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離婚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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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還沒說完,趙夏卿一個眼刀子遞過來,狠狠的瞪著她,“閉嘴!我跟爸爸吵架,關(guān)你屁事!” 這話才剛落地,誰知“啪”地一聲。 父親的手掌重重落在了她臉上,這一巴掌力氣極大,趙夏卿被打懵,往旁邊踉蹌兩步,直接倒在地上,落地之前,手臂又蹭到餐桌上的熱湯,一大碗的熱湯全部撒她身上。 全身上下如針扎一般。 腦袋空空地坐著,耳朵嗡嗡作響,依稀感覺母親周慧放聲大哭,狠狠揣了父親一把,終于忍無可忍跟他鬧起來。 阿姨也跑過來扶她,看到她半邊臉都腫了,又是一身狼狽,眉頭皺成一團,臉色也很難看。 四周亂作一團,好好的一場團圓飯,徹底以鬧劇結(jié)束。 王悅?cè)菔前雮€小時后過來的,電話里趙夏卿語氣冰冷,只是輕聲問她:“睡了沒有?我在老家,能不能過來接我一趟?” 王悅?cè)菀宦牼椭莱隽耸裁词?,二話不說,拿起來外套和車鑰匙就往外面沖。 到他們家的時候,餐廳里的一片狼藉已經(jīng)被收拾,一家人都是低氣壓,坐在客廳里不說話。 趙夏卿出來的時候很低調(diào),臉上戴著墨鏡,頭上還頂了一頂帽子,身上的衣服剛換過,正好皮厚,雖然湯很熱,落在身上也只是泛紅,脖頸手臂和手背各處,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上車以后,嗓音微微沙啞,“我今晚能去你家睡嗎?不想一個人……” 王悅?cè)菘戳艘谎圮囃猓挥兄芑鬯退鰜?,哭的眼眶微紅,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不知怎么挽留趙夏卿。 王悅?cè)葜荒馨矒嶂芑?,“阿姨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趕緊回去休息吧?!?/br> 周慧點點頭,站在原地,仍舊不走。 等她們開車出了院子,沉默許久的王悅?cè)莶砰_口問:“要不要給李明申發(fā)個消息?” “不要,”趙夏卿反應(yīng)有點兒大,對比好像非常避諱,“家丑不可外揚?!?/br> 王悅?cè)輸Q著眉頭提醒他,“他現(xiàn)在是你丈夫,遇到事不找他,找誰?。俊?/br> 丈夫? 趙夏卿當(dāng)然知道。 只是她有自己的顧慮,頭輕輕靠在車窗上,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輕輕地問:“自己的父親,生自己的人都靠不住,這個世界上,老公會靠得住嗎?” 這句話直接把王悅?cè)輪栥读?,靠不靠得住,不走到最后關(guān)頭,誰都不敢保證。 不過她現(xiàn)在這樣,也只能安慰她:“他成熟穩(wěn)重,應(yīng)該還是靠得住的,你沒有依靠過,你怎么知道能不能依靠呢?” 趙夏卿想到前任做的那些事,嘴角輕輕一笑,用自嘲又無奈的口吻說:“萬一不能依靠,以后分開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因為你跟家里的關(guān)系處理不好,不分是非黑白,再狠狠地踩上你一腳……所以何必呢?” 王悅?cè)菀仓浪f的是什么,只能憐惜的看她一眼。 車子駛?cè)肫岷诘慕值?,接下來的路,兩個人都沒再說什么。 第38章 深夜, 王悅?cè)菁抑小?/br> 趙夏卿一臉平靜,眼神微冷地坐在沙發(fā)上,王悅?cè)菽弥鶋K幫她敷臉, 手背紅腫的地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退不少, 只是臉上挨了一巴掌, 淤青了,大概幾天才會恢復(fù)。 盡管趙夏卿不讓通知李明申, 王悅?cè)莘讲畔萝?,還是偷偷發(fā)了消息。 李明申大概在應(yīng)酬, 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復(fù)。 手上不小心重了一下, 趙夏卿皺眉,吸了口冷氣, 這才回過神兒,抬手接走包著冰塊的毛巾,“我自己來?!?