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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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嫻面無表情:“不好意思先生,我沒辦法同意您的要求。” 說著,她就要站起來離開。周圍的人都看過來,那男人瞬間惱羞成怒:“你他媽裝什么啊,穿的這么漂亮不就是想攀個有錢人嗎,你彈鋼琴他們給你多少錢,老子給你五倍……” 男人吵嚷著,看孟嫻無動于衷,竟然還想上手打人。變故發(fā)生的太快,在他揮出巴掌的一瞬間,孟嫻只來得及看到男人身后飛快閃過的高大身影,她下意識閉著眼往后躲—— “……” 一秒,兩秒過去了,預(yù)料中的巴掌沒有落下,孟嫻慢慢睜開眼——只見白霍緊箍著那男人的手腕在半空中,任由他憋紅了臉如何用力都抽不出來。相較之下,他那膀大腰圓的身材在白霍的身高壓制下簡直不值一提。 男人瞬間息了氣焰,只敢對女人大小聲的腔調(diào)也一下子低了幾個度,只低聲咒罵著,要白霍松開他。經(jīng)理人和保安這時候匆匆趕到,連聲道著歉把男人帶出去了。臨走前,經(jīng)理把孟嫻叫到一邊:“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讓小冉替你,工資照發(fā)?!?/br> 按理說,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白霍什么事了,他正要離開,卻聽身后孟嫻喚他:“白先生。” 白霍回頭,看到孟嫻大衣里青白色的羊絨裙擺。她在他面前站定,“白先生,謝謝你剛才幫我解圍。” 也只這么一句而已。白霍原以為還有下文,可對方說完似乎馬上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他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就把那個念頭脫口而出了: “……我送你回去吧?!?/br> 孟嫻頓在原地,視線在半空中和白霍的撞上。 他又重復(fù)一遍,語氣中帶了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盼: “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在下小雪,很冷的?!?/br> 白霍記得白英說過,孟嫻住在學(xué)校的雙人公寓,與她同住的女孩搬出去和男友一起住了,于是只剩她一人。 從后視鏡看過去,孟嫻坐得很端正,看著車窗外,身上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可能她也嚇到了吧,將將二十歲,還是孩子一樣的年紀(jì)。他想。 等紅燈的時候,白霍又從后視鏡往后看,孟嫻垂著眼簾,眼里霧蒙蒙的。 但沒哭,只是抬手,用指腹和關(guān)節(jié)慢慢擦掉了嘴上的口紅。 那個動作落在白霍眼里,像被刻意加了慢鏡頭——事實上他從未見誰在他面前做這種,損毀自己妝容的不體面的事情,可那一瞬間,他完全理解了她這么做的原因——那個下流齷齪的男人,用她的美麗來羞辱她,而她不堪受辱。 回想之前每次見面,孟嫻從未有過這樣一面。 她比起同齡女孩要成熟些,而且穩(wěn)重,微微一笑的時候,自信又落落大方,白霍很欣賞這樣的人。她也從不主動說她的身世和從小到大承受過的坎坷磨難,她的軀殼是堅硬的,可她的血rou還是脆弱的。經(jīng)歷了不堪的事情,她只靜默地垂低了腰肢,眼尾噙著一滴淚,無論如何不掉下來。 孟嫻這時似乎察覺到白霍的注視,轉(zhuǎn)頭看向那面后視鏡時,那滴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由著慣性奪眶而出。 像一滴火星,瞬間在他心口燒了一個洞。 —————————————————————— 小琪出院這天,孟嫻獲得了半天的自由時間。白霍本想照常叫白英來陪著,但白英臨時有事,白霍答應(yīng)了妻子就不可能反悔,于是暫退一步,約定下班后親自去接孟嫻回家。 這是她聽話乖順得來的獎勵,孟嫻心里清楚。 白霍其實很多時候更像個專心調(diào)教寵物的獵人——可惜孟嫻對自己的定位不是寵物。 她給傅岑發(fā)信息,約他出來見面——也只能發(fā)信息,白霍監(jiān)聽了她的電話,好在她查了后臺,短信沒有被實時監(jiān)控。 消息發(fā)出去,她有種自己好像在偷情的錯覺。 白霍派的司機把孟嫻送到醫(yī)院才離開,她打車去跟傅岑約好了的咖啡廳,在路上翻看了佛羅倫大學(xué)官網(wǎng)的秋期招聘信息。 本以為傅岑會在咖啡廳里面等,沒想到在門口就遇到他。 “怎么不進(jìn)去?”孟嫻很自然地笑了下,好像今天是來見闊別多年的老友。因為她的態(tài)度,傅岑微微松了口氣,“等你一起?!?/br> 雖然還是生疏,但有點兒當(dāng)年的感覺了,是個好的開始。他想。 這家咖啡廳是傅岑挑的,隱私性還不錯。不同于大眾常見的公共咖啡廳,每個位置之間都做了半包圍式的隔斷,架子上擺著綠植和書,很適合私密談話。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跑車的巨大轟鳴聲,引得眾人都紛紛往外看。孟嫻也下意識側(cè)目,但只來得及看到那輛跑車銀白色的一角。 “這家的藍(lán)山咖啡很不錯,嘗嘗?!痹谑虘?yīng)生端上來兩杯咖啡以后,傅岑笑著開口。 孟嫻端起來啜一口,的確香醇異常。 “對了,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傅岑輕攪著自己那份咖啡,問道。 來的路上,孟嫻還以為見了面傅岑會先跟她敘舊,畢竟從前幾次見面來看,他們的曾經(jīng)對他來說還挺重要。 仿佛看出了孟嫻心中所想,傅岑輕笑一聲,“敘舊的話以后有的是機會說,但我知道你找我肯定不是為了敘舊,所以有什么是我能幫你的,盡管開口?!?/br> 他很了解孟嫻,如今的她,單靠那些已經(jīng)被忘卻、且無法證明真實性的過去和她達(dá)成羈絆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對她產(chǎn)生切實的利益,才能和她走到一起。 孟嫻眸中眼波流轉(zhuǎn),再看向傅岑時眼里多了兩分興味,“我想重新回佛羅倫任教,也可以嗎?” 傅岑緩緩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神從始至終都放在對面人的身上。 “……可以?!彼f。 他又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推給孟嫻:“這卡里有一百多萬,是之前你在白英小姐的設(shè)計公司任設(shè)計總監(jiān)的時候賺的,密碼是你的生日。你當(dāng)時交給我讓我?guī)湍憷碡?,現(xiàn)在我還給你,看什么時候能派得上用場吧。” 這樣,至少短期內(nèi),她在經(jīng)濟上不用受到白霍的監(jiān)視和控制了。 孟嫻原本來這趟并沒抱太大希望,但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可以給自己鋪一條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