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機(jī)紈绔的黑月光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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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荷包和扇袋,怎么說也是她用心做的。 重生回來之后,除卻她平日里自己用的荷包,貌似她也只給謝云辭繡過了。 謝云辭聞言一怔,隨即笑出聲來,“是,瓊?cè)A你說的都對?!?/br> “你的心意,確實(shí)是我沒感受到。云辭在這里向郡主賠罪了?!?/br> 他原本就是順?biāo)浦?,存了試探趙瓊?cè)A反應(yīng)的心思。 知她不是全無感受,他本該心滿意足。 沒想到趙瓊?cè)A還能給他這般驚喜。 耳畔回蕩著謝云辭清越的笑聲,趙瓊?cè)A的臉頰愈漸發(fā)熱,她沒忍住揪出身后的軟枕,朝謝云辭扔了過去。 軟枕本就松軟,加之她刻意收著力道,即便扔到謝云辭身上也不會有多疼。 謝云辭沒躲,反而將抱枕接在懷里,重又遞給趙瓊?cè)A,耐心哄著:“好了,我不逗你了?!?/br> “離曲音樓還有一段距離,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會兒。等到了我再喊你。” 說著,他從暗格里又拿出一個軟枕墊在趙瓊?cè)A身后,另一個讓她抱著,“睡吧?!?/br> 他也沒再給趙瓊?cè)A繼續(xù)問下去的機(jī)會。 “好?!?/br> 趙瓊?cè)A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處說起的話便只能作罷。 她微微側(cè)身又看了謝云辭一眼后,這才側(cè)躺下抱著軟枕、準(zhǔn)備闔眼小憩。 坐在馬車?yán)飼r,不論出門的路途遠(yuǎn)近,她總有休息小憩片刻的習(xí)慣。 如今在謝云辭的馬車?yán)?,她也沒覺得有絲毫的不適應(yīng)。 軟枕松軟適度,與她的那個手感很是接近。 只是不知此刻是因?yàn)橹x云辭在身邊,還是方才那些話擾了心境,趙瓊?cè)A即便是闔眼,也了無睡意。 謝云辭有心上人,明里暗里好像也在暗示著她。 與他熟識的這幾個月來,他身邊經(jīng)常接觸的小姐,除了她好像確實(shí)沒有旁人。 以往他們兩個人同行,遇到許錦湘、七公主,亦或者是其他小姐時,謝云辭好像也是一副不愿意搭理、你們自己玩的姿態(tài),冷淡疏離。 對她卻全然不同。 可他這話到底是剖白心境,還是真假摻半,趙瓊?cè)A一時竟也有些不愿細(xì)想。 但這次畢竟是她先開口發(fā)問的,得了答案后再去懷疑謝云辭話里的真假,未免也太過奇怪。 前世種種,于她而言太過于悲苦深刻。 萬千情話縱然悅耳,卻只是水月鏡花一場夢,抵不過世事變遷,也捱不過人心易變。 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眼下才是最真切的。 趙瓊?cè)A迷迷糊糊地想著,依稀感覺身邊有陣陣涼風(fēng)吹拂,她舒展眉目,闔眼小睡了過去。 “你啊,什么時候才能看得明白,認(rèn)得干脆……” 平日里她做事倒是干脆,一遇到感情便開始迷糊。 也不知是真的不懂,還是不想面對。 待趙瓊?cè)A睡后,謝云辭凝視著她的睡顏,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呢喃道。 盡管如此,他依舊輕輕搖著折扇,替趙瓊?cè)A扇著涼風(fēng),好讓她睡得再舒服一些。 馬車外,柏余駕著車,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枉他家公子費(fèi)了那么多心思,如今總算是有點(diǎn)成效了。 白芷戴著帷帽坐在柏余身邊,見他駕著馬車還在傻笑,猜到他在笑什么,白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笑什么,郡主還沒答應(yīng)呢?!?/br> 當(dāng)局者迷,白芷作為趙瓊?cè)A的貼身婢女,卻看得清楚。 盡管知道謝云辭和五皇子不同,但她還是不放心。 柏余傻笑兩聲,“那也不遠(yuǎn)了?!?/br> “你!哼……”白芷被他氣到,冷哼一聲后偏頭,不再言語。 穿過喧嚷鬧市,長街上人聲漸低,馬車弛緩,柏余刻意放緩了速度,一刻鐘的路硬是被他走出了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后,馬車??吭谇魳呛笤?,柏余這才下車,輕輕叩了三下車廂,小聲道:“公子,已經(jīng)到曲音樓了。” “我知道了,你先和白芷進(jìn)去,一切照舊?!?/br> “是。”柏余應(yīng)聲,轉(zhuǎn)頭就帶著不情不愿的白芷從后門進(jìn)了曲音樓。 同謝云辭來曲音樓的次數(shù)多了,柏余早已熟門熟路,進(jìn)去和掌事的交代清楚后,他就和白芷去雅間里候著了。 