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進(jìn)行時! 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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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幾條尚且正常,最后一條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蕭今昂茫然問道:【為什么要錄音?】 容宣:【哦,沒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來公然侮辱他人可以處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罰款,情節(jié)嚴(yán)重的話處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可以并處500元以下罰款。】 他語罷認(rèn)真問道:【你最近很缺錢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場外法律援助,雖然精神損失費(fèi)可能只有幾百塊,但吃頓飯應(yīng)該是夠的?!?/br> 陳囂覺得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然后他明天就會丟掉工作,錯失兩個月七千的薪水工資,只為了掙幾百塊錢的精神損失費(fèi)。】 容宣不以為然:【法律的公正性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br> 沈涼從頭到尾都云里霧里:【他們在說什么?】 楚熹年戳破真相:【他們想訛林編一筆。】 容宣敏感提醒道:【請注意一下您的措辭,“訛”這個字并不恰當(dāng)?!?/br> 楚熹年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那我換個恰當(dāng)?shù)淖盅?。?/br> 容宣:【例如?】 楚熹年:【你們想敲詐林編一筆?!?/br> 容宣:【……】 他們一個二個都是嘴炮王,使得本就混亂的群聊更加混亂。蕭今昂眼見他們在群聊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明明沒有一句話帶臟字,但每句話都像是在罵人,忽然對中華語言的博大精深感到了由衷的佩服—— 怪不得孟編潛水不上線,他是明智的。 蕭今昂蹲在桌子底下自閉了兩個小時,然后就慢慢爬了出來,一看時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點(diǎn),于是直接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離開了公司。 容宣曾經(jīng)說過,在沒有加班費(fèi)的前提下,你每在公司多待一秒都是在虧錢,蹭空調(diào)涼氣除外。 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起來,路邊滿是昨夜落雨的積水。蕭今昂把雙手插進(jìn)外套口袋,慢慢吞吞的在街上閑晃,結(jié)果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明晝家樓下—— 沒辦法,他不認(rèn)識別的地方了。 蕭今昂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低頭踩了踩路邊的積水,想起今天林編罵他的話,心里仍是哇涼哇涼一片,不由得45度角抬頭憂傷望天: qaq原來自己也是一顆容易受傷的鉆石呢…… 明晝的住宅區(qū)很是幽靜,附近綠化很多。蕭今昂原本正一個人坐在長椅上emo,忽然聽見路邊花壇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下意識看去,卻見一只瘦弱的黑白花貓跌跌撞撞從草堆里跑了出來。 蕭今昂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瘦、這么丑的貓。那只貓瘦得連肋骨都出來了,肚子耷拉著,好似只剩一層軟軟的皮,毛發(fā)黯淡無光,隱隱能看見粉色的皮rou。 它的右眼不知為什么,泛著不正常的青綠色,走路跌跌撞撞,很明顯視力受了影響。 蕭今昂眼見那只貓朝著馬路中間走去,下意識上前想把它攔住,然而那只貓卻相當(dāng)警惕,一看見他過來,立刻調(diào)頭重新鉆進(jìn)了草叢里,并弓起身形,發(fā)出警告: “喵!” 蕭今昂蹲在草叢旁邊,聞言撓了撓頭,然后學(xué)著它叫了一聲:“喵?” 那只花貓一邊叫,一邊后退,試圖嚇走蕭今昂:“喵喵喵?。。?!” 蕭今昂歪頭:“喵喵喵?” 花貓的聲音愈發(fā)尖銳:“喵!” 