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物種變異后我開掛了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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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是想要其他人分給他彈藥,他這把狙/擊/槍的口徑和其他人都不同,“我也只剩下幾十發(fā),最多再撐三分鐘?!?/br> 聞言,車內(nèi)的幾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三分鐘一晃就過,陸勉的最后一發(fā)子/彈直直地貫穿一只巨鼠頭,之后,他便松開了扳機上的手指。 林奉也停了手,車內(nèi)陷入了一陣靜默。 蒼野在陸勉停火后便有所察覺,失去了陸勉的狙/擊掩護,他的處境頓時艱難了起來。 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掛著的彈/藥,后牙一咬,加大火力逼退身后的巨鼠,接著沖了出來,動作迅捷地將自己身上的彈/藥取了下來,往裝甲車的方向扔了過去。 蒼野竟然將自己的彈/藥讓給了他們! 陸勉愣愣地看著落在裝甲車不遠(yuǎn)的彈/藥,心下一緊,他扒著窗戶大喊,“野哥!那你怎么辦?” 蒼野擺了擺手,在所有人焦急的目光下,再次沖入鼠群。 老王罵了一聲,拉開車門跳下車,快速地將蒼野扔來的彈藥撿了回來,神色復(fù)雜地交給陸勉,“野哥身上并沒有剩多少,而且他的用量比我們大多了,等剩下的彈/藥打完,他要怎么辦?” 這個問題,陸勉無法回答。 因蒼野的彈/藥跟他的規(guī)格是一樣的,這份冒死送來的彈/藥只能被送到他手中。 他抿著唇,重新架起槍,裝彈,上膛,雙眼緊緊地盯著蒼野的方向。 這回,他瞄準(zhǔn)的時間較之前長了些,隨后,砰的一聲,子/彈穿膛而出,直接貫穿了兩只巨鼠! 一箭雙雕! 林奉忍不住贊了一聲,“漂亮!” 老王和陳哥也看直了眼。 隨后,陸勉就像是槍神附體,手中動作不停,將幾百發(fā)子/彈打出了將近一千的傷害。 可是很快,這批子彈又見了底,鼠群的數(shù)量rou眼可見的減少了一小半,即便如此,剩下的巨鼠數(shù)量依舊駭人。 鼠群里,蒼野也將彈藥耗光了,他冷著臉,用最后幾十發(fā)子/彈為自己打通了一條退路,隨著槍聲停下,他的身形爆退,直接退到了離鼠群十米遠(yuǎn)的外圍。 陸勉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槍柄,后背一片冰涼,“他沒子/彈了?!?/br> 他知道自己必須想個辦法,真的開車走掉,他做不出這種事。 就在陸勉絞盡腦汁時,忽然一聲‘臥槽’,緊接著的是一聲巨響——砰。 震耳欲聾。 陸勉當(dāng)即循聲而望,瞳孔之中出現(xiàn)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蒼野正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軌跡在鼠群里穿梭,而那把沒有彈藥的重機/槍依然還在輸出,巨鼠的傷亡不降反增! 老王已經(jīng)反應(yīng)不能,因為巨響帶來的耳鳴,讓他不自覺抬高音量:“這是怎么回事?沒有彈藥,槍為什么還能用?” 陸勉的瞳孔急速緊縮又?jǐn)U張,在他的復(fù)眼里,蒼野是利用將自己的身體撞在某個透明的東西上來改變方位的,這使得他的身形變幻莫測,巨鼠壓根摸不到他的衣角,而那把沒有子/彈的槍射/出的東西也是完全透明的,要不是它們的速度過快,與四周的氣流偏差太大,他估計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東西。 令他驚奇的是,這些透明的東西威力并不比子/彈差,甚至還要更好! 陸勉微微吐出一口氣,提著的心也放下了許多。 這應(yīng)該就是蒼野的變異天賦! 一時間,蒼野擊殺巨鼠的效率提高了好幾倍,成片成片的巨鼠倒下,又不斷的涌上新的灰色巨鼠。 可這樣的高強度輸出到底持續(xù)不了太久,就在他轟倒十幾只巨鼠后,他的速度開始降下來了。 長時間抓不住蒼野巨鼠終于失去了耐心,它們找準(zhǔn)了時機,開始了新一輪的異變,靠近蒼野的幾只巨鼠突然間炸起了毛,鼻尖的傘狀胡須以一種微妙的頻率波動著,那雙暗紅色的鼠眼也慢慢張大,一跳一跳的脫離了眼眶。 它們的軀體開始縮小,從一輛車的大小縮小到成年人大小,隨后,蒼野的透明飛彈開始落空,就連他的身形也開始變得狼狽,好幾次都是堪堪躲過,差點就要被巨鼠鋒利的門牙掛到。 縮小的巨鼠速度變快了至少兩倍! 