡, 謝明月對小皇帝也絕對稱不上討厭, 這倒讓一直致力于疏遠謝明月,要謝明月主動請辭的李成綺有些驚訝。 若是從前,謝明月和平王世子兩情相悅,他半點都不介意賜婚。 可現(xiàn)在…… 李成綺又嘆了口氣,忍不住用力按了按腫脹的太陽xue。 他雖然做戲厲害,但不代表他喜歡演一輩子。 最最要緊的是,現(xiàn)在李愔是他,而他是個皇帝。 愛臣太親,必危其身。 李成綺闔了眼睛,嘆笑一聲。 待回寢殿,李成綺心中已波瀾不驚。 謝明月對小皇帝那點秘而不發(fā)的心思確實讓他驚訝了一瞬,卻也只是一瞬,以他對謝明月的了解,謝明月決然不會為了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讓局面難堪,李成綺更不會因此而改變主意。 況且,謝明月有些喜歡的是李成綺裝出來的少年人,而非李成綺,李成綺便不怎么覺得他大逆不道。 帝王羸弱少威,年幼而貌美,只能依附己身權(quán)勢而活,莫說是謝明月,就算是李成綺自己,設(shè)身處地想來,他難保不會對御座上的小皇帝有貳心,哪怕無關(guān)情愛,只因骨子里的征服欲作祟。 不過,李成綺輕嘖,謝明月竟喜歡這樣的人嗎? 他心中有些訝然,一撩衣袍坐到床上,打開紙燈上面的蓋子,將蠟燭取了出來,吹滅。 而后拿起切橙子的小刀,沿著紙燈邊角裁開。 密香紙沒有其他紙那么輕薄,做燈用的密香紙就更厚些。 他以刀將紙一分為二,從中掉落出一極薄的信筏。 李成綺將信夾在二指中。 他死了這些年,想來宿眠寫這封信時心情很是驚疑不定。 李成綺打開信。 開篇即是李旒。 他收斂了滿目笑意,靜靜地看了下去。 …… 羽箭破風(fēng)而出,穿過草木,只聽悶悶一聲,似乎刺穿了什么柔軟的東西。 侍從快步跑過去,拎過來了一只血淋淋的兔子。 謝澈微微皺眉,擺手讓人將這兔子拿回去。 李成綺騎在馬上悠悠閑閑地跟在謝澈旁邊。 少年拉弓時,手臂肌rou賁起而不顯夸張,線條優(yōu)美得恰到好處,因為用力的緣故,手背青筋凸得極明顯,力量盡蘊含在其中。 小皇帝一手攥著韁繩,另一只手頗給面子地拍了拍掌,“好準(zhǔn)?!?/br> 謝澈目光從那只雜毛兔子上收回,正好對上李成綺含著真情實意贊許的眼睛,他小聲嘀咕道:“卻不知陛下是不是在笑話臣?!?/br> “孤笑話你作甚。”李成綺笑瞇瞇道:“小侯爺莫要妄自菲薄。” 李成綺知謝澈心中郁悶,少年人箭術(shù)超絕,可惜現(xiàn)在是夏天,狩園中最多的不過一些還未貼膘的兔子,野雞,狩園中倒有圈養(yǎng)起來的熊、老虎、豹子之類的兇獸。 但小皇帝身邊并無禁軍護衛(wèi),身邊不過二三侍從而已,誰敢將那些東西放出來。 “不過是些小玩意?!毙『顮敱话参恐罂雌饋碛l(fā)低落了。 “小玩意嘗起來可口,晚上命人收拾好了咱們烤著吃,”李成綺側(cè)身,一拍謝澈的肩膀,“虎rou豹rou血腥氣太重,倘若廚子技藝不精便極難吃,孤不喜歡?!?/br> 謝澈被李成綺這樣天真得近乎于任性的話逗笑了。 怎么在小皇帝眼中,狩到獵物只有吃一個用途嗎? “況且到了秋狩的時候什么沒有,小侯爺定能在大典中一展身手?!?/br> 每年秋狩第一天狩獵到最多獵物的朝臣勛貴都能得皇帝所賜一物,多是玉器,取有匪君子,如圭如璧之意。 “朝中多少箭術(shù)高超的青年才俊,臣未必能如。”謝澈有意同李成綺開玩笑。 李成綺壓低了聲音,也開了個玩笑,“那今年孤直接將如意賜給小侯爺,不過以小侯爺之箭術(shù),想必?zé)o需孤襄助,小侯爺取如意,如探囊取物一般?!?/br> 謝澈被他夸的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臣的箭術(shù)是家父所教,臣尚不如家父十中之一?!?/br> 小皇帝看起來頗驚訝,“先生文雅,不想竟還精通箭術(shù)?!?/br> 謝明月雖不羸弱,但也并不是精悍武人,所以李成綺當(dāng)年看見謝明月百步之外一箭貫穿鹿眼時忍不住給自己倒了杯茶壓驚。 謝澈頷首道:“家父箭術(shù)之精,曾得陛下稱贊?!?/br> 李成綺笑而不語。 謝澈從背后拿出一支箭,搭上弓弦,他語調(diào)上揚,帶著點少年人特有的意氣和驕傲,道:“臣為陛下準(zhǔn)備了一件禮物。” “孤如果在此刻問是什么會不會太不解風(fēng)情?” 話音未落,箭倏地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