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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靜園在線閱讀 - 第133頁

第133頁

    

    只聽見他與己無關的冷淡聲音問:“青濃在么?”

    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周攢當時的心情,她原本期待著春天到來能將冰川融化,可惜冰川直接在她眼前四分五裂。

    “在的。”她干巴巴地回答。

    為了維持形象,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又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

    可還沒等她去喊,聶青濃攬過她的身子,往身后一拉,對她說:“周攢,你去玩會兒,我來?!?/br>
    周攢覺得自己剛才那樣子一定很蠢笨。

    剛走到沙發(fā)上,就有人把一臺switch交到她手里,問她要不要玩。

    周攢破罐子破摔地說:“好啊?!?/br>
    明明她不是個喜歡打游戲的人為什么要在這時候打呢?

    她跟著身邊的人胡鬧,不知道誰說了句笑話,她竟然也跟著哈哈笑起來。

    這個笑話無聊又老套,也不知道好笑在哪里。她笑起來的樣子一定也很夸張。

    與她平日里沉靜的模樣相差甚遠。

    可是管它的呢。

    要是現在讓她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別人玩,這顆心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

    可饒是這樣容易引人注目的行為,等周攢眼角余光往那邊瞟去時,那人卻端坐在位子上,眉目低垂,自若而不知世事,有些肅靜。

    他是一點也沒有看過來的。

    而他身后那堵由一整塊玻璃鑲嵌的幕墻外是連綿不斷的雪,虛室生白,刺得周攢的眼睛發(fā)疼發(fā)酸。

    她收回目光,問旁邊的人:“有沒有酒,我想喝點酒?!?/br>
    這種時候,清醒是最難受的。

    郁孟平緩慢轉動著水杯,低著頭像是在看大拇指指腹會不會被擠壓得變成青白。

    似乎沒有。

    他這時候抬起眼,看過去,見到周攢和身邊的人談笑風生。

    她喝著酒,那是酒精濃度很高的啤酒,她對旁邊的人笑起來的時候眼中微醺,春水蕩漾,仰起來的脖子宛若一寸雪緞,很是柔軟。

    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他繼續(xù)捏著杯子,只是那抵著水杯的指腹?jié)u漸失了血色。

    又垂下眼眸,對著聶青濃不咸不淡地說上幾句。

    不一會兒,他看了眼手腕,站起來說:“東西給你送過來了,時間也不早,我和耿憲先回去?!?/br>
    這么快就要走了?!

    只是短暫地相處了一會兒。

    他們之間還有點距離,郁孟平說話聲音輕微,可周攢還是在嘈嘈切切的游戲聲音中聽得一清二楚。

    暖氣熱烘烘。

    耳朵燙得快要滴出血。

    switch上的的小人物又被對手一劍戳中,就和戳在周攢胸口一樣。

    懊惱得說不出話。

    這種小游戲也不知道怎么哄得幾百萬的人乖乖掏出錢來。

    聽到大門的聲音就次關上,周攢把switch還給身邊的人,從自我偽裝的喧鬧的人從中站出來,仰頭把手中的啤酒喝得一干二凈。

    她暈乎乎地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睡覺。

    心底沒點失落是不可能的。

    可能怎么辦呢?

    周攢毫無辦法。

    睡到半夜,周攢被渴醒,不得不爬起來下樓喝水。

    他們租的別墅有些大,400平,不然這么多人也住不下。

    因此到了晚上,周攢每一步踩在樓梯上都顯得曠遠清寂,有輕巧的回響聲。

    下了樓,她在廚房門口看到一抹幽沉沉的身影,像是貼在玻璃上浮動的巨型人物海報。

    在周攢腦海中飄蕩,真像那個離開的人。

    而站著的人聽到動靜,回過身,染著窗外一身的淺藍雪色,還真是郁孟平。

    那張臉還是她很熟悉的,在以前住在靜園的歲月里,她常常描摹著他的側臉,她熟極而流。

    好像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夢。

    真好,她的夢里郁孟平沒有離開。

    周攢燦爛地笑起來,眼眸微熏,很想去抱抱他。傍晚的時候,她就想抱抱他了。

    “怎么?很高興見到我?”他浮浪地問了一句,只是這浮浪中略帶點諷刺,他朝著周攢走過來。

    卻沒想到周攢單刀直入地說:“是啊,我很高興。你看不出來么?”

    那點浮浪的笑忽地一頓,郁孟平的臉變得深沉正經。

    等到走近了,聞到她身上那股甜香,才知道這人喝醉了酒,怕是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沒有開暖氣的一樓有著朔風砭骨的冷,只有在廚房亮著盞清透的燈光,好在白皚皚的雪映照著月光。

    她抱上來,像是以前那樣熟稔。

    他真恨她。

    要是清醒了還能像現在這樣抱上來?

    她當初不是那樣不稀罕他么?

    現在又是做什么?

    演了一場又一場的戲,他現在已經厭了男女之間的那點不懷好意的調情。

    “你喝醉了?!彼宰屛?guī)湍闱逍亚逍选?/br>
    郁孟平起了作弄折磨的心思,冰涼的手指撫著周攢紅潤的唇角,像是有珠子在手指間滾動,他慢慢加深力度。

    疼痛越來越清晰,唇角也被磨得愈發(fā)秾麗,周攢醒過來,看清了眼前人。

    真的是他,她沒有在做夢。

    眼角漸漸濕潤,漫上了水光。

    “郁孟平!”她松開手,別過臉,皺著眉頭喊。

    手中落了空。

    “痛了?”郁孟平把水杯放在冰箱旁邊的臺子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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