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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們行動受限,水妖又因蠃魚復(fù)活士氣大漲,吞山?jīng)_進(jìn)人群肆意撕咬,局面一時混亂不堪。 白應(yīng)遲蹙起眉:“水中不利作戰(zhàn),不少人水性不好,如此都不用等水妖靠近,光吞山就能去了大半人力,開陽,你帶弟子和其他仙門往后退,以不死城為界往后十里設(shè)隔水陣,將百姓先帶出去。” “是?!遍_陽長老應(yīng)下,但他擔(dān)心的卻不是這個,見白應(yīng)遲死死捏著劍柄,他忍不住問道,“宮主,蠃魚雖是飛升妖獸,看樣子他并不把凡人放在眼里,與他相談也無濟(jì)于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白應(yīng)遲道:“姬瑄區(qū)區(qū)凡人,不也能將他收服,蠃魚既然不顧及自己半仙之身非要為禍人間,那便讓他再死一次?!?/br> 開陽長老拉住他的手:“可是凡人傷及仙體,是會被降下天罰的,宮主,你飛升在即,若因此而被九天仙君降罪……” 白應(yīng)遲只淡淡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開陽長老說不出話。 白應(yīng)遲笑道:“窮盡一生修道,飛升不過是其中一條路,并非目的。修道的本意是為了天下,若因此而無法飛升,也不可惜?!?/br> 開陽長老拱手:“宮主大義,可犧牲也不小?!?/br> “算不上犧牲,不飛也挺好。”白應(yīng)遲揮出一道劍氣,割開水幕一角,“我便有了最正當(dāng)?shù)睦碛膳阒鴰煹芰??!?/br> “宮主你真是——” 開陽長老話還未說完,只見一抹白衣義無反顧地沖進(jìn)水幕之中,他不敢耽擱,立即安排人帶著仙門后撤。 小些的道門無意在此無辜送命,跟著開陽長老走了,而上清觀和玄戒門堂堂百年道門,天極宮的人一力擋在前頭,他們豈會做縮頭烏龜先跑,也招呼著自家門人一力抵抗。 砍殺聲又起,才稍有平息跡象,蠃魚復(fù)生,白令川再次陷入戰(zhàn)火紛亂。 …… 而另一邊,魚梭在深海本就行進(jìn)急速,又有滔天浪涌推波助瀾,幾乎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拉向白令川。 感覺快到了,鶴不歸撐開神識掃向岸邊,叮囑道:“只要殺了蠃魚,水妖便群龍無首?!?/br> 玉無缺同樣用神識觀察著戰(zhàn)局,難免心驚:“這蠃魚怎么看都不像尋常妖邪?!?/br> 鶴不歸沒做聲,蠃魚的傳說他自然是知道的,同樣,非親眼所見只當(dāng)封在城柱里的不過是個贗品,不過他不至于有開陽長老那般瞻前顧后。 半仙之軀若是凡人所殺,確實會招來天罰,可他不是凡人,仙鶴品階高于浩瀚萬千,由他出手了結(jié)蠃魚,再合適不過。 可就在這時,二人神識遠(yuǎn)遠(yuǎn)瞧見水幕被橫空劈開一角,白衣仙尊一馬當(dāng)先沖將進(jìn)去,寶劍輝光閃過,蕩開的劍氣讓鶴不歸一凜。 玉無缺驚呼:“是宮主,宮主跟蠃魚打起來了?!?/br> 見此情狀,熱血沸騰的少年人絲毫也沒有忌憚,摸著腰間的劍躍躍欲試道:“敢在我天極宮門前撒野,定要叫他好看!” 鶴不歸有些頭疼,按著他的手道:“收回去,蠃魚是我和師兄的,你看好水妖,想大展拳腳就顧好自己人?!?/br> 玉無缺頓了頓道:“師尊,我有分寸,不會拖你們后腿。” “不是怕你拖后腿?!柄Q不歸只好直言,“蠃魚法力高強(qiáng),已是半仙之體,除了我,旁人碰不得?!?/br> 簡短說完因由,鶴不歸不容置喙地叮囑道:“血祭大陣還在繼續(xù),它實力尚未恢復(fù),正是斬殺的最佳時機(jī),你盡量別讓人靠近蠃魚本體。 否則水妖獻(xiàn)祭了妖血,再貢獻(xiàn)妖丹,會加速血祭完成,待蠃魚徹底復(fù)蘇,我也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br> 玉無缺想了想道:“水妖死了大半,若是想一力控制他們,我只需……” 黑暗中,玉無缺感覺到身側(cè)之人瞪過來凌厲一眼,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了:“我只需挑揀幾只死去的妖獸,吃了他們的魂,便有法力控下所有水妖?!?/br> 鶴不歸立即道:“不可!” 玉無缺不解:“這明明是最行之有效的法子?!?/br> 鶴不歸捏著他的手腕,力道加重,像是有些生氣:“這便是出去前,我一定要你答應(yīng)的事,玉無缺,不可在他人面前動用魂術(shù)?!?/br> 玉無缺道:“可全天下都知道我會了?!?/br> 鶴不歸嚴(yán)肅道:“知道你會皮毛便已如此害怕,恨不得把你押進(jìn)無量齋刮下一層皮。若被人看見濁月的效力,或是知曉曜星汲魂之法,你還有命活嗎?” 玉無缺小聲囁嚅:“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我都做了,師尊也是默許的。” 鶴不歸靜了片刻才道:“我沒說你做錯,可旁人的忌憚恐懼,會將你一片好心曲解為歹意?!?/br> 玉無缺無所謂道:“只要你沒覺得我做錯,我管旁人作甚?師尊不也一向如此?!?/br> 鶴不歸反被噎住,行事只問己,無畏天下言,確實是鶴不歸一貫以來的作風(fēng),可鶴不歸可以如此不羈瀟灑是仗著旁人奈何不得他仙尊之名,又有天極宮在前頭壓著。 最重要的是,他并沒有什么讓世人懼怕的「把柄」,諸如禁術(shù)一類,讓人揣測他的本意。 然而玉無缺可就不一樣了。 他身世不清明,又手握禁術(shù),若再鋒芒畢露不知收斂,惹來天下人的忌憚,下場不會比姬瑄好多少。 鶴不歸確實活得沒什么顧忌,旁人說他什么他一向是半個字不往心里去的,可如今不知為何,放到玉無缺身上,他便做不到那么灑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