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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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收到連漪的短信,激動地差一點(diǎn)哭。 這一個月所有的憋悶,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了。他每天都恨不得立刻到六點(diǎn),然后跑到城中村。 即便人不在,江淮覺得自己的心也在那里。 下午六點(diǎn)鐘,天上的云低得快要墜下來。江淮在老位置停好車,等心心念念的人出來。 以前站在這里等的時候,他的心是沉重的,一會兒想連漪看不見他怎么辦,一會兒又怕她和哪個男生一起出現(xiàn)。 但此時此刻,江淮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快樂,他知道她嫌奶茶涼背后的意思是關(guān)心他的手冷不冷,他知道她提前到六點(diǎn)出來也是對他關(guān)懷的表現(xiàn)。 還有那條短信,他知道,那是喜歡他的意思。 江淮心里很感動,他發(fā)誓,這輩子都要好好對連漪,不讓她再受一絲委屈,給她想要的一切, 江淮望著天空,思緒萬千。他在想,他一定要賺很多很多的錢,給她想要的一切。 “想什么呢?” 連漪的話打斷了江淮的思緒,他摸著頭笑了笑,說:“在想,你都需要什么。” 連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隨口說:“我什么都不需要。” 江淮說:“我說的是未來?!?/br> 連漪靠在江淮的摩托車上,認(rèn)真思考了一番說:“我想要一個家。家里有個小院子,沒事兒的時候,我就在院子里看看書,睡睡覺。我媽,我姥姥,還有你,都在我身邊。” 江淮捧著連漪的臉,認(rèn)真地說:“我會努力賺錢,不久的將來,這些都能實(shí)現(xiàn)?!?/br> 天越來越冷,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都懶得出來,一個個都縮進(jìn)教室里,校門外來往的人,少了一大半。 連漪的頭輕輕靠在江淮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享受此刻的輕松。 江淮看連漪情緒不對,調(diào)整了坐姿,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diǎn),然后問,“怎么了,嗯?” 連漪說,“周測出來了。” “不是第一?” “前十都沒進(jìn)?!?/br> 提起這件事,連漪心里有些郁悶。以往他們生物競賽班,撐死了只有九個人能獲得省一等獎的名額,剩下十個是二等獎,只能高考加分,不能保送。 自己如果考這個成績,到時候就只能加分,不能保送。連漪想用保送挫挫老師和mama的銳氣,證明他們看走眼了,證明自己是可以的。 如今這個可能性很小了。 “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苯蠢B漪的手,晃了晃。 “厲害,我有你厲害嗎?” 連漪抬頭看著江淮,她的臉離他很近,差一點(diǎn)就要親到他。 江淮心撲通撲通跳著,有些心不在焉地說,“你當(dāng)然比我厲害。你不僅學(xué)習(xí)好,競賽也好,而我只能做到其中一個。” 連漪沒說話,江淮繼續(xù)開導(dǎo)她,“舟市這么大,年級第一有好幾個。競賽保送、加分的有好十幾個??捎质悄昙壍诙?,還競賽加分的,可能真的只有你一個。連漪,你已經(jīng)比我們所有人都厲害了。” 連漪坐直來了身體,看向江淮,說:“這是真心話?” 江淮握著連漪的手,穿過羽絨服,隔著一層薄薄的針織衫放到了自己的胸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真的不能再真了?!?/br> 連漪收回了手,說:“江淮,你是不是覺得我想要的太多了,又想競賽保送,又想拿年級第一?!?/br> “想要的多,不好嗎?” 人就是因?yàn)橛杏?,才變得更?qiáng)的。 “連漪,我覺得你選擇參加競賽的時候,就已經(jīng)贏了那些人了。