/br> 王悅?cè)萁唤o她,“那我去把臥房收拾一下,你想睡哪個房間?明覺今天出差,一周才會回來, 你想在這住幾天就住幾天?!?/br> 趙夏卿往后一靠, 閉了眼睛躺在沙發(fā)上, “隨便, 我住哪個臥室都行?!?/br> 她偶爾過來, 都會住在主臥對面的臥室,還是熟悉的臥室比較好, 王悅?cè)菥桶阎髋P對面的床鋪收拾了一下。 換作以前的時候, 這一夜她定然睡不好, 王悅?cè)萃砩掀饋砬那耐崎_房門,透過夜色瞧了一眼,只聽到平穩(wěn)的呼吸聲,沒想到她睡著了。 趙夏卿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許是身心俱疲吧。 第二天清早,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外面有說話聲,不過房間隔音還不錯,她翻了個身,下一秒又睡著。 不知過去多久,恍惚中,只覺身旁有一黑影,倏然睜開眼睛。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趙夏卿反應(yīng)了兩秒,視線順著男人的腰線,慢慢往上挪,兩人視線交織。 李明申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抱著手臂,目光一瞬不瞬地瞧著她,從浙江趕過來,想來是一夜沒睡,所以神色不太好,臉上掛著幾絲疲憊。 男人什么都沒說,只是胸膛起伏,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趙夏卿擁著被子坐起來,視線從他臉上掠過,垂到一旁的桌角處,微微不安,“你怎么回來了?也沒跟我說一聲——” 話還沒說完,李明申突然湊近,抬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臉龐又轉(zhuǎn)了過來,提起來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仔細端詳她臉上淤青的地方。 趙夏卿覺得難堪,蹙著眉偏頭躲開,下意識撒謊:“不小心磕的?!?/br> 李明申沉聲道:“王悅?cè)荻几艺f了,怎么不告訴我?” “……”趙夏卿躲開他的手,背對著他,側(cè)身子又躺下,這個房間沒裝空調(diào),昨夜王悅?cè)菖滤裏幔桶汛皯糸_了半扇,她看著白色的紗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怕被看笑話?!?/br> 空氣中沉寂了幾秒,才聽李明申不解地問—— “你傻嗎?為什么要笑話你。” 趙夏卿平靜地眨了眨眼皮子,昨天經(jīng)歷那等事,她都挺堅強的,甚至一滴眼淚都沒落下。 此刻,面對李明申,就像水喝多了,淚水說掉就掉,順著眼角滑入鬢邊。 聲音微微哽咽,說出心中忌憚—— “……我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還不錯,自然不會笑話我,說不定哪天鬧掰了,就會舊事重提,拿我最失敗的一面,中傷我……” 李明申沒有表態(tài),只是起身坐到床邊,側(cè)身望著她,“夏卿,你轉(zhuǎn)身過來?!?/br> “……做什么?”抬手抹了抹淚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好吧,確實挨了一巴掌……剛才還沒看夠嗎?” 下一秒,男人溫?zé)岣稍锏恼菩木痛钤诹怂绨蛏?,微微用力把她板了過來,趙夏卿猶豫了會兒才睜開眼睛,眼眶微微泛紅的看著他。 李明申言簡意賅,居高臨下的問她:“你爸不是最疼愛趙飛思?那我們就拿趙飛思開刀吧,一石二鳥,這個法子也不錯?!?/br> 他可能并不太會安慰人,不過做事向來是個行動派,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來手機,“我出去打幾個電話,你等等?!?/br> 說罷就站起來,徑直朝外面走。 趙夏卿躺在床上愣了會兒,才理解他口中所說的“開刀”是什么意思。 雖然李明申的人脈關(guān)系主要在江浙滬一帶,不過圈內(nèi)的身份地位擺著,想捏趙飛思,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她掀被子跟出去,男人已經(jīng)去了外面陽臺,玻璃門緊閉,不知他在講什么,這會兒給自己點了一支煙,臉色不悅地低著頭,捏了香煙在講電話。 