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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后夫君不和離了 第5節(jié)

    林清舒卻輕笑一聲,問:“那位救了我的公子在哪?”

    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林花仙松了口氣,手指不自覺的絞緊衣擺,裝做很平靜的樣子,面上卻淡然的笑著:“公子受傷嚴(yán)重,不便活動,在二樓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住著。”

    林清舒點(diǎn)點(diǎn)頭,向著她說的地方去。

    一樓是大廳,空空蕩蕩的,上了二樓才算密一些。多是些包廂,挑了最里面一間比較安靜的收拾了出來。

    林清舒到了李花仙所說的房間,正要抬手敲門,屋里就傳來男子的哀求聲。

    “公子,你就喝點(diǎn)吧。這藥不苦的,就喝一點(diǎn)。”

    林清舒心里發(fā)笑,那日恍惚瞟見過一眼那人,身穿一襲白衣,白衣上是金線繡的牡丹,頭發(fā)用玉冠束得整整齊齊,大冷天的手里也搖著一把折扇。好看,但卻有股風(fēng)流,一張臉更是風(fēng)流,因?yàn)樯厦嬗幸浑p像是會說話的眼睛,薄唇時(shí)常微微笑著,特別勾年輕女孩子的魂。

    林清舒敲敲門,一會兒房門就開了。

    一位身著灰色短衫的男子打開了門,看見是她,怒目而瞪,“你來干什么,還嫌害得我家公子不夠?!?/br>
    “你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嗎?”

    “我家公子是新上……”

    男子話音未落 ,屋里傳來一聲咳嗽,“如意,請姑娘進(jìn)來?!?/br>
    這位叫如意的男子不耐的側(cè)過身,臉上不可置信!他家公子什么時(shí)候開竅了,不是美若天仙的公主殿下都拒之門外的嗎?怎么肯讓女人進(jìn)他屋子了,還是一個(gè)成過婚的女人。

    林清舒沒發(fā)現(xiàn)如意臉上的不對勁,微提裙擺跨過門檻。

    屋子是用包廂現(xiàn)改出來的,什么擺件都置辦的很倉促,那床也沒弄個(gè)簾子什么的擋一下。

    林清舒一進(jìn)屋,半截白凈勁瘦的腰肢闖入眼簾。

    男人面向下趴伏在床上,烏黑的發(fā)絲披散在背面。也不嫌冷,被子只蓋到腰部,他手往前支著,扯起半邊衣角,露出了那勾人魂魄的半截腰來。

    林清舒急忙轉(zhuǎn)身,尷尬的閉著眼睛,說道:“那日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今日特來感謝。”而后把姜櫻提著的禮品放在桌上,“一點(diǎn)小心意,不成敬意。今日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改天公子好些了,我再來看望?!?/br>
    林清舒低頭往外走,到了門口,床上躺著的男子說話了。

    “jiejie,我好疼?。 ?/br>
    聲音氣弱游絲,低沉誘人。有什么東西一下在林清舒腦中炸開了,把她的耳朵一下子炸得紅了起來。

    林清舒停下腳步,卻不敢回頭看。

    如意愣了,他家公子,他家公子什么時(shí)候還有一副受欺負(fù)的小白兔面孔了?

    疑惑的撓撓腦袋,差點(diǎn)被他家公子一個(gè)眼刀殺死。

    林清舒道:“公子先好好休息?!彼@就去請大夫。

    眼角余光中瞥見男子坐了起來,動一下就痛的直抽氣,卻又死忍著??礃幼觽暮車?yán)重。

    還是快些去請個(gè)大夫來看看吧。

    不料,林清舒一只腳才跨出門,那個(gè)撓的人心癢癢的聲音又想起來了 ,此次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委屈。

    作者有話說:

    男主:“我來了我來了~咦,怎么沒人看我?”

    那只好往床上一躺,有意無意的露出半截腰,眉眼含春:“快來?。ie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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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你家少夫人

    “jiejie就這么走了嗎?”

