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贅婿首輔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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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汀縣令知道顧大人之后要去岷章,猶豫了下,還是提醒說:“大人,岷章民風(fēng)彪悍,您要是去了,還是多帶些人,也、也別東跑西跑的,那處樹木多有瘴氣會中毒的?!?/br> “知道?!?/br> 吉汀縣令略靠譜些,找到了石灰石山,炸開后,修路這事顧兆能交給吉汀縣令辦,肥田也是,石粉都有了,自然如播林、安南一般。顧兆將修路地圖繪制好,主要是連同昭州城、吉汀,吉汀與幾個鎮(zhèn)子村子的路。 “不要一根腦筋的,你在吉汀做了這么多年官,夫人又是李家人,修路昭州城給出了錢,你發(fā)錢勞役百姓干活,借助當(dāng)?shù)乩罴覄萘?,我繪制的路圖也不是必須照搬不誤,要因地制宜,你看著來辦?!鳖櫿捉o交代。 吉汀縣令聽出顧大人勉勵他的話,頓時(shí)眼眶一紅—— 顧兆真不想看四十的男人給他哭哭。 “大人實(shí)不相瞞,我當(dāng)年調(diào)任此地,沒人沒糧沒錢,就、就想借著李家勢力,我妻家其實(shí)還算和善,沒干過傷天害理欺壓百姓的事情……” 吉汀縣令說著說著就哭了,沒成想這么多年了,外界都笑話他和容管縣令是靠妻家裙帶關(guān)系才立足的,“大人懂我!大人懂我!” 簡直兩眼淚汪汪奉顧大人為知己。 顧兆:……不知道說點(diǎn)啥。 第108章 建設(shè)昭州8 幾場雨下來,溫度是驟然冷了不少。 黎大穿了兩層單衣,早起現(xiàn)在院子里對著花園打了一通拳,這是跟鏢師學(xué)來的,說是簡單還能強(qiáng)身。他打了一會,就聽到后頭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福寶來了,頓時(shí)臉色笑呵呵的。 “福寶來和爺爺打拳???” “爺爺福福來啦!” 爺孫倆是一起說的,話音落地,福寶穿著薄棉衣已經(jīng)噠噠噠的跑來了,叫了爺爺好,開始有模有樣的岔開雙腿扎馬步,然后抬著胳膊。 黎大見狀不逗福寶了,先打拳,打完了熱熱身再說。福寶舉著胳膊,小手握成了拳頭,rou臉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出拳的時(shí)候,嘴里還嘿嘿吼吼的。黎大知道這是跟鏢師學(xué)來的。 爺孫倆打了片刻的拳。 黎大收了腿腳活動下,這早上熱身活動就結(jié)束了,福寶跟著一起學(xué),踢踢他的腿腿,甩甩手胳膊,還原地蹦了兩下,這才揚(yáng)起笑臉,用昭州話說:“爺爺早上好呀!” “福福早上好?!崩璐笳阎菰拰W(xué)的不好,不過也用昭州話混著官話說的,“走了咱們吃早飯去咯?!?/br> 花廳擺好了飯菜。 福寶跟著爺爺去了花廳,就看到了阿爹,快樂的跑到了阿爹那兒。 黎周周摸了下福寶的手,手心都是熱的,說:“先洗了手臉用飯?!币豢吹€穿的單衣,便說:“爹,降溫了,還是要穿上棉的?!边@要是得了風(fēng)寒就不好了。 “不冷,這都十一月底了,要是擱咱西坪村指定得下雪,這邊淅淅瀝瀝的幾場雨,有些濕,冷倒是一般,在等等?!?/br> 都說春捂秋凍,黎大瞧著,昭州這秋凍能凍到冬日去。 沒一會爺孫倆洗完了手出來,飯菜還是熱騰騰的,正好能入口。黎周周給福寶夾了個蝦rou包,福寶乖乖謝謝阿爹,然后給阿爹夾了個豆沙包,嘴里乖乖說:“福寶不吃福寶不饞,豆沙包甜甜的牙齒容易壞?!?/br> 黎周周:“……”是逗笑了。 “你吃了蝦rou包,能吃下的話再吃個豆沙包,中午糕點(diǎn)就減一半了。”黎周周說。反正包子是做的小,福寶早上吃兩個是常事。 福寶一聽阿爹說的,當(dāng)即高興說:“福寶能吃下!阿爹最好啦!” 吃過了早飯,門口小吉等著,這孩子就是林家的帶來的,比福寶大,五歲多,剛進(jìn)府邸時(shí)瘦瘦小小的個頭看著比福寶還略矮一些,如今不說個頭竄一竄,是長胖略有些rou,瞧著健康許多。 小吉在門口乖乖候著。 