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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好些日子不曾去過鋪?zhàn)恿?,也不知近來生意如何,總不能叫鐘娘子賠了錢,想到這又瞥了自己的腳踝一眼,想起方才大夫才叮囑她,近來要少走動(dòng)。 她喟了一聲:“我這樣怕是走不了幾步,你去麻煩王嫂來我屋中一趟?!?/br> 蘇兒頷首應(yīng)下,轉(zhuǎn)身剛走了沒幾步,袖口中藏著的手爐掉了出來。 云落送大夫出了院子,剛回屋,就見手爐在毛毯上滾了幾圈,正好停在云落腳下。 云落皺眉,彎腰將手爐撿了起來。蘇兒一臉急色,快步上前從她手中將那手爐搶了回來。 云落盯著她惶急的神色,“說說,你這是哪來?”那銅手爐做工精致,上頭還刻著花草魚蟲,絕不是蘇兒能買得起的。 蘇兒斜眼睨了阿照一眼,見她也看向這處,她扮作一臉?gòu)尚郀睿洁斓溃骸袄删移饺绽锸掷洌p我暖手用的。” 云落一臉不信,“你別胡說,郎君哪會(huì)知道你手冷?!彼f完,又意識(shí)到什么,不安地看向屋內(nèi)的阿照。 蘇兒將手爐藏回了袖中,“我哪就是胡說了,郎君不過是體貼我?!?/br> 云落聽了,越發(fā)生氣,蘇兒平日里便不安分,現(xiàn)下連這樣的手段都敢在主子面前使出來。 “我才不信,你最好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打哪偷來的?!?/br> 蘇兒立刻紅了眼圈,泣聲道:“夫人您評(píng)評(píng)理,她就是見不得我半分好,偏要污蔑我。” 阿照聽她們吵得腦袋嗡嗡叫,“好了,別吵了,王嫂還等著呢。” 蘇兒抹著眼角出了屋子,云落著急道:“夫人可千萬別信她,她就是沒安好心。” 她提了提唇,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淡道:“一個(gè)手爐而已,不要緊?!?/br> 王嫂一進(jìn)屋,便將賬簿遞給她,絮叨地說著近來的生意。阿照一邊聽著,一邊翻動(dòng)著賬簿。 王嫂忽然記起什么,笑吟吟道:“對(duì)了娘子,最近有位姑娘時(shí)不時(shí)地便去鋪?zhàn)樱读艘淮蠊P定金,非要買你繡的帕子,看上去挺著急的,大抵是要與你談筆大生意,我瞧那姑娘出手闊綽,這回一定能大賺一筆?!?/br> 阿照聞言,稍抬起眼:“她可有說是什么?” 王嫂呷了一口茶,搖搖頭,“想來是怕我不能拿主意,那姑娘指名說要見你,又說是要越快越好。” 阿照暗暗xiele一口氣,“可方才大夫交代了,我這腳傷一兩日內(nèi)不宜走動(dòng)?!笨偛荒艿⒄`了別人的要緊事。 王嫂思了思,“那姑娘看上去好說話得很,待我再與她說說,想來多等兩日也是無妨,實(shí)在再不成便請(qǐng)她上門來見。” 阿照笑了笑,低頭應(yīng)了一聲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huì)子話,阿照見日頭起,留下王嫂用午飯,待送走了王嫂,已是日跌。 阿照不能四下走動(dòng),索性半躺在榻上,看些話本子打發(fā)時(shí)間。 云落驀然急急忙忙地跑進(jìn)屋內(nèi),“夫人,不好了!” 阿照翻了一頁,“怎么了,急匆匆的,也不怕摔著?!?/br> 云落將手中的端盤擲到了桌上,氣呼呼道:“方才有人上府,說是來給郎君送禮的,沒成想,竟是送了……” 她一臉有口難言,阿照幾分納悶:“送了什么?” 云落跺了跺腳,“送了個(gè)不干不凈的青樓女子,那女子還說請(qǐng)夫人去前廳一見,要給夫人敬妾室茶!” 阿照手上僵了一瞬,緩緩闔上書道:“郎君可回府了?” 云落輕點(diǎn)頭,“午間回來的,現(xiàn)下想必在書房?!?/br> 她心緒平緩,早該想到有這一日的時(shí)候?!澳闳ネf一聲?!?/br> 云落忍不住出聲勸:“夫人可千萬不能讓那女子入門,我從前在家中時(shí),聽村里人說了,那些個(gè)地方出來的女子手段厲害,貫會(huì)狐媚人?!?/br> 她眼神微動(dòng):“我素來做不了他的主,既是來給他送人的,自然得看他的意思,你去吧。” 云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不想去傳話,索性讓蘇兒去了。 過了片刻,蘇兒竟紅著眼睛跑回了院子里,那模樣活像被浪子辜負(fù)了一般。 第二十一章 在意 云落面上難看,提聲道:“好端端你哭什么?” 就算是郎君納妾,夫人沒說什么,她一個(gè)丫鬟,哭成這樣,叫旁人怎么想。 蘇兒絞著手上的帕子:“郎君說那女子是城南張老爺?shù)拿孀?,不能駁了去,還讓人將那偏院收拾出來?!?/br> 蘇兒本來以為,她再熬些日子,定能住進(jìn)那偏院,誰曾想竟半路殺出個(gè)程咬金,還是從哪種地方出來的女子,那手段,加之那妖嬈的身段,她沒有半分勝算,如何能爭得過。 阿照有片刻怔愣,回過神后,“那他可還有囑咐別的嗎?” 話音剛甫落,一面化盈盈楚妝的女子,扭著細(xì)腰,邁步入了院子。 “夫人是住這個(gè)院子吧。”外頭傳來女子細(xì)嗲的嗓音。 云落聽見腳步聲,一臉警惕之色。 現(xiàn)下已是冬日,那女子身上的衣裳卻薄如蟬翼,盡顯輕浮之色。 等阿照抬眼時(shí),那女子已跨步進(jìn)了屋子,“聽說夫人病得下不得床,我便特地來拜見夫人。” 阿照冷面瞧她,過了幾息,才堪堪露出一個(gè)笑:“我身子確實(shí)不便,也招待不了你,郎君既留下你,我自是沒話說,你隨人下去安歇罷?!?/br> 云落立刻上前一步,伸出手掌做了請(qǐng)的姿勢(shì):“我家夫人要休息了,姨娘請(qǐ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