說著說著發(fā)覺她出來,透過玻璃門抬頭看了看她,匆匆結(jié)束電話,手里的煙蒂丟了,推門走進來。 王悅?cè)菀呀?jīng)去上班,孩子送到了隔壁小區(qū)的奶奶家,臨走之前給他們留了早飯,所以這會兒家里除了他們兩個,沒有旁人。 她一言不發(fā)站在那,李明申直接過來,牽著她的手,引她到沙發(fā)上坐下。 趙夏卿沒想到,李明申竟然這么護著她。 主要以前她有什么事從來不向他求助,也沒怎么給過男人表現(xiàn)的機會。 這會兒簡直受寵若驚,受寵若驚的讓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除了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 就聽李明申說:“我去廚房把早餐端出來,你先墊墊肚子,吃完飯我?guī)闳メt(yī)院?!?/br> 說著站起來,還沒抬腳,衣袖就被她扯住。 李明申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被扯住的衣袖,“怎么?” “我不餓,也不想去醫(yī)院”她望著脖頸,來回地看著眼前的丈夫,干燥地嘴唇抿了抿,晶瑩剔透地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順著臉龐一滴接著一滴滑下來,目光像受傷的小鹿一般,輕聲請求,“你,你能不能抱抱我,就抱我一會兒……” 話還沒落地,結(jié)實的手臂直接把她攬入溫暖的懷中,趙夏卿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還有方才抽煙殘留的淡淡香煙。 男人微微附身,她雙臂這會兒也跟了上來,緊緊抱住他的腰, 腦袋埋入其中,閉著的眼睛卻越來越濕潤,完全把李明申身上這件私人訂制的昂貴西裝還有里面的白色襯衫弄臟。 房間很安靜,只有趙夏卿壓抑的,收斂的,如同受傷的小獸般低低的啜泣聲。 李明申鼓勵她:“別壓著,放聲哭出來,沒人會笑話你,哭出來就舒服了……” 盡管他如此鼓勵她,趙夏卿也沒有全然失態(tài)。 許久許久,她才穩(wěn)住了情緒。 不過確實如同李明申所說,哭完確實舒坦許多,只是眼眶紅腫,就連鼻頭,都泛著紅。 哭完之后是長久的平靜,兩人坐在沙發(fā)上,趙夏卿依偎在他懷中,目光微微空洞,看著茶幾上擺放的幾個青瓷茶杯,輕聲說話:“我還沒來得及吹枕邊風(fēng),你就想好怎么幫我出氣了,這么好啊……” 李明申“嗯”了聲,“吹不吹枕邊風(fēng)都要幫你出氣,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她扯了扯嘴角,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抬起來臉龐,男人低下頭,兩個人望著彼此。 趙夏卿問他:“如果我說,趙國剛?cè)绻皇俏野职值脑挘乙蚕氤樗话驼?,還回去,你會不會覺得我狠毒?” “他如果不是你爸,這一巴掌,還輪得到你抽?” 趙夏卿眨了眨眼皮子,下一秒又閉上眼睛,窩在男人懷里不言不語。 其實沒什么大礙,不過李明申說什么都要帶她去醫(yī)院做檢查。 燙傷的地方去皮膚科瞧了瞧,醫(yī)生也說沒事兒,開了一些涂抹藥膏,還大題小做,做了一個腦震蕩的檢查,折騰一上午才拿到檢查報告單,也顯示沒問題。 許久不碰車的大爺李明申,今天也額外為她破了例。 昨晚李明申確實有應(yīng)酬,酒桌上他向來靜音,尤其是跟那些有些身份的領(lǐng)導(dǎo),喝酒聊天的時候看手機不合規(guī)矩,所以應(yīng)酬完,把領(lǐng)導(dǎo)們送走才得空。 也才看到王悅?cè)萁o他發(fā)的消息。 他們是連夜開車回來的,劉海濤開了一夜的車,路過服務(wù)區(qū),喝了六瓶瓶裝的咖啡,折騰壞了,這會兒還在家里補覺。 從醫(yī)院回來,李明申開車帶她回了明海路的住宅。 李明申一夜未眠,下午一點,兩個人才相擁躺在床上。 他雖然一夜沒睡,卻沒什么睡意。 沉吟了許久,囑咐趙夏卿:“以后被任何人欺負,不管我人在外地還是在家,你第一個要想到打電話求助的,是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