蒼野全面落入了下風(fēng),他面色冷峻,專注地計算著自己閃避的落點,卻還是被巨鼠鋒利的門牙刮得傷痕累累。 失去了火力牽制,他們這輛車也完全暴露在鼠群的攻擊范圍內(nèi),大批吊著眼珠子的巨鼠往他們的方向奔涌而來。 就在這時,一道墜著火光的炮彈掉在他們的正前方,隨著一聲巨響,朝著他們奔跑而來的鼠群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陸勉回過頭,發(fā)現(xiàn)他們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三輛跟他們相同大的裝甲車,幾道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過后,這三輛裝甲車內(nèi)跳下了不少人,他們舉著武器沖向鼠群,有的跟蒼野一樣拿著槍,有的則是帶著冷兵器,甚至有的人赤手空拳,但是無一例外,他們進(jìn)入巨鼠群后,都會倒下一片的變異巨鼠。 支援到了! 陸勉緊繃的手已經(jīng)有些僵硬,額上的汗也順著面頰滑落,許久許久后,他才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老王直接癱在了座椅上,“我還以為我們要沒了……” 陸勉放下槍,起身把車門拉開。 既然支援到了,那蒼野也應(yīng)該可以功成身退。 果然,他一打開車門,一個渾身都沾滿了鮮血的血人正好走到車邊。 陸勉往一旁讓了讓,蒼野也顧不得其他,手腳并用地爬上了車,仰面躺在了車?yán)?,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陳哥:“野哥牛皮!” 老王也豎起了大拇指,“野哥賽高!” 蒼野抬起手,有氣無力地?fù)]了揮,“好說好說?!?/br> 十幾名良性變異者的威力不容小覷,不到十分鐘,鼠群就被除去了三分之二,地面上躺滿了灰色巨鼠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 巨鼠群見自己的族群受傷慘重,被激得吱吱直叫,這跟之前的叫聲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不同,它們似乎有意往同一個頻率靠攏。 十幾秒后,巨鼠的叫聲已經(jīng)趨于一致,短促的音調(diào)開始拖長,到最后變成詭異的嘶鳴。 眾人捂住耳朵,被嘶鳴聲激出了顱內(nèi)回聲。 老王蹲在地面上,“它們想干什么?” 這已經(jīng)超出了老鼠這個物種的習(xí)性范圍,陸勉白著一張臉,他的常識儲備已經(jīng)解釋不了巨鼠的這一行為。 嘶鳴聲持續(xù)了整整一分鐘才停下,陸勉甩了甩頭,剛剛的巨響已經(jīng)讓他耳朵不太舒服,此時他耳鳴得更加厲害,但甩頭沒用,他的視野里突然常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影子,它們正急速地往鼠群的方向靠攏,吱吱的叫聲再次傳入他的耳里。 他忍著耳鳴和大腦的眩暈連忙鉆進(jìn)裝甲車?yán)?,找出了那把被丟棄在車內(nèi)的軍用手電筒,朝著那一團團影子照去。 那是……陸勉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是變異鼠群! 又是變異鼠群!它們奔赴‘戰(zhàn)場’,宣告著他們方才的激戰(zhàn)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前戲,是無法飽腹的‘開胃菜’。 陸勉死死盯著新來的這波巨鼠,巨鼠與之前的有著不小的差別,有棕色短毛的,有灰色長毛的,有長著花斑的…… 陸勉霎時反映了過來,語氣沉重,“它們剛剛是在召喚同伴!” 老王:“這他媽是誰家的寵物鼠!” 新來的各種花色的巨鼠填補了鼠群之前的傷亡,在數(shù)量上甚至還壯大了幾分。 重新聚集的鼠群圍著他們繞起了圈,不留一絲退路,將他們團團包裹。 蒼野爬了起來,一臉痛苦地重新扛起他的重機/槍,嘴里開始罵娘,“我草!這又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大耗子!” 鼠圈慢慢縮小,所有人都被圍在了一塊半徑不足十二米的圈里,趕來支援的良性變異者一共有十二人,他們鏖戰(zhàn)了許久,早已精疲力盡,眾人可以說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有幾只巨鼠試探性地往前一撲,站在那只巨鼠正前方的良性變異者舉起手中的槍,習(xí)慣性地扣下扳機,清脆的咔嗒聲響起,那人這才想起,他早就沒有子彈了,于是他鐵青著臉,將槍高高地抬起,細(xì)長的槍管重重地?fù)粼诰奘蟮念^部。 