福寶最后一口吃完,瞧見了小伙伴來了,抬頭看阿爹:“阿爹,我想和小吉去玩?!?/br> “春姨跟著你倆,注意些安全?!?/br> 福寶乖乖說好,從椅子上下來,“爺爺阿爹福寶去玩啦?!?/br> “去吧去吧?!崩璐鬂M目慈愛。 福寶高高興興的跑著出去了,門口小吉行禮用昭州話還沒說完小少爺好,就被福寶拉著手,“我們?nèi)フ覍毑?!小吉快點(diǎn)!” 黎春跟在后頭,本想說讓福寶小少爺小心些別跑別摔著,可給止住了。夫人說了,福寶喜歡跑鬧去玩不拘著,摔了也沒事,只要別去危險(xiǎn)的地方就成。 像是湖邊、假山高處就別去了。 夫人一說,福寶小少爺就不往這倆地方去,說等他五歲的時(shí)候再去。 福寶帶著小吉跑開了一會,想起阿爹說吃飽飯跑的快了要肚子疼,便停了下來,帶著小吉走了起來,一邊說:“小吉,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家了?” “是,少爺。” “真好,你明天就能見你爹爹了?!备毾氲玻拔叶己镁煤镁脹]見爹爹了,我又不能問阿爹,阿爹也想爹爹。” 小吉年歲不大可一臉的老成,說:“大人是有大事情做?!?/br> “什么大事呀?”福寶不知道什么大事。 小吉也不知道,他是聽阿媽聽家里人說的,這會福寶小少爺問起來了,小吉就說不出來,有些窘迫,福寶一看,便說:“等爹爹回來我問他,小吉,咱們?nèi)ネ骘w棋吧,我教你?!?/br> 兩人便去玩飛棋了。黎春是寸步不離跟在后頭看著,小吉雖然年齡小,但她得防著些。 偏廳里下人收了碗筷。 黎周周今日要出門去鋪?zhàn)永铮璐缶驼f:“你記得帶上人,對了你說要找木匠咋樣了?”不等周周回話,又說:“真能有一回能紡多根紗的?” “相公說的那肯定就成?!崩柚苤苄拧?/br> 黎大本來對織布紡紗是個門外漢,可聽周周說要找木匠,順口一問就知道這回事,前些日子找看家護(hù)院的時(shí),在外頭走動多番打聽詢問,也見過那紡紗的機(jī),一回就一根線,他說能不能做多紡幾根的,人家把他當(dāng)門外漢看傻子呢。 “兆兒這么說,那應(yīng)該也許成吧?!崩璐蟮目跉獠幌裰苤苣敲纯隙?,說:“你就沒問詳細(xì)的?” 黎周周:“相公知道的也不多,講了個故事,說紡紗機(jī)踢倒了,橫的變豎的多來幾回?”他見爹臉色從七八分信,聽完他說的連半成都不信了,便笑說:“沒事爹,我慢慢找,讓工匠多琢磨琢磨?!?/br> “成吧。出去小心些,把人帶著。”黎大叮囑。 “知道了爹?!?/br> 黎周周帶了兩人出門,坐上了馬車,先到黎記鹵煮的鋪?zhàn)印?/br> 黎記鹵煮是半個多月前開的張,店里生意交給黎夏和蘇佳渝打理,兩人一個前頭管事,一個后頭管事,招了人手干活。做的是在寧平府縣時(shí)的吃食,鹵下水、排骨、豬腳、豬頭、雞鴨這些,定價(jià)略比寧平府縣貴了二、三文,好歹是州城。 鋪?zhàn)由夂芑?,剛開張,牌子一掛,姓黎,昭州城那些商賈聞風(fēng)而動來捧場了,如今這半個多月過去了,按道理捧場熱火氣也該淡了些,可非但沒少,還旺了。 如今來買的食客,不僅是昭州城各家商賈,還有一些百姓。 黎周周是讓兩人輪流來前頭、后頭這般管事,沒有全定死了。之前在京里,蘇家四人都是跟著梁管事學(xué)習(xí),當(dāng)時(shí)小樹還說也沒這般費(fèi)事,誰干什么分配好就成了。 但他想四個還小,都是半大的孩子,沒條件時(shí)在村里懵懵懂懂的不開竅,現(xiàn)在有機(jī)會跟梁管事學(xué)習(xí)了,那就都上,反正學(xué)不學(xué)的會都是自己本事。 后來相公調(diào)任昭州,黎周周要帶兩人時(shí),小樹慶幸說:“幸好這四個都學(xué)了一年半載,知道怎么記賬、怎么分配料、怎么管人、怎么接待客人,雖然還沒那么圓滑熟練,可也比新的一概不知道的好,周周哥你帶過去就能直接用了。” 之前黎周周也沒料到一家人會來昭州,只是做雜工洗洗刷刷的誰都能成,四個孩子是他叫到京里的,有條件了那就學(xué)。 如今對黎夏也是。 黎夏是個忠心的,就是因?yàn)橹倚睦柚苤懿旁敢舛嘀匾暸囵B(yǎng)起來,以后要是生意買賣多了,他手邊得有人能直接用的到,而不是才挑才選。 哪里不足了那就練哪處。黎夏人有些木,逆來順受的。 黎周周跟相公聊天時(shí)說起來,相公就問他:“當(dāng)初在村里王阿叔過的是什么日子?