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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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出乎意料只有朱亨利那胖胖的身影正站在窗臺邊上侍弄著那幾盆僅有的蔫兒了吧唧的綠蘿,她便上前打了聲招呼:“下午好啊?!?/br> “空巢老人?!?/br> 朱亨利聽到動靜變撂下了手中的小噴壺,轉(zhuǎn)過身語氣頗為關切的詢問道:“你早上給我發(fā)了個信息,說是在公安局?怎么?昨天那群警察竟然關了你這么久?他們有沒有證據(jù)???!” “小婷啊,你放心,你哥我認識不少業(yè)內(nèi)很有名的律師,要是需要的話,隨時吱一聲!”他就差把胸脯拍的砰砰響了。 蔣天瑜撇了撇嘴:“謝謝,我請不起?!?/br> 接著,她轉(zhuǎn)過頭掃視了一圈:“羅哥和嚴姐呢?” “他們啊,早起接了一個本區(qū)的好活兒。家屬過來稱患有老年癡呆的父親走丟了,找到了傭金有五千呢,所以就讓他們出去找了。”朱亨利摸著肚子笑的心滿意足,然后鉆進自己的小辦公室里,拿出了一張紙。 “別說哥沒記著你,這是一個市場調(diào)查的美差,你只需要去這幾家飯店嘗嘗招牌菜,拍幾張照片或者視頻什么的就成。” “相關費用客戶全報銷,另外有傭金一千。” 然而,男人剛想把紙遞給她,手卻在半路又縮了回去:“確定警方那邊不會再找你了?這份調(diào)查可是有時間限制的,超時弄不好我可是要賠付違約金的!” “知道了?!笔Y天瑜伸出手搶過了那篇紙。 上面列著幾家飯店的名稱,后面是每個飯店對應的菜品。 有些時候,這種市場調(diào)查的case也是沒有那么簡單的,經(jīng)常需要調(diào)查員違背道德去干點會被人戳脊梁骨罵的過分事。 但就這單的傭金來看,應該真的只是單純的同行調(diào)查罷了。 本來轉(zhuǎn)身就想走的,但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于是便在門口處停下了腳步:“對了,頭子,昨晚咱們公司附近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你不知道嗎?” “嗯?大事?”朱亨利神情迷茫:“最近被警察和那個委托人搞的我焦頭爛額的,還真沒注意?!?/br> “再說了,咱們公司最近一段時間不打算接那些私下查人的case了,所以從媒體那邊獲得信息的渠道我打算暫停兩個月?!?/br> “畢竟一個月渠道費那么貴,咱們小門小戶的,能省就省吧!” “哦……其實也還好?!笔Y天瑜眸光微閃,盯著對方的那張胖臉不錯眼的看:“就是我住的地方被警方查出來了有安裝專門用來偷拍的針孔攝像頭,今天上午我在公安局也是因為這個?!?/br> “警方說,那個房東費建明就是偷拍我們這些租戶的嫌疑人。” 對于調(diào)查公司來說,針孔攝像頭應該不陌生吧? 朱亨利那雙隱藏在鏡片后的小眼睛因為驚訝而顯得大了一些,胖臉上的錯愕不似作假:“真的假的?費建明這個人……我和他接觸過挺多回,看不出來這么變態(tài)??!” “媽的,我一會兒得好好檢查檢查咱們公司里面,該不會也有什么針孔攝像頭吧?” 雖然他們平日里就是專業(yè)擺弄這些個設備的,但是所謂的‘燈下黑’,也不是沒有道理。 人時常會忽略隱藏在自己身邊的危險。 男人嘀咕著,轉(zhuǎn)身就去另一邊的小庫房里面去翻找設備了,看起來是真的打算大干一場。 蔣天瑜將手中的那張紙疊好塞進了包里,招呼了一聲后,便拉開那扇依然帶著凹陷痕跡的防盜門走了。 依著那幾家店的地址,她在腦子里提前粗略的規(guī)劃了一下路線,接著就打算步行個二十分鐘去距離這邊最近的一家。 到了店里后,選擇一個位于角落里不大顯眼的位置坐下,待到菜品上齊,她就開始一邊拍照,一邊做記錄。 過了一會兒,來吃晚飯的人慢慢多了起來,耳邊滿是嘈雜的說話聲。 當接到祁子昂的來電時,蔣天瑜的嘴巴里塞滿了辣子雞丁,含糊沖著電話對面道:“祁警官,有什么事嗎?” “你現(xiàn)在在哪?說話方便不方便?”低沉的男聲順著聽筒直接鉆進了她的耳朵里。 抬起眼皮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她‘唔’了一聲:“方便,您說?!?/br> “早上提到的那對情侶的dna比對結(jié)果出來了,證實他們的確是警方一直在找的跨區(qū)盜竊案的嫌犯?!闭f到這,祁子昂頓了頓,然后又接著道:“我們從昨天你所提供的工作便簽里,發(fā)現(xiàn)了點有意思的東西?!?/br> 正在專注炫飯的蔣天瑜,手上動作一頓:“不是說懷疑受害者之間的共通點是私人情感糾紛?” 