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季憶回過神，聳聳肩回答他：“不去了?！?/br>
    季年松了一口氣，“哦?！?/br>
    季憶接著說：“但不去沒錢了啊，我和你說一件事，你不可以亂發(fā)小孩子脾氣?！?/br>
    季年問：“什么？”

    季憶說：“之前姜樹安一直說他那邊差人手，我準備去他那邊打份工?！?/br>
    果然，聽到這話，季年臉黑下來，賭氣一樣說：“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br>
    “為什么？”

    “你不上學(xué)了？”

    “你不也要上學(xué)嗎？”

    季憶沖他張開手掌，做出討要手勢問：“你上次月考多少分？以后有學(xué)上嗎？”Яóuzн愛шu.óЯ?（rouzh愛wu.）

    季年啞口無言，但他不服氣。

    季憶看他吃癟，挑釁地和他對峙。

    季年敗下陣來，“姐，我是不是一直在拖累你？”

    季憶愣了一下，記憶中季母紹少在她面前展露這樣的脆弱。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季憶抬頭撞見他低垂的眼眸，心里緊了緊。她指尖碰了碰季年的手，見他似乎還沉浸在自責的情緒里沒有反應(yīng)。她猶豫了一下，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傾身環(huán)住他的腰，靠在他身前。

    在季憶看不見的時候，季年嘴角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向前挪了一步，好讓她抱得更緊，自己的手也搭在季憶的后背上。

    季憶的呼吸隔著棉質(zhì)的短袖噴灑在他的小腹，“你怎么會是拖累我呢？我這不是在依靠你嗎？”

    兩人坐與站的高低差別讓季憶的嘴唇開合的都像是隔著衣服在季年的腹部摩擦。他呼吸沉得發(fā)緊，卻又不得不克制著身體的沖動。這樣的感覺既讓他沉淪地不愿離開，又讓他保守自虐一樣的克制的煎熬。

    他的理智向來淺薄脆弱，絕大多數(shù)時候沖動驅(qū)使著他。

    “季憶，我……”

    扣——扣——扣——

    突入其來敲門聲打斷了季年正要說的話，楊錦華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阿憶，阿年在你房間里嗎？”

    季憶好像也被著聲音驚醒了一樣，推開季年，身體由前傾變成緊貼椅背，臉頰泛紅，聲音里竟帶著點慌張：“在，外婆，怎么了？”

    她推了一把季年，讓他去把門打開。

    季年不情不愿地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楊錦華站在門口倒是沒有進來的意思，“沒什么事，我剛剛看見阿年的房間開著燈沒有人，我猜他就是來找你了?！闭f著，她看了一眼季年，“你這也都是大人了，還這么粘著你姐！”

    季憶下意識地回護季年：“外婆，季年來找我是說月考的事情?！?/br>
    楊錦華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季年。

    季年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心里烏云散去，“我姐說我這次月考有進步，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彼仡^沖季憶眨眨眼睛，“是吧，姐？”

    季憶：……

    你確定？

    她咳了一聲：“叁天之后就是月考了?！?/br>
    季年帶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自信一臉不屑地說：“不影響我發(fā)揮，中考之前我也只學(xué)了兩個月，不也照樣考上叁中。”

    季憶點點頭，沖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在心里想，傻子弟弟傻子樂。

    叁天后，月考如期而至。

    叁中的月考從高一到高叁年級都是同時舉行，只不過做不一樣的卷子。

    月考是按上次考試排名順序安排考場，季憶在高叁的第一個考場，季年在高二的最后一個考場。

    他們在樓廊上遇見，擦肩而過，季憶用口型對季年說加油。

    但事實證明，叁天的臨時抱佛腳，把佛腳抱禿嚕皮了也沒用——

    尒説 影視：ＰＯ1⑧KK.てＯM（po18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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