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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日開始,我一時胃口大開,一時嘔吐不止,我很難受,我不許她們告訴文昌,我在跟他賭氣,他終于打發(fā)茗旗回來了,卻是要去往太康,晚飯時我又吐了,我疲憊不堪,早早睡下,睡夢中聽到青兒在我耳邊說話,說一些她和文昌圓房的細節(jié),我恨極了,我追著她要殺了她,好不容易追上,她一回頭,卻是先郡王妃。 先郡王妃依然是那樣清高,她居高臨下看著我說,終于輪到你了。 如果沒有我,她和文昌也許會恩愛和諧,她在向我勾魂索命,青兒是她派來向我報仇的……” 明月的淚水涔涔而下,她握住琉璃的手:“這些話我只跟跟你說,琉璃,我是不是太矯情了?” “確實矯情?!绷鹆дf道。 明月一愣,睜開一雙淚眼,怔怔看著她:“連你也指責我嗎?” “我不是指責你。”琉璃為她拭去眼淚,看著她說道:“你呀,想想前三次有孕,是不是容易胡思亂想?甚至性情大變?” “懷嘉柔的時候有一些鬧脾氣,懷嘉寧的時候,脾氣最大,鬧得文昌苦不堪言,懷小老虎最好了,一點不舒服都沒有?!泵髟抡f著話笑了,“看來這害喜關(guān)乎孩子性情,肚子里的這個是不是性情別扭?” “有可能?!绷鹆Φ?,“你不是矯情,就是孕中情緒反復(fù),可想明白了?” 明月點頭說明白了,琉璃輕聲問道:“你對先郡王妃,一直心存愧疚嗎?” “是的?!泵髟滦÷曊f道,“她那么好,卻青春早逝,我有時候會想,若是沒有我,她和文昌會是一對恩愛夫妻,只是事已至此,我把這份愧疚壓在心底,從不提起?!?/br> “你和文昌郡王提過嗎?”琉璃問道。 “沒有,我和誰都沒提過。”明月?lián)u頭,“先郡王妃去世那日夜里,文昌一個人躲在書房里哭,我給撞見了,我一直假裝不知道,我覺得,他心中也有愧疚,也許因為這份愧疚,他才一反常態(tài),對青兒假以辭色?!?/br> “這也是你的胡思亂想?!绷鹆дf道,“那青兒明明有幾分像你,慶王妃是照著你的模樣找來的人。” “是啊,她比我年輕,繩技比我高超,文昌難免會動心?!泵髟聡@息道。 “你想那么多沒有用?!绷鹆дf道,“文昌郡王明日就回來,回來后你仔細問他吧,皇上有句話說的對,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月捂了臉:“讓皇上看笑話了?!?/br> 琉璃說道:“有我在,你不用當他是皇上?!?/br> “不行啊,皇上就是皇上,看到了心里就哆嗦?!泵髟抡f道。 琉璃忍不住笑,這時候丁香端了蛋羹過來,琉璃笑著將蛋羹喂明月吃完,問她可飽了?明月?lián)u頭:“我餓了這么些日子,能吃進去一頭牛?!?/br> “伍大人說了,不可吃得過飽,我們慢慢來?!绷鹆Φ馈?/br> 明月舔著唇,無奈說好吧,琉璃笑問:“說了這么多話,可痛快了?” “痛快多了?!泵髟抡f道,“不過我不想睡,我還想接著跟你說說話?!?/br> “那,你跟我說說慶王府和齊家結(jié)親的事吧?!绷鹆Φ?,“你知道多少?” “我還真知道一些?!泵髟抡f道。 “說來聽聽?!绷鹆щp眸亮起。 第135章 “你知道香云坊吧?一條街都是賣水粉胭脂的,慶王妃膚色偏黑,尤其在意涂脂抹粉,下人買來的總不滿意,經(jīng)常親自過去,遇上新出的貨品,就會試上一試。 有一日過去試水粉的時候,偶遇齊府二姑娘,當時店里的老板娘正向齊二姑娘請教制香術(shù),齊二姑娘說得頭頭是道,原來是位制香好手,慶王妃一時好奇,就問有沒有治頭風的香,齊二姑娘說有啊,然后就攀談起來。 攀談的時候,齊二姑娘在店里挑選了一盒香給慶王妃,讓她回去試試,又說家里有自己做的,可惜沒帶著,慶王妃就說那你改日到慶王府來做客,我派人去接你,把你的香順便帶給我瞧瞧。 齊二姑娘一聽對方是慶王妃,忙忙重新敘禮,笑說原來是親戚,慶王妃就問她是誰,知道她皇后娘娘的親妹子,當即盛情相邀,讓齊二姑娘坐上她的馬車,一起回了慶王府。 從那以后,慶王妃對齊二姑娘奉若上賓來往密切,相熟以后提及親事,齊二姑娘羞臊說她的親事父母都做不了主,得進宮去求皇后娘娘?!?/br> 明月說罷看著琉璃:“我就知道這些?!?/br> “這些已經(jīng)足夠?!绷鹆π?,“看來齊二姑娘很不簡單。” “怎么不簡單了?”明月問道。 “只是猜測,等證實了再告訴你?!绷鹆дf道。 明月忍不住琢磨道:“難道她與慶王妃不是偶遇,而是特意安排好,沖著文豐去的?” “極有可能?!绷鹆У馈?/br> “為何是文豐?”明月又琢磨道,“是了,五座王府中到年紀未娶的倒是有幾個,不過都是庶子,只有文豐是嫡子。可是,文豐雖是嫡子,卻非長子,日后承襲不了王位,為何不選公侯之子?” “公侯之子的話,只有嫡長子才能承襲爵位,不見得正好有未婚的嫡長子吧?”琉璃說道,“文豐就算承襲不了王位,怎么也得是個郡王?!?/br> “我想想啊,京中公侯甚多,我一個一個想?!泵髟掳庵种割^數(sh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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