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夫婦不可能這么恩愛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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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夫人是最懂他的。 沒了后顧之憂,謝紓朝身后十八路精衛(wèi)抬手。 商船甲板之下。 密閉的船室潮濕悶熱且散著難聞的霉味。 明儀靜默地坐在船室一角,此處能清晰地聽見甲板上的動靜。 耳旁不時傳來重物撞擊甲板發(fā)出的突突聲。那是人被擊倒在地的聲音。 兵刃刺破血rou之聲,受傷之人的痛呼,凌亂沉重的腳步聲充斥在明儀耳旁。 在船室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她屏息留意著聲響,卻獨(dú)獨(dú)尋不見一點(diǎn)有關(guān)謝紓的聲響。 明儀低頭捂著心口,指尖在心口顫,她害怕,害怕聽見她夫君倒下的聲音。 云鶯擔(dān)憂地望向明儀:“殿下……” 明儀見云鶯這般,對她笑說:“無事,這可比三王之亂那會兒好多了。” 云鶯沒在多話,只守在明儀身旁。 甲板上的動靜越發(fā)大了,人聲呼喊嘈雜,僅隔著一層甲板,明儀能隱隱聽見打斗之人的呼喊聲。 起先喊的是令人心驚rou跳的“殺”字,而后聲音漸漸凌亂。 到后半夜,這些呼喊聲越來越少。 約是其中一方開始掌握局勢,可明儀不清楚,掌控局勢的是哪一方? 是水匪?還是……她的夫君。 她靜靜地等著,忽然不知是甲板上的誰高呼了一聲:“……中了箭?!?/br> 誰?誰中了箭? 明儀屏息去聽,確認(rèn)了一遍又一遍,那人喊的是—— 攝政王。 云鶯攥緊手心:“殿下……” “我知道?!泵鲀x緩緩站起身,想邁開步伐,想沖出去,想見到他。 不成,她不能去,不能出去。 忍,要忍下去。 可…… 明儀沒忍下去,拿起船室角落露著尖刺的燭臺,推門往外沖去。 推開門,守在門外的精衛(wèi)看見抄起燭臺就往外沖的明儀一驚,急呼:“殿下!” 明儀回神,理智回籠,豆大眼淚順著側(cè)臉落下,攥緊燭臺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松開。 她轉(zhuǎn)過身,重新回到了密閉的船室。 等待異常煎熬,可她得等下去。 日出東升,商船上才逐漸平靜下來,運(yùn)河之上飄著浮尸,鮮血浸染了一方水域。 前方賊船之上悄無聲息,不復(fù)先前聲勢。 “水匪”頭目的頭顱懸掛在前方船帆之上。 謝紓白凈的臉上濺著點(diǎn)點(diǎn)血跡,淺青色的衣衫染紅了一片,殘箭還掛在他身上。 一場惡戰(zhàn)落幕。 乘風(fēng)亦在身上掛了不少彩。 不過他更擔(dān)心主子,忙朝謝紓望去:“您的傷如何了?” 謝紓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殘箭,抬手欲要去拔。 乘風(fēng)阻止:“別?!?/br> 這箭看著扎在要害,若胡亂拔了,恐會引起大量出血。 謝紓卻直接將箭拔了出來,看得身旁的乘風(fēng)一陣心驚膽戰(zhàn)。 可等到箭被拔了出來后,乘風(fēng)愣住了。 都扎成這樣,怎么拔了一點(diǎn)血也沒滲出來? 謝紓?cè)恿耸稚系臍埣骸胺判?,我未受傷?!?/br> 乘風(fēng)睜大了眼。這怎么可能?他可是親眼看見那箭射過去的。 謝紓自懷中摸出一只紅色的平安符:“它替我擋的箭?!?/br> 他握緊平安符,心想:夫人救命之恩,該如何相報。