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破案超神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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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吧?!?/br> …… “你父親……”夜無垢看著面色安靜的朝慕云,一些話有點說不出口。 這么漂亮優(yōu)秀的孩子,朝文康怎么舍得那般對待! 如他這樣與家人離散十幾年的人,身份尋回后,往日父子間的溫暖一點點尋回,心都更開闊了,親情本該是這世上最包容,最柔軟的東西,可朝慕云父親明明在身邊,卻從未享受過。 他擔(dān)心朝慕云會難過。 他還靠近一步,握住了朝慕云的手,試圖給予一些不足道的撫慰。 朝慕云眼梢垂下,看著二人交握的手,并沒有抽出來,只淡笑道:“你不在乎的人,是傷不了你的。” 不在乎…… 花葉掩映,光影斑駁,夜無垢很想贊一聲病秧子睿智,可他的心神沒辦法從交握的手上離開,這個舉動,或許自己是有些沖動……病秧子呢? “時間充足,接下來,我們?nèi)グ菰L拜訪這吏部侍郎,胡復(fù)蒙胡大人?!?/br> 眼看要轉(zhuǎn)到正廳,朝慕云捏了下夜無垢掌心,放開了他。 夜無垢:……! 眼簾垂下,遮住內(nèi)里驚濤駭浪。 病秧子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結(jié)果有些不湊巧,尋到正廳,被告知上官胡大人不在,好像是有什么事,去了沁雅茶舍。 朝慕云知道這個茶舍,距離并不遠,便和夜無垢一起,出了吏部,去往沁雅茶舍。 朝掌柜亮了牌子,見是大理寺查案,掌柜哪敢攔,立刻指了方位。 走到門口時,里面正在點茶:“這個吧,康幫主應(yīng)該會喜歡?!?/br> 康幫主? 康這個姓氏也不算多特殊,但和幫主兩個字連在一起,就有些微妙了,現(xiàn)在京城叫的出名的幫主,有幾個?姓康的能是誰? 大半就是……漕幫主幫念京幫幫主康岳了。 朝慕云看向夜無垢,唇啟無聲:現(xiàn)在進去問話,稍后很可能會撞到康岳,你可介意? 夜無垢靠近,幾乎貼著他的耳朵,緩緩磨牙:“你為什么會以為,我會怕他?我為你沖殺的還不明顯?嗯?” 朝慕云笑著,揉了下夜無垢后頸:“那走吧?!?/br> 夜無垢感覺病秧子像在揉小狗,剛想抗議,對方卻已經(jīng)敲了門,推門進去。 他盯著病秧子白皙光滑的后頸,不知怎的,有些牙癢癢。 “是你們?!?/br> 包廂里坐著一個人,正是吏部侍郎胡復(fù)蒙,細眉長眼,臉型也是清瘦略長,看起來有種特殊的斯文氣質(zhì):“坐?!?/br> 知道來人是誰,見面并不驚訝意外,顯然應(yīng)該也知道怎樣配合。 朝慕云毫不客氣的坐下:“胡大人可有什么要對大理寺說的?” 沉吟片刻,胡復(fù)蒙道:“大理寺近來日在查王德業(yè)之死,連尸體都開棺驗了,皂吏走訪又圍繞著那夜經(jīng)過,攬芳閣都去過了,也該找到本官例行問話,只是本官沒什么好說的,那夜和下屬——” 他看了朝慕云一眼:“就是你父親,談事路過,聽到了樓里的聲音。李寸英宴請單于令的房間正好在三樓臨窗,也不知當(dāng)時樓里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那一瞬特別安靜,李寸英諂媚討好單于令的話無比清晰,偏二人又恰好又視線往外,看到了本官……” “官場為人處事,明里暗里規(guī)則良多,本官也身不由己,該生氣要生氣,該給面子要給面子,對方熱情拉扯,不好叫外面瞧了笑話,本官便進去坐了一會兒,大概兩刻鐘?其后便離開了……” 胡復(fù)蒙配合是真配合,推脫也是真推脫,只言對自己有利之處,于王德業(yè),半個字沒提,都跟他沒關(guān)系。 他說話語速還很快,期間看了兩次門口,一臉‘我趕時間’,你們不要不識趣,快點結(jié)束的樣子。 