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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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直到下班時間,蔣天瑜也沒能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 是夜,時間逼近了晚上八點。 中元設計所在的商業(yè)大廈對面一樓的一間咖啡館內(nèi),蔣天瑜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落地窗前,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慣性的捏著小勺子攪拌著杯子里泛著焦糊香氣的咖啡。 終于,她眼睛一亮,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對面大廈內(nèi)走了出來。 拎起包,蔣天瑜很快就沖出了咖啡館匯入到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遠不近的跟著前方的人。 畢竟這業(yè)務她熟的很,且發(fā)揮依舊穩(wěn)定。 鄧思博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的上地鐵、下地鐵,中途還去了一個水果店,之后帶著一兜子的水果慢悠悠的返回了他自己居住的小區(qū)。 靠著嫻熟的身手,蔣天瑜也跟著沒怎么費力的混進了這處只能業(yè)主刷卡進入的封閉小區(qū)。 待到鄧思博進入其中一棟樓的單元門后,她便找了個視角好又昏暗的地方站了住,瞇起眼看著幾分鐘后六樓右邊那戶忽然亮起的客廳燈陷入了沉思。 隨后回過神,她在黑暗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對自己這一天的所作所為而感到了些許的澀然。 就在此時,寂靜的黑夜中忽然響起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 下一秒蔣天瑜慢悠悠的從包里掏出電話,眼睛則是依然緊緊地盯著疑似鄧思博居住的那戶的落地窗,未曾放松半分。 “請問您是周雅周小姐嗎?”電話接通后,對面?zhèn)鱽砹硕Y貌的詢問。 “我是?!?/br> “周小姐您好,我是平城區(qū)交警大隊的,一直負責與您相關的那起肇事逃逸案,咱們之前在醫(yī)院見過?!彪娫捓锏哪腥撕喍痰谋砻髁松矸莺蛠硪猓骸笆沁@樣的,疑似肇事車輛我們已經(jīng)找到,不知道您現(xiàn)在方不方便過來做個筆錄。” 這就找到了? 看來那個外表壯碩的重案組長果真成功接收到了她刻意隱藏在話語中的信息? 這話倒是沒有說交警方面不好的意思,只是江城市每一天發(fā)生的交通事故最少也有數(shù)十記,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案子肯定也是要分個輕重緩急的。 畢竟抓那天的肇事逃逸車輛也不是十分的容易,一切都發(fā)生在那條沒有治安監(jiān)控的小路上,需要特別分出警力去分析出肇事者的每一條逃逸路線,還要去調(diào)取沿途的各個監(jiān)控進行排查,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夠完成的任務量。 想來之前交警隊已經(jīng)針對這個案子奮斗了幾日幾夜,重案組再一插手,如此迅速的找到目標也不是不可能。 “我……”蔣天瑜正欲回應,卻瞬間沒了動靜,紅唇微張著的看著八樓那戶的落地窗前忽然出現(xiàn)的鄧思博。 男人許是想要來拉上窗簾,這會兒正拽著窗簾的一側立在那里。而真正讓她吃驚的是其身后的那道身影,著實有些令人覺得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周小姐?您還在聽嗎?”電話對面久久沒能得到回應的警察再次催促。 “是的,我有時間,馬上就趕過去?!?/br> 掛斷了電話,蔣天瑜再次抬眼望向了八樓那扇已經(jīng)被窗簾遮擋嚴實了的落地窗。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還真是…… 越來越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蔣天瑜【望遠鏡】:勁爆哦~ 第7章 深夜的平城區(qū)交警大隊依舊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模樣。 蔣天瑜剛剛從出租車上下來,面前就經(jīng)過了兩輛閃爍著警燈拉著警笛的警車,駛出大門一個擺尾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很顯然,車輛發(fā)生碰撞的幾率并不會因為夜色降臨就直線下降,反而昏暗的光線更容易刺激各種類型的犯罪茁壯生長。 依著方才電話中的交警所給出的樓層,蔣天瑜順利的摸到了一間辦公室。 