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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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活了四十來年,被這么多警察圍著的體驗還是頭一遭,花臂大哥再次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喉嚨發(fā)緊,舌頭發(fā)硬。 “那個……那個……”他無措的舉了舉手里的啤酒瓶和酒杯,好半晌擠出了一句:“警察同志,我可是良民!” “剛才……剛才我們和那幫人也只是進行了一下友好的交流,如各位警官所見,我們可沒動手,該道歉、該賠償我們都沒有二話!” 賀姝左手輕輕的撫了兩下肚子,略微皺眉感受著腹中胎兒的胎動,然后深吸一口氣凝聲打斷了對方的話:“這位先生,還請您仔細(xì)想想,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他?!?/br> 花臂大哥復(fù)又看了看那張照片,隨后整個人露出的欲哭無淚的表情:“真的看著挺眼熟的,但你要讓我說到底具體在什么地方碰見的,我真的是忘了?!?/br> “經(jīng)常去的酒吧、夜店、或者像是今天的這種飯店?”賀姝試圖給他一些提示。 男人垂下了眼皮,旋即慢吞吞的搖了搖頭。 “你所居住的附近?”蔣天瑜緊跟著給出另幾個場景:“工作單位……還有紋身店之類的?” 說話間,她還抬起手指了指對方耳后的地方,那里明顯有個小圖案是剛剛紋好沒多久的模樣,再結(jié)合對方這上半身的皮膚幾乎被覆蓋了百分之七八十的情況,紋身店是個很值得懷疑的目標(biāo)。 “家里?應(yīng)該不是?!被ū鄞蟾绺说乃悸芬豁椧豁椀呐懦?,把酒瓶子摟在懷里后,用胖胖的手撓著后腦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鐵憨憨。 “至于工作單位……”說到這,他還頗為心虛的掃視了眾人一番。 很顯然,花臂大哥的工作應(yīng)該不是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不過賀姝等人并不會糾結(jié)于這個,只是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期間也沒有誰出言催促。 “工作單位也不是,他要是我客戶什么的,我一定能叫出名字的!”男人持續(xù)否認(rèn)。 “至于紋身店就那么兩頭人,我還能忘了?……不對!”猛地,花臂大哥瞪圓了眼睛:“我想起來了!之前就是在紋身店附近碰見過這人兩次,錯不了!” 圓桌對面的曾永嘉正欲走到賀姝旁邊替自家隊長打輔助,然而還沒等他邁出第一步,就聽到了蔣天瑜的聲音:“大哥,你就這么確定?。靠蓜e是時間過去太久記憶出現(xiàn)了錯亂,您慢慢再仔細(xì)想想,我們可不著急?!?/br> “我確定!紋身店樓上就是正常的居民樓,他應(yīng)該是住在那邊吧?!?/br> 之后花臂大哥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說了不少的話,原來他之所以對照片中人印象深刻,還是因為有一次去紋身店里的時候,這人和旁邊理發(fā)店的老板娘吵了起來。 “我那會兒還帶著剛紋了一半兒的財神爺出去看熱鬧來的。” 聽到這話,蔣天瑜同賀姝對視了一眼,賀姝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拿出了紙筆遞給了對面的大哥:“麻煩您寫一下紋身店的具體地址?!?/br> 花臂大哥自是應(yīng)了。 刑偵支隊的這次團建不可謂不成功,一群人在結(jié)了賬之后,迅速分批打車返回了局里。 辦公室內(nèi),曾永嘉一邊搖頭晃腦的等著紋身店所在的轄區(qū)派出所回話,一邊說道:“小蔣同志真是隊里的福將!” “賀隊,咱們幾個可是開車滿靜淮市晃悠了好多天了吧?一直沒什么進展,誰能想到?。 ?/br> “因為要歡迎小蔣才決定去吃的飯吧?不吃飯也遇不上那兩伙人起沖突吧?要是小蔣當(dāng)時沒既果斷又有擔(dān)當(dāng)?shù)某鲅詣褡?,那花臂大哥也不會來給她敬酒吧?” 沒敬酒,自然不會牽扯出警方正在追捕的嫌疑人的可能藏匿地點,一切都可以說是十分的剛好。 “對了?!痹兰握f著,微微側(cè)過頭去看了一眼此時正倚靠在窗邊,雙手環(huán)胸發(fā)呆的女人,好奇的問道:“小蔣啊,你好像身手不錯,以前不是文職?” 特警支隊的那幫人簡直了,一談到‘蔣天瑜’這三個字,一群大老爺們兒就好像被割了舌頭似的。 工作多年老刑警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一定不簡單,但再深的卻什么都問不到,直讓他抓心撓肝的難受。 “唔……特警支隊的體能考核是所有警種中最嚴(yán)格的,文職也不能摸魚。”蔣天瑜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這個問題,乍一聽好像是說了什么,仔細(xì)一品卻又似乎什么都沒說。 “好了?!辟R姝打斷了還想說話的曾永嘉,用手抵著后腰走到了會議桌邊,借著大號的顯示屏調(diào)出了紋身店地址附近的地圖:“咱們現(xiàn)在來確定一下行動開始時候的點位?!?/br> “這便是1號位,由我和老常守著?!?/br> “那邊……” 第143章 這時,曾永嘉有了不同的意見:“賀隊,我分析這個1號點位是嫌疑人在逃跑的時候最容易經(jīng)過的地方,要不還是我?guī)耸刂桑俊?/br> 賀姝短暫的沉默了一下,隨后微微頷首同意了:“也好?!?/br>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逞能,隨身月份的逐漸增大,自己的身子也是慢慢的沉重了起來,到時候萬一真的發(fā)生什么意外,對整個抓捕行動來說都是得不償失的。 接著,她便繼續(xù)分配著人手:“至于六號位……” 賀姝眉頭微微蹙起:“小王前天急性胃出血住院了,魏哥還在休年假,據(jù)說是回老家了,肯定是趕不回來?!?/br> 話音落下,她的視線很是自然的落在了遠遠站在窗邊躲清靜的蔣天瑜的身上:“天瑜,這個六號位只是負(fù)責(zé)監(jiān)控一下周邊的環(huán)境,如果你可以的話,配合謝哥蹲一下?” 嗯? 會議桌邊的眾人頓時變得神色不一了起來,但因為賀姝平日里在隊里的威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相當(dāng)高的程度,是以并沒有人在第一時間提出任何的異議。 抿了抿唇,蔣天瑜點頭應(yīng)了,緩步走到了那個姓謝的男警身邊。 這件事,只曾永嘉在散會之后私下里找到了賀姝,表示讓內(nèi)勤出外勤應(yīng)該并不符合規(guī)矩和程序。 對此,賀姝只是從鼻子里擠出了一聲輕笑。 曾永嘉雖然有些看不明自家領(lǐng)導(dǎo)那抹笑容下所隱藏的含義,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再加上之前大排檔所發(fā)生的事能夠看出蔣天瑜是有一丟丟的身手在的,所以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當(dāng)行動方案徹底敲定之后,幾輛警用的、不帶著警燈和車身標(biāo)志的便車就先后駛離了靜淮市市局的大院。 蔣天瑜和那個名叫謝子豪的男民警共同乘坐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車子平穩(wěn)的停在了馬路邊的車位里。 謝子豪拿著望遠鏡看了看,之后沖著馬路的斜對面方向揚了揚下巴:“紋身店就在那里?!?/br> 抬眼瞧了過去,蔣天瑜果真在三四百米開外的二樓看到了一個懸掛在那里的純黑色照片,上面寫著‘neo紋身’幾個白色的大字。 這附近一樓都是門店,不過紋身店的位置卻在二樓,順著樓體外面的外掛水泥樓梯上去就能抵達。 “之前派出所的人已經(jīng)過來這附近踩過點了,根據(jù)大排檔那位大哥提供的線索,特別去和理發(fā)店的老板娘確認(rèn)了一下,嫌疑人應(yīng)該是住在紋身店所在的那棟樓的三單元。” “咱們的任務(wù)就是在這里留意一下周圍的動靜,你不用太緊張?!敝x子豪竟還破天荒的出言安慰。 要是放在當(dāng)年,面對此情此景他勢必要挖苦奚落一番的,但自從那年被賀姝狠狠地收拾了兩回了以后,他現(xiàn)在簡直成為了賀隊最忠實的信徒。 賀姝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他對此深信不疑。 蔣天瑜聞言,沖著男人揚起了一抹客氣的笑,之后便一言不發(fā)的專注著觀察車外來往的行人及車輛,眼神銳利如鷹。 幾分鐘后,車前面掛著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是眾人在依次報告點位。 只見謝子豪按下了對講機的按鍵:“6號已到位,一切正常?!?/br> 最后,里面?zhèn)鱽砹速R姝的聲音:“經(jīng)過轄區(qū)派出所的確認(rèn),嫌疑人目前租住在三單元的501,大約一個小時前,派出所的便衣帶著社區(qū)工作者以入戶排查燃?xì)獍踩珵橛?,摸排了整棟樓,確定了嫌疑人正在家中?!?/br>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零三分,路上的行人還很多,曾永嘉、老常等待我的指令,到時候由你們兩個帶著派出所的幾個同事一起上去對嫌疑人實施抓捕!” 對講機內(nèi)是眾人堅定的應(yīng)答聲。 夜色漸濃,路上的行人數(shù)量明顯少了起來,這條街上的大部分商戶也都陸續(xù)的關(guān)了燈,卷簾門落下的聲音不絕于耳。 “對了,賀隊說這個嫌疑人拐賣人口?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路邊的轎車?yán)?,二人只在副駕駛這邊的窗戶上留了一丁點的縫隙,車內(nèi)流淌著平靜的輕音樂,蔣天瑜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便開了口。 