巨鼠吱的一聲慘叫,又往回縮進(jìn)了鼠群里,一雙鼠眼緊緊地盯著那名良性變異者,轉(zhuǎn)了幾個來回都不忘特地關(guān)照一下他。 包圍圈繼續(xù)縮小,巨鼠們好奇地看著他們開來的幾輛裝甲車,有一只全身長著奶油色毛發(fā)的巨鼠試探性地爬上了車頂,左看右看的繞了一圈,隨后,它將鋒利的門牙卡在車頂邊緣,用力地往回一拉。 尖銳的聲音刺激著眾人的大腦,不少人面色痛苦地捂著耳朵。 再看向那輛裝甲車時,車頂上那塊厚實的鋼板已經(jīng)被啃起了一層皮。 見自己的牙齒能夠啃開這個鐵疙瘩,那只巨鼠很開心,它低下頭將剛才啃起的鐵皮叼進(jìn)嘴里,咔嚓咔嚓地咀嚼起來,然后囫圇吞下,一雙鼠眼又盯著裝甲車。 而后,一大群巨鼠也效仿著它,爭著爬上車頂,伸出門牙啃噬著車體,比之前還要尖銳數(shù)倍的聲音考驗著眾人脆弱的耳膜。 有人受不了的抬起槍,想將車頂上的巨鼠都趕走,巨鼠們炸起毛,張嘴咬住了驅(qū)趕他們的槍管,一只又一只巨鼠纏了上來,最終將那把槍從那名良性變異者手中搶了過去。 于是,又是新一輪的鐵皮摩擦聲響起,那名良性變異者崩潰的抱著頭蹲了下來,嘴里喃喃地念叨著什么。 老王死命地捂著耳朵,卻也無法隔絕巨鼠啃噬的聲音,他絕望地沖著陳哥開口喊道:“你能給我一刀嗎?死在你手上也好過被那群老鼠啃!” 就在死神向他們招手時,快速奔跑的鼠群毫無預(yù)兆地停了下來,它們站在原地,驚恐的左看右看,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一股特殊的氣息從鼠群的最末端快速傳遍每個角落,地面上的粉塵無端地飄起了一小截,下一秒,那群巨鼠嘭的一聲,集體匍匐在地面上。 眾人心驚rou跳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未知的恐懼像一座大山,壓得的喘不過氣來。 老王咽了咽口水,小小聲地說了句,“這咋的突然行這么大禮,搞得我覺得自己馬上要登基了……” 陳哥聞言,忍不住呸了一聲,“你登基什么?登基成鼠王?家里祖?zhèn)鞯耐跷???/br> 老王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哥,“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讓我做個夢?” 陸勉死死地盯著鼠群的后方,黑暗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出來,攝人的壓迫感越來越重。 陸勉:“別貧了,有東西要出來?!?/br> 隨著那東西的靠近,鼠群自動往兩邊退去,讓出了一條路出來,陸勉看得清楚,那些鼠并不是自己往后退的,而是被什么東西推著向后退,地面上都是它們留下的痕跡。 幾十雙眼緊張地盯著那條小路,只聽一串沉悶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而來,一步一下落進(jìn)眾人心頭。不一會兒,一雙穿著軍靴的腿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腿修長有力,制造出腳步聲的軍靴包裹住小腿,陸勉的復(fù)眼甚至能看清小腿上還用皮帶捆綁了一把刀鞘。刀鞘里應(yīng)該是一柄鋒利的匕首,陸勉不知怎的走了神…… 就在他走神之際,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步一步,沉穩(wěn)又散漫。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軍裝的男人,他的身形很高大,寬肩窄腰大長腿,一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板寸也掩蓋不了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嚴(yán)正的眉眼帶著一股天生的壓迫力,只要看人一眼,就能將人嚇到腿軟。 陸勉跟這個人對上了眼,在那一瞬間,他的眼里除了那干凈帶極致的黑與白,再也沒有其他。 視線在半空中陡然相撞那一刻,陸勉整個人如遭雷擊,對方似乎也同樣有些怔然,墜了點點皎白月光的瞳孔都微微張大了些。 看清楚來人,不知是誰壓抑又驚喜地喚了一聲:“是雷皇!” 雷皇。 老王:“雷皇?” 蒼野的神色頓時肅穆起來,精疲力竭似乎隨著這個人的出現(xiàn)而一掃而空。 雷皇,早就不是一個姓名,而是一種象征。 蒼野微微側(cè)過頭,壓低著音量說道:“他可是我們聯(lián)邦最年輕的上將,也是功勛最多的一個,比貨輪還大的魷魚你們見過沒?” 眾人搖了搖頭。 蒼野挑了挑眉,那模樣很是嘚瑟,“他一個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