下一秒迎出來的警察她果然看著眼熟,當時在醫(yī)院的時候,對方似乎去的比陸黎他們還要早,只可惜那會兒她的的確確腦子空空,完全沒能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兩天也不知是環(huán)境刺激奏效了還是她與這具身體的融合度愈發(fā)的高了,一些記憶便開始逐漸清晰了起來。 當然了,對此蔣天瑜更傾向于前者,因為有關于丁天朗的記憶的確是在去了英華苑才有了動靜的。 “周雅女士?”那名交警將她引進了辦公室,示意她坐在了沙發(fā)上,隨后還貼心的在旁邊的茶幾上放了一杯熱水:“之前一次見面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現(xiàn)在狀況還可以嗎?” “我知道事故之后的后續(xù)相關工作和問詢對當事人來說有些難受,如果接下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了,咱們可以隨時停止?!?/br> “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夠盡量配合,畢竟眼下只是發(fā)現(xiàn)了肇事車輛,還沒有抓到肇事司機,當事人提供的信息對警方來說非常重要?!?/br> 蔣天瑜聞言痛快的點了點頭。 “好,那咱們就先開始?”交警言罷看了一眼對面辦公桌的同事,在得到對方已經(jīng)準備好記錄的肯定答復后,便問出了第一個問題:“周女士,案發(fā)當晚,也就是10日那天接近午夜的時候,您怎么會選擇去位于張黃街的那條小路上?” 這話問的乍一聽有些奇怪但仔細一想?yún)s又在情理之中。 原本交警大隊這邊對于周雅車禍一案只是當做普通的肇事逃逸來偵破的,覺得肇事司機極有可能是醉駕、du駕等極端情況。 但現(xiàn)如今市公安局重案組那邊漏了點風聲,案子頓時就變得有些復雜了起來。 微微低垂了頭,蔣天瑜好半天也沒出聲回應,最終只是抬起頭提出了一個請求:“警官,之前您在電話中提過,說是找到了撞我的那輛車?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 那名交警遲疑了一下,之后并未多做猶豫就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遞了過來。 蔣天瑜順勢接過,輕聲道了謝,旋即目光就落在了那張照片上。 看起來像是一片人跡罕至的荒地,車輛停放在一堆剛剛發(fā)了綠芽的樹木中間。 這是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前杠處有著明顯的撞擊凹陷的痕跡。 車身滿是劃痕,一側大燈也已經(jīng)碎裂,只是不知究竟是撞人撞的,還是后續(xù)逃竄到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磕磕碰碰的。 滴—— 蔣天瑜忽然覺得耳邊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喇叭聲,接著眼前便是一片刺目的光,隱約可見是車燈的輪廓。 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不知過了多久她帶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很明顯,肇事車輛的照片再次刺激到了周雅的記憶,可惜只有那樣短暫且不甚清晰的一幕,更多的就沒有了。 同屋的兩名交警顯然是注意到了沙發(fā)上的女人所發(fā)出的不自覺的顫抖及不大好看的臉色,不由得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今天怕是難有什么進展。 周雅對于他們來說是肇事逃逸案的受害者,對她當然不會有什么審視及戾氣,是以最開始的那名交警就開口道:“周女士,要是覺得勉強……” “不?!笔Y天瑜抿了一口一次性紙杯里的水,一邊搖頭一邊輕聲道:“不勉強。” “只是之前的車禍因為頭部受傷嚴重,醫(yī)生說我的記憶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混亂?!彼犙壅f著瞎話,扯上了專業(yè)人士的大旗,反正她睜開眼睛腦子一片空白是真的,出院之前醫(yī)生也只能認定記憶缺失和車禍有關,給出的解決辦法是定期復查,慢慢恢復。 “我也想盡快找到害我差點沒了命的人,所以……”蔣天瑜說到這里頓了頓,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真誠的發(fā)問:“肇事車輛你們應該帶回來了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親眼看看實物,沒準我能想起更多的東西。” “……”交警聞言戰(zhàn)術性的沉默了一下。 這個要求竟然有那么一絲絲的道理他竟然無法第一時間開口反駁,左思右想他還是拿出手機給誰發(fā)了一條信息,在得到對方的回復后瞬間笑得和藹可親起來:“按理來說周女士你這個要求不太合理,但是咱們最終目標都是盡快破案嘛。” 說著,交警站起了身,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沖著沙發(fā)上的人招了招手:“你先跟我來嘛?!?