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jìn)行時!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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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衾寒身上總是有一種與年紀(jì)不符的死氣,加上平常慣穿深色,就更顯得深沉。偶爾穿一兩次淺色還挺亮眼的。 邵衾寒聽見他的話,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隨后皺眉,不自然移開視線:“隨便穿的?!?/br> 沈涼經(jīng)過他身旁,往樓下走去,隨口道:“你等會兒約會別隨便就行?!?/br> 他今天破天荒穿了一身黑,但好在朝氣蓬勃,看起來青春洋溢。邵衾寒下樓的時候,聽見沈涼聲音疑惑,嘀嘀咕咕的道:“你說我倆怎么穿的跟黑白無常一樣?” 看起來不像去約會,像是去索命的。 他沒猜到他會穿淺色,就好像他沒猜到他會穿黑色。 那一瞬間,邵衾寒有一種被戳中心事的慌亂,冷聲催促:“你到底還約不約會了?!?/br> 沈涼出門比女生還磨嘰,他大清早在走廊等了整整兩個小時,一肚子火。 沈涼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你急什么,這不是正準(zhǔn)備出門么。” 你急什么。 這四個字像一根針,扎破了氣球,讓邵衾寒頓時癟了下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手心一緊,就被人牽住了。 “走吧?!?/br> 沈涼自然而然的牽住他,朝外面走去。十指緊扣,詭異般撫平了邵衾寒內(nèi)心的怒火。 約會無外乎就那么幾件事,吃飯逛街看電影。沈涼直接pass了邵衾寒想讓司機(jī)開車的念頭,親身上陣當(dāng)司機(jī),驅(qū)車帶他來到了中心商業(yè)圈。 沈涼把車停好,給邵衾寒科普知識:“一般年輕人約會都喜歡來這里,熱鬧?!?/br> 邵衾寒看著車窗外的人流,皺眉道:“我不喜歡熱鬧?!?/br> 沈涼發(fā)現(xiàn)了,這人就像個杠精。他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另一邊給邵衾寒拉開車門:“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跟別人約會的時候可千萬別這么說?!?/br> 邵衾寒不虞挑眉:“為什么?” 沈涼心想哪個正常人出來約會說這么掃興的話,他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俯身撐住車門道:“反正別說。” 語罷將邵衾寒從車上拉了下來。 沈涼提前在網(wǎng)上看好了餐廳,他低頭看了眼手表:“我們先去吃飯,然后看電影?!?/br> 邵衾寒沒有異議,反正他對這方面的知識堪稱一張白紙,就算有什么抗議,提了也白提。 正午太陽灼熱,人流卻不見絲毫減少,周圍充斥著的都是喧囂與活氣。邵衾寒下意識閉了閉眼,對于刺目的陽光感到了些許不適。 沈涼見狀從路邊買了把太陽傘,嘩啦一聲在頭頂撐開,擋住灼熱的陽光,高深莫測道:“以后如果夏天跟別人約會,記得帶傘?!?/br> 很好,又是一個重點(diǎn)。 邵衾寒只說了兩個字:“麻煩?!?/br> 沈涼道:“戀愛本來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br> 所以還是當(dāng)單身狗最好了。 沈涼本來以為自己準(zhǔn)備得已經(jīng)很周全了,結(jié)果等到了吃飯的餐廳,這才發(fā)現(xiàn)因?yàn)榭腿颂?,要排隊等號,只能在門口大排長龍的等候區(qū)找了兩個位置坐下。 邵衾寒以前吃飯從來都不需要拿號,自然有服務(wù)員千請萬請的把他請進(jìn)vip包廂,所以他不能理解頂著大太陽排隊的行為,皺眉道:“換一家。” 