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10 23:52:01~2022-06-11 23:51: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徵羽5瓶;46008528 3瓶;鍋烙炒蝦仁2瓶;火葬場通通閃開、梔夏1640、5977473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乘風(fēng)疑惑地看向謝紓手上的平安符:“這是?” 謝紓盯著平安符。 是他剛從西北回來那會兒,他夫人囑咐他,定要帶在身上的—— 定情信物。 這只紅色平安符里藏著似硬鐵一般的東西,恰巧擋住了“水匪”的亂箭。 遠(yuǎn)處朝陽初升,金色的波光遮下染血的運(yùn)河。 謝紓靠坐在船沿的木欄邊,疲憊的閉上雙眼。 得知危險已除,不等來通報的精衛(wèi)細(xì)說,明儀自甲板下密閉的船室沖了出去。不顧被船釘勾破的裙擺,出去尋謝紓。 船上到處都是“水匪”的尸體和殘肢,未干的鮮血浸染著船板,血腥味和水霧交雜在一起,散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明儀忍住反胃之感,朝甲板上奔去。 她一眼便看見了靠坐在船沿的謝紓。他滿身都是血,雙目緊閉,身旁還掉這一支殘箭。 明儀腦子一片空白,拖著沉重的步伐,跑向倒在血泊中的謝紓,把頭埋進(jìn)他懷里。 她隔著衣衫聽見了謝紓胸膛沉緩的心跳聲,眼睛一紅,淚水順著白皙臉頰打濕謝紓的衣襟。 他還活著,可他流了那么多血,會不會撐不下去? 她朝不遠(yuǎn)處的乘風(fēng)喊:“還不快去請隨行的大夫!” “殿下,王爺他……”乘風(fēng)想說什么,卻被明儀瞪了回去。 謝紓疲憊地靠著木欄小憩,昏沉間聽見明儀的喊聲,意識慢慢回籠,睜開一條狹長的眼縫。 入目是明儀蹭著他胸膛哭著兇人的樣子。 他的第一反應(yīng)。還有力氣兇人,便說明她很安好。 心中緊繃的弦在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松了下來。 她似乎誤會了,以為他受了重傷,直哭著讓他不要死。 謝紓的目光落在她晶瑩的眼睫上,心口微滯,抬手想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卻在此時,聽見明儀在他懷里,吸著鼻子兇巴巴對他道:“謝謹(jǐn)臣你給我醒過來,如果你敢不醒,別以為我會守著你的牌位,我不僅不守,還要立刻改嫁,找個比你體貼一百倍的男子,你聽到?jīng)]有?我看你還敢不敢死!” 謝紓:“……” 明儀趴在謝紓懷里控訴了一番,哭累了抬起頭,正好對上了睜眼看著她的謝紓,瞧著臉色沉沉的樣子。 “你……醒了?”明儀一愣 謝紓:“嗯?!?/br> 明儀伸手去摸他身上沾了血的地方,急道:“那你的傷?” “我無事,這些血不是我的。”謝紓道。 明儀擦掉眼淚,撇了撇嘴不滿道:“你既沒事,就該早些告訴我,害我……”哭了那么久。 謝紓語調(diào)微沉:“妨礙了你改嫁?” 明儀:“……”她說了那么多話,他就獨(dú)獨(dú)記得這一句? 謝紓微愣,他一慣自詡冷靜理智,只在聽見她說要“和離”或是“改嫁”之言時,無端心煩意亂。從西北趕回京是,圓房是,眼下也是。 明儀冷哼了一聲,松開他轉(zhuǎn)身便走。 謝紓望著明儀離去的背影,眼眸微斂,讓人瞧不分明他眼底的情緒。 昨日一場惡戰(zhàn),萬余“水匪”或死在船上,或跳江潛逃。乘風(fēng)連同商船上的其余精衛(wèi)一同清理船上的殘骸。 明儀帶著云鶯一道替受傷的女精衛(wèi)們包扎和清理傷口。 幾個女精衛(wèi)誠惶誠恐,明儀正要替其中一位上藥,那位忙推脫著說:“殿下,我、我自己來,莫要臟了您的手。” 明儀反問她:“你自己能動嗎?” 女精衛(wèi):“……” 明儀低頭繼續(xù)替她清理傷口。 女精衛(wèi)未察覺到疼,她悄悄打量著為她上藥的明儀,白皙如凝滯的臉龐,燭光下絨毛清晰可見,眉眼每一分每一寸都刻著“精致”二字。 她的衣擺沾了血污和灰塵,不似以往光鮮,但比盛裝之時更美得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