    “我救了jiejie,jiejie不以身相許就算了,怎么還把我一個(gè)人丟在這?”

    林清舒不敢回頭,男子的衣服穿得松松垮垮,誰曉得回頭會不會看見什么不該看的。

    “以身相許是不能了,但一定不會虧待公子的?!?/br>
    “該有的好處一樣也不會少,公子放心?!闭f完林清舒就要走。

    男子不依不饒,“可你現(xiàn)在就是在虧待我??!”

    林清舒有些疑惑,雖然這間房是包廂改的,但該有的東西應(yīng)有盡有,房間也安靜,坐在床上,掀開窗就可以看見外面漫山遍野的紅梅樹,桌上擺著還沒動過的餐食也是聽雪樓特色,云洲第一名廚所制。

    還有什么地方不好?

    林清舒淡笑:“有什么怠慢的地方,公子盡管說出來,能做到的我一定刻不容緩?!?/br>
    “你先回頭?!?/br>
    背著人說話確實(shí)不好,林清舒猶豫了一下,微微偏頭看,男子衣服已經(jīng)穿整齊了。林清舒這才轉(zhuǎn)過頭,男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打著膝蓋,眼底含著笑意說道:“我就要疼死了,你管不管啊?!?/br>
    林清舒:“……”

    男子懶羊羊的靠著床頭,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那有半分要疼死了的樣子。

    如意聽言,連忙捧著藥碗過去,“公子,你把藥喝了就不……”

    話沒說完,如意抬眼就看見他家公子眼眸里的殺意,雖然沒懂他家公子要干什么,但直覺告訴他,再待下去他活不過今晚。

    “??!我衣服還沒收呢!”如意連忙站起身,把藥碗往床柜上一放,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如意擋著林清舒并沒有看見男子給如意的眼刀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飛奔出去的如意,挑眉道:“我這就去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你喂我喝藥就好?!蹦凶诱f完笑瞇瞇的看著林清舒。

    林清舒不為所動,這樣的調(diào)戲她見了很多,面不改色道:“男女授受不親,喂藥這等舉止實(shí)在有所欠妥,公子還是自己喝吧?!?/br>
    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白皙的手顫著去拿勺子,不知有意無意,拿起來又掉,拿了幾次都沒拿起來。

    林清舒眼含笑意,看著他演戲,那動作實(shí)在假的可以。

    男子拿一次掉一次,掉一次抬頭看林清舒一眼,幾次了林清舒都一動不動。

    旁邊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半張臉的小婢女也呆呆傻傻的,看熱鬧似的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男子索性把勺子一扔,賣起慘來。

    “我不過這般年歲,就連勺子都拿不起來了?!闭f著顫著身子站了起來,“腿也不利索了,就連腰……唉!”

    說著男子拖著扭傷的腿,扶著扭傷的腰一步一步的挪到窗前,用好的那只手推開窗,單薄的背影稍有幾分落沒。

    窗外紅梅遍野,盛著還未化的積雪,颯是好看,微風(fēng)襲來,裹著縷縷清香,男子又嘆了口氣,“這般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還不如從這跳下去了卻余生算了?!?/br>
    林清舒差點(diǎn)沒一聲笑出來,努力憋了回去,說道:“公子,這里是二樓,你從這跳下去不僅不會死,還會加重你的傷痛?!?/br>
    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

    “啊!”男子轉(zhuǎn)過身,背靠著墻,不害臊的疼叫起來。

    沒有時(shí)間和他閑扯,林清舒轉(zhuǎn)身:“你先好好養(yǎng)著,我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br>
    都快走到樓梯口了,林清舒才發(fā)現(xiàn)姜櫻沒有跟上來,轉(zhuǎn)過身去找,只見小丫頭蹲在地上,雙手捧著臉,津津有味的看著房間里那個(gè)風(fēng)流子。

    只見本應(yīng)出現(xiàn)在桌上水果籃里的小刀此刻正握在男子手心。

    男子拿著刀往手腕上比了比,又往脖子上晃了晃,還若有其事的問蹲在面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小丫頭,“往那兒割死得快?”

