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書迷正在閱讀:無傀、師尊總以為徒兒是廢柴、帶著戲精妖怪去捉妖、師尊他撕了劇本、我的師尊會變貓貓、向哨的失控關系、荒旅之溯、室友發(fā)現(xiàn)我是只貓了、我是我老婆的白月光…的替身、這只雄蟲過分慵懶蟲族
“嗯,有多純潔?”白簡垂眼看著跟前的人類,擦頭發(fā)的毛巾柔軟潔白,蓋著的好像不是少年的頭,而是一顆蘋果,快要紅到爆炸的那種評論。 斯悅的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從他開始擔心年齡差距的問題開始,他就慌了神,當面對白簡時,他就更慌了。 他沒有處理感情的經(jīng)驗,白得像張紙,這張白紙上怎么畫,怎么寫,畫什么,寫什么,他自己都沒辦法做主。 如果一開始他遇上的不是白簡,那最后這幅畫,這幅字的落款人一定會是他自己,但此時此刻,是他自己將落款資格送出去的。 斯悅扯下蓋在頭頂?shù)拿?,小聲答道:“過了命的交情。” 他說完后,聽見對方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的那種笑聲。 “好的?!卑缀喫坪鯚o奈極了,他退后兩步,突然朝斯悅伸出手。 斯悅被驚到了似的,猛地往后退了幾步。 他抬頭,平時顯得兇巴巴的眼神此刻都被浴室里的熱氣給泡軟了。 白簡不想嚇到對方,他用指腹抹去斯悅臉頰上的水珠,嘆息般地說道:“阿悅,你好好想想,過了命的交情,是什么交情?!?/br> 第39章 青北的雨冰冷刺骨,落得極重,也極冷。 斯悅披著手工羊毛毯,毛毯上是一輪銀色滿月的圖案。 壁爐里又重新燃起了柴薪,火光搖曳,男生手邊是一樽銀色的茶壺,里頭燉著銀耳雪梨。 斯悅咳嗽了一聲,看著緊張兮兮的白鷺說道:“我沒事。” 白鷺在魚缸里煩躁地游了兩圈兒,然后猛地從水底竄上來,他爬出來,摔得“啪嘰”一聲,然后才穿著濕淋淋的睡衣站起來。 “要不請假算了,上學沒意思。” 斯悅被烘烤得很舒服,“又不是上學讓我感冒的?!?/br> “也差不多啊,要是不上學,你就不會淋雨了?!卑槺涣忠虒皲蹁醯乃陆o扒了下來,在扒褲子的時候,他的耳鰭冒了出來,眼睛驚恐地瞪大,“我自己穿褲子!” 他自己亂七八糟地穿上之后,一路奔過來想看看斯悅有沒有發(fā)燒。 “沒發(fā)燒哎。”他說。 斯悅喝了一口銀耳雪梨,甜得牙都掉了,他皺著眉,“我只是嗓子不太舒服,本來就沒發(fā)燒?!?/br> “是我哥太緊張你了吧,我們人魚要么不生病,要么一生病就沒了半條命,所以聽見你咳嗽,我哥才會讓你下來暖暖啊?!?/br> “什么緊張不緊張的?!彼箰傂÷曊f道。 “阿悅你說什么???我沒聽清?!?/br> “沒什么?!?/br> 斯悅盯著壁爐里迸濺出火星子的柴薪,搖曳的火光也在他臉上映照出影影綽綽的光影,將他眼底的茫然照耀得一清二楚。 他和白簡是因為利益才捆綁在一起的,之后他發(fā)現(xiàn)白簡人還不錯,兩人之間還是過了命的交情——白簡救過他,還是兩次。 因為這層交情,所以他和白簡的關系越發(fā)的,額……友好?就像他和周陽陽之間那樣,不過他和周陽陽的關系僅僅只能是最親密無間的朋友。 白簡還可以是別的,有時候,白簡是兄長,有時候又是知事明理的老師,其實,要是連帶年齡一起論的話,他和白簡還能是祖孫。 斯悅潛意識否定了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性,他想,不管是年齡方面的差異,還是兩個物種之間所存在的不同,還有斯白兩家社會地位的差距,還有方方面面,那個可能性都是最不可能發(fā)生的。 “阿悅,你有想法嗎?”白鷺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地響起。 “什么想法?” “就是,”白鷺努力地想,“就是,你是不是有心事???你看起來不開心?” “白鷺,我問你,過了命的交情,是什么交情?”斯悅之所以會問白鷺,是因為白鷺在某些事情上,比大多數(shù)人反而看得更單純。單純,就是事實。 白鷺用布塊揭開茶壺的蓋子,滾開的水聲驟然變得響亮,他回答得脆生生的,“那起碼也得拜個把子吧。” 斯悅一怔。 原來還能這樣? “那你明天還是要去上課嗎?”白鷺的話題很跳躍。 “上,”斯悅說,“從開學之后,我每個星期都在請假,回頭說不定都畢不了業(yè)?!?/br> 白鷺想了想,“不還有我哥嗎?” “……” - 斯悅不愛裝病請假,他要是不想去學校,一般都是光明正大的翹課,但這種行為也一般不會發(fā)生。 半夜,他突然開始發(fā)熱。 起初是怎么樣都覺得冷,但房間里開了暖氣,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冷得發(fā)抖。斯悅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蛹,還是覺得冷。 他伸手迷迷糊糊地碰了下臉,guntang,燙得燒手心。 但斯悅還是覺得很冷。 斯悅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摸了一件外套套在外頭,搖搖晃晃地朝樓下走去。 他知道退燒藥這些家中常備的藥品在哪里,廚房里有,會客廳也有,但都在一樓。 客廳亮著幾盞光線很是昏暗的壁燈,整個客廳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朦朧不清的紗。 斯悅腦子還是十分清醒的。 廚房里的藥放在櫥柜,得踩凳子,會客廳的藥就在書柜底下的小抽屜里,而且會客廳還離他比較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