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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標(biāo)題:一夢(mèng)經(jīng)年 概要:“你哭了,臉紅紅的,”他頓了頓,努力措辭后語出驚人,“可愛?!?/br> 我做夢(mèng)了。夢(mèng)中衛(wèi)彥跟從前一樣呆呆的,抿著薄唇,左頰的傷口汩汩流血。他抬手擦了一下,傷口迅速止血褪色。他全身色彩自傷口處開始,蔓延著褪去,成為一道灰黑人影。雙目幽深似水。他靜靜看著我,左手摸上我面頰,掌心冰涼而干燥。 我知道他在跟我告別,于是按住他的手,不允許他抽身離開。 煉獄業(yè)火從衛(wèi)彥腳下燃起,自下而上灼盡他皮rou,燒出嶙峋枯骨。他粗糙黑發(fā)被火氣激得飛揚(yáng),形同鬼魅。 火苗卷上我的手指,熱燙難忍。我只是死死扣住他森森指骨。 既然生了貪戀之心,我理應(yīng)受這焚身之苦。 握住的手指動(dòng)了一下,我松手,對(duì)方得以抽回指頭。宿醉后腦子運(yùn)轉(zhuǎn)緩慢,我?guī)缀跄苈牭侥X中吱嘎吱嘎的齒輪聲。我扒拉開腫脹眼皮,冤大頭摸摸我眼下說:“眼睛,青?!?/br> 他面色蒼白,胸膛因呼吸起伏時(shí),胸肌上吻痕咬痕青紅交加,更加顯眼。身體的線條到腰肢部分收得很厲害,六塊腹肌輪廓分明。陽物沉睡在草叢中,我得承認(rèn)那尺寸非??捎^。重點(diǎn)在于,冤大頭是全裸的。 涼颼颼的身體告訴我,不用心存僥幸了我也全裸。 昨晚的一幕幕不甚清晰地在眼前循環(huán)。我借酒勁上了眼前人。中途一邊涕淚橫流糊他一身,一邊軟掉滑出他身體。隨即將他晾在榻上,自己倒頭大睡。 我絕望地放任面上熱度蒸騰。在我呆滯注視下,一夕風(fēng)流的下家自如坐起身,套上一旁玄色長衫。除去性事留下的痕跡,他身上其實(shí)干凈,附帶醇厚酒香。鼓脹雙丸隨他穿衣動(dòng)作在腿根處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隨后沒入布料。他系腰帶的手指有力而靈巧,迅速令我的思考焦點(diǎn)集中于昨晚停在頸骨大孔的食指上。 我套上綾褲,裸著上身跪倒在地:“昨晚我輕狂,如何處置悉聽尊便?!?/br> “你哭了,臉紅紅的,”他頓了頓,努力措辭后語出驚人,“可愛?!?/br> 面上熱度不能再升高了。我勉強(qiáng)確認(rèn)他的身份:“你曉得我叫李平了……我是名大夫,你呢?” “石慕。石頭的石,傾慕的慕?!惫痪镁痈呶?。他帶點(diǎn)歡快地模仿我,“天一教,教主?!彼プ∥壹绨?,好心將我提到軟榻上。他手上力道奇大。我忍住哀嚎,順手撿起外衫。邊穿邊好奇:“昨晚你身上的紅蓮…不是紋上去的吧?” 他誠意答復(fù):“天一心法,練成,有?!?/br> “啊,解開我一大困惑?!蔽蚁岛醚鼛?,與他并排坐在織錦軟榻上,“十一年前,色神說教主不紋花,我便好奇。原來是因?yàn)樘煲恍姆ň毘芍?,紅花會(huì)順經(jīng)脈開在身上,當(dāng)然不用紋了?!?/br> 他點(diǎn)點(diǎn)頭,問:“為什么,哭?” 沉默無形地橫亙?cè)谖遗c他之間。 “我的情人去世了。”我到底平淡地回答,“我想起來有些傷心?!?/br> 他飛出大門,門外一聲:“三閻羅?!彼肿乜楀\軟榻。 嬌俏的三閻羅施施然走進(jìn)來:“屬下在此,教主有何吩咐?” 石慕問:“酒神,在哪?”他為什么突然問酒神? 三閻羅回:“稟教主,酒神徐衡在哈薩克草原上。在找‘前塵’的途中,他愛上了一個(gè)哈薩克姑娘,于是發(fā)誓留在那里,不再回中原?!?/br> 石慕說:“叫色神來。” 三閻羅說:“是,教主。教主還有其他吩咐嗎?” 石慕搖頭:“你下去。”我昨日銀子被偷了,沒有銀兩坐船回袁州,于是小心插口:“有沒有銀兩使?” 石慕說:“我有。”三閻羅一笑下去了。石慕左手入懷遞給我五兩銀元寶。我說:“太多了。一兩足矣?!彼f:“就這個(gè),收下?!蔽抑坏么霊阎校骸岸嘀x?!?/br> “不謝。你有事,”他右手入懷,慢慢開口,“拉開?!比缎⌒≌菩睦滋蛇M(jìn)我右手心,三寸半長的,黑黢黢的。 我一頭霧水地收起來。正要謝他,兩人推門而入。先一人是八閻羅,稟報(bào):“教主,盛軍沈曜單獨(dú)來見你?!笔秸f:“知道。”八閻羅說:“屬下告退?!毕氯チ?。 沈曜走到木窗邊停下,回身斜對(duì)石慕負(fù)手而立。窗中射進(jìn)來的陽光大半灑在他墨色長發(fā)上,疑似褐金。小半陽光勾勒了他雕塑一般的面部輪廓。 沈曜向來陽剛俊美。他著普通的紅衫,簡簡單單立在那里,就不會(huì)被其他事物分去光彩。酒池中波光粼粼,映在他瞳孔中明亮似火。他通常令萬人膜拜,此刻如臨大敵地盯著石慕,眼中火焰森冷。 石慕一身玄衣被籠罩在陰影中。面目平凡,遠(yuǎn)山一般沉默。迎上沈曜的雙瞳漆黑深沉,波瀾不興,自然而然地化解掉沈曜的壓迫感。 似乎只消我伸手一撥兩位膠著的視線,這瀟湘館就會(huì)水火齊上,毀個(gè)徹徹底底。 沈曜打破寂靜:“我這位舊友遭逢大變,不知昨晚是否叨擾石教主歇息?” “啊,”石慕呆呆搖頭,“沒有?!?/br> 沈曜過來拉起我,冷靜地對(duì)石慕說:“我來既是為公也是為私。于公,盛軍與天一軍僵持無果,石教主是否考慮一同揮師北上?推翻茂朝再從長計(jì)議?!?/br> 石慕說:“有此意。于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