    “脖子吧?!绷智迨娌辶艘痪洹D凶舆@生龍活虎的樣子,那有半點(diǎn)不想活了的樣子。

    話音一落,只見男子果真舉著刀往脖子上一架。林清舒眼都不抬,叫了聲姜櫻要走。

    男子手微微一用力,鋒利的刀刃刺破脖頸,滲出絲絲血珠。面上一副痛苦又解脫了的表情。

    林清舒嚇了一跳,上前搶下他手中的刀,這登徒子是真不要命了!

    男子委屈的抬眼看林清舒:“jiejie搶我刀干嘛,與其這般廢物的活著,還不如讓我就這么死了,一了百了。”

    “免得遭受這百余日傷筋動骨這痛?!?/br>
    “反正也沒有人在意我?!?/br>
    “連喝藥都困難,我與其活著遭人嫌棄,不如一死了……唔?!?/br>
    林清舒聽不下去了,抬起藥碗粗魯?shù)奈沽艘簧自谒┼┎恍莸淖炖铩?/br>
    幾下灌完,拉著姜櫻離開了房間,她再也不會來看這登徒子了。

    去而復(fù)返的如意端著蜜餞回來,疑惑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藥碗,地上沒灑,花盆里也沒有,到是公子嘴角上還有未擦的藥漬。

    這是喝了?

    他家公子最討厭藥的味道,是不會乖乖自己喝藥的,那么,是……

    “公子,那個(gè)女人跟你說什么了呀?”如意問道,一定是那個(gè)女人說了什么,公子才肯喝的,他要好好學(xué)學(xué)。

    只見公子含笑挑眉,特別認(rèn)真的說道:“什么那個(gè)女人,這是你家少夫人?!?/br>
    “啊?”如意小小的腦袋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突然想起來,他家公子是成過親的,有夫人的。難道就是這個(gè)女人?可兩個(gè)人怎么一副陌生人的樣子。

    出了那煩人的房間,林清舒帶著姜櫻往樓上爬。十層樓實(shí)在不好爬,林清舒喘了好久才上去。

    又站在了那日跌落的位置,林清舒心有余悸,丈高的樓梯,她就這么墜了下去。還好,還好有那個(gè)登徒子給她擋了一下,不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閻王殿了。

    林清舒站下去幾階,往樓梯欄桿上摸去,粗糙的觸感與那日截然不同。那日她反應(yīng)極快,一下就握住了欄桿,欄桿卻不如今日粗糙,滑膩的就想抹了油一樣。

    林清舒蹲下身,一階一階的仔細(xì)查看。

    終于,在最頂上拐角的縫隙里發(fā)現(xiàn)了點(diǎn)東西,用手絹往上一抹,林清舒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那滑膩又泛著花香氣的黃漬不是滑液又是什么。

    那可是整個(gè)云洲,只有江家玉閣才有的滑液,不如其他家的會凝固,使用時(shí)要熱水隔離融化。玉閣的滑液直接拿來就可以使用,效果又奇好,用了它在小的鐲子也能取下。同理,它也特別特別的滑。

    那日聽雪樓第一天開業(yè),十樓是專門留給她賞景的,一般鎖了起來,不會有人上得來。那日卻熙熙攘攘全是人。還有這玉閣的滑液,怎么會在聽雪樓的欄桿上出現(xiàn)。

    究竟是誰要置她于死地?

    還有最后她失去意識時(shí)迷迷糊糊聽見的兩句話——“去給江公子復(fù)命吧。”

    “對不起夫人。”

    那聲“對不起夫人”實(shí)在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是誰呢?

    “夫人,怎么上來了?!?/br>
    林清舒想得入神,聽見聲音,低頭一看,李花仙提著裙擺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