所以,你沒必要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他們想象不到你有多厲害,和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連漪沒說話,她只是問江淮,“那你和我是一個世界的嗎?” 江淮說,“當(dāng)然了,不然我們現(xiàn)在怎么坐在一起呢。” 不知不覺間,零星的雪花落下,連漪看著雪花落在江淮的頭上,說:“下雪了?!?/br> “是初雪,”連漪伸開手掌,一片雪花落在掌心,留下一點(diǎn)冰涼又很快地融化了,“我看韓劇,里面說啤酒和炸雞跟初雪最配?!?/br> 她說話的時候,心情好了很多,嘴角和眼角都彎著,連聲音都輕快了一些。 江淮看著這樣的連漪,心里也松弛了。過去的一段時間,他沒見她笑過,不,是從認(rèn)識她以來,就沒有看見她笑過。 他想問她為什么不笑,但一想到那張只有兩個人的全家福,他似乎又知道她不太愛笑的原因是什么。 雪越下越大,一朵一朵地,如花瓣般從天而降,仿佛要把這個世界給埋葬。 江淮說,“那你先回教室等著,我去買炸雞和啤酒?!?/br> 連漪說,“我沒成年,不能喝啤酒?!?/br> 江淮說,“喝一口總不犯法吧,半個小時后出來找我。” 江淮執(zhí)行力滿分,說話間就要騎摩托,連漪抓住江淮的手,說:“算了,雪越下越大了,你趕快回去吧?!?/br> 江淮握住連漪的手,把它放在她的口袋里,說,“回教室等我,我很快回來?!?/br> 說好了的,要給她想要的一切。 更何況是初雪,一年只有這一天。 連漪沒走,站在原地拿手機(jī)做題,江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已經(jīng)是一個小雪人了。 “你沒回教室嗎?”江淮拿手拂去連漪身上的雪,關(guān)切地問。 競賽當(dāng)前,總不能把身體搞壞了。 連漪鼻頭紅紅的,她笑著說,“怎么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在雪里奔波?!?/br> 江淮拆包裝袋的手在黑暗中一滯,心里再次涌起了一股暖流。 所以,她站在雪中,是為了陪自己。 江淮看著青澀的連漪,大片的雪花從天而降,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睛,也抬頭看他,帶著一點(diǎn)隱晦的愛意。 這一刻,普通又浪漫,江淮好想吻她。 上次去他們家的時候,他們接了吻,但那個吻的情愫不明不白,他想重新再吻她一次,帶著明晰的愛。 “連漪,我能吻你嗎?”江淮脫口而出后,又恨自己嘴快。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覺得這一刻有點(diǎn)想吻你,”江淮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能以再見結(jié)束,“你回教室吃吧,我也該回去……” 話被連漪的吻吞掉了。 她踮起腳尖,輕輕握住他冰冷的手。 這雙手為她打過架,拿過奶茶,買過炸雞和啤酒,甚至打算給她一個家。 怎么會不感動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江淮對她更好了。 連漪一直不敢對江淮敞開心扉的原因,不止是因?yàn)閾?dān)心他心血來潮耍她第二次,而是擔(dān)心自己被江淮的這些討好給騙了。 畢竟她沒見過男人的愛。 但連漪不打算糾結(jié)了,勇者得愛。 她吻上了江淮的溫?zé)岬拇?,輕輕地咬了一下,然而瞇起眼睛笑了。 他們只吻了一下,但江淮害羞了,低著頭,用舌尖舔著嘴唇,回味方才的味道。 空氣了似乎都是甜美的味道,江淮如坐云端。 “我室友教我的,她說她第一次跟他男朋友接吻就是這樣,他男朋友說很難忘。” 連漪又恢復(fù)了從前的語氣,俏皮中帶著探索和傲嬌。 江淮的喜悅要快冒出來了,他眼里閃著光問,“那我是你男朋友嗎?” 連漪點(diǎn)點(diǎn)頭,“嗯,從這個初雪開始。” 江淮覺得,這個吻,不止難忘,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什么炸雞和啤酒,初雪和舌吻明明才最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