朝慕云擅察人心,幾乎只要他認真,沒有什么看不懂的,但識不識趣么,看個人心情。 “胡大人見李寸英宴請戶部單于令,可是不高興了?”雖對方給出了‘官場身不由己’的理由,他還是認為,這個問題需要再問一遍。 胡復(fù)蒙笑:“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個人有個人的職屬,本官為何不高興?” 話這么說,臉上微表情卻不是這么寫的。 朝慕云再次確認后,改了方向:“李寸英調(diào)派之事,現(xiàn)在如何了?戶部有意引進他這個人才,吏部他也去過多次,胡大人可是抬了貴手?” “哦?他在外面是這么說的?” 胡復(fù)蒙淡笑里帶了些諷刺:“官員調(diào)派,最重要的是考績,他若合格,哪個廟都不需要拜,他不合格,本官這里就過不了,就算上達天聽,本官也不懼?!?/br> 朝慕云和夜無垢對了個眼色,才又道:“胡大人剛正?!?/br> “職責(zé)在身而已?!焙鷱?fù)蒙很是矜持。 朝慕云又問:“王德業(yè)之死,胡大人沒看到,不知息,那姚波呢?” “什么姚波?”胡復(fù)蒙垂眼端茶飲,“不認識?!?/br> “你同漕幫人有約,卻不認識這個人?” “什么漕幫的人?”門突然被推開,康岳進來了,面帶微笑,指著胡復(fù)蒙,“胡兄在漕幫明明只我一個好友,怎可三心二意,棄我不顧?” 見到來人,胡復(fù)蒙將茶盞往前推了推,微笑從容:“大概是本官哪里做的不好,叫外人有疑了,實則并沒有,康幫主不必多心,茶溫剛好適口,你應(yīng)該喜歡?!?/br> “胡兄周到?!笨翟揽蜌獾乐x,掀袍坐下。 仿佛到這時,他才看到了房間內(nèi)別人,轉(zhuǎn)向夜無垢,狀似十分親切:“夜幫主怎會在這里?暑熱難挨,這里的茶倒是不錯,喝著可還適口?” 夜無垢也笑,搖著扇子,笑得比他還風(fēng)流矜貴:“怎么,這里我來不得?” 康岳臉上笑意更深:“怎會?百姓們都來得,夜幫主自也來得,年輕人莫要事事尖銳,誤會了別人好意嘛?!?/br> 夜無垢懶的和他比陰陽怪氣:“你主幫損失了一個幫主,就沒什么話說?” 康岳:“你說的是——” “你手下小幫主姚波,”夜無垢慢條斯理,“與別人相約飲酒,死于非命,我這個外人都能跟著去討個公道,你卻絲毫未動,難不成……知道此事根由,已暗中處理過?” 康岳不動聲色,神態(tài)平和,仍然是那副笑模樣:“漕幫家大業(yè)大,底下附庸的小幫派何其多,夜幫主也知道的,不可能每一個人死了,我都親自過問,當(dāng)然——夜幫主身份不同,你說是不是?” “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畢竟我還年輕,體健智豐,長得還不錯,大家都愿意幫我,你說氣人不氣人?” 夜無垢慢悠悠搖扇子,眉梢眼角盡是憐憫:“你卻不同,土埋半截的人了,還強撐著算計這算計那,聽說前段時間大病了一場?嘖嘖,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別哪天讓別人帶個信給我,非要我去送你一程?!?/br> 康岳臉上笑容漸消。 夜無垢卻沒停止表演,看看康岳,再看看胡復(fù)蒙,長長‘哦’了一聲,一臉‘我悟了’的神情:“剛才凈顧著聊天,倒是忘了問,你們一個吏部高官,一個漕幫幫主,是不是該避避嫌?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約到這里密談,是想干什么?” ‘刷’一聲,他扇子收起,嚴肅轉(zhuǎn)向朝慕云:“小朝大人我要舉報!此二人意圖不軌,禍亂京城,你快抓他們下獄!” 第71章 不是想親我? 夜無垢的話, 讓房間陡然一靜。 對面兩個成熟男人,一個官場沉浮許久,一步之遙就能成為六部尚書的高官, 一個統(tǒng)領(lǐng)漕幫主幫數(shù)十年,能力和野心俱都為昭彰的幫主,差點繃不住臉上表情。 好歹一個客幫幫主, 竟然當(dāng)場向大理少卿告狀, 要不要臉? 別說身為一個男人,獨立處理事情是基本能力, 就說你鴟尾幫那么多人, 今日境況說出去, 不怕他們沒臉在道上混? 