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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維笑了一下，“只要是存在過的東西，一定會痕跡留下，除非你沒做，做了，就一定能找到。” 接下去，王正維和孔嚴(yán)兩個輪流著苦口婆心地勸解，目的是希望陳數(shù)能透露一點鷹頭的消息出來，奇怪的是，陳數(shù)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很好，主動問兩位警官，“是不是我把他們的秘密都說出來，法律上就能對我網(wǎng)開一面了?！?/br> 孔嚴(yán)和王正維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王正維清了清嗓子，違心地點點頭。 “好?！标悢?shù)似乎下足了決心，深呼吸一口，道，“下周五還有一場大型交易，最后一點貨，地點在黑市?！彼麖氖謾C恢復(fù)的相冊里翻出一張照片，指著其中一個穿黑衣服的光頭說，“你們假裝是要買貨的商人，去找這個人，讓他帶你們?nèi)ヒ婜楊^?！?/br> 王正維拿起手機，仔細(xì)端視著照片里的男人，問，“這個人怎么稱呼？” “他的真名我不知道，他們都叫他馬蹄?！?/br> “馬蹄？”孔嚴(yán)忍不住撲哧一聲。 王正維看了眼他，孔嚴(yán)連忙恢復(fù)嚴(yán)肅。 “馬蹄其實是他自己取的英文名Maty的變音，我們?yōu)榱朔奖忝總€人都取了英文名，代號都是英文名的變音，全都和動物有關(guān)，也是為了更方便認(rèn)出自家兄弟?！标悢?shù)說道。 “Maty？”孔嚴(yán)看向王正維，眼里有幾分疑惑。 “你知道他這個英文名怎么拼的嗎？”王正維問道。 陳數(shù)想了半天，“我記得最前面是M.”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距離下周五只剩下七八天，時間很趕，王正維緊鑼密鼓安排起來。 王正維把審訊錄音給溫浩騫發(fā)過去，問他怎么看。 溫浩騫夜里回家，洗完澡，電腦里放著王正維發(fā)來的錄音，屏幕上是光頭馬蹄的照片。 照片的像素很高，馬蹄穿著短袖，裸、露的手臂自然地搭在旁邊一輛紅色吉普車的車蓋上，背后是一片廣袤蒼涼的沙漠。 照片看上去不像在國內(nèi)拍的。 溫浩騫視線定在馬蹄的手上，滑動鼠標(biāo)，將照片放大，上面的黑青色紋身略微變得模糊，還是不影響辨認(rèn)。 溫浩騫皺著眉頭坐椅子上半天沒有動。 思考完一個問題，給王正維發(fā)了一條短信：陳數(shù)的話不能一概聽信，謹(jǐn)慎為上。 發(fā)過去不多時，王正維電話進(jìn)來。 溫浩騫的顧慮王正維不是沒有，“他肯定說了假話的，”王正維判斷道，“先是打死也不說，后來又和盤托出，肯定他也是改變計策引我們上鉤，但現(xiàn)在咱們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不去試試看，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br> 溫浩騫聽了，有幾分道理。“馬蹄這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應(yīng)該不是他們內(nèi)部核心人員，”他語調(diào)微微轉(zhuǎn)了一下，聲音低了幾分，“馬蹄的英文發(fā)音，要么是mety，或者maty，以及marty三種情況，然而一般做人名的是Marty，但這個是女名?！?/br> 王正維對這些英文什么的沒有研究，直接問，“那你覺得呢，最有可能是哪一個？” 溫浩騫沉吟半秒，“我只是猜測。”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帶開，“資料查的怎么樣？” 王正維簡單說了一下最近這幾日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什么時候忙完回來？” 畫展的事情忙的差不多，后續(xù)工作交給助理和下面的工作人員便可。 隔天，溫浩騫回珠城。 人還沒到珠城就接到了池湘云的電話。 池湘云得知他要回去，說，“你回來正好，浩騫，我最近出差，這次出去久，家里還有一事沒有安排妥當(dāng)，要請你出面幫忙呢。” 溫浩騫笑道，“湘姐抬舉，但說無妨。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一定盡全力?！?/br> 池湘云聽他這么客氣，放了心，“這事啊，除了你還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你曹師伯這周五要來珠城，一呢是為了你師父的忌辰，二呢，他是想跟我們協(xié)商，和你師父合辦一次畫展，這也是他多年來心愿。我想既然你師父都已經(jīng)不在了，索性了了他這么一樁心事算了。我實在抽不出時間招待他們，就讓晗光代表我去，你代表你師父去，你去呢，我比較放心，還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還請你多多照顧一下晗光。” 溫浩騫對這事沒想太多，既然池湘云都這么安排了，便答應(yīng)下來。 池湘云口里的曹師伯是池新沅的師弟曹欣老師，也是享譽國內(nèi)外的老一輩國畫家，長年住在國外。曹欣和池新沅同門兄弟，感情深厚，卻因中年一次作品抄襲事件互生怨懟，而后長達(dá)數(shù)十年不再來往。 關(guān)于此事，確實是曹欣不對，隨著年歲增長，開始放下和后悔，無奈池新沅是何等原則又倔強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原諒師弟，直至臨死也不肯見他。 曹欣老先生這次回南，恰巧池云湘人在外面，挪不開身，此事只能委托于溫浩騫。 池湘云打電話給池晗光那會兒，她正和傅珍在外面吃飯。池湘云交代了老先生到珠城的時間，目的以及此事的重要性，池晗光深知池湘云的難處，答應(yīng)下來。 電話最后，池湘云對池晗光說：“最近這段時間我不在，有事盡管找溫叔叔，知道嗎？” 還沒等她把電話撥出去，溫浩騫的就進(jìn)來了。 他是掐著他們下午放學(xué)的時間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