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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得好不好, 難道你看不出來么?” 分別后,他們這樣近距離地靠近對方, 連每一寸皮膚都很清晰。 再過幾天, 過了新年, 郁孟平就是31了, 周攢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眶, 是比以前凹不少。 可她萬萬說不出讓郁孟平放棄國內(nèi)的家人朋友和事業(yè),讓他等著她,或者跟著自己隨任。 手指又向眼角側(cè)邊滑落,郁孟平湊過去,蹭了蹭,看起來很溫馨。 他的手弄疼了她。 周攢皺了眉。 郁孟平低下頭,嘴唇在她臉上流連,聲音確是緩慢毫無感情:“今晚留下來干什么,周攢,告訴我?!?/br> 背彎成弓,周攢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纏吻上去:“我只是想要你開心一點?!?/br> 你看起來太難過了,郁孟平。 郁孟平坐起來,左手依舊在暖熱的春水中,另一只手摟住周攢,抱在懷里,周攢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他們唇舌交纏,舔噬,飽含闊別已久的安慰和親呢。 只是今夜如何都是克制的,兩人都在相對安全的范圍里相互給予彼此快樂,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們害怕回到靜園時候那樣子。 只敢淺嘗輒止。 好像如果回到最開始甜蜜的樣子,就會有人被逼著妥協(xié)。 而周攢不想回到被人看輕的境地,想來郁孟平也不愿為了她顛沛流離。 相擁之后,是無限的落寞。 到了后半夜,周攢累得沉沉睡過去。郁孟平依舊坐在那兒,整理頭緒。 老實說,他確實喜歡和周攢在床上肆意玩鬧,感受到柔嫩的肌膚,微涼的體溫,有一剎那,讓他生著兩人還在一起的錯覺。 從什么時候起,他就被這小東西牽著鼻子走了。 他一個人站在戲臺上實在是冷,卻唱不了任何戲。 可他要什么呢? 郁孟平思緒繁雜混亂,一時理不清,于是輕手輕腳起來,走去客廳抽煙。 可翻了翻帶來的衣服褲子口袋,他才意識到這次來挪威沒有帶煙過來。 他一時間煩躁懊惱。 站在窗前,就連雪光曈矇的天色也不能撫平他的燥意。 他又回到房間里,床上周攢睡得祥和,柔順地像個嬰兒。 她竟也睡得好! 憑什么要讓他想這么多。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于是煩躁中的郁孟平很幼稚地把房間里所有的燈都打開,亮如白晝,他就這樣站在床邊生氣地盯著她看。 他不好受,她也別想安生! 周攢被走動的聲音吵醒,迷蒙地睜開眼:“郁孟平......” 聲音輕柔迷茫,像是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下意識向郁孟平求救。 郁孟平壓下眉頭,臉色很臭,等周攢連叫了好幾聲,才嘆氣似地回應(yīng):“沒什么事?!?/br> 他又把燈關(guān)了。 屋內(nèi)暗下去的時候,郁孟平暗罵自己沒骨氣,神經(jīng)病一樣。 在空地上站了許久,直到身上冷得像塊冰,郁孟平才上了床,將周攢一把抱在懷里。 像是一只暖爐掉入冰水中,周攢瞬間清醒,她實在是怕冷,一邊喊郁孟平的名字讓他放開,一邊掙扎著想跑。 只是她越這樣,郁孟平抱得越緊。 他愉快得像只風(fēng)中的鈴鐺,聲音清脆:“這就怕了?有你受著的時候呢!” 他還沒有原諒周攢。 周攢是在離開挪威的前一天,才見到極光。 那時候她已經(jīng)把別墅里的東西搬到郁孟平酒店房間,聶青濃一如即往地在外追極光,有時候跑的很遠(yuǎn)。 周攢在酒店見過一次齊碩,他當(dāng)時從斜對門的房間出來,周攢正開著門乖巧地坐在輪椅上等郁孟平回來,兩人相視一笑。 “在等我二哥?”齊碩走過來要推周攢,“我推你過去找他?!?/br> 周攢連忙止?。骸安挥?。我就是無聊,別去打擾他。” 齊碩笑著點點頭,手依舊撫在把手上,兩人相顧無言。 周攢先開口:“見到青濃了么?” 齊碩站在她身后,周攢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聽到聲音微弱:“她不想見我?!?/br> 心頭一片苦澀,周攢連自己都自身難保,這樣還算安靜的日子過一天是一天,又如何能寬慰齊碩。 于是周攢盲目地點頭:“會好的,齊碩,會好的?!?/br> 一切都會好的。 齊碩和聶青濃是這樣。 她和郁孟平也是如此。 聶青濃打電話給周攢的時候,郁孟平剛從外面回來。 他洗了手,手指帶著涼意熟稔地在周攢脖子rou上掐了一把,周攢嬉笑著躲開:“青濃打電話過來讓我們?nèi)タ礃O光,再不去怕是要錯過了?!?/br> 郁孟平不弄她了,點頭答應(yīng),推著她往外走。 看極光的地方離市區(qū)十公里遠(yuǎn),他們住的酒店其實也能看到一點,但越往郊區(qū)開,極光越盛。 聶青濃在一處帳篷那等著周攢,輪椅在冰面上呼嚕嚕的滾過。 到處都是看極光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驚訝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天上的綠色極光像是在水中洗滌的長而寬的綢緞,在天空中游曳。 聶青濃看到郁孟平在旅行車邊給周攢接熱可可。 她好奇地問:“你和我二哥和好了?” 聶青濃有些羨慕,可一想到前幾天自己拒絕齊碩,便濕了眼眶,她仰著臉,不愿讓周攢見到自己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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