你還想在人大理寺少卿面前有臉面, 叫人心慕于你……呵, 你是想讓別人看上你什么?膽小無賴,還是撒潑不要臉? 康岳反應(yīng)極快,面上還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還是年紀太小啊, 自家兄弟面前, 怎么胡鬧都無所謂, 官府權(quán)力,可不是給你這么用的——你說是不是, 小朝大人?” 看起來寬和極了, 實則在下什么眼藥, 做什么警告,再明顯不過。 朝慕云眸底墨色漸濃。 大理寺查案架勢擺的十足,也實實在在在行動, 官府突然對敏感案件重提, 漕幫和漕幫背后之人, 不可能不重視,他們不知道典王藏在哪里,典王同樣不知道他們查案背后是否有計劃,在算盤什么,一定非常感興趣。 就比如此刻,康岳進房間來,由著夜無垢挑釁,廢話加口花花,都還沒有走……不感興趣,何必周旋? 對方這是在試探,試探的有他和夜無垢的關(guān)系,還有他們的敏銳聰慧程度,甚至,案情方面查到了多深,知道了多少。 “天子以仁治國,茶坊市井從不禁議論,此非公堂,倒也不必這么上綱上線,”朝慕云話音不疾不徐,面帶微笑,看向夜無垢,“你說是不是?” 夜無垢扇子搖的更風(fēng)流了,若不是面具擋著,滿臉桃花都壓不下去,滿心滿眼都是讓他微笑的人:“就是,只是閑來無事說句嘴么,兄弟們走船,什么葷話沒說過,販夫走卒閑了,也是滿嘴跑馬車,屋里都不是外人,我調(diào)侃兩句怎么了,太過計較,可就沒度量了。” 小朝大就護我就護我,氣死你們氣死你們!! 胡復(fù)蒙:…… 康岳:…… 這到底是真在開玩笑,還是有意的掩飾之舉? 朝慕云卻似乎沒見到二人的眉眼官司,一心只有正事:“今日偶遇康幫主,卻是極好,大理寺有樁案子稍有牽連,本官有幾個問題想要討教,不知康幫主可能行個方便?” 康岳一派自如:“為官府效力,我輩義不容辭,朝大人請講?!?/br> 朝慕云便問:“王德業(yè)身亡那日,康幫主在何處?” “漕幫,主廳后書房,秉燭公務(wù),整整一夜,”康岳體貼解釋,“漕幫底下河道無數(shù),漕船無數(shù),每日事務(wù)不比你們官署輕松,我整夜未眠,燈亦整夜未熄,下面值守兄弟都看到了?!?/br> 朝慕云卻沒買賬:“也就是說,所有人都看到燈盞亮了一夜——卻沒看到你本人?” “朝大人這是疑我?我同這位王大人可不熟,京城官場,我只有一位好友,便是今日桌上的吏部侍郎胡復(fù)蒙,”康岳頓了頓,笑得意味深長,“京城對我漕幫多有誤解,我還以為小朝大人眼明心亮,與眾不同,不想也會被流言蜚語影響呢。” “少廢話!” 夜無垢很不滿意康岳看向病秧子的眼神,這是要挖他墻角么:“王德業(yè)你不認識,姚波你總該熟了吧,為何人死三日,你丁點沒反應(yīng)?” “因為那是意外啊,”康岳攤手,“出事當(dāng)下就報了官,官府來的很快,判定是意外,漕幫還能怎樣?別人沒有官官相護,這就是事實,怨只怨姚波命不好,別人官官相護,咱們漕幫廟小,經(jīng)不起那么大的風(fēng),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我除了給兄弟們發(fā)些撫慰金,還能干什么?造反么?” 朝慕云:“報官報的哪處?哪里來的仵作?” 康岳:“京兆尹?!?/br> 他微微笑著,擺好架勢,等著朝慕云來問,結(jié)果對方卻轉(zhuǎn)了方向:“康幫主今日與胡大人相聚于此,所為何事?” 頓了下,康岳才道:“他未著官服,我亦輕車簡從,自是……沒有什么目的的,僅只私下小聚?!?/br> 朝慕云:“因何私下小聚?即是好友,什么事不能說,需得避開眾人來此密會?” “密么?好像不是,否則你二位怎會知曉?”康岳從容的很,面上笑容一直未淡過,“與胡兄約在外面,不在官署,不在漕幫,亦不在自己家,就是希望友誼純粹,不為外物影響,相聚只談理想,只談興趣,不涉官場,不涉江湖,遂也沒必要刻意避著別人,僅此而已?!?/br> 朝慕云一直看著康岳,從今日對方進門,就一直在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