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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大佬在六十年代 第19節(jié)

    “那你怎么拽著人家的胳膊不放,還把人家的眼眶弄紅了?”許冬至問。

    “拽順手了,忘放了?!闭f著,她松開了手,“他的眼眶不是我弄紅了,我見到他的時(shí)候,他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br>
    許冬至倒沒有懷疑她在說謊,但他看陸白和她站在一起的模樣,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就算沒受氣,也是小媳婦。

    這和他印象里的陸白差距不可謂不大。

    不過,他和陸白攏共也就見過幾次面,還都只是打了個(gè)照面,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對他的了解僅限于大隊(duì)里面?zhèn)鞯哪切?,有差距很正?!?/br>
    畢竟傳言大多都有那么點(diǎn)以訛傳訛的意思。

    “我是她的弟弟,我叫許冬至?!?/br>
    “冬至弟弟,你好,我叫陸白,陸地的陸,白玉的白?!标懓鬃晕医榻B道。

    “我知道,我姐和我說過你的名字。”許冬至說,“你們先到屋里坐,我快洗好了。”

    “洗干凈了嗎?”許新月問。

    “干凈了……吧?”許冬至第一次洗,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也不知道自己洗得夠不夠干凈。

    “你這個(gè)‘吧’讓我不是很放心,要不,還是別要了,也不差這點(diǎn)rou?!币半u不是很大,內(nèi)臟也沒多少,三只加起來總共就一碗,他們還有一只雞和四只兔子,三個(gè)人完全夠吃,不差這一碗內(nèi)臟。

    許冬至有點(diǎn)猶豫,低頭看著他洗了好幾遍的內(nèi)臟,沒有接她的話茬。

    陸白看出了他的猶豫,問道:“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許冬至聞言,抬眼看向他,不答反問道:“你會洗內(nèi)臟?”

    “會?!标懓c(diǎn)頭。

    “交給你了?!倍际浅园资车?,許冬至沒有跟他客氣,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

    陸白說要幫忙,也不是口頭上說說,是真要幫忙。

    他正愁沒有機(jī)會抓住他的富婆的胃,機(jī)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們還沒做飯吧?”他問。

    “是的?!痹S冬至聽出了他的意圖,回答完他的問題后,馬上又順著他的意問他,“你會做飯?”

    “會?!标懓渍f,“我做飯的手藝不錯(cuò)?!辈皇撬?,吃過他做的飯的,沒有一個(gè)不說好吃的,就連他爸那個(gè)嚴(yán)己律人的老干部,都夸他做飯好吃。

    不過,他不怎么做給別人吃。

    他媽說了,他只要抓住他的富婆的胃就行,其他人的胃,沒必要抓。

    “那今天中午的午飯就交給你了?!痹S冬至說,“我和我姐都不太會做飯。”

    “沒問題。”陸白得償所愿,笑得露出兩個(gè)小酒窩。

    許冬至見他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覺得傳言果然不可信。

    這人不僅很好相處,還沒什么心機(jī),心里想什么基本都在臉上寫著,倒是意外的和許新月很像,難怪許新月喜歡他。

    陸白接下做飯的活計(jì)后,就開始忙活起來,首先把許冬至洗得差不多的內(nèi)臟洗干凈,再把許新月用異能大卸八塊的野雞rou也洗了。

    洗的時(shí)候,他發(fā)現(xiàn)野雞只有一只,但內(nèi)臟卻有三副,很明顯,他們總共殺了三只野雞,另外兩只是已經(jīng)吃了,還是留著,他沒問。

    因?yàn)椴还苁且呀?jīng)吃了,還是留著,能一下殺三只野雞都充分說明,他的富婆不僅很富,還很有本事。

    他忙活的時(shí)候,許冬至和許新月也沒閑著,一個(gè)在一旁偷師,一個(gè)在一旁欣賞他的盛世美顏。

    他的動(dòng)作很快,一看就是做過不少次類似的活的,許冬至剛開始還有點(diǎn)擔(dān)心他說大話,見他動(dòng)作行云流水,有模有樣的,這才徹底放心把做飯的活計(jì)交給他。

