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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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放手,抬步也進(jìn)了竹安堂。 屋內(nèi),孫嬤嬤跪在地上,見趙瓊?cè)A進(jìn)來,她這才開口。 “深夜驚擾太夫人,著實不應(yīng)該。只是這事事關(guān)瓊?cè)A郡主和鎮(zhèn)寧侯府的聲明,耽誤不得?!?/br> “到底何事?” 太夫人看向坐在一旁撥弄著珠串手鏈、滿不在乎的趙瓊?cè)A,收回視線,板起臉問道。 鎮(zhèn)寧侯府如何是老太爺?shù)氖?,她只管她的瓊?cè)A。 既然事關(guān)趙瓊?cè)A,她就不能不管。 孫嬤嬤對上太夫人視線,直截了當(dāng)?shù)貙⑹虑槿P托出:“回太夫人,府中有下人看到青鳶出府見五殿下身邊的隨從,二人正在準(zhǔn)備馬車?!?/br> 說著,她頓了頓,目光緊緊鎖定趙瓊?cè)A,“準(zhǔn)備助瓊?cè)A郡主和五殿下私奔離京?!?/br> 第3章 作證 私奔離京?! 孫嬤嬤話音剛落,太夫人下意識地就看了趙瓊?cè)A一眼。 若這事發(fā)生在一個時辰前,許是她便不加懷疑地信了。 可是現(xiàn)在……太夫人只端起茶盞,不疾不徐地品了一口,并未表態(tài)。 趙瓊?cè)A理了理裙擺,只作不解:“孫嬤嬤,這幾日本郡主都在府中養(yǎng)傷,你這是從哪里道聽途說來的消息?” “空口污蔑主子,嬤嬤在祖父身邊多年,不會不知道這是何下場吧?” 上一世她在南燕深宮中,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尤其是察言觀色。 在太夫人未發(fā)一言時,她大概就摸清楚太夫人在想什么了。 重生回來的第一次交鋒,本也就該她自己來才能得趣。 “奴婢斷不敢以上犯下,這事兒知情的人也都在竹安堂外候著了?!睂O嬤嬤面不改色,挺直腰板繼續(xù)說道:“只是事關(guān)郡主清譽(yù),奴婢也不敢懈怠,也未曾和老侯爺說?!?/br> 說話間她雖然抬頭看了趙瓊?cè)A幾眼,但這話外音,顯然是說給老夫人聽的。 若是竹安堂這邊處理不好,那邊怕是就要驚動老侯爺出來做主了。到時候的結(jié)果,怕是對竹安堂更加不利。 為了她布這么大一個局,也是辛苦了。 趙瓊?cè)A輕笑一聲,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看到孫嬤嬤稍微往后挪動了一點,她臉上的笑容便愈發(fā)燦爛。 沒再關(guān)注孫嬤嬤如何,她轉(zhuǎn)而走到太夫人身邊,挽著太夫人手臂,“祖母,讓竹安堂外的證人進(jìn)來吧,瓊兒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私奔的?!?/br> 太夫人好笑地看著她,“你就喜歡湊這份熱鬧?!?/br> 一邊說著,太夫人就讓劉嬤嬤去把人都接進(jìn)來。 窗外雨勢漸小,但雷鳴聲仍舊不斷,劃破長空,偏生出幾分詭異的肅穆。 也恰好符合竹安堂中這讓人心悶的氣氛。 不一陣兒功夫,劉嬤嬤就帶著人走進(jìn)了正堂。 趙瓊?cè)A就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那幾個暌違已久的人一一走了進(jìn)來,向太夫人行禮。 一瞬間,從前的記憶紛紛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仿若失控一般。 前世也是這樣的驚雷天,在竹安堂里當(dāng)著太夫人的面,這些人擺出她想要和五皇子私奔的實證;她百口莫辯,最后太夫人一怒之下將她遷去祠堂,半年多不肯見她。 當(dāng)時她完全沒想到私奔一事會被人提前揭露,也沒想到許錦湘竟然會出來指認(rèn)她。