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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霖莫名地看著他。 云念塵:“無論他同誰有牽扯, 我要修這大陣,與他何干?” 謝霖:“……” 他有些無奈。 謝霖習(xí)慣性去刨根溯源, 卻忘了云念塵并不是這種人, 正如他那天說過的那樣,“若我有一劍,則這世間不平不必加諸我身”——遇見阻攔的人和事,云念塵大概也更習(xí)慣于以劍劈之。 不過—— 謝霖笑了下:“但是你現(xiàn)在狀況這么糟,他真要阻撓,你還能輕松地說一句「與他何干」嗎?” “呃……”云念塵朝他看了一眼。 這回謝霖沒有躲開視線:“不然你為什么要將見影花交給他?” 盡管已經(jīng)從木靈那邊聽過了,但謝霖還是想在云念塵這邊確認(rèn)一下。他猜到直接問云念塵怕是不會說,這才選擇了這么迂回的方式。 然而,一瞬的沉默之后,云念塵竟然短促地笑了一下。 “嗯,我是不大好?!彼D了頓,“直面心魔時總有各種問題,修為倒退幾個層次也不奇怪……師兄沒有心魔的問題,大約確實(shí)是不了解的?!?/br> 謝霖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別說什么「心魔」了,謝霖的修為連自己的內(nèi)府都不配窺視,何況直面心魔這種事。 當(dāng)然,他知道云念塵說的是謝如衣。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云念塵略略側(cè)頭,朝窗外看去,黑洞洞的眼睛沒有焦點(diǎn),視線不知落在了哪里。 謝霖心念一動,福至心靈:“你在等方銘修來?” “嗯?!?/br> 云念塵說到這里,沉默了片刻,忽地話鋒一轉(zhuǎn):“再說,我還可以選擇不修?!?/br> “啊?” “我愿意修那大陣,無非是因?yàn)椤鞘菐煾负蛶熜植贾玫臇|西?!痹颇顗m將臉轉(zhuǎn)了回來,“可是師兄,我都這么辛苦了,你甚至不愿意想起來?!?/br> 謝霖:“……” 竟然拿他之前說的話反向「威脅」他! 不過……也許謝如衣真的不希望那個大陣修復(fù)呢? 看見謝霖不出聲,云念塵輕輕「哼」了一聲,起身:“你該喝藥了?!?/br> 說罷走出門去。 他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手中仍是那碗謝霖喝了好些日子的難喝湯藥。 這藥實(shí)在太苦,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回甘,為了少受些折磨,謝霖已經(jīng)接受了云念塵半摟半抱的手把手喂藥方式。 不過他今天有些走神——喂完藥后,云念塵替他拭去唇邊殘留的藥汁,低頭看了他一會兒,輕聲道:“師兄又在想什么?” “在想你說的最后一件鎮(zhèn)物?!敝x霖說,“既然你要等方銘修來,咱們是不是等他來過就能離開這里了?” 云念塵想了想:“你很心急?” “我有手有腳,躺在這里當(dāng)廢人,換作誰不得憋死?”謝霖嘆了口氣,“再說,我確實(shí)很關(guān)心封印修復(fù)的進(jìn)度——別這么看我,我只是覺得也許這有助于我回憶過去?!?/br> 「回憶過去」是順?biāo)浦鄣恼f法,他只是好奇當(dāng)年謝如衣的想法。 到目前為止,謝霖只見過那一個魔修,怎么說呢,無論謝霖究竟是誰,他都是謝霖,擁有完整的在二十一世紀(jì)生活的記憶,再怎么入鄉(xiāng)隨俗,觀念上也帶了許多現(xiàn)代色彩。既然自己接觸過的魔修并不像傳言中描繪的那么邪惡,謝如衣的回憶里又有那樣一段,他就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多了解魔修一些,再做決定。 比如說去魔界看一看,眼見為實(shí)。 不過云念塵說過不喜歡魔修,謝霖并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以免觸他霉頭。 現(xiàn)在謝霖受制于人,順著云念塵說話是最好的。 “和我說說你的計劃?”謝霖沖他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完全沒有介意被關(guān)在床上的事。 云念塵意味深長道:“師兄果然很在意魔淵啊。” 謝霖還是笑。 穿越到此,謝霖的相貌變得平凡了許多,臉部的線條也少了些攻擊性,笑起來的時候更顯溫和。或許是他的態(tài)度安撫了云念塵,云念塵想了想,倒還真說了起來。 人多的地方就會有交易,既有「明市」,也有「暗市」,也就是所謂的「黑市」。五境中有黑市數(shù)千,規(guī)模大的也有幾十個,云念塵的目標(biāo),是下個月會在中土的兩處黑市中舉行的兩場拍賣會。 “兩場?”謝霖愣了愣,“我們不是只需要一件鎮(zhèn)物么?” “我只算到中土的拍賣會上會有,卻不知道哪場會有,得等到時候去拍賣會上看?!痹颇顗m說完看了他一眼,“掐算方面,我一向不如師兄更有心得,只能算到這個地步了?!?/br> 謝霖:“……” 謝霖合理懷疑他是借著給自己虛弱狀態(tài)找借口的機(jī)會強(qiáng)行將他和謝如衣聯(lián)系在一起。 雖說…… 他現(xiàn)在也有點(diǎn)不確定了。 “我困了。”謝霖閉上眼睛。 那藥里不知加了什么成分,每次喝完謝霖就昏昏欲睡,云念塵也不在意,細(xì)心地幫他蓋好被子。 意識即將墜入睡夢之前,謝霖忽然聽到云念塵說了句話。 “若還是以前的師兄,又怎么會被我這小小的法術(shù)困?。俊?/br> 什么人啊,把人關(guān)在床上,還怪人能力不夠不能自己掙脫。 謝霖迷迷糊糊地想,逍遙子和謝如衣還真是兩個大好人,不然養(yǎng)不出這等任性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