    他洗完雞rou的時(shí)候,許新月去了一趟屋里,把四只小白兔連帶裝小白兔的竹筐一起拿過來,說:“還有四只長得跟你很像的小白兔,也都做了吃了。”

    陸白自動(dòng)忽略“長得跟你很像”這幾個(gè)字,看著她拿出來的四只肥兔子咽了咽口水。

    自從開始鬧饑荒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這么多rou了,饞蟲一下就被勾了起來。

    “四只全做了?”

    “對?!痹S新月點(diǎn)頭。

    “幾個(gè)人吃?”陸白問。

    “就我們仨?!痹S新月說。

    “就我們仨?”四只兔子,一只野雞,陸白想,怎么也得十幾個(gè)人吃,結(jié)果就他們仨,也是這個(gè)時(shí)候,陸白才注意到,他們家目前就他們仨在,不見其他人,“你們家其他人呢?”

    “我們家沒有其他人,就我們仨?!痹S新月自動(dòng)把他也算進(jìn)他們家里。

    “我們姐弟倆和我奶,還有我小叔他們分家了,自己過?!痹S冬至補(bǔ)充道。

    “哦?!狈旨也⒉皇且患婀值氖拢懓讻]有多想,“那你們爸媽呢?”

    “我們爸媽都去世了?!毕氲揭压实牡锖蚸iejie,許冬至的眼里不禁流露出一絲傷感。

    他的爹娘和jiejie,或許不是他想要的爹娘和jiejie,但卻是對他最好的爹娘和jiejie,他也曾費(fèi)盡心機(jī)想帶他們一起脫離苦海,可惜人太小,能力也不夠,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gè)一個(gè)葬身苦海。

    “抱歉?!标懓茁犓f他們爸媽都去世了,腦子里自動(dòng)腦補(bǔ)了一出他們姐弟倆在饑荒年里相依為命,艱苦求生的畫面,不由地有些心疼,直到他的目光再次觸及到許新月拿出來那四只小白兔。

    額,富婆的艱苦和他想象中的艱苦似乎不太一樣。

    “三個(gè)人吃的話,不需要四只全殺,殺一只就夠了?!?/br>
    “我胃口比較大。”許新月道。

    “多大?”陸白問。

    “我和夏至兩個(gè)人要吃兩只野雞和三個(gè)烤紅薯,外加一顆蘋果,其中三分之二是我吃的。”許新月說。

    陸白:“……”

    陸白知道另外兩只野雞去哪了,去了她和許……不對。

    “夏至是誰?”他記得許冬至說他叫許冬至,不叫夏至。

    “我?!痹S冬至很不想認(rèn)下夏至這個(gè)名字,但許新月自從單方面決定給他改名后,就一直管他叫夏至,他不想認(rèn)都不行。

    “你不是叫冬至嗎?”難道是他聽錯(cuò)了?

    “我是叫冬至,但我姐覺得冬至這個(gè)名字不吉利,就一直管我叫夏至?!痹S冬至解釋。

    “冬至哪里不吉利了?”陸白問。

    許冬至不好跟他說實(shí)話,只能胡謅道:“大概是因?yàn)樘淞税?!?/br>
    “哦。”陸白記下了,他的富婆不喜歡冬至,因?yàn)樘淞?,喜歡夏至,因?yàn)榕停偨Y(jié),他的富婆怕冷喜熱。

    在極寒之地長大的許新月:“???”