多重打擊之下,她沒多久便又病倒,反復(fù)幾次纏綿病榻。 倒是許錦湘,借著鎮(zhèn)寧侯府的名義,一步步成為了宮里最受歡迎的世家貴女。 思及此,趙瓊?cè)A垂眸,看向行完禮后落座的許錦湘,她心里也有了計量。 那日在馬場許錦湘也受了驚,回到府中也開始高燒。許是傷病未愈,她的面色還有些蒼白,失了唇色;一身藕色春衫,也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弱不禁風(fēng)。 人前楚楚可憐,人后卻機(jī)關(guān)算盡,無所不用其極。 許錦湘這副裝扮,從前也不知道蒙騙了多少人。 趙瓊?cè)A移開視線,坐到太夫人身邊,“孫嬤嬤,現(xiàn)在證人也都到了。你開始吧?!?/br> 太過漫不經(jīng)心的話,仿佛就只是在準(zhǔn)備看一場與她毫不相干的戲,波瀾不驚。 孫嬤嬤偏頭悄悄看了許錦湘一眼,這才開始說正事:“午膳后郡主身邊的青鳶在后門出府,府中當(dāng)時巡查的侍衛(wèi)也都知道。” 說著,孫嬤嬤就看向一旁侍衛(wèi),示意他接話。 “回太夫人,確實如此。青鳶姑娘是小郡主身邊的人,當(dāng)值的都認(rèn)得,只是午時一刻時青鳶姑娘不走正門,反而在后門處東張西望,實在可疑?!?/br> 侍衛(wèi)始終不敢抬頭看趙瓊?cè)A和太夫人,許是緊張,他說話都是磕磕巴巴的,“太夫人您也知道,從前府中也有婢女私自出府趁機(jī)傳遞軍中的密報?!?/br> “屬下和其他幾個人商議過后就暗中跟著青鳶姑娘,最后發(fā)現(xiàn)青鳶姑娘進(jìn)了長安樓?!?/br> “沒多久屬下就看到五殿下身邊的隨從也進(jìn)了長安樓?!?/br> 從前有府中婢女偷送軍中密報出去的事,太夫人也知情,雖然最后被府中人發(fā)現(xiàn),沒泄露密報,但府中巡衛(wèi)也加強(qiáng)了幾分。 按照這個說法,也不是說不通。 太夫人撥弄著佛珠,問道:“瓊?cè)A,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沒有,是我讓青鳶出府的?!壁w瓊?cè)A直接承認(rèn),隨后眨眨眼,“祖母,不如再聽聽長安樓小二怎么說?!?/br> 即便她早就知道那小二會說什么,許錦湘又會如何添油加醋。 但給了他們事成的希望,再一舉破滅,比直接揭穿他們來得更有趣。 看著神色各異心思也不同的幾個知情者,趙瓊?cè)A有些不厚道地想。 太夫人只點點頭,那小二也是個機(jī)靈的,趕緊接住了話,“回太夫人,五殿下身邊的隨從今日確實去過長安樓,大概是在午時過半到了樓中?!?/br> “小的去送茶點時無意間在門外聽到了青衣姑娘和五殿下侍從的話,提到了子時城東,準(zhǔn)備馬車私奔,五殿下在等郡主云云?!?/br> 許是怕中間再被太夫人和趙瓊?cè)A打斷,小二話音剛落,孫嬤嬤就暗中掐了旁邊的小婢女一下,好提醒她開口。 “回太夫人,奴婢是郡主院中的灑掃丫鬟,前幾日在院中灑掃時看到白芍jiejie掉了東西,奴婢一時好奇就撿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一折花箋。” “奴婢不識得上面的字,找其他jiejie看過后,看過后……”說著,那婢女開始臉紅,抬頭看了一眼趙瓊?cè)A,“才、才知道是郡主寫給五殿下的情書?!?/br> 趙瓊?cè)A點點頭,他們倒是和前世說的都相差無幾;追尋著記憶,她問著那個小婢女:“那花箋你可隨身帶著了?” “帶、帶著了?!闭槐粏柕?,婢女下意識點頭應(yīng)聲,從袖中拿出花箋,顫抖著手遞給趙瓊?cè)A。 下一刻,她就被人狠狠掐了一下腰;一轉(zhuǎn)頭就對上孫嬤嬤那道幾乎想要將她千刀萬剮的視線。 她這才想起來,這張花箋,本不該這個時候就拿出來的。 趙瓊?cè)A接過那張花箋,掃了幾眼后又捏著花箋一角,甩過幾下后又放到鼻尖輕輕嗅了幾下。 “這上面的字,當(dāng)時你是找誰念給你聽的?” 在場不止那婢女一人,可趙瓊?cè)A偏只問她一人,已經(jīng)超出預(yù)想的問題,那婢女也是不知所措。 