謝子豪嘴巴里還嚼著口香糖,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把望遠鏡舉到了眼前:“三四個月前吧,也就是在年初的時候,我市先后接到了兩起上報的人員失蹤案件?!?/br> “這兩名失蹤者之間,最主要的共通點就是都是外地人口,獨自一人過來靜淮市旅游散心的。” “兩個人失蹤的時間,大概間隔了不到兩個月吧!”男人說到這,語氣多少帶了點唏噓:“因為這種案子一旦爆出去,很影響咱們市的形象,到時候保不齊旅游產(chǎn)業(yè)會受到沉重的打擊,所以政府很重視?!?/br> “經(jīng)過對兩名失蹤者在失蹤之前行程軌跡的深入調(diào)查,我們合理懷疑二人是被拐賣了,與此同時,賀隊也在和周邊城市警方的聯(lián)絡(luò)過程中,又發(fā)現(xiàn)了多名失蹤人口?!?/br> “這些失蹤人口雖然年齡、性別、職業(yè)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社會關(guān)系簡單,沒有什么親戚朋友?!?/br> “之后咱們隊里掌握了一定證據(jù),很多線索都表明周邊城市所失蹤的人口極有可能在失蹤前都來過靜淮市。至于為什么他們不曾告知身邊的人有出游計劃,亦或是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忽然來到的本市,這就不得而知了?!?/br> “今年咱們接到的那兩次失蹤人口的報警,還是因為去年的時候為了進一步整治旅游市場環(huán)境,政府對大大小小的酒店、旅社都下了通知,要求企業(yè)要承擔(dān)起核實入住客人身份及保障客人人身安全的相關(guān)職責(zé)和義務(wù)。所以在沒有辦理退房手續(xù)的情況下,那兩名受害者忽然不見了之后,是賓館聯(lián)系的警方備的案。” 蔣天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極有可能是多起有預(yù)謀的連環(huán)失蹤案?” 謝子豪‘嗯’了一聲,二人還有任務(wù)在身,車?yán)镆膊皇且粋€適合討論案件細(xì)節(jié)的地方,接下來他們便很有默契的閉了嘴。 終于,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對講機里傳來了一聲‘行動’! 不遠處幾聲‘砰砰’的關(guān)車門悶響響徹了整條寂靜的街道,借著頭頂路燈那昏暗的光亮,隱約可見兩隊人順著那棟樓的兩邊呈包抄之勢上了二樓。 因為進入樓道的平臺及單元門都在背面,蔣天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眾位同僚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里。 幾個呼吸之后,蔣天瑜卻忽然瞇起了眼,抬起手不確定的朝著前方指了指:“謝哥,你看看樓體外的下水管道上是不是有個人?” 謝子豪一激靈,用具有夜視功能的望遠鏡一看。 艸! 他登時便拿起了對講機:“不好了,嫌疑人正順著樓體外的管道試圖逃跑,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到二樓了!各點位留守人員請注意!請注意!” 說完,他把對講機隨手一扔,下一秒?yún)s驚覺原本坐在副駕駛上的人竟然不見了! 只剩下了打開的車門在那里微微搖晃顫抖著。 “我靠!糟了!”謝子豪心下一涼,急忙也沖了下去,終于在黑暗中捕捉到了前方百米開外的那道纖細(xì)身影。 眾點位雖然都有留守的人,但距離嫌疑人逃脫位置最近的竟是賀姝所在的3號位。 眼瞧著蔣天瑜和賀姝二人是差不多一前一后堵住了剛剛從二樓松手落了地的嫌疑人,那嫌疑人卻眼珠子一轉(zhuǎn),毫不猶豫的沖著大肚子的賀姝沖了過去。 男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身型強壯,揮舞著碗口大的拳頭,目標(biāo)竟然是賀姝的孕肚! 即將要趕到的刑偵支隊眾人在看清這一幕之后,幾乎個個睚眥欲裂,均下意識的大吼出聲。 賀姝卻絲毫不為所動,十分淡定的站在原地,看起來連后退半步避鋒芒的打算都沒有。 “賀隊!小心!”謝子豪看清了嫌疑人手中藏著的物件,那東西在路燈的照射下反著金屬色的光芒:“他手里有刀!” 然而還沒等他話音落下,蔣天瑜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緊接著飛身一個旋踢! 重重的一腳不僅把對方那巨大的身軀踹的一個踉蹌,她隨后便身子一矮,順勢滑到了嫌疑人的身前,用力的捏住了那粗壯的手腕。 咣當(dāng)。 是金屬落地的聲音。 蔣天瑜又將男人的手臂用力向后一掰,用另一只手臂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再向后一拖! 噗通! 這次是人被放倒在地的聲音。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快到不可思議。 姍姍來遲的刑偵支隊各位男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