蕭今昂:“喵~” 他們一人一貓,蹲在路邊互相叫了許久,最后那只花貓似乎沒了體力,略有些疲憊地趴了下來,看起來懨懨的。 蕭今昂見狀走上前,想把它抱出來,結(jié)果剛剛伸手,那只貓忽然反應(yīng)極大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躲到了角落里。 它不知是不是被路人打過,一見蕭今昂抬起手,就條件反射蜷縮起了身形,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蕭今昂能感知到所有生物體的能量,而面前這只花貓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好。他猶豫一瞬,然后脫下自己的外套,把花貓輕輕裹起來,抱進(jìn)了懷里。 他檢查了一下小貓的右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眼球異常渾濁,自言自語道:“原來你也看不見呀?!?/br> 小貓在他懷里,似乎有些害怕,叫聲終于不像剛才那么尖銳,而是發(fā)顫的:“喵~” 蕭今昂垂眸看向它干癟的肚皮:“你是不是餓了呀?我給你找點(diǎn)吃的吧?!?/br> 他話一出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錢,猶豫一瞬,最后掏出了手機(jī),然后一個一個按下數(shù)字號碼,給明晝打去了電話。 一部黑色的按鍵手機(jī)靜靜躺在茶幾上,忽然震動了起來,響起了一道溫柔冰涼的智能提示音:【請注意,有陌生來電,號碼為1、3、4、2……】 明晝正在做晚飯,忽然聽見手機(jī)響起,摸索著從廚房里走了出來。他很少接通陌生電話,原本想掛掉,但不知想起什么,猶豫一瞬,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明醫(yī)生~” 話筒那頭傳來了一道熟悉且雀躍的聲音,一聽就是蕭今昂:“你在家嗎?” 明晝聞言不知為什么,笑了笑,盡管唇邊的弧度很輕微,很快就隱沒了:“我在家,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嗎?” 蕭今昂不知道為什么,聽見明晝平緩溫柔的語,抱著那只在草叢里撿到的小花貓,控制不住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有些扭捏地低頭道:“不是,我剛才撿到了一只小貓,它好像有點(diǎn)餓,但是我沒錢給它買貓糧……” 明晝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找你吧?!?/br> 語罷摸索著找到錢包鑰匙,準(zhǔn)備出門,然而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聽蕭今昂道:“我嗎?我在你家樓下?!?/br> 明晝腳步一頓,有些詫異:“你在我家樓下?” 蕭今昂實話實說:“我剛才下班的時候來這邊散步,然后看見了那只小貓。明醫(yī)生,你住幾樓呀,我可以帶著小貓上去找你嗎?” 明晝聞言不由得愣了一瞬,畢竟他從來沒有帶別人來過自己家,語氣隱隱透著無措:“來我家?” 蕭今昂小心翼翼問道:“可以嗎?” 明晝無意識握緊手機(jī),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拒絕,片刻后,終于出聲:“那你……那你上來吧……” 最后一個字音淡淡消弭在空氣中,冥冥中似乎向什么東西做出了妥協(xié)。 明晝把樓層號告訴蕭今昂,然后又和樓下的保安通話,打了聲招呼,就靜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蕭今昂上來。 三分鐘后,外面響起了門鈴聲。 明晝聽見聲音,下意識起身朝著門邊走去,結(jié)果不知是不是有些心神不定,膝蓋竟被茶幾磕了一下。他顧不得疼痛,扶著墻壁摸索走到門邊,然后打開了門。 “明醫(yī)生,” 蕭今昂站在門外,懷里抱著一只瘦弱的小花貓,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像招財貓一樣對明晝揮手打招呼: “你好呀~” 第259章 “登堂入室” 明晝聽見蕭今昂的聲音, 無意識后退了兩步,然而還沒等開口讓他進(jìn)來,耳畔就響起了一道微弱的、尖細(xì)的、屬于幼貓的叫聲:“喵~” 在寂靜的走廊間顯得異常突兀。 明晝微微偏頭, 沒想到蕭今昂居然真的帶了一只貓進(jìn)來,試探性問道:“你抱了一只貓嗎?” 蕭今昂一直乖乖站在門口,聽見明晝的話, 他把懷里抱著的貓微微舉起來了一點(diǎn),仿佛是為了方便明晝“看”清楚:“是呀, 不過它好瘦, 有一只眼睛受傷了, 看不見?!?/br> 后面兩句話更像是他自言自語的嘟囔。 而那只瘦弱的小貓瑟縮在蕭今昂外套里,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個骨架子,連反抗都是無力的。 