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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杏領命退下。 紅衣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滿臉心疼。 “王妃,您身子太弱了,屬下先去找方丈看看寺里有沒有人會看病,如果沒有,屬下就帶您下山去,到時王爺要怪就怪屬下吧!” 丟下話,她起身走出房門口。 關上門后,她抬頭喊了聲:“阿大!” 話落,屋頂落下了一道人影。 “紅衣姑娘,屬下在!”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時刻守在王妃房門口,連一只蒼蠅也別放進去,否則要是王妃再出事,王爺絕不會輕饒我們?!?/br> “明白!”阿大行了個軍禮。 紅衣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向前院。 - 禪房中,方丈正坐在地上打坐。 在他身后,還坐著一位穿紅衣的男子,從背影就可以看出他氣宇不凡。 紅衣停在門口,這么晚了方丈怎么還有客人在? 她猶豫了一下,行禮道:“無意叨擾方丈,我家王妃發(fā)燒昏迷了,不知寺里可有人會看???” 方丈并未轉(zhuǎn)身,甚至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嘴里叨叨的念著經(jīng)書,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 紅衣皺了皺眉,這個老方丈耳聾了么? 算了,王妃的病情不能拖,她現(xiàn)在就把王妃帶下山去吧。 紅衣轉(zhuǎn)身欲走,紅衣男子突然轉(zhuǎn)過身,叫住她:“這位姑娘,在下略懂些醫(yī)術,不知可否讓再下給穆王妃看看?” 紅衣折了回來,剛想說話,卻見他那張比女子還要美的容顏,整個人都被驚艷。 好美的男子! 等等,現(xiàn)在不是看美男的時候! 紅衣回過神來:“閣下是……?” 顧玄微微一笑:“在下年幼時,曾在藥門山上當過幾年學徒,自認為醫(yī)術還行,就是不知姑娘信不信得過在下?!?/br> 紅衣看著他這張美到人神共憤的臉,總覺得這人看起來不像好人,但也不像是個壞人。 到底要不要信這個人? 在她猶豫不決之際,方丈突然開了口:“女施主,顧玄小侄乃藥門山老閣主的親傳弟子,老衲可以作證?!?/br> 紅衣挑眉,這個老方丈原來不是個聾子??? 她轉(zhuǎn)頭看向顧玄沒有情緒的笑臉:“那就有勞這位公子了?!?/br> 顧玄甩開折扇,在老方丈耳邊小聲說了句:“多謝方丈配合?!?/br> 隨即優(yōu)雅地起身,走出了禪房。 待二人離去,老方丈嘆了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 片刻后,紅玲領著顧玄到了寮房門口。 進門之前,她轉(zhuǎn)身問:“不知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在下姓顧,單名一個玄字?!?/br> “有勞顧公子,請?!?/br> 顧玄推門而入,目光一眼尋到了床上臉色異常的女孩,眸底一沉,快步走過去,坐在了床上,自覺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紅衣靜靜的站在一旁,等了片刻,實在忍無可忍:“顧公子,我家王妃怎么樣了?” 顧玄擰著眉,輕輕地將女孩的手往回被子里,眼底逐漸籠上了一層深不見底的陰郁,喃喃道:“我才離開幾年,你的身子竟弱成這般,而那個男人竟還如此對你……” “顧公子,您一個人嘀咕什么?”紅衣不耐煩道。 顧玄回過頭,沉聲道:“穆王妃體虛畏寒,受不得半點寒氣,你先去找些木炭來生火,不可再讓她繼續(xù)受寒?!?/br> “我馬上去、”紅衣轉(zhuǎn)過身,頓了下,她又轉(zhuǎn)了回來,“除此之外,顧公子可還看出了其他?” 顧玄一本正經(jīng)道:“穆王妃陷入昏迷是因風寒邪氣攻心所致,等這次退燒后,你最好馬上將她帶下山去,山中的寒氣對她而言,會致命?!?/br> 紅衣陡然瞪大瞳孔,“為何我家王妃病得如此突然?” 顧玄微微皺起眉頭:“你應該問問穆王妃,過去是否生過重病,體寒多因舊病留下的病根子?!?/br> 紅衣咬了咬唇:“等王妃醒了,我會問她?!?/br> “山中有驅(qū)寒草藥,我到山中去踩些回來……”顧玄說著站了起來,“等會兒生了火,你記得把窗戶打開,再拿洗臉巾沾冷水擰干敷在她額上,可減輕她的頭痛之苦。” “把窗打開了寒氣不就跑進來了么?”紅衣不解問。 “外面的風,可比地里生出的寒氣暖多了?!敝粊G下這句,顧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紅衣頓了頓,走兩步進院子里,感受了一下外面的風。 還真如他所說,外面的風比房間里的寒氣暖了許多。 不愧是藥門山弟子,看來是有兩把刷子,王妃有救了。 第70章 我欺負她怎么了 這么想,紅衣懸起的心稍微放了下來,趕緊去找木炭生火。 碳盆點著后,紅衣按照醫(yī)囑打開了窗戶,隨即打了一盆冷水來,用洗臉巾沾水擰干敷在了君如甯的額頭上。 片刻后,君如甯緊繃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似乎這個冷敷的法子真能減輕她的頭痛之苦。 “這位顧公子,看來是真的懂醫(yī)術……” “什么顧公子?”床上的女孩突然發(fā)出聲音,眼睛也徐徐睜開。 紅衣驚喜道:“王妃,您醒了!” 君如甯抬起手,將額上的濕毛巾拿下來,扭頭看向她的臉,“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