忍住不去看孫嬤嬤,她磕磕絆絆地開口:“是、是表小姐身邊的蘭翠?!?/br> “我和她住在隔壁,所以…所以……” 后面的話不用她繼續(xù)說趙瓊?cè)A也能明白,不過瓊?cè)A苑中的人能和許錦湘身邊的婢女住得近,也是有趣。 “郡主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旁劉嬤嬤沒忍住開口問道。 比起劉嬤嬤的緊張,孫嬤嬤可就從容了許多。 即便事情發(fā)展略微偏離了她們的預(yù)期,但鐵證如山,她就不信趙瓊?cè)A還能翻身,太夫人厭棄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將花箋遞給太夫人查看,趙瓊?cè)A一手支頤,思索了片刻,“唔……這字挺稚嫩的,一點都不像本郡主寫出來的字?!?/br> 她話里的意思太過明顯,就差把難看二字說出來了。 許錦湘聞言,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但一想到這可能只是趙瓊?cè)A的伎倆,她又鎮(zhèn)定下來。 京中的人都知道,趙瓊?cè)A雖貴為郡主,卻對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只愿意去馬場練習(xí)騎射。 尤其是書法練字和女紅刺繡,她更是看都不想看;曾經(jīng)太夫人罰她抄寫佛經(jīng),結(jié)果看了趙瓊?cè)A的字后,愣是再沒罰她抄寫過任何東西。 多年不練,如此一來,她的字又能有多好看? 不過都是推脫的借口罷了。 在她剛穩(wěn)下心境時,不遠(yuǎn)處便傳來的趙瓊?cè)A的聲音,“錦湘,前幾日jiejie連累著你受驚了,如今又因為這等小事讓你來作證,jiejie心里也難安啊?!?/br> “只是你今日來,是為蘭翠作證的嗎?” 許錦湘笑了一下,“怎么會?我是為jiejie來的。” “只是不希望jiejie走錯路,讓太夫人和老侯爺傷心。jiejie與五殿下私奔一事,無論成與不成,都會影響jiejie的聲譽(yù),meimei實在不忍?!?/br> 趙瓊?cè)A也是一笑,直直望進(jìn)許錦湘的眼眸,笑意疏離。 不得不說,許錦湘確實會說話,三言兩語就把私奔的事坐實了。若不是經(jīng)歷過前世,她知道了其中破綻,這次怕是又要讓許錦湘得償所愿了。 見著趙瓊?cè)A始終都在拖延時間,不肯承認(rèn)私奔一事,孫嬤嬤心下發(fā)狠,上前跪在太夫人身邊,勸誡道:“太夫人,瓊?cè)A郡主私奔一事已成事實,望您公正處理,還老侯爺和侯府一個交代?!?/br> “這事若是傳出去,于郡主于您于侯府,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br> “何況,郡主身邊的白芍和青鳶都不在,這可是鐵證啊?!?/br> 若不是知道孫嬤嬤打得什么算盤,她這副為了主子為了侯府的模樣,還真是情真意切,不露破綻呢。 趙瓊?cè)A冷笑一聲,起身走到孫嬤嬤身邊,一手放在她下頷,而后微微用力,讓孫嬤嬤不得不仰起頭看著她。 “嬤嬤,本郡主身邊的人去哪里,與你何干?” “我竟不知,瓊?cè)A苑何時也歸你管了?!?/br> 孫嬤嬤被她弄得難受,艱難出聲:“奴婢是為了郡主和侯府好?!?/br> 若是為了她和侯府好,她們就不會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想必此時竹安堂發(fā)生的事,早就被她們提前安排好的人傳遍了全府甚至是半個京城。 在這個雨夜,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還沒入睡,等著看她和鎮(zhèn)寧侯府的笑話。 放開鉗制著孫嬤嬤的手,趙瓊?cè)A拿過帕子,一邊擦拭著一邊說道:“嬤嬤這份忠心確實難得。只不過本郡主不曾與人私奔,更不曾想過背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