明晝聽見他說那只貓看不見,握住門把手的指尖無意識收緊了一瞬, 隨即又緩緩放松,按下了房間的燈光開關(guān):“應(yīng)該是路邊的流浪貓, 你先進(jìn)來吧, 我看看冰箱里有沒有它能吃的東西?!?/br> 蕭今昂沒有立刻進(jìn)去, 而是小心翼翼問道:“你喜歡貓嗎?” 明晝不喜歡的話他就不進(jìn)去了,只要一點(diǎn)貓糧就好了。 明晝站在門后面,微微側(cè)身,給蕭今昂讓出進(jìn)來的位置,并沒有正面回答:“我沒養(yǎng)過貓?!?/br> 所以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 畢竟連照顧自己都困難的人,又怎么照顧別的東西呢。 蕭今昂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抱著那只貓進(jìn)屋了。出于本能, 他打量了一下里面的環(huán)境,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明晝的家除了必要的生活品, 什么東西都沒有, 就像一間只有家具的空屋子,沒有半點(diǎn)生活氣息。 當(dāng)然,比蕭今昂住的能量球要強(qiáng)上不少。 蕭今昂把懷里的貓用外套裹好,然后彎腰放到了地上:“明醫(yī)生,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明晝正在找喂貓的東西。他很少出門,所以會習(xí)慣性在冰箱里囤很多食材,經(jīng)過一番摸索,最后終于找了一個小盤子,在里面倒出些一些rou糜等待解凍:“我今天不輪班,你呢,今天周末,不休息嗎?” 蕭今昂聞言一懵:“周末可以休息嗎?” 老板為什么沒有和他說過?! 明晝總覺得蕭今昂異常單純,而這種人在社會上很容易被騙,例如他至今也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在一家注定倒閉的公司里工作,聞言不由得一愣:“你們老板沒有給你假期嗎?” 蕭今昂慢慢撓頭:“好……好像沒有……” 合同里沒有寫,老板也沒告訴他。 明晝從冰箱前站起身,然后根據(jù)聲音辨位慢慢走到了蕭今昂面前,把手里裝著rou糜的盤子遞給了他,示意喂給貓咪吃:“你有沒有想過辭職,換一份工作?” 明晝雖然不知道蕭今昂工作的具體內(nèi)容,但好像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前景都不太好。 蕭今昂把盤子輕輕放在地上,都不用喂,那只孱弱的小貓就已經(jīng)自發(fā)尋覓到氣味,開始低頭進(jìn)食了起來,同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小聲道:“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br> 沈涼讓他當(dāng)鴨子,唐琰讓他寫小說,陳囂讓他去賣身,楚熹年讓他去殯儀館,但蕭今昂感覺那些工作都不太適合自己。 作為一名社交圈近乎封閉的盲人,明晝此時也不知該給予蕭今昂怎樣的幫助。他在沙發(fā)上輕輕落座,白色的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清瘦骨感的小臂,手腕上戴著一只銀色腕表,指針滴滴答答走著,無聲彰顯著時間的流逝。 房間里一時靜了下來,只能聽見貓咪進(jìn)食的聲音。 明晝第一次邀請別人踏入自己的私人領(lǐng)地,靜默中透露著不知所措。 蕭今昂卻頗為自在,神情專注地蹲在地上看那只貓咪進(jìn)食。他一開始覺得那只貓咪很丑,但看著對方毛茸茸的耳朵和粉色的舌尖,忽然覺得還是挺可愛的。 他說:“明醫(yī)生,這只貓好像你啊?!?/br> 明晝看不見那只貓長什么樣子,但這并不妨礙他覺得天底下的貓長得都大同小異,應(yīng)該和人類掛不上什么勾,聞言微微偏頭,轉(zhuǎn)向蕭今昂所在的位置,疑惑出聲:“像我?” 明晝扯了扯嘴角:“像我一樣看不見嗎?” “不是啊,”蕭今昂伸手摸了摸那只貓的耳朵尖尖,“像你一樣可愛~” 他此時并不太能區(qū)分人類世界的夸贊之詞該用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可愛”是一種褒義詞、夸人的詞。 明晝聞言一愣,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慢半拍問道:“什么?” 蕭今昂低頭看著那只小貓咪,自然卷的頭發(fā)在燈光下反著光,和那只貓一樣毛茸茸的,又重復(fù)了一遍:“這只小貓像你一樣可愛~” 明晝的外貌偏向成熟儒雅,細(xì)看且有一種蒼白的破碎感,似乎怎么看都和“可愛”這兩個字掛不上勾。他聽見蕭今昂說出這句話,指尖無意識收緊,有些詫異,有些無措,但片刻后又都重新歸于平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