/br> 蔣天瑜立馬起身跟在了對方身后,二人出了辦公大樓后往后院的那一大片空地走去,路上交警的嘴巴也沒閑下來,一直在喋喋不休。 “為了找到這個肇事車輛,我們隊里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找到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孫子事后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換了個jia車牌,所以我們在視頻中運用追蹤車牌的技術才沒追蹤到?!?/br> “肇事司機竟然把車子藏在了城郊的村子里,那邊樹林茂密還用草簾子蓋住了,所以在排查的時候,當?shù)卮迕癫艣]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br> “關鍵是案發(fā)之后我們趕到現(xiàn)場的那會兒,好巧不巧突然下了雨,除了輪胎印記,小路上沒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痕跡證據(jù)?!?/br> 就在東一句、西一句的功夫,二人已經(jīng)走到了有些昏暗的空地附近,上面零零散散的停放著不少的車輛。 有的看起來完好無損應該是暫時扣押的涉案車輛,有的則是戰(zhàn)損級別,一看就是事故車。 “喏,就在那兒?!苯痪鹗殖粋€方向指了指,隱約可以看到車子的輪廓。 只是那邊似乎還有別人,手電發(fā)出的光束上上下下,在夜色中尤為惹人注意。 待到走近了,蔣天瑜終于看清了正圍著那肇事車輛附近轉悠的兩道人影,正是市公安局重案組的祁子昂和陸黎。 二人還裝模作樣的沖著交警打了聲招呼,三個大男人尬聊著,祁子昂二人則表示自己方面是來這邊尋找相關涉案車輛的。 借口還算完美,只不過蔣天瑜是不怎么在乎的,她微微歪頭打量著那個重案組組長。 男人的身高即便在猛男遍地走的警隊也是十分矚目的存在,夜色包裹著健壯的軀體,竟比平日里看著更加多了幾分壓迫感。 交警抽空回了頭,沖著她道:“周女士,就是這輛了,你可以隨意看看,但是盡量不要觸碰。雖然在現(xiàn)場已經(jīng)取證完畢,車身上也發(fā)現(xiàn)了屬于你的血跡,但出于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輕易破壞的好?!?/br> 蔣天瑜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接著在三道若有似無的視線的盯看下,她圍著那輛車身還算完好,車頭卻狼狽不堪的黑色吉普車轉了一圈,最終在車頭前停住了腳步,沉默不語。 幾個呼吸之后,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許是見她舉止有些奇怪,幾米開外的陸黎不由得壓低了聲音開了口:“祁隊,她在搞什么?” “回憶。”祁子昂言簡意賅,瞧著女人的動作和狀態(tài),他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了復雜的情緒。 陸黎繼續(xù)嘟嘟囔囔:“表情還挺認真,難道她之前說什么忘了,都是真的?” 他也開始有些不自信了,原本深植在心底的懷疑的根出現(xiàn)了些許的動搖,他也不想推翻自己的判斷啊,可是眼下這個周雅看起來真的好努力!qaq 而此時在車頭前方的蔣天瑜,臉上肌rou忽然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兩下。 滴——! 依舊是那聲急促而又刺耳的喇叭,記憶中的周雅迅速的回了頭,入目的就是兩盞光亮的大燈。 畫面就在這處停了住,蔣天瑜控制著周雅用力的瞇起了雙眼,試圖努力透過層層光暈。 很快,那兩盞車燈的亮度似乎有所下降,忽略周圍濃郁的黑暗,竟真的隱約看到了前車窗。 說來話長,其實從蔣天瑜閉上眼睛到再次睜開,僅僅只過去了短短的兩分鐘左右。 見她恢復了動作,交警便忙不迭的湊了上去,很是期待的詢問:“怎么樣周女士,可是想起來什么了?” “想起……”蔣天瑜一邊抬起手揉了揉略有抽痛的太陽xue,一邊說著:“我那天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之所以下班之后走了那條路,也是臨時起意?!?/br> “當時的時間地鐵公交早就停了,我又想忽然想吃燒烤,正好穿過張黃街就有一家燒烤特別好吃,我就打算著走個十幾分鐘過去打包了宵夜再從那邊叫車回家?!?/br> 祁子昂聽到這話瞇了瞇眼,所以是臨時起意? 如果周雅說的是實話,這就有意思了。假設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豈不是代表兇手對周雅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熟悉? “還有別的細節(jié)嗎?”交警追問。 蔣天瑜皺眉像是在仔細回想,隨后有些喪氣的搖了搖頭:“沒了,我只記得全身都疼,失去意識前聞到的都是自己血液的味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