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修無情道后我爆紅冰雪綜藝、偽惡女靠雙系統(tǒng)在線改命、我就是不講武德、嘖,哄不好了、我只是沒忍住喜歡你、詭二代的艱難求生[四愛]、大佬清穿日常、汴京夢話、渡他的舟、明月卻多情:神界篇
“是。”嬤嬤應(yīng)下 沈后斂目,“再讓四娘機靈點,告訴她,她后半輩子的富貴全靠她自己?!?/br> 前殿,阿照入了暖閣,宴席上各家婦人著新妝,與身旁的同伴盈盈笑語,而年紀(jì)小,尚未出閣的姑娘家則拘謹?shù)刈谙稀?/br> 她一踏進殿中,須臾的功夫,高柳音便被相識的夫人拉著攀談。 沈四娘上前殷切道:“公主快到這兒坐?!?/br> 阿照幾分訥訥,眼神這位身著碧青襦裙的小娘子,她應(yīng)當(dāng)不認識才是。 沈四娘忽覺失禮,福了福身:“我是沈家二房所出,剛隨母親來了京中,是頭一回入宮,不知禮數(shù),還請公主恕罪?!?/br> 她說著話時,眼眶里已噙了淚,一副委屈模樣,阿照忙道:“無事?!?/br> 沈四娘聽罷,笑著拉著她坐到一處。 再過一會,沈皇后入了正殿,她一襲綾羅華服,梳著寶髻,兩側(cè)別著東珠,發(fā)間插著一根鑲寶石鍍金步搖,就連腳下踩著的蜀錦緞鞋,鞋面上也嵌著玉石。 這副裝扮,自然是貴氣,又能彰顯身份。 眾人連忙噤聲行禮,沈皇后扶了扶滿發(fā)珠翠,抬手示意眾人落座。 宴會開始,殿內(nèi)歌舞升平,言笑晏晏。 沈四娘手里握著一盞果酒,低道:“公主嘗嘗這果酒,甜甜,也不醉人?!?/br> 她剛說完,沈皇后便舉杯,邀眾人同飲,阿照只好也跟著喝了一杯。 nongnong的酒香,甜潤中隱約帶著幾絲甘澀。 推杯換盞之際,沈后似喝多了些,指著周家夫人脖子上戴著的紅玉項圈道:“周夫人身上的項圈,與先太后從前常帶的那個一模一樣呢。” 周夫人笑道:“娘娘醉了,臣婦的東西怎好與先太后的相比。” 沈后擺擺手道:“先太后的東西一部分公主府,其余的都由我管著,我昨日才在庫房中瞧過的,旁人認不出,云陽定能認出來?!?/br> 阿照抬眸,正要謊稱年歲久遠,她也不識云云,席上便有人開口:“公主自幼在先太后膝下盡孝,肯是認得的,何不讓公主認一認,讓我們也開開眼?!?/br> 這話一出,眾人皆開口附和,沈后便接了下去,“既是大家想瞧,那就有勞云陽走一趟,庫房里紅玉項圈不少,認不得也不打緊,公主只挑最看得上眼的來,今日高興,一會行飛花令,便拿來當(dāng)彩頭?!?/br> 既沈皇后開了這個口,阿照總不能當(dāng)眾礙了她的興致,她起身微屈了屈膝,朝身邊的婢女道:“夏詩,你陪我去一趟。” 第四十四章 護住 沈皇后挑了挑眉, 身邊的嬤嬤會意,略一頷首,跟著阿照出去。 出了暖閣, 那嬤嬤提著盞琉璃燈在前頭引路, 阿照被帶著往庫房的方向而去。 走了一會,不知是夜風(fēng)吹多還是方才果酒上頭的緣故,小姑娘的腦袋開始有些暈乎。 經(jīng)過長廊,四下一片漆黑,她撐著眼皮, 問道:“嬤嬤, 為何此處不燃燈?!?/br> 那嬤嬤面上有幾分局促道:“宮中今夜宴席,四下都燃得亮堂,內(nèi)侍局想省燭燈,便將此處的都移走了。” “是嗎?”阿照眉心一攏,愈發(fā)覺得可疑。 正走到拐角處時,那嬤嬤推開了一間閣間,側(cè)身同她道:“殿下, 到了。” 阿照雙頰酡紅,身上軟得厲害, 只站定在門口后道:“等等, 我的婢女還未跟上?!?/br> 她正轉(zhuǎn)身想去喚跟在身后的夏詩,背脊驟然被人一推,整個身子栽倒進了屋內(nèi),緊接而來一記響亮的關(guān)門聲而至。 ———— 弘安殿內(nèi), 陸靖隨意把玩的杯盞, 在看見宴上的沈譽匆忙離席時, 雙眸一凜。 一旁的裴正轉(zhuǎn)過頭來, 正想同他說句話,只見陸靖冷不防丁地起身出去。 裴正一臉摸不著頭腦:“誒,你去哪?” 而弘安殿外,沈四娘未帶婢女,獨自一人站在花樹下,耳畔邊全是方才那位嬤嬤的話。 ——“待陸郎君過去,姑娘便使些手段將人纏住,等時機差不多,老奴就引人過去,夜黑風(fēng)高的,只要叫眾人瞧見姑娘倒在陸郎君懷里頭,皇后娘娘便能借此賜婚,屆時姑娘可就是狀元夫人了。” 沈四娘心里清楚,她與阿娘之所以能入京,是因為當(dāng)今皇后需要沈家女去籠絡(luò)朝臣,她也是愿意的,只因那人是周四郎,周四郎待人清風(fēng)和煦,初見時她便心生愛慕。 可這幾日,皇后竟突然改了主意,選定了新科武狀元,在她心中魁梧武夫自然比不過清俊文臣,更何況,她曾聽人說過,那陸靖是娶過妻的。 糟糠原配雖不足為懼,可郎君念著舊情,總歸是個麻煩事。 她正暗自思量,不遠處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朝這處而來。 沈四娘面上一驚,怎比嬤嬤說的時辰還要早些,她理了理發(fā)鬢,咬著唇,滿臉羞赧地將人攔?。骸瓣懤删摇矣幸皇孪嗲?。” 陸靖蹙了蹙眉宇,只淡淡地遞出一個眼神。 沈四娘被這寒霜般的眸,鎮(zhèn)得頭皮發(fā)麻,論皮囊,她從未見過比陸靖更好看的,只是男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想來不是個疼人。 她神態(tài)嬌羞,支吾道:“我丟了一個鐲子,陸郎君能幫我一塊找找嗎?” 男人面上孤冷如清竹,沉沉地撂下話:“不得空。” 陸靖闊步掠過眼前的人朝前邁去,沈四娘站在原地滯了一會,腦海中又想起嬤嬤的囑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