因為和三名死者相關的case,委托人和他們的關系不是夫妻就是情侶。 “那只是其一。” 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鮮嫩的牛蛙,她握著電話,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第86章 “我仔細看過你回來交給公司的相關調(diào)查結(jié)果報告,包括那些照片,內(nèi)容的確沒有你自己記錄的便簽豐富?!?/br> 蔣天瑜一邊往外吐著牛蛙的骨頭,一邊哼哼了兩聲算作回應。 畢竟客戶要的只是事情的結(jié)果,沒人會對被調(diào)查人一天去了幾次廁所,抽了幾根煙感興趣,那些看起來和委托人的訴求不大相關的東西,牛小婷自然不會拿出來交給公司了。 “你兩次到云州市,分別是去調(diào)查劉凱和蒲秀秀,在便簽里,他們兩個都曾經(jīng)去過同一個地方?!?/br> “一家名叫沐雨軒的茶樓?!?/br> 耳邊聽著祁子昂那極具邏輯性的分析,蔣天瑜一直沒有停下吃飯的動作,因為嘴巴里還在著食物,所以說起話來有些不大清晰:“茶樓……他們兩個都是云州市的本地人,再加上云州本來就是個小城市,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頂多算是巧合吧?” “根據(jù)云州市警方對這兩名死者生前生活軌跡的流調(diào),結(jié)果顯示蒲秀秀日常主要活動都集中在另一個區(qū),忽然跑到旁邊區(qū)的一個茶樓,個中緣由還挺耐人尋味的?!?/br> “如果這還不夠,江城市這名死者裘飛陽,我們在排查他在生前聯(lián)系過誰,又去過哪里的時候,在他的手機支付app中,發(fā)現(xiàn)了一條可疑的消費記錄。” “之后追蹤了那條記錄的收款方賬號,發(fā)現(xiàn)是在云州市,就是這家沐雨軒茶樓?!?/br> 原本江城市這名死者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重案組一開始并未能夠與云州市的案子聯(lián)系到一起,所以對于這條遠在云州市的消費記錄,也并未過于在意。 終于,蔣天瑜扯過桌子上的一張餐巾紙,用力的擦了擦嘴:“你接下來要去云州出差?” 她抿了抿唇,對于三者之間的交集點不在江城感到了有點失望。 而且怎么偏偏趕上朱亨利剛剛交給她一個case,這兩天是肯定出不了市的。 不過很快轉(zhuǎn)念一想,卻又覺得沒什么,查案本就是人家警方的工作和職責所在,她在這跟著瞎cao什么心呢。 就算能夠出市又如何?難道還要繼續(xù)延續(xù)原主之前私家偵探的行事作風,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云州市局石隊的意思,的確想讓我過去幫忙把把關,看看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出那家茶樓里究竟有著什么貓膩?!逼钭影航忉尩氖衷敿?。 對此,蔣天瑜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這是連環(huán)殺人案,警方一定在擔心還會有新的受害者出現(xiàn)。 只不過這會兒的心情卻略顯詭異。 兀自忽略了突然涌上來的那股仿若被人拋棄了的酸澀感,在回過神后,她自己都覺得很是可笑。 不過才剛剛在一個案子里擁有了較高的行動權(quán),竟然這樣快就開始不知足了,果真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 “對了,亨利市場調(diào)查這邊,有件事還要繼續(xù)麻煩你了?!彪娫捔硪贿叺钠钭影?,似乎通過電波已經(jīng)看透了她的心思。 “三名受害者的家屬或者男朋友,是通過什么渠道才找到你們公司的。我的意思是,劉凱和蒲秀秀可都是土生土長的云州人,放著云州那么多的私家偵探不用,到江城市這邊舍近求遠?” 對于這點,警方在最終當然也是可以摸清楚前因后果的,只是過程會遭遇到什么樣的曲折,現(xiàn)在就完全可以想象。 委托人為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壓根就不能配合,會不會說實話、說多少實話全看人家的心情。 調(diào)查公司那邊,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給出的東西又有幾分真實性,也全都得靠警方自己去判斷分析。 有時候從內(nèi)部下手,反倒是一種捷徑。 聽到這話,蔣天瑜登時就來了點精神,十分干脆的應了。 兩個人又淺淺的聊了兩句關于案子的,接著便結(jié)束了此次通話,她也在結(jié)賬之后拿著包離開了這家店。 