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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一起頗為養(yǎng)顏,衣著華麗,妝容精致,有點喧賓奪主的意味。 直到安保過來才有所緩解。 那兩人似有目標(biāo),一到會場也不和其他人寒暄,徑直走到鐘晏身邊。 秦淮林太出名,導(dǎo)致常州也有所耳聞。 他沒事可做,眼睛一直觀察著那邊,最后總結(jié)道:“看來這個秦淮林和那個女的認(rèn)識鐘晏?!?/br> “那個女的看起來和鐘晏很熟的樣子。” 柳瑟喝著香檳,差點噎住,目光不自覺瞥過去。沈星冉和鐘晏靠得有些近,在他身邊耳語。 不知道她說了些什么,沈星冉羞澀笑笑,耳邊的鉆石耳墜光彩奪目,宛若一對璧人。 心底揣了塊石頭,沉甸甸的,石頭的尖部似乎有意無意地磨著她的心,又鈍又痛。 愛意是自私的囚禁。 她其實很在意他們走得近。 鐘晏明明都和她結(jié)婚了,但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 無非是不愛她罷了。 因為他不愛她,所以不會在乎她的感受。 她著急忙慌地挪開目光,斂去眼中情緒不說話。 一些閑言碎語傳了過來,畢竟南橋市的圈子就這么點大。 “要說鐘晏對前女友沒什么意思,打死我都不信,你看看他們?nèi)齻€,加上秦淮林,青梅竹馬啊?!?/br> “話又說回來,我要是鐘晏也喜歡前女友啊,芭蕾舞天才,他那個老婆什么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對對,上不了臺面?!?/br> 到底是避諱著鐘晏在場,這些人不敢大聲嚷嚷。 但柳瑟還是聽到了,閑言碎語就像是細(xì)小的藤蔓鉆入她耳朵里,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 指尖刮著食指指腹,她的五官被放大,甚至能聽到一橫橫指紋被刮擦的聲音,以此來抵消心底膨脹的疼痛。 常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他都忘了鐘晏是柳瑟的丈夫,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剛才他都在胡扯些什么。 常州之前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性子直:“這里這么多吃的也堵不住你們的嘴。” 那兩人被兇神惡煞的常州嚇了一跳,往后一退,撞到了幾個正在玩鬧的小孩。 小孩子為了保持平衡,雙手在原地劃拉幾圈,高高堆疊起的香檳塔順勢被推翻。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 冰涼的液體如同一陣巨浪,全打翻在柳瑟身上,玫瑰紅的吊帶連衣裙?jié)裢浮?/br> 周圍驚叫聲連連,柳瑟抬起眼眸,在人群中搜索。 “女孩子在外頭要漂漂亮亮?!?/br> 今晚她如同被雨打濕的薔薇,花瓣散落,枝葉飄搖地立在枝頭。 她在外面沒有漂亮,沒有姿態(tài)得體。 幸好鐘晏沒有看到她。 這是香檳到翻在她身上的第一個念頭。 第11章 火葬場預(yù)備營第十一天 寬敞明亮的盥洗室里,黑金鋪色,墻上是道道漆金揮墨似的從左上角劃斜向下。 浴室里擺件很少,視野開闊。 白煙裊裊婷婷,蜿蜒而上。 柳瑟泡在溫水里,水溢滿而落,黑色粗糲的浴缸身襯得她皮膚蒼白,少有血色。 后背彎起,中心的脊椎骨明晰猶如一輪細(xì)長的月牙。 是常州將她送了回來。 她離開宴會廳的時候沒有見到鐘晏,連帶著沈星冉也不在那。 柳瑟很難不亂想兩人是不是在一起。 浴室的門沒有關(guān)上,熱水汩汩不停往下流,柳瑟并不覺得熱。 夏季的夜晚很難真正的靜下來,晚夜?jié)馑品痤^青。 浴室里漂浮著盛夏薔薇甜苦的香氣,繾綣纏綿。 柳瑟浮起來,靠在浴缸邊緣,胸脯上下連動喘著氣,水連成線從發(fā)尾滾落。 鼻息間有股似有似無的血腥味,她抬起手來,右手手臂上劃落了不少傷口,鮮血從密密匝匝的小口子冒出來。 又馬上混入水中,如同暈開的墨水。 應(yīng)該是被破碎的香檳杯劃破的。 明亮燈光下,指尖顫抖。 柳瑟凝神,在大腦下達(dá)指令想要握緊拳頭,她試了幾次,五指都只是虛虛合攏,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嘩啦一聲,整只手掉入水里,濺起水花。 這還是鍛煉了好幾年的成果。 那時候那塊鋼化玻璃砸向鐘晏,透明的玻璃在陽光下像是閃耀的寶石,柳瑟微微心動。 當(dāng)時鐘晏就站在她對面,眉眼溫笑不再,有點父親剛?cè)ナ篮螵?dú)自撐起鐘家的疲倦,和應(yīng)對棘手事情的狠戾。 他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施工現(xiàn)場。 暖風(fēng)拂面,漾起藍(lán)色襯衫衣角。 他側(cè)頭,似乎認(rèn)出了柳瑟,對著她彎了彎唇角。 鐘晏并不知道他要拆的就是柳瑟家的房子。 玻璃在陽光下閃耀。 柳瑟遲鈍了一秒,朝著鐘晏撲過去,沖勁不減,將鐘晏撲倒在身下。 薄瘦的身子生生受了鋼化玻璃的摧打,如同岸邊的蒲柳,身姿搖晃。 鮮血并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樣,一盆水似的潑下。 起初很小,一滴一滴,撲簌簌地落下砸在鐘晏臉上,最后匯聚成線。 好臟,鐘晏的臉上怎么會有血。 柳瑟趴在他身上如是想。 鐘晏不應(yīng)該臟臟的,他應(yīng)該是明亮的,耀眼的,皎潔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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