    “按你們的胃口,加我一個(gè),殺兩只就夠了,用不著四只全殺?!币巴帽纫半u大不少,兩只就夠他們?nèi)燥枺螞r,除了兩只野兔外,他們還有一只擁有三副內(nèi)臟的野雞。

    “那就殺兩只,剩下的兩只晚上殺,晚上你還來?!痹S新月說。

    “好?!标懓滓宦犕砩线€有得吃,笑得眉眼都彎了。

    許冬至覺得他好像知道陸白為什么對他姐特別了,換作他是陸白,遇到他姐這種地主家的傻女兒,也會抱大腿。

    嗯,嚴(yán)格上來說,陸白并不是第一個(gè)抱他姐大腿的人,他才是第一個(gè)。

    所以,他和陸白半斤八兩?

    那他就不挑陸白的刺了。

    當(dāng)然,前提是,陸白不會做出損害他和他姐的利益的事。

    “你們倆先去把雞燉上,我把兔子殺了。”許新月說。

    “你會殺兔子嗎?不會的話,還是我來。兔皮保持完整,可以換錢。”陸白道。

    “怎樣算完整?”許新月問。

    陸白跟她說了個(gè)大概。

    許新月聽完后,說:“我會,我來,保證完整?!?/br>
    “那就你來?!标懓讻]勉強(qiáng)。

    之后,三人就兵分兩路。

    許新月找了個(gè)無人的地方用異能殺兔子剝皮,陸白和許冬至則去了廚房燉雞湯。

    陸白燉雞湯也放姜,許冬至見了,問他:“燉雞湯一定要放姜嗎?”

    “不一定,放姜主要是為了去腥,但去腥不一定要放姜,還可以放……”陸白給他列舉了幾種可以和雞rou一起燉的東西。

    許冬至盡數(shù)記在自己的腦子里,也不管有沒有用。

    “我姐說姜是偽裝大師,可以偽裝成任何食物,所以,她燉雞湯的時(shí)候就沒放,燉出來的味道也不錯(cuò)?!?/br>
    “沒放姜,她放什么?”陸白問。

    “什么也沒放,就放了鹽?!痹S冬至說。

    陸白:“……”

    陸白默默停下準(zhǔn)備撈姜的動(dòng)作。

    “她怕吃到姜,等燉熟的時(shí)候,我把姜撈起來?!?/br>
    他的話音剛落,許新月就進(jìn)來說她兔子殺好了。

    “這么快?”陸白有些驚訝,他的湯才剛?cè)脲仯齼芍煌米泳投細(xì)⒑昧恕?/br>
    “快嗎?”許新月為了按他的要求剝完整的兔皮,速度慢了不止一點(diǎn)。

    “我姐殺兔子的速度比常人快很多。”許冬至為了不暴露許新月的異能,適時(shí)給她找補(bǔ)。

    陸白把他這話的意思理解成熟能生巧,倒也沒有太大驚小怪,直到他看到被許新月大卸八塊的兔rou。

    很好,不僅殺完了,還砍完了,不愧是她的富婆,連快都不是一般的快。

    把兔子rou連帶內(nèi)臟一起洗干凈后,陸白又找許冬至拿了幾個(gè)土豆,打算和兔子rou一起紅燒吃。

    弄好土豆的時(shí)候,雞湯已經(jīng)燉得差不多了,剛好把鍋空出來紅燒土豆和兔子rou。

    紅燒土豆和兔子rou需要一點(diǎn)時(shí)間,陸白先給等在一旁嗷嗷待哺的許新月和許冬至一人盛了一碗雞湯喝,盛的時(shí)候,他還不忘先把姜挑出來。

    喝了陸白燉的雞湯后,許冬至再回味許新月昨晚燉的雞湯和許老太太之前燉的雞湯,怎么說呢?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許老太太燉的雞湯雖然也有放姜,但味道說實(shí)話,挺一般的,甚至都沒許新月燉的只放鹽的好喝。

    許新月燉的只放鹽的雞湯也不能說難喝,只是沒有陸白燉的雞湯好喝,在他過去吃過的東西里還是排得上號的,并且還是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