晚上照舊回到了那處群租房,蔣天瑜躺在那張破舊的二手床上,只覺得今夜安靜的有點過分了。 阿豪情侶現(xiàn)在在公安局,紅姐搬走了,其余兩戶不知是因為害怕暫時沒回來住還是怎么的,同樣也都沒什么動靜。 沒了日常在耳邊回蕩的粗喘聲和尖叫聲,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蔣天瑜精神飽滿的一大早就出去跑了兩家上午開了門的店。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她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踹開了亨利市場調(diào)查公司的那扇破防盜門。 將手中拎著的食品打包袋放在了沙發(fā)上,沖著恰好都在公司的羅旭和嚴莉莉招呼了一聲后,她這才注意到了正叉著腰站在一面墻前,滿臉美滋滋的胖子。 而在對方的前面,是一面懸掛在那里的錦旗。 懶洋洋的走過來的嚴莉莉許是看出了蔣天瑜的無語和疑惑,一邊伸出手拆開了打包袋,從里面掏出筷子和飯盒,一邊開了口:“昨天找回來那個老年癡呆的老人,錦旗是家屬送過來的?!?/br> 羅旭也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搖頭嗤笑了一聲:“沒準他昨天晚上把錦旗摟在被窩里睡的。” “不是,頭子,你至于嗎?!要我說送個破錦旗還不如多給點錢實在。” “你懂個錘子,這叫榮譽!調(diào)查公司開到墻上掛錦旗,那才算成功呢!”朱亨利滿面春風的轉(zhuǎn)過了身子,原本就小的眼睛,此時更是瞇成了一道縫:“我這就發(fā)個朋友圈給捷誠調(diào)查公司的人看一看,老子這波叫觸底反彈了!” “氣死這幫龜孫兒!” 獨留眼瞧著已經(jīng)有些精神失常了的男人在那里轉(zhuǎn)著圈圈,蔣天瑜走到了嚴莉莉那邊的沙發(fā)前坐下,順手從背包里掏出了兩瓶可樂分給了二人。 “早上跑了兩家店,到第二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大能吃得下了,所以我都只分出了一小部分嘗嘗味道。” “想著你們大概還沒吃,所以剩下的沒動,就打包帶回來了。” 面對她所釋放出來的善意,其余二人并未抗拒,羅旭雖然依舊是臭著一張臉,但是好歹沒再多說什么。 至于嚴莉莉,在接過飲料之后還好聲好氣的道了謝,隨即小口小口的吃起東西來。 “所以昨天你們是在哪里找到的人啊?”蔣天瑜是真的覺得干私家偵探這行的人,多少都有些很強的本事在身上的。 正常老人走失,家屬最先想到的就是報警,接著會去找電臺啊、聯(lián)系救援團隊之類的,最后一步就是發(fā)動身邊所有的親朋好友,在朋友圈進行大規(guī)模的轉(zhuǎn)發(fā)求助。 能夠在這種信息鋪天蓋地的情況下,還搶先所有部門一步找到了人,讓她不得不佩服。 在聽到她的問題后,嚴莉莉斷斷續(xù)續(xù)的,大致的復述了一遍昨天的情況。 總結(jié)下來就是,老人其實也沒離開家太遠,只不過去的地方有點偏,再加上沿途的監(jiān)控稀少,警方這才沒能在第一時間確定他的位置。 嚴莉莉和羅旭與其他人的區(qū)別是,他們兩個并沒有一開始就出去找人,而是在家屬的身上花了一定的時間,去詢問老人年輕時候的一些事。 這樣以老人的脾氣秉性和日常習慣為出發(fā)點去尋找,自然事半功倍。 “哇?!笔Y天瑜在聽完之后,十分走心的面露贊嘆之色,再次看向二人的目光里,隱隱約約帶著些許的崇拜。 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彩虹屁,一番cao作下來,就連平日里和她有些針鋒相對的羅旭在直視她那雙晶亮的眼睛的時候,都難得的、窘迫的微微側(cè)過了臉。 當兩個人這頓飯吃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趁著朱亨利把自己關在了那間小辦公室里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蔣天瑜邊收拾著茶幾上的狼藉,邊狀似無意的開了口:“不過我還挺好奇的,平時老板也不讓咱們出去發(fā)傳單,只在外面掛了個牌子,這樣就有生意上門嗎?” “我說牛小婷,你的反射弧真夠長的了,入職有四個多月了吧?怎么才想起來問這些?”羅旭雙手環(huán)胸,倚靠在了窗臺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老年人都會熟練使用智能手機的時代了,還發(fā)什么傳單啊,在網(wǎng)上搞點定向推送、廣告投放之類的不比什么都強?” “羅哥說的好有道理呢?!笔Y天瑜甜甜一笑,直接把男人給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