沈涼也熱的不行,頭頂都快冒煙了,這種天氣對于死宅男來說真是一種折磨:“換別家也是一樣,周末人本來就多?!?/br> 他說完偏頭看了邵衾寒一眼:“下次出來吃飯一定要提前訂位,以我為戒知道嗎?” 邵衾寒嗤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嗎?” 沈涼翹著二郎腿,心想你聰明,你聰明怎么把自己活得那么慘呢。他見旁邊有一家冰淇淋店,有些饞,用胳膊撞了撞邵衾寒:“哎,吃不吃冰淇淋,他們家抹茶冰淇淋味道好像不錯,網(wǎng)上挺多人推薦的。” 邵衾寒平常連吃飯都不規(guī)律,當(dāng)然不可能吃冰淇淋這種東西:“不吃?!?/br> 沈涼心想這人真沒意思,他把自己防曬的薄外套往邵衾寒懷里一扔:“我去上個廁所,你坐會兒。”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直接起身從側(cè)門進(jìn)了商場里面。 “……” 邵衾寒只能黑著臉坐在原地等待,服務(wù)員用擴(kuò)音喇叭在耳邊緩慢的叫著號,他對比了一下手中的號單,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中間還隔著五十多號人。 沈涼該不會是故意把他丟在這里的吧? 邵衾寒莫名有些煩躁,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有些討厭這種兩個人出來,結(jié)果只剩自己一個人被拋下的感覺。 周圍還有別的顧客也在等號,幾個熊孩子拿著氣球在座位間瘋叫跑鬧,橫沖直撞,半晌也不見家長出來管一下。 邵衾寒終于坐不住,從位置上站起了身。他目光不期然落在街對面的冰淇淋店那里,猶豫一瞬,皺了皺眉,最后穿過馬路走了過去。 誠如沈涼所說,這家店的生意很好,不過因?yàn)楸苛苤谱髌饋肀容^快,倒也不用等太久。邵衾寒在隊伍后面站了一會兒就輪到他了。 女服務(wù)員聲音甜美,見是個冷冰冰的帥哥,笑意不免又深了幾分:“您好,需要什么?” 邵衾寒靜默一秒,干巴巴道:“抹茶冰淇淋。” 服務(wù)員詢問道:“一個嗎?” 邵衾寒心想他又不吃這種甜東西,想吃的是沈涼:“一個?!?/br> 服務(wù)員勸道:“帥哥,我們店里正在做活動,第二個半價,買兩個更劃算哦~” 沒有人能逃出第二份半價的誘惑,邵衾寒這種總裁也不例外,他微微皺眉:“那就兩個?!?/br> 服務(wù)員動作利索的給他打了兩個抹茶味冰淇淋,邵衾寒拿著蛋筒,回到了餐廳繼續(xù)等位。然而有些東西是沒辦法存放太久的,尤其烈陽當(dāng)空,沒過多久,冰淇淋就已經(jīng)有些化了。 邵衾寒盯著融化的冰淇淋,忽然覺得自己真傻,他都不知道沈涼什么時候回來,干嘛要傻兮兮的舉著東西等。 正著出神,右手腕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只聽啪嗒一聲,其中一個抹茶冰淇淋直接掉到地上“壯烈犧牲”了。 空氣凝固了一瞬。 邵衾寒下意識抬頭,卻見是之前瘋跑的熊孩子。對方此時吸了吸臟兮兮的鼻涕,見地上的冰淇淋化成一灘,不僅沒有歉意,反而還對邵衾寒做了個鬼臉。 臭、小、孩—— 邵衾寒本來就討厭小孩,見狀面色陡然陰寒下來,目光冷冽的盯著對方,氣勢壓迫感極強(qiáng)。 熊孩子見狀愣了三秒,下意識后退,然后被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一時把周圍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里。 一名中年婦女快步跑過來,急忙把孩子摟入懷中哄勸,又擦眼淚又親臉蛋,最后瞪向邵衾寒:“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兒啊,不就是撞掉你的東西嗎,至于跟孩子計較嗎?!把我家小孩嚇出個好歹來,我可跟你沒完!” 她儼然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旁邊有一名女大學(xué)生忍不住皺眉道:“是你家孩子你就該自己管好,撞掉別人東西還有理了?!?