馬車?yán)铮x云辭收好折扇,又過了片刻后才輕輕拍了趙瓊?cè)A兩下,喚道:“瓊?cè)A,曲音樓到了。起身醒醒神?!?/br> “瓊?cè)A?” 見她還沒醒,謝云辭俯身過去,抽走她懷中的軟枕,笑著又喚了她兩聲后,趙瓊?cè)A這才有了反應(yīng)。 聽到謝云辭在她耳邊輕喚,趙瓊?cè)A緩緩睜開眼,她下意識以手遮掩,擋著入眼的天光。 許是剛睡醒,她整個人還有幾分迷糊,聲音也柔軟幾分,“到了啊,我睡了多久?” “一炷香而已。”謝云辭回道,一手放在她后背,一手托著趙瓊?cè)A的手,扶她起來,“先緩緩神,等清醒了再出去?!?/br> 說著,謝云辭又將滿斟的茶盞遞給她。 當(dāng)真是事無巨細(xì),體貼至極。 才一炷香的時間啊。 明明她只小睡了片刻,卻比一夜好眠還舒適精神。 “好?!壁w瓊?cè)A起身,接過茶盞低頭抿著,入口微甜卻又恰到好處,滿是桂花蜜的清香。 醒神過后,她放下茶盞,似笑非笑地看向謝云辭,調(diào)侃道:“我見你桌上只放了酒壺,還以為你馬車上只備了酒。沒想到還有桂花蜜。” 先前謝云辭送她的桂花蜜,這一個多月來她時常品著,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如今再嘗,她還頗有些回味懷念。 謝云辭拾起遺落在軟枕上的發(fā)簪,“你既然喜歡喝酒醒神,那下次我在車?yán)飩渖媳闶恰!?/br> 說著,他扶正趙瓊?cè)A的身子,在她想亂動躲開時按住她的肩,煞有其事地說道:“別亂動,你發(fā)髻亂了?!?/br> “你這樣子出去,旁人還以為你身邊的的丫鬟失職,連你的妝容都不顧了?!?/br> 趙瓊?cè)A睡覺時很是安靜規(guī)矩,從不亂動,只是謝云辭在給她扇著涼風(fēng)時,總?cè)滩蛔∽ブ缙俚那嘟z把玩,才會弄成這樣。 他做的壞事,也該由他自己來收場。 她剛睡醒,發(fā)髻有些凌亂也是正常,但也不用重新梳吧。 馬車上沒有準(zhǔn)備銅鏡,趙瓊?cè)A便只能任由謝云辭胡來,甚至她都不知道謝云辭會不會梳女兒家的發(fā)髻。 懷疑之中,她就只能低頭,配合著謝云辭。 “很快就好了。” 謝云辭見她難得乖巧,唇角笑意加深幾分。替她挽發(fā)時,趁著趙瓊?cè)A不注意,他手探進(jìn)袖中拿出一物后,這才繼續(xù)挽發(fā)。 而后他又將那些發(fā)簪雙釵照常簪到發(fā)髻上,確認(rèn)無虞后,他這才滿意松口:“好了。確實(shí)比方才更好看了?!?/br> 這人,現(xiàn)在了還要變著花樣地夸自己。 趙瓊?cè)A一手撫上發(fā)髻,謝云辭梳得算是整齊,比她預(yù)想中的要好許多。 指尖曳曳流蘇作響,她沒忍住又多撥弄了幾下。 “這么喜歡?”謝云辭見狀輕笑兩聲。 他斜斜依靠在車廂上,一身青衫落拓,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看向趙瓊?cè)A的眼眸卻溫柔如常,含笑寵溺。 趙瓊?cè)A一噎,放下手沒好氣地開口,卻沒敢多注視著他的眼眸,“能得云辭公子為我梳妝,也算是我有幸了?!?/br> 自從剛剛聽到謝云辭的回答后,她心下總有種微妙的感覺。 似是破土而出的悅?cè)?,又忍不住往后退閃,諸般滋味交雜,教她也有幾分不知所措。 “郡主客氣了。” “走吧,我們進(jìn)去。” 謝云辭一邊說道,一邊起身,先她一步下了馬車。 又微微整過衣衫,趙瓊?cè)A這才掀開車簾準(zhǔn)備下去。 見她出來,謝云辭自覺伸手,意思不言而喻。 趙瓊?cè)A對上他目光,右手攥緊復(fù)又松開,如此反復(fù)幾次后,她深吸一口氣,這才終于伸出手,從而搭上了謝云辭的手。 “柏余已經(jīng)安排好雅間了,直接過去就好?!?/br> 下了馬車后,謝云辭依舊沒有松開她的手,繼續(xù)牽著她往曲音樓里面走。 曲音閣雖稱不上是京中最大的戲樓,但它卻是京中最有名的一個,也最得皇室恩典。 從前先皇還在世時,每逢宮宴不愛歌樂舞局,偏要請曲音閣進(jìn)宮搭臺唱戲。為此先皇還特意命人在太和殿后搭過臺,方便曲音樓使用。 久而久之,曲音樓地位也因此水漲船高,成為京中世家貴族常來聽?wèi)虻牡胤健?/br> 即便先皇駕崩多年,曾搭在太和殿后的戲臺也早被人拆掉,不復(fù)痕跡。 但曲音樓沒受到絲毫影響,生意依舊做得紅火。 “今日來曲音樓聽?wèi)虻娜丝雌饋聿欢喟??!壁w瓊?cè)A任由謝云辭牽著,一邊跟在他身后走著,她一邊打量著曲音樓。 聽?wèi)蚴切枰獊砜挽o心耐心聽著品著欣賞的事,趙瓊?cè)A自知自己一向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從前她很少聽?wèi)?,這曲音樓她也是第一次來。 曲音樓上下共四層,戲臺搭在一樓與二樓中間,自二樓起才是給看客準(zhǔn)備的席位。 二樓是散座,兩人或四人成一桌;三樓與四樓是特意為達(dá)官貴人準(zhǔn)備的雅間。 最下面的一樓則是為戲角兒們準(zhǔn)備的臨時廂房,便于戲角兒趕場換衣梳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