也不是我猜黎夏前男人打黎夏,而是王阿叔那時(shí)候想攢錢買田買地蓋屋一肚子的計(jì)劃盤算,可王家誰愿意聽王阿叔的?” “王阿叔沒自信,被他公婆反駁兩句費(fèi)那功夫干嘛,浪費(fèi)銀錢,不老老實(shí)實(shí)的過日子整天琢磨什么,就能把一肚子盤算計(jì)劃打消了?!?/br> 拿王阿叔跟黎夏比就知道黎夏為何木了。 因?yàn)闆]人在意黎夏想法,在家生長時(shí),只需要干活聽話就成,還要被嫌棄多吃飯長得不好,嫁出去了,從聽爹娘的話變成聽男人一屋人的話,換個地方干活聽話能生娃娃就好。 久了,黎夏就沒自己的想法了。 鋪?zhàn)娱_張后,黎周周就出了這個兩人輪流前后管人管事的制度,能互相鍛煉學(xué)習(xí)。 馬車聽到鋪?zhàn)雍笤洪T,黎周周進(jìn)去今天是渝哥兒管后頭,聽到下頭人來說夫人來了,交代完了活,趕緊出去。 “表叔!” 渝哥兒年齡小面軟,管后頭不如黎夏,去前頭招呼生意現(xiàn)在是得心應(yīng)手?,F(xiàn)在是努力做努力學(xué)。 黎周周和渝哥兒到了院子休息室,一看怎么亂糟糟的,還有一股味。 “窗戶打開了。” 渝哥兒連忙開了窗戶,欣喜的‘表叔’也成了‘老板’,乖乖站著認(rèn)罰。 “我看大家都辛苦,這屋子就我和夏阿叔休息,他們要來坐坐聊天歇會,我想著不耽誤干活就同意了?!?/br> 黎周周說:“有員工休息室。你管人的,本來就年齡小,要是剛開始規(guī)矩都亂了,以后就沒人聽你的話,求饒幾次你就抹不開面,小事?lián)Q大事,以后就管不住了。” “想想梁管事時(shí),他看在我的面上,知曉你們和我沾親帶故,是怎么做的?” 蘇佳渝能這么軟也有黎夏一層關(guān)系,黎夏太認(rèn)自己身份了,恪守自己是黎家奴,對著蘇家兩人也當(dāng)半個少爺看待,蘇佳渝同意員工來此處休息喝茶閑聊,黎夏就不說什么,由著蘇佳渝,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黎周周話重了些,“你要是管不住人,做不了鋪?zhàn)淤I賣,那就回府里替了黎春,讓黎春過來。”倒是沒嚇唬送蘇佳渝走。 “老板,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jī)會?!碧K佳渝哀求。 黎周周:“不許哭,哭了就回府。” 蘇佳渝眼淚憋了回去。黎夏站在門口不知道進(jìn)不進(jìn),黎周周瞧見了,讓進(jìn)來,嚴(yán)肅說:“黎夏還有你,這黎記里你和蘇佳渝都是我的管事員工,你要是把他當(dāng)少爺認(rèn),我把你賣身契給蘇佳渝好了?!?/br> “不許跪!”黎周周說道。 黎夏是腿一軟就要跪,硬是站穩(wěn)了,“黎夏只認(rèn)夫人認(rèn)黎家?!?/br> “你倆都是村里出來的哥兒,哥兒的路有什么你們比誰都知道,我能拉你們一把給個機(jī)會,可還要靠你們自己,要是我用不上了,渝哥兒那你就該回村里聽家里嫁人,嫁誰由得了你嗎?” “黎夏,我身邊不缺伺候人的,缺幫我打理鋪?zhàn)淤I賣的,懂嗎?!?/br> 黎夏咬唇,“知道了夫人,黎夏會學(xué)的?!?/br> “嗯?!崩柚苤茳c(diǎn)點(diǎn)頭,看渝哥兒和黎夏兩臉驚魂未定和發(fā)誓堅(jiān)定,說:“你們倆是管事,昭州城別的不多,會干活想要拿工錢的多得是人,也不是說要你們刻薄工人,鋪?zhàn)永镌撚幸?guī)矩,做得好了發(fā)獎金,做的不好了你們自己看著處理,能留留,不能留換人?!?/br> 說完了,黎周周一看,兩人臉上都掛著‘我還能讓工人走’的震驚,不由:…… 做完了無語表情,黎周周自然想到了相公。 “你們是管事,不然管什么?” 黎周周見兩人開了竅,不多說這個,問:“有沒有木匠來問?”相公說的能紡許多根紗的紡織機(jī)后,黎周周就讓鋪?zhàn)永镄麄鞒鋈チ?,問問有沒有手巧腦子活的木匠,要打東西。 “有不少人來問,說他家會木工活,還有留了地址的?!崩柘倪@段時(shí)間管前頭,當(dāng)即拿了留地址的本子過來。 黎周周翻看了下,都是昭州城現(xiàn)在的木匠鋪?zhàn)?,他知道,這家還是黃家的生意,這家跟王家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