/br> 婦女聞言聲調(diào)頓時高了三個度:“一個冰淇淋值幾塊錢,多大人了還跟孩子計較,看你兇神惡煞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后面一句話是對著邵衾寒說的。 他臉色本就陰沉,聞言更是結(jié)了霜一樣,只是做不出來跟人罵街這種事,從頭到尾都沒出聲。 婦女猶在罵罵咧咧,擔(dān)憂自己孩子被嚇到,就在這時,耳畔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艸,你家小孩被嚇到,我家小孩還被嚇到了呢。” 沈涼從商場里面剛走出來就看見這一幕,他徑直走到邵衾寒身旁落座,翹著二郎腿,更不像好人,睨著那婦女道:“冰淇淋二十塊錢一個,賠了再給我走?!?/br> 對于罵街這種事,他有著資深經(jīng)驗(yàn)。 婦女叉腰:“我說你這人,冰淇淋值幾個錢!你是不是以為我賠不起??!” 沈涼一個眼神就把她嚇回去了:“不值幾個錢你就賠,少在這兒耍嘴皮子,是不是以為我背后沒人啊?!” 他穿著一身黑,舉止痞氣,看起來很像街頭扎堆的那種流氓混混。婦女也就占占嘴上便宜,當(dāng)然不想真的招惹麻煩,聞言一把將孩子牽走,生怕沈涼還有同伙,嘀嘀咕咕道:“走,咱不跟這種沒素質(zhì)的人計較……” 沈涼對她豎了一個中指:“不知道誰沒素質(zhì)?!?/br> 他是半分虧也不肯吃,說完看向身旁的邵衾寒,開始“言傳身教”:“下次遇到這種人你直接罵回去,就知道對我狠,怎么別人一罵就成蔫茄子了?” 邵衾寒瞪了他一眼:“誰讓你那么久都不回來。” 沈涼說:“商場太大了,我沒找到廁所,繞了一個大圈才找到的。” 鬧劇平息,邵衾寒沒再說什么,偏頭移開了視線。他垂眸看向自己手里化了一小半的抹茶冰淇淋,指尖無意識摩挲了一瞬。 只剩一個了…… 邵衾寒看向遠(yuǎn)處,抿了抿唇,最后把手里的冰淇淋遞給沈涼:“給你……” 沈涼愣了一瞬:“啊?” 邵衾寒說:“給你?!?/br> 第20章 解藥 沈涼聞言愣了一瞬,有些詫異,他眨了眨眼,然后慢半拍地伸手接過:“你不是不吃么,怎么又跑過去買了……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他說完把冰淇淋另外完好的半邊遞給邵衾寒,示意他也嘗一口。 邵衾寒沒動,盯著冰淇淋,顯得有些猶豫,然而還沒等說些什么,前臺的服務(wù)員就報了他們的桌號。沈涼聞言也顧不上冰淇淋了,趕緊拽著邵衾寒進(jìn)店落座。 那份冰淇淋到底也沒吃上,在化成水的前一秒,全進(jìn)了沈涼的肚子里。 于是邵衾寒發(fā)現(xiàn)了,有時候猶豫不決也挺耽誤事兒的。 他們落座沒多久,服務(wù)員就拿來了菜單,沈涼點(diǎn)了幾道清淡的菜,邵衾寒點(diǎn)了幾道辣菜。于是等菜上桌的時候,兩邊的菜堪稱涇渭分明。 陽光順著落地窗跌進(jìn)桌沿,餐廳的空調(diào)不斷散發(fā)著冷氣,感受到明亮溫暖的同時又隔絕了外間的烈陽。 邵衾寒不吃辣,這些菜只能是給沈涼點(diǎn)的。 沈涼直到這個時候才驚覺對方不知不覺真的變了很多。他抬眼,看向桌對面安靜吃飯的孤僻男子,有些出神,忽然想起了韓少白在酒吧曾經(jīng)說過的話: “門沒鎖,他自己不愿意出來?!?/br> 是他自己,不愿意出來。 邵衾寒一直覺得,愛一個人就要留住他,永遠(yuǎn)和他待在一起。那間房里面躺著的人對他來說,也許不是兩具冰冷的尸體,而是他最親的人。 只可惜,他母親愛著畫家,他父親愛著母親。到頭來,這兩個人都互相為自己的摯愛而死,邵衾寒反而顯得多余。 活著,也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拋棄。 沈涼忽然明白了邵衾寒的執(zhí)拗來源何處,他慢慢捏住筷子,然后給對方夾了一些菜,叮囑道:“多吃點(diǎn)?!?/br> 邵衾寒抬眼,有樣學(xué)樣,給他也夾了幾筷子菜,神情認(rèn)真。 沈涼忽然笑了笑。 邵衾